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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紫煙剛剛邁出酒樓的大門,便看到那個黑衣人正凶厲地的瞪着自己,見到她揹着手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便厲聲喝道:
“不許走!”
許紫煙頓住了腳步,歪着頭看了他一眼,兩個嘴角向着上面翹起道:
“你攔得住我?”
“你……不要囂張……”
“嗖~~嗖~~~嗖~~~”
空中人影掠動,從四面八方向着這裏匯聚而來,只是瞬間的功夫,這裏就聚集了一百多天罰殿的修士,俱是一身黑衣,將許紫煙五個人緊緊地包圍在中間,一個個橫眉冷對許紫煙,身上的殺意氾濫。
許紫煙目光一掃,眉頭微微皺起,這一百多天罰殿修士中大多是天仙期修士,但是卻有一個羅天上仙初期的修士令她有着略微的顧忌。
“谷肅,怎麼回事兒?”
那個羅天上仙的目光在許紫煙五個人身上一掃,發現只是五個天仙期的修士,而且那個領頭的女修貌似才是天仙初期的修為,目光便露出了一絲詫異。
“他們是奸細,而且在我鎖拿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敢反抗!”
那個羅天上仙修士望着他嘴角的鮮血。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陰冷地在許紫煙五個人身上掃過,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那個天仙后期巔峯的修士身上,在他的心中認為。也只有這個天仙后期巔峯的修士才能夠給自己的手下造成傷害。
嘴角掠過一絲陰冷,伸出手指向着許紫煙身後的那個天仙后期巔峯修士一點,一道凌厲的金屬性仙元力激射而去。
許紫煙目光一厲。身形一動,便攔在了那道指風的前面,沒有運用任何屬性之意,直接一拳轟了過去。憑着自己四品仙器後期巔峯的本體硬擊對方的指訣。
“轟~~”
一聲轟天爆響,對方的指訣轟然散去。若是和對方法術搏殺,許紫煙也許不是對方的敵手,但是掄起防禦。許紫煙堪比羅天上仙后期巔峯。一拳便打爆了對方的指訣,這不禁讓那個羅天上仙初期修士眼中閃過震驚之色,周圍的一百多天罰殿的修士都露出了駭然之色。這不由讓他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女修。
神色有了微微的變化,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有着一絲熟悉,似乎在哪裏曾經見過。猛然間目光一縮。他想起了對方是誰,當初在迎接段威天迴歸的時候,這個女子不就是站在如今玉帝的身後嗎?
她……是玉帝親封的姐姐,凌波仙子!
“您是……凌波仙子?”
許紫煙陰着臉,冷冷地點了點頭。
“誤會,這是誤會!”
那個羅天上仙臉上現出了惶然之色,他可是知道許紫煙是連他們的殿主葉夏都不願意招惹的人物,回首一個耳光扇在那個要鎖拿許紫煙的黑衣人臉上,這個耳光是一點兒都沒有留情。將那個黑衣人扇得原地轉了一個圈,“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但是,此時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怨恨。他也聽清了對方是誰,那是玉帝親口認下的姐姐。自己竟然要鎖拿玉帝的姐姐,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嗎?
許紫煙也懶得搭理他們。心中也知道和這些人説了也沒有用,根子在葉夏那裏。所以,只是冷哼了一聲,一甩衣袖,舉步行去。那四個修士這次都不用相互對視,急忙緊跟在許紫煙的身後。
一直到走了很遠,許紫煙才頓住了腳步,回頭望着四個人道:
“你們可以離開了!”
四個人神色恭敬地跪在地上給許紫煙磕了一個頭,便起身急速地離去。他們不約而同地離開了乾元城,不敢在這裏稍作停留。許紫煙的大恩只能夠留在心裏。
許紫煙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身形一掠,便向着凌霄殿飛掠而去。見到了段天涯之後,便憂慮地將此事告知,並且將自己的憂慮也説給了段天涯聽。
段天涯聞聽,臉色變了變。他原本看到葉夏做得轟轟烈烈,還覺得這是葉夏在用心做事,是自己的好幫手。如今聽到乾元國已經被葉夏弄得風聲鶴唳,結果如此嚴重,心中方覺不妙。在許紫煙離開之後,立刻召見葉夏,將其痛斥一番,令他停止莫須有的抓人,將沒有真憑實據的修士盡皆放掉,回到原來的仙官位置。
許紫煙得到了段天涯的應允,這才將心放下。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卻見到自己的管家迎面走了過來,雙手遞過來一張請帖道:
“仙子,撫琴天王派人送來請帖!”
許紫煙神色微楞,伸手接過請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給自己沏了一杯悟道茶,這才緩緩地打開請帖,仔細地看去。
這一看,許紫煙的眼睛就直了。請柬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撫琴天王做東,請她赴宴。不過在後面卻是一串長長的陪客名單。
許紫煙不明白撫琴天王為什麼要弄一個如此大的陣仗。將請柬在手裏輕輕地拍打着,微皺着眉頭思索着。足足有兩刻鐘的時間,她終於有些想明白了,不過想明白是想明白了,嘴角卻是掛上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許紫煙分析,名單上的這些修士應該就是如今還沒有被葉夏捲入到奸細案之中的仙官,葉夏這次的舉動有些太過火了,讓乾元國內的仙官都成了驚弓之鳥。想必他們求到了撫琴天王的府上,而撫琴天王因為太子之死,又不方便在段天涯的身前求情,便想到了她許紫煙。這次撫琴天王宴請之意如此便已瞭然。
這還有什麼説的?雖然段天涯今天已經當着自己的面答應訓斥葉夏。但是,這次宴會自己也一定要去。一方面,安定一下乾元國眾位仙官之心,另一方面,這也是拓展人脈的機會。凡人做事需要人脈,修仙更是如此。
撫琴天王負手立於一輪月圓之下,若有所思,月光之下,他的臉上半明半暗,一雙鷹目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英挺的中年修士,一身白袍,雖然已到中年,卻是絲毫掩藏不住他的風流倜儻。
半響,那風流倜儻的白袍人輕聲説道:“天王神機妙算,連老天都幫我們。致使太子和他的幾個兄弟都死在了蜃龍體內。如今段家有些本事的也不過段天涯一人,餘下的不足懼哉。只是那葉夏仗着段天涯的諭旨,大肆鎖拿仙國仙官,我們中的很多人都被抓了起來。”
撫琴天王曬然一笑道:“有問題嗎?”
白袍人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問題,不説那些人對於天王十分的中心,就説天王對他們的控制力,他們也不管胡言亂語。”
撫琴天王呵呵笑着説道:“段天涯還是太過稚嫩了一些,他以為讓葉夏如此做就能夠挖出他想要的奸細?哼!”
“只是……我們這樣要損失很多力量……”白袍人有些擔憂地説道。
“無妨!”撫琴天王淡淡地説道:“我們的目光要放遠有些。不説別的,就説當初段家打下這偌大的仙域,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修士。而我們如今是想要從段家將這片偌大的仙域搶過來,沒有犧牲怎麼可能?
而且,他們這樣做,把乾元國弄得烏煙瘴氣,這對我們也有極大的好處。損失了一些人,能夠換到這個結果,值得。
最重要是,段天涯所用非人,弄得如此結果,如果將來我奪去玉帝之位,不説那些老頑固,最起碼原來那些保持中立的修士會倒向我這一邊。”
説到這裏,他笑容一斂,微皺着眉頭説道:“可惜魔族那邊一直沒有舉動,如果魔族也開始入侵乾元國,如此乾元國便會全面爆發戰爭。在外面如此壓力之下,葉夏再在內部興風作浪,也許我們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
白袍人思索着,臉上透露出一絲不解道:“既然天王你想要乾元國更加地亂上一些,為什麼還答應那些星君,仙將們出頭,擺宴相請許紫煙,請她阻止葉夏?如果任那葉夏胡鬧下去,令段天涯眾叛親離,豈不是對天王更加有利?”
撫琴天王睿智的笑了笑道:“我不能夠那樣做,如果任那也許胡鬧下去。就算我將來得到了玉帝之位,但是乾元國已經是一盤散沙,眾星君,仙將都被他殺光,我拿什麼去迎擊羅浮國,妖族和魔族?乾元國一旦沒了,我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化為虛空?我和段家沒有仇,我只是想要他們的仙域而已,呵呵……”
低沉的笑聲在空間迴盪,盤旋,漸漸消失……
空間又恢復了沉靜,很靜,似乎能夠聽到雲氣飄動的聲音……
“無缺,魔族那邊的情況如何?”
白袍無缺急忙回道:“迴天王,魔族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最近他們看到了我們乾元國抵擋羅浮國和妖族有些吃力,他們也有些蠢蠢欲動,很可能會出動魔軍攻打我們。”
“這就好!”説到這裏,撫琴天王臉皮抽搐了一下,有些苦澀地説道:“派人將朱家看好,不要讓他們走出一人,以免出了意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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