饒是沈雍奇活了二十多年,也算是體制的人了,還是不理解陳老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概。
沈雍奇明白高手佔位,蠢貨對拳一説的道理,難道江浙的警察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卻又抓不住,在陳老面前,沈雍奇也沒有打腫充胖子,自然道:“還請爺爺明示。”
依然看着窗外的景物,陽光如同生日散發着熱量,讓人喘息着。
陳老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近些年來,糖衣炮彈不勝枚舉,警察隊伍早以腐化,你們雖然可以利用宋連生,難保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陳老的話點到為止,不過份的牽連。
簡單的話聽在沈雍奇的耳朵裏卻如同警鐘長鳴,自認斧底抽薪的一招,沒有想到竟然存在着重大的漏洞。
匆匆的告別陳老,沈雍奇掏出手機,拔通了蕭哥的電話,將陳老的話一字不差的轉達了。
掛了電話,坐在的馬自達6的王蕭靜靜的注視前方,久久無話。
其實,陳老所想,王蕭也想過,有道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在保命的前提下,對待自己要比對敵人更狠,這樣才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雍奇的電話沒有改變王蕭的主意。
馬自達6載着王蕭朝着江浙南面飛快的駛去了。
馬自達6後面則跟着一輛警車,兩車相輛五米左右的距離,車速幾乎是一樣的,體現了司機精準的駕駛技術。
很快的,王蕭的馬自達6停在了南城警察局大院裏,推門下了車,自然的看着南城警察局的大樓,幽幽的嘆了口氣,王蕭喃喃道:“你TD最好別讓我失望,要不然……”
‘要不然’之後,王蕭的聲音更低了,低到連他自己都聽不到的程度了。
警察局的大樓裏,一位略懂唇語的女警正好看到王蕭喃喃自語,婉而一笑,不屑道:“別以為開個車,就以為自己四個輪胎,要不然,要不然你行嗎?”
女警很自然的把王蕭當成普通的民眾,當然,還是有點錢的民眾。
南城警察局長的車幾乎是貼着馬自達6停下的,待到王蕭自語完後,警察局工也推門下了車,與王蕭不同,車是局長親自開的。
長長的吐了口氣,局長身上的肉輕輕的顫抖着的,精神健碩,除了敏捷度受到影響,再看不到這身肉的會影響到哪裏。
“一起進去吧?”南城警察局長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反而試探性的問着,畢竟,宋連生把南城派出所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了王蕭。
從法律程序上説,雖然説不過去,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上級的命令,下面如果不照着做,別説獎金了,連你的位置都玄而又玄。
王蕭注視着警察局長,自然道:“五分鐘,所有警力在這裏集合。”
説着,王蕭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自達6,臨上車前,還不忘了看看腕間的手錶。
“**。”看着上車的王蕭,南城警察局長低吼一聲,壓抑的聲音沒有傳出多遠,卻帶着無盡的怒意,真不知道你腦袋怎麼想的。
雖然心有不甘,警察局長還是的飛快的跑進大樓裏,繼而又出來了。
看着他一身顫抖、律動的肥肉,王蕭不禁婉而,還真難為他了。
六分二十秒中,一共五十名警察站在大院裏,比王蕭預料的還快了接近兩分鐘。
自然的下了車,王蕭掃視着的眼前的警察們,道:“十分鐘時候,全幅武裝。”
簡短的命令,卻無人聽令而動。
“看什麼看,今天五天都聽他的。”警察局長大聲的説着,意思很明顯了,老子都聽他的,你們算個鳥啊。
“譁……”人羣四散,多數人朝着東面而去,少數人上了大樓。
這一次,時間正好,當到了十分鐘的時候,會唇語的女警最後一個來到隊伍裏,喃喃的抱怨着,對王蕭的頗為不滿。
冷視着眼前的警察們,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看資產階級,王蕭冷道:“有抱怨着,但願你能活着回來,或者現在死去,要不然,出了這個門,敢違令者,殺無赦。”
冷,絕對冷的下了百度之外,王蕭的聲音讓警察們打個激靈,心裏愈發的顫抖了。
同樣也是冷,警察局長面如凝冰,終是不敢與王蕭對視,他知道,人家有把自己捏死的本錢。
無知就會無畏,警察們凝視着王蕭,心裏不懷疑抗命王蕭會殺之,但是,你能拿老子怎麼着,老子身手也不弱。
“媽了個巴子,你是哪根葱。”一位剛從警校畢業,分到江浙南城派出所裏的警察低聲罵着。
他的聲音不大,正好這五十幾號人都能聽清楚了。
王蕭笑面如花,看着面色更冷的警察局長,繼而轉向這位年輕的青年警察,道:“我確實算根葱。”王蕭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人髮指。
一時間,這裏透着的一股詭異的氣氛,警察局長不忍的閉上眼睛,有意喝罵這位手下,卻也想借他的嘴殺殺王蕭的鋭氣。
沉默的爆發,王蕭突然大爆吼道:“是個爺們,給你一次站出隊列的機會。”
作為在警局裏掛號的人,多數警察們還是認識王蕭的,雖然是不見其人只聞其聲的認識,作為老油條,雖然捏了一把汗,他們沒有要阻止青年警察的意思,任其走出隊伍。
青年警察剛來的警局報道沒幾天,梗着個脖子,不屑的看着王蕭。
在他的心裏,自己堂堂警校的搏擊冠軍,何懼眼前這個還要比自己小上幾歲的少年或者青年,同時,他也把這裏同行們鄙視了一翻。
“媽了個逼的,老子剛來就給我臉色看,現在怎麼都嫣了。”沒有任何的猶豫,青年警察向前走着。
當走到會唇語的女警身邊時,女警拉了他一把,小聲道:“你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謝謝。”青年警察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步流星的朝着王蕭走去,他甚至沒有聽到女警後的面説的王蕭二字。
一開始在樓上的時候,女警第一感覺王蕭就是一個有錢的富三代而已,當她下了樓,近距離的觀察後,才知道,這是名震江浙的大魔王啊。
沒能阻止青年警察,她也抱着讓青年警察給王蕭一點顏色看看心態,靜靜的注視着兩個人,顯然,她也知道青年警察身手了得。
每個人都抱着看戲的心態,靜靜的注視着青年警察,有嘆息、有惋惜、還可憐。
年輕氣盛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各種各樣的嘆息在老油條的心裏感嘆着。
“我不想退出,但是我也要知道你的身份。”青年警察字正腔圓,一口普通話帶着京腔。
“普通市民。”似乎還感覺不能説明自己的身份,王蕭補充道,“還是個餐來户。”
“我也是。”青年警察自然的笑了笑,“丫的,別整的二五八萬似,以為天下就你厲害,我敢肯定你不是警察系統的。”
這是一句廢話,大大的廢話,王蕭沒有要嘲笑青年警察的意思,“退出警局,我給你富貴人生,最起碼比起這種枯燥生活要精彩許多。”
聽到王蕭的話,警察局長的臉變成了豬肝色,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我不缺錢。”青年警察有點清高,錢還有多的時候嗎。
王蕭審視着青年警察,道:“給你一個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要不然,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冷哼一聲,青年警察梗着脖子,極不認同王蕭的話,想要在他最擅長的項目上打敗他,這樣的人不是沒有,顯然,青年不願意相信王蕭能辦到。
“我讓你三招。”青年警察極為倨傲的説着。
聽到這句話的警察們已經有人唉嘆了,媽了個B的,以為自己是神啊,敢讓王蕭三招,不想活了就説一聲。
“真的?”王蕭平靜的注視着的青年警察。
“是。”餘音未了,青年警察就發現王蕭整個人朝着自己撞過來,地下還發出一道‘吱’的聲音,“這是什麼……”
青年警察心中一稟,極不相信,卻不得不承認,王蕭用的是八極拳,作為內家拳種,八極拳的破壞力毋庸置疑。
青年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自大,無奈已經沒有退後,接連退了三步,卻看着王蕭如影隨行,氣勢絲毫無減反倒有上升的勢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兩個人,不願意落下任何一個鏡頭。
尤其是女警,秀拳緊握,水靈靈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王蕭和青年警察。
得勢不饒人,王蕭沒有要給青年警察留下反擊的機會,兩招。
第一招,警察被撞飛起來;第二招,年輕的警察變一個花招的迴旋踢踢飛。
看着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的青年警察,王蕭面色如常。
這個時候的他,同樣也不好受,渾身有點麻木。
八極拳,他略懂,一記看似簡單的貼山靠,凝聚着的八極拳的精髓,王蕭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實力,所以,撞上青年警察的時候,王蕭的身如火燒。
第二記迴旋踢的時候,完全因為青年警察在空中無從反抗了。
兩種風格,樸實無華,華麗無比,着實讓南城警察局的警察們大跌眼鏡,充份給了他們視覺衝擊。
警察們中也有擅長搏擊的,知道王蕭的第一下着實了得。
平靜的如常的王蕭臉不紅氣不喘的掃視着警察們。
青年跌在地上,滑出兩米才硬生生的停下來,胸口的P股處一陣火熱,剛牙緊咬,一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
稍微活動,青年警察站起來,堅定不移的朝着王蕭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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