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臉色有點難看,他一直監控着整個庇護所,骨妖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倒地身亡,可是他竟然沒有看出骨妖是怎麼死的。
雖然他的人在和韓夢兒、寶兒一起喝茶,可是洞玄氣場卻依然無時無刻的關注着庇護所內的一草一木。
韓森清楚的看到,骨妖明明剛才還在城門樓上面巡邏,可是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在地上死了,死的突如其來,根本沒有任何徵兆。
韓森也沒有看到有任何力量出現並且殺死骨妖,就好像骨妖的大限已至,就該這時候死去一般。
顧傾城幾乎與韓森同時到達了這裏,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和韓森一樣,她也在監控着整個庇護所,現在骨妖在她眼皮子底下就這麼被殺,她卻連骨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心中比韓森更加憤怒。
女皇和林風等人也都趕了過來,看了骨妖的屍體都沒有説話,顯然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誰也沒有看出來,骨妖卻底是怎麼死的。
按照道理來説,照天古鏡立在那裏,就算骨妖真的被什麼東西所傷,也能夠在照天古鏡內復活,可是它卻偏偏就這麼死了。
一時間整個庇護所內都變的人心惶惶,許多生物都是心生恐懼。
原本以為有照天古鏡作為依仗,不用畏懼死亡,可是現在照天古鏡已經明顯失去了效用,讓它們都有些忐忑不安。
想到外面的各族強者眾多,沒有照天古鏡的保護,它們肯定難逃一死,不少生物身體都瑟瑟發抖起來。
埋葬了骨妖的屍體,韓森把庇護所的核心人物都叫到了異靈神殿之內。
“女皇,你和林風他們先回聯盟吧,回頭我再通知你們。”韓森看向女皇等人類説道。
女皇只是搖搖頭沒有説話,王宇航卻氣憤地説道:“小韓,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我們是那種有便宜就上,有危險就閃的人嗎?”
林風拍了拍王宇航的肩膀:“小叔,你彆着急,你知道老韓他不是那個意思。”
説完,林風又看向韓森説道:“現在的情況雖然很兇險,我們不知道敵人到底是怎麼殺的骨妖,不過卻可以有一些推測。”
“什麼推測?”唐真流不解的問道。
林風笑了笑:“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很可怕,可是如果你是敵人的話,你擁有了可以隨意殺死對手的力量,你會不會只殺一個看門的小卒子?所以説,敵人的這種力量,一定有限制或者缺陷,他並不能夠隨意的殺人。”
“也許他只是想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讓我們在恐懼中一個個被殺死。”唐真流説道。
“不會,從鐵背狼到骨妖,他們所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如果換成是我,就算想要玩那樣的遊戲,也會殺點有份量的人,至少也要把綿羊和青牛先宰了。”京極霧笑道。
“憑什麼先宰我們,為什麼不先宰了你?”綿羊和青牛頓時跳着腳,憤怒地對着京極霧叫了起來。
“因為你們是老韓的左膀右臂,都是很重要的人物,如果他們真的想要令韓森在恐懼中死去,先幹掉你們,效果當然最好。”京極霧隨口説道。
綿羊和青牛聽京極霧這麼説,頓時都挺起了胸膛:“説的也是,連我們這麼重要的人物都不管,他們的力量肯定有限制和缺陷,沒什麼可怕的。”
韓森幾人都覺得有些好笑,京極霧的意思明顯是説,綿羊和青牛在核心人物當中是最好殺的,甚至比骨妖還容易殺,對方連它們都沒有殺,顯然是因為有着某種限制和缺陷,並不能隨意想殺誰就殺誰。
“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搞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麼殺的人,他的限制又是什麼。”林風想了想又説道:“現在沒有線索,只能等對方再次出手,希望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再次死人之後,還是發現不了呢?”綿羊有些忐忑的問道。
“死的多了,就算看不出怎麼殺的他們,也可以有一些推論。”林風説道。
“這叫什麼辦法?”綿羊叫了起來。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京極霧看着綿羊説道。
綿羊頓時不説話了,它當然沒有什麼辦法,連韓森和顧傾城都難以發現骨妖是怎麼死的,它又能有什麼辦法。
林風他們都不肯回聯盟,韓森只好和他們商議了一下怎麼佈置監控工作,到了半夜才各自散去。
一晚上都沒有再發生死亡事件,韓森早上帶着寶兒一起出來巡視,看到綿羊和青牛兩個傢伙的時候,不由得一怔。
只見綿羊和青牛身上,貼滿了黃色的符紙,上面還有很多硃砂畫的符咒。
腦門上,屁股上,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青牛甚至還弄了一個草裙模樣的符裙,走起來一晃一晃的十分惹眼。
“你們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韓森怔怔的看着它們問道。
“老闆,這些東西是我們請王宇航幫我們買的,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聽他説是什麼神開過光的,這些符咒能夠驅邪避禍,有了它們,什麼妖邪力量都不能沾身……”
“我這裏還有幸運符,只要戴上了它,就會獲得幸運,就算是輪着死,我們也能夠輪到最後……老闆……這個是我幫你買的,你快戴上……”
綿羊和青牛神神秘秘地説道,綿羊還拿了一個符包給的韓森。
韓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王宇航竟然能夠忽悠住綿羊和青牛,想來從它們身上榨了不少的好處。
“謝謝你們。”韓森接過符包説道。
“你是我們老闆嘛,我們當然不希望你出事了。”綿羊説道。
“就是,反正我們和老闆一定會活到最後的。”青牛也接口説道。
“我們都會活着。”韓森説了一句,正要把符包放進口袋裏面,綿羊卻説:“老闆,這個要掛在胸前才有用,我幫您掛上,還有這個,這是我幫寶兒小姐求的平安符……”
正在説話之間,韓森神色微凝,目光的看向了庇護所外面,只聽見似乎有鈴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