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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與前山的簡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處處奇花異草,小橋流水,宛若仙境。此時已經是月上樹梢,公子冶的五個弟子向師父和許紫煙等人告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餘下公子冶,謝潛,邀請着燕山魂,許紫煙和許天威向着公子冶的住處行去。
月影漸漸暗淡,一層薄薄的雲遮住了月,天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許紫煙剛剛釋放真元,撐起護罩,便見到從花園裏面飛掠出來數個侍女,手持青竹油傘,分別站在了許紫煙等人的身後,將傘擎在許紫煙等人的頭上,遮去了細碎的雨絲。
許紫煙和燕山魂相視了一眼,心中有些感慨。這些人還真是會享受啊,處處透露着自己的身份尊貴。原本只是釋放個氣罩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卻偏偏讓侍女服侍,顯露着自己的尊貴。但是,緩步行走在一旁的燕山魂卻望着公子冶若有所思。
公子冶此時卻從許紫煙的腳步一頓領會到了許紫煙的心思,便微笑着對許紫煙説道:
“雲靈仙子,你可知仙從何來?”
許紫煙神色微楞,猶疑地説道:“仙從凡者來。”
公子冶撫掌大笑道:“不錯,仙從凡者來”。之後便微笑不語。
許紫煙再一次神色微楞,一旁的燕山魂卻是一改淡然的模樣,朝着公子冶拱手説道:
“道友高論”
許紫煙的心境猛然開闊,心中恍然。
既然仙從凡者來,那也就意味着凡者是仙的根基。修為的提升使修仙者逐漸遠離凡者,但是心境的提升卻依舊要依靠凡者的世界。天下大道往往就藴藏在凡者的萬千世界之中,怪不得會有轉世重修這一説,這都是應該指那些心境不穩的修者,在無奈之下選擇的一條路吧。
如此説來這公子冶讓如此做法,倒也不是講究身份,而是為了親近自然,從平凡的世界中尋求大道。許紫煙想到剛才自己誤會了公子冶臉上便有些微紅,朝着公子冶拱手道:
“大師高才,雲靈佩服。”
公子冶搖着頭,眼中透露出一絲崇敬道:“這哪裏是貧道能夠感悟的,那是城主他老人家的提點。”
公子冶對煉器城的城主一直談的很少,可是越這樣,越是激起許紫煙的好奇。但是見到公子冶已經閉口不談許紫煙也不好強人所難。便將目光向着四下望去。此時正是夏秋交際,難得的毛毛細雨,消退了夏季的狂暴,藴藏了秋雨的纏綿。那花草樹木被細雨琳得發亮,瞧着景緻,能夠感覺到夏季生命旺盛到極致生的力量,但是聽着淅瀝雨聲,卻又感覺到秋的蕭索。
許紫煙的靈魂之中猛然間有了一絲觸動夏屬火,秋屬金。而在每個季節的最後一個月卻是屬土,土之意起着輪轉過渡的重要作用。在這個時節卻正是火之意,土之意,金之意相互運動的時機。
許紫煙的體內,金之意和土之意都躍動了起來,而且那沒有形成的火之意,也有着凝聚之相。
許紫煙赫然頓住了腳步,神識變得空靈,這眼前的一切景緻,所聽,所看讓許紫煙陷入了半頓悟之中。這天地之間正處於夏秋之際,火金轉換之際。許紫煙體內的金之意已經達到了大圓滿境界,但是土之意卻只有小成境界,那火之意更是沒有絲毫領悟,這就讓許紫煙體內的屬性失衡,金屬性旺盛土屬性弱小,那火屬性更是無根飄萍。讓許紫煙體內的五行霎時間滯重了起來,受到這半頓悟的影響,體內的真元流動都變得生澀了起來。
這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欲罷不能,欲進不行的狀態讓許紫煙十分地難受,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許紫煙毫不例外地會受到反噬,輕者修為下降,重者走火入魔。
一旁的公子冶和許天威受制於修為的低下,並沒有感覺出來什麼,只是在奇怪許紫煙為什麼停了下來。而同是分神初期的燕山魂和謝潛卻感覺到了許紫煙似乎正處於頓悟的門檻之上。但是,這樣的事情外人是沒有辦法相助的,兩個人相視了一眼,便都停下了腳步微微地皺着眉頭望着許紫煙。
就在這個時候,從花園深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的青年,手中撐着一把黃油紙傘在細雨霏霏中緩步行來,闖入了正處於半頓悟狀態之中的許紫煙的眼簾。
細雨,白衣,樹葉婆娑搖曳,更是增加了秋的蕭瑟。許紫煙體內的金之意大盛,處於輪轉之中的金土火更是失衡,那無根之火更是處於即將寂滅的狀態。如果這時的火之意一旦寂滅,許紫煙今後將永遠失去火屬性這環,即使有火靈也失去了作用,她的體內世界將再也不完整。許紫煙的修為在未來會受到根本性的影響。
爬滿綠色藤蔓的高牆,白色的石子小徑,兩旁高大葱鬱的樹木,如同一個靜止的畫面,卻偏偏流動着一個白色的人影,右手擎着一把秋黃的紙傘,左手負在身後,神色淡然地從這古老的畫面中漸行漸出。
那原本還有着夏意的風景,彷彿隨着他的出現,變得更加地蕭索。憂鬱的氣質,彷彿和這天地的蕭瑟融合到了一塊,讓整個花園都因此帶了一絲清冷。
那青年抬頭看到了公子冶,喚了一聲:“父親”
臉上的淡然頃刻之間消失,綻開了陽光般的笑容,身上那憂鬱的氣質剎那間消散,雖然天空依舊陰雲,細雨依舊霏霏。但是那空間的清冷霎時間消失,彷彿那青年陽光般的微笑,帶着火熱衝破了秋的蕭瑟。
“轟~·
許紫煙的靈魂一陣震顫,那火之意頓生,彷彿一腳跨進了門裏,完全進入了頓悟之中。那青年猛然頓住了腳步,他感覺到了許紫煙身上氣勢的變化。而在此時,許紫煙周圍的人也都感覺到了許紫煙真正地進入到了頓悟之中。燕山魂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放開了自己的心神,融入了空間,而公子冶等人在震驚之餘,眼中現出一抹羨慕,也都放開了心神融入空間,就連那剛剛到達的白衣青年也是如此。
時間在頓悟中悄然滑過,只是短短的一刻鐘左右,許紫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從她的鼻息中竄出了兩條細小的火龍,盤旋蜿蜒,消失在空間。許紫煙睜開雙眼,心中湧動着欣喜,沒有想到瞬間的感悟,在沒有火靈輔助的情況下,自己竟然能夠將火之意修煉至小成境界。
體內真元脈衝般湧動,許紫煙知道這是自己要突破的徵兆,如果自己現在願意,立刻就會突破至化神後期。但是,許紫煙還是生生地忍住了,將突破給壓制了下去。一方面,在這裏不是突破的最佳時機。最重要的是,許紫煙是想着回到蓮花峯,讓家族弟子擺下十二諸象大陣之後再突破,那樣自己會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同樣是突破到化身後期,身在十二諸象大陣中突破,所藴藏的能量絕對不同。
朝着那個白衣青年深深施了一禮,許紫煙知道自己是因為眼前的這白衣青年那宛若陽光般燦爛一笑,才進入到頓悟之中。所以,真心實意地道了一聲:
“謝謝”
那白衣青年神色一愣,別説是他,就是其他人也不知道許紫煙為什麼要謝他。迷惑中向着許紫煙點頭為禮,便轉向了公子冶道:
“父親,那……”
“咳咳······”公子冶咳嗽了兩聲,慈愛地拍了拍那白衣青年的肩膀道:
“鍛兒,為父來給你引見幾位俊傑。這位是雲靈仙子,雲靈仙子,這是小兒公子鍛”
“公子鍛見過仙子”
公子鍛的聲音很清朗,許紫煙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欣喜,很清澈,很純真。許紫煙不知道他見到自己為什麼會有欣喜之意,不過對於眼前的公子鍛還是有着好感。而且許紫煙在心中也不由輕嘆,在這風雲詭奇的修仙界,竟然還有如此純真陽光之人。
“見過鍛道友”許紫煙也客氣地回禮。
接下來,公子冶又將燕山魂和許天威和公子鍛做了介紹。之後才神色黯然地説道:
“原本應該讓鍛兒一起去城門口迎接諸位道友,但是貧道的愛侶修煉出了差錯,一直由鍛兒照顧,失禮之處,道友見諒了。”
許紫煙聽了口中連道不敢,不過心中卻在不住地盤算着。從進入到煉器城內一直到現在,許紫煙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出,這公子冶根本就不是衝着燕山魂的雲精,而是衝着自己來的。這是為什麼?自己在天欲城的宮殿飛船之上,一直蒙着面紗,那向器不可能認出自己。但是,公子冶卻擺出了這樣的一副隆重場面,這究竟是為什麼?
許紫煙有看了一眼對面的公子鍛,見到他身上那陽光般的氣質又變成了一副憂鬱的模樣。腦子裏面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對父子究竟是在幹什麼,不過卻也沒有從眼前的父子二人的身上看到惡意,但是心中卻依舊提高着警惕,強笑着説道:
“大師,我們幾個旅途有些勞累,想要······調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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