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海楞了一兩秒鐘,臉龐上驟然間升起了一抹怒紅,要不是葉老爺子待他有知遇之恩,他身體裏的怒火早就爆發出來了。
很明顯鄒文海把葉晨峯的這句‘你有病’理解為罵人的話了,他好歹也是天海的市委書記吧!哪有被人指着鼻子罵‘你有病’的?再者罵他的人還是一個在京城臭名遠揚的紈絝子弟。
鄒文海的老婆喬怡同樣是氣得不輕,哪有人一見面就罵人的?更何況罵的是她的老公呢!她想不明白鄒澤棟怎麼把這麼一個人帶回來了?居然還説葉晨峯是神醫?要是這種人都是神醫的話,那麼神醫真的不值錢了。
“葉晨峯,不要以為你的身份,我就會怕你了,還請你立馬離開,我們家不歡迎你。”鄒文海氣勢洶洶的對着葉晨峯喝道。
葉晨峯悠閒自在的端起了面前茶几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還温熱的清茶,再一次淡然的説道:“你有病。”
這回鄒文海再也無法忍受了,氣得胸口微微起伏着,喝道:“葉晨峯,請你立馬離開我們家。”
“對,我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喬怡也隨即附和道。
葉晨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説道:“鄒書記,瞧你這副樣子晚上應該睡得不好吧?最起碼失眠了兩個多禮拜了吧?”
聞言,鄒文海微微一愣,葉晨峯説的沒錯,自從兩個禮拜前他就開始失眠了,就算每天晚上服用安眠藥也沒有用處,依舊是輾轉反側的睡不着,去了三四趟醫院,配了不同的藥,依舊是不見療效,這種垃圾的睡眠質量都要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了。
要知道身為市委書記,每天要忙得事情多不勝數。飽滿的精神才是工作的最佳狀態,然而最近這兩個禮拜他每天工作一點精神都沒有,要不斷的喝咖啡才能夠提神,在工作上還出了多次的小差錯呢!
正當鄒文海還處於愣神中的時候,葉晨峯已經朝着門外走去了。在快要走出客廳的時候。又回過頭説道:“鄒書記,火氣不要這麼旺盛,這樣會更加影響你的睡眠質量的。”
鄒文海還沒有反應過來,喬怡則是率先反應了過來。她每天都和鄒文海睡在同一張牀上,她當然能夠了解到最近自己老公的痛苦了,可眼前的這個青年居然一語就道破了自己老公的病症?而且連時間都推算的十分準確,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鄒文海被失眠折磨的事情,就連鄒澤棟和鄒琳琳也不知道的。所以面前這個青年不可能是從他們兩個的口中得知鄒文海的病況的。
喬怡連忙三兩步的走到了葉晨峯的面前,説道:“還請你留步,你怎麼知道文海的病的?你是不是有方法治療好文海的病?”喬怡的態度明顯是好了不少。
這時,鄒澤棟和鄒琳琳也反應了過來,剛才他們兩個也是被葉晨峯的那句“你有病”給説得愣住了,而看到鄒文海和喬怡的反應後,他們知道葉晨峯的那句‘你有病’並不是罵人的意思,而是鄒文海真的有病。
“晨峯,晚飯還沒吃呢!你這急着走幹什麼?就當做是給我一個面子吧!“鄒澤棟開口説道。他看得出自己的兒子和葉晨峯好像是認識的,而且自己的兒子似乎對葉晨峯並不怎麼感冒。
見鄒澤棟開口了,葉晨峯倒也沒有離開了,再者鄒文海怎麼説也算是自己爺爺這一派系的官員,而從前葉晨峯似乎在天海真的給這位市委書記惹了不少的麻煩。這也難怪別人會不待見他了。
“文海,小怡,你們兩個快説説到底怎麼回事?”鄒澤棟見葉晨峯停下來腳步,連忙問着鄒文海和喬怡。
喬怡將鄒文海這段時間嚴重失眠吃任何藥物也不管用的事情告訴了鄒澤棟。
鄒文海説道:“爸。你讓葉晨峯留下幹什麼?難道他就是你説的客人嗎?趕緊讓他離開吧!”看來從前葉晨峯的形象是在鄒文海心裏面根深蒂固了。
鄒澤棟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一臉歉意的看着葉晨峯。説道:“晨峯,我替文海向你道歉了。你看,文海的失眠,你可不可以幫他治一治?”
失眠的病況可大可小,如果不是太嚴重的話,服用少量的安眠藥或者其他藥物就能夠調節過來,不過聽完自己兒媳婦喬怡的敍述後,鄒澤棟知道自己兒子的失眠症已經非常嚴重了,他雖然也是醫生,但是可沒有葉晨峯的神奇手段,他相信只要葉晨峯出手,自己兒子的失眠症可能立馬就會好的。
“爸,您讓葉晨峯來治療我的病?您開什麼玩笑?”鄒文海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讓一個紈絝子弟來治療他的嚴重失眠症?
鄒澤棟可是對葉晨峯的醫術是讚歎不已的,眼下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是這副口吻?氣的差點摔杯子,罵道:“你個不長眼睛的混蛋,你以為自己現在是市委書記就了不起了?晨峯是我請來的客人,要不是他的年齡小太多,我還要認他做兄弟呢!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估計在整個天海也只有鄒澤棟敢這麼指着鼻子罵市委書記鄒文海的了,見鄒老爺子真的是動怒了,鄒文海漲紅着臉一句話給不敢反駁了。
“爸,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晨峯,他的醫術可高明着呢!剛才他在醫院裏只用了幾根銀針就將一位晚期癌症病人給治好了。”鄒琳琳插話道。
用幾根銀針就治癒好晚期癌症病人?這讓鄒文海和喬怡都如同聽説書一般,畢竟患了晚期癌症的人,等於是被宣判了死刑,在他們看來完全是自己女兒在胡説八道。
鄒文海剛想要訓斥一番,鄒澤棟又説話了:“你們兩個不要不相信琳琳説的話,要不怎麼説你們見識短呢?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神醫存在,那麼晨峯就是當之無愧的那個神醫了。”
“爸……”鄒文海認為鄒澤棟和鄒琳琳也不知道被葉晨峯這個紈絝子弟用什麼方法給完全哄騙住了。
鄒澤棟擺了擺手,示意不想聽他再廢話了,轉而微笑着看向了葉晨峯,説道:“晨峯,你看,你能不能夠讓他們長長見識?省的讓他們認為我老頭子是被你哄騙了。”
“對啊!晨峯,你就出手治一治我爸的失眠症吧!”鄒琳琳附和道。
葉晨峯點了點頭,雖然鄒文海不怎麼待見他,但是之前他在天海的那段時間,這鄒文海確實幫他擦了很多次的屁股,反正幫他治療好這失眠症也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於是便説道:“好吧!既然鄒老爺子和琳琳都這麼説了,我就幫他治好失眠症。”
鄒文海一聽葉晨峯這話,眉頭皺得更加的緊了,葉晨峯這話説的自己好像是什麼高人一般呢!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嗎?
葉晨峯沒有理會鄒文海的眼神,隨手抽出了一根銀針,用打火機消了一下毒,些許靈魂力注入到了銀針裏面,緊接着直接將銀針朝着鄒文海彈射了出去,準確無誤的扎進了對方胸口的一個穴位中。
鄒文海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當銀針扎入他胸口的穴位後,他只感覺眼皮突然變得很重很重,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就這麼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鄒文海這麼離奇的睡着了,讓在場的鄒澤棟、鄒琳琳和喬怡是震驚萬分,尤其是第一次見到葉晨峯神奇手段的喬怡,她現在總算是開始相信面前的這個青年是一位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