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若卉抱歉的原因,我不禁笑了笑抱了抱她的肩膀説:“若卉,你沒必要説抱歉,那畢竟是你的妹妹,救她也是我應該做的。”
我這麼一説,徐若卉就説:“我是給王道長、雅靜姐。還有林大哥道歉,哪有你的事兒。”
王俊輝也是帶頭説,不用,我的事兒,就是他們的事兒,而且救人本來是積德行善的大事兒。
徐若卉沉默了一會兒説:“其實我心裏也有私心,我之所答應要想辦法救若穎,一來因為她是我妹妹,二來如果治好了她,我和初一就不受制與海家了,雖然現在我們看起來很自由。可海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回去,我怕他們做出傷害初一的事兒。”
徐若卉説的這些很有道理,我的確也沒想那麼多。
不等我説話,她繼續説:“還有第三,我一進到那屋子裏,我就聽到心裏有聲音一直呼喚我,在對我説。‘姐姐救我,姐姐救我’,聽的我好心酸,真的,我感覺到若穎在呼喚我,她在奮力地呼喚我去救她。”
徐若卉的最後幾句話讓讓我們有些驚訝。
王俊輝慢慢地説了一句:“你聽到了她的心聲?而她在昏迷中竟然感覺到了你來了?”
徐若卉點頭説。差不多就是那樣。
王俊輝“嘶”的吸了一口氣説:“你們不是孿生姐妹,又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竟然能夠傾聽彼此的心聲,這説明你們上一世有着極大的淵源。以至於這一世你們的命運還要緊緊綁在一起,這麼看來,你那麼決絕地答應救她,也不足為奇了,原來是兩世的緣分啊。”
這樣的事兒,我也聽爺爺説過,因為上一世緣分未了,這一世便可心意相通。
又聊了一會兒,林森就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就是我們要去哪裏,總要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説。
這個問題問的我有些頭疼,我們剛從海府出來,這要去哪裏好呢?
不等我想出去處。我的手機便響了,是蔡邧打給我的,接了電話蔡邧道:“初一,你跑的可真快啊,走的時候也不跟我這個朋友打個招呼,對了,你們去什麼地方,可有安排了?”
我想了一下説,沒有。
蔡邧便道:“那正好,你們應該還沒走遠,把車停在路邊等我,我這就過去找你,然後你跟我走,我給你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然後你就開始為我工作,兩年的時間,你幫助我處理案子,我會幫你提供一切要害徐若卉的人的情報,給你們及時的預警,同時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通過這些案子,讓你們名震明淨派,甚至是整個大西南。”
蔡邧説話很具有煽動性,是一個做領導者的料,我也被他説的有點心動了,不過我們這次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幫若穎尋找蠱王。
所以我就在電話裏對蔡邧説:“我能不能再加一個條件。”
蔡邧愣了一會兒説:“你説下,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會答應你的,我是真心要交你這個朋友的,初一。”
蔡邧的這一席話,我雖然有些懷疑,可也信了幾分,就把我們要尋找蠱王的事兒,告訴了他。
很快蔡邧就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幫着你們打聽蠱王的消息,對吧?”
我説:“是,畢竟我們初到西南,對這邊的形式、情況都比較不瞭解,也沒什麼關係,如果我們這些人去找蠱王,那就太費力氣了。”
蔡邧那邊也是很快答應了下來,並向我承諾,他會把這個任務佈置給他勢力下的所有手下,讓他們幫我留意有關蠱王的任何消息。
我也是趕緊謝過蔡邧,同時也才叫林森把車在路邊停下。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蔡邧的車子就趕了過來,見面打了個招呼,他就領着我們進了市區,然後領着我們去了一個很普通的小區,接着又領着去了一棟單元樓的房間。
這個房間是一個躍層,足夠我們五個人住,就算偶爾來個客人也還有空房。
到這裏後,蔡邧就告訴我們説:“這就是你們以後住的地方,房租我付了兩年的,不過先説好了初一,這些錢我都要一點一點從你的佣金里扣出來的。”
蔡邧的這種幫助我的方式讓我更容易接受,我欣然接受之後對他説了一句“謝謝”,蔡邧則是又一次説出了那句話:“初一,我是真心要和你做朋友,所以你不用總是把謝謝掛在嘴邊。”
我則是對蔡邧説:“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我更應該抱有感激之心。”
安排我們住下後,蔡邧也沒有廢話,就給我們佈置了我們入川后的第二個案子,他説這個案子是困擾了他半年的一個案子,是趙家硬塞給他的案子。
説完之後一旁的陳婷婷道:“那趙家一家人都變態的很,經常給蔡邧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一旦解決不了,他們就死死抓住那個案子説事兒,然後説什麼沒資格擔任下一任明淨派門主之類的,就跟他們那些人有辦法解決似的,一個個只會吆五喝六的。”
陳婷婷一直護着蔡邧,可蔡邧對她的話卻不是很感冒,甚至還有些不待見。
我答應過要幫陳婷婷綁住蔡邧的心,便湊到蔡邧耳邊輕聲説了一句:“在説案子之前,我插一句話,陳婷婷將來可能會幫上你的大忙,在你事業、家庭上,你若是負了她,你丟的可不是‘江山’那麼簡單。”
説完我又坐了回去,蔡邧不由愣了一下,而陳婷婷卻追問我對蔡邧説了什麼。
蔡邧笑着把陳婷婷拉到自己身邊道:“是正事兒,你不要問了。”
他對陳婷婷稍稍有些改觀了。
蔡邧這才詳細説交給我們的案子。
在成都和都江堰之間的一個鎮子上,有這麼一户人家。
男人叫趙春發,是一個菜農,她的妻子叫羅玉妮,兩個人還有一個孩子叫趙晗。
半年前正好是暑假的時候,趙晗為了體會父母生活的勞苦,就和父母一起去往成都送菜。
他們開的一輛小貨車,前面的車駕駛室正好坐下三個人,三個人在快要到成都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這車禍説來奇怪,整個駕駛室都被迎面來的大貨車給撞扁了,可受傷的卻只有趙春發一個人,趙晗和羅玉妮兩個人幾乎都是毫髮無傷,最奇怪的是,那兩個人竟然在事後完全忘記了車禍前後差不多各一分鐘的任何事兒。
不光是他們,另一邊大車那邊也是如此,開車的司機也是不記得究竟是怎麼情況,而調了事發路段的監控視頻,我們卻發現一些端倪,就是事發的時候,忽然有一團類似人影的黑光以極快的速度閃過,明顯看到他推了一把那大貨車,才致使那大貨車和小貨車撞到一起的。
最奇怪的是,還有兩個黑影飛快地把趙晗和羅玉妮兩個人從車裏抱出來,然後扔到一邊,所以兩個人才沒有受傷。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問蔡邧:“這件事兒,整個監控裏面都記錄了下來?”
蔡邧點頭説:“沒錯,而且這件事兒一出,看到這監控的人,全部給調換了崗位,然後這監控也交給了警方的靈異特勤部門處理,而後他們又把案子通過趙家託付給了我們。”
我讓蔡邧繼續説案子的緣由。
蔡邧也是點頭繼續講。
那場車禍裏,趙春發受了重傷,而且一直昏迷不醒,後來我們的人過去就發現,趙春發的一個魂魄留在了車禍現場,就用喊魂的法子把其一個魂魄給喊了回去,如此一來,趙春發才從昏迷中醒來。
只不過他卻開始説一些奇怪的事兒,他還説那些事兒都是他前世的事兒,我們按照他所説事情的發生地點前去調查,發現那邊之前的確有他説的那麼一個人,而且什麼時間做過什麼事兒,都跟他敍述的基本吻合。
最主要的是,他説的上一世的那個人,就是在趙春發出事兒地點死掉的。
聽到這裏王俊輝便道:“其實是你們喊魂的時候操作失誤,把另一個魂和趙春發的那個魂一起塞進了他的身體裏,再所以説,他的身體裏有四個魂,對吧,那些事兒,根本不是什麼前世的事兒。”
蔡邧點頭説:“王道長果然是高手,一語中的,沒錯,後來我們經過調查,事情果然是向王道長説的那樣,可在我們調查這件事兒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大麻煩,而這個大麻煩也一直困擾了我們半年之久。”
我問究竟是什麼麻煩,蔡邧深吸一口氣説:“凡是當時直接參與這件案子的我們明淨派的人,好像一個個都受到詛咒似的,他們先是莫名其妙的丟失魂魄,然後死掉,然後我們發現他們的魂魄都跑到了一個人身上。”宏引他巴。
“那個人就是趙春發,他知道的事兒越來越多,可卻能一直保持清醒,我們現在已經把他控制住了,可詛咒還在繼續,當時參與這件事兒調查的五個人已經死了四個,如今最後一個也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