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懿那邊發威,我這邊也沒閒着,深吸一口氣也是對着白坤那邊喊了一嗓子:“剛才你叫的不是很厲害嗎,敢不敢出來咱們單練啊!”
我這話説完,白坤沒應聲,上官炢卻是站了出來道:“李初一。李神相之後,我很早之前就想着和你交手了,本來我想等着你成長的豐滿一些再收拾你,可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黃階六段的小相師,可惜了,今天就是你相術生涯的盡頭。”
這上官炢陰陽怪氣,聽他這麼説,我不由冷“哼”一聲道:“咱倆今天是誰的盡頭還不一定呢。”
如果是單純的比相術,我李家一脈可是從來不輸人的,再加上我有陰陽手傍身,雖然他高我整整一階,鬥上一鬥我還是有自信。可如果要贏過他的話,我就沒什麼自信了。
雖然心裏沒譜。可我嘴上的陣仗卻不能輸。
徐若卉那邊也是狠狠瞪着白坤,顯然也是被白坤剛才的那一番話給激怒了。
我輕聲對她道了一句:“若卉,你放心,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而此時王俊輝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徒手捏了一個指訣,北川墓羣一戰,王俊輝桃木劍被毀掉,火麟蟒殘魂散盡,所以王俊輝現在已經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了。
海若穎那邊則是站到徐若卉和李雅靜的面前道:“姐,雅靜姐,你們站我身後,放心。我來保護你們。”
那丫頭的道術粗淺的很。只是三腳貓的功夫。來保護徐若卉和李雅靜稍顯不夠,所以海慧就走到那邊説:“你跟着我,不要離我太遠。”
海懿這邊發威,趙白兩家卻顯得不是很吃驚,白崇那邊更是道了一句:“我早就聽我們白家的老祖宗説,海伯父已經站到了立宗的門檻上,距離立宗只差一步之遙,今日一看果然氣勢非凡啊。”
説着白崇又忽然“哈哈”一笑道:“只可惜,海伯父一身的道法今晚就要被廢去了。”
白崇説完繼續“哈哈”大笑起來,完全跟白坤一樣的嘴臉,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看着白家父子的嘴臉,海懿冷“哼”一聲道:“是嗎,姓趙的,姓白的,你們兩個老傢伙一起上,我海某以一敵二,何懼之有!”
説着海懿往前走了兩步,同時雙掌一揮,一團勁風就對着趙、白兩家的陣營就吹了過去,頓時那兩三百號人就被吹的齊刷刷地往後退。
趙翰淵和白璽兩個神通等階的天師也是立刻站出來一起施法,才勉強當下了海懿接下來的數股勁風。
雙方這在比氣,海懿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當真是厲害。
不過很快天空就閃出一道白光直接對着海懿就打了過來,不等海懿有反應,王俊輝捏了一個指訣凌空一點,然後猛呵一聲:“破!”
頓時那道白光就被王俊輝擋開,再接着趙翰淵和白璽兩個人面前忽然落下穿着白色的老者,此人正是白家的兩位老祖宗之一——白楓。
白楓落下之後,也是伸出雙手猛地一扇,頓時就把海懿的那股勁風擋了回去,我們這邊也是被那股氣浪一掀,不由往後退了幾步,留在原地也就只有海懿和王俊輝兩個人了。
幸好白楓沒有和海懿比氣的打算,擊散了海懿的氣,他就“哼”了一聲説:“我本不想出手,可沒想到這些後生裏,你最有出息,只可惜你生錯了家門,要是生在我們白家就好了。”上嗎東劃。
白楓這麼一説,我就忍不住嗆了他一句:“以你們白家行事的德行,估計也就到白崇那一輩就要絕跡了,還生你們白家,美的你!”
“混賬,這裏沒你這等晚輩説話的份兒!”白楓怒吼一聲,他的聲音裏夾着道印,看樣子是準備震碎我的意識,可不等那聲音入耳太深,貟婺忽然在我旁邊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那稚嫩的梵音響起,瞬間空氣中無數聲波碰撞,白楓的那一聲道印就被貟婺的佛印給巧妙的化解了。
貟婺的這一手,讓在場所有道者為之一振,特別是白楓,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道了一句:“好一個大聖佛印,四兩撥千斤,厲害厲害,沒想到你們那邊還有這麼一個佛學奇才,只可惜他也站錯了隊。”
海懿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我,接着看了看我身邊的貟婺,然後又看了看離他最近的王俊輝,然後忽然笑道:“李初一,如果這一戰我死了,我們海家以後就交給你了,姓海也罷,姓李也行,只要能給我報仇,隨你。”
説完海懿腳下一踩就衝了過去,對面的白楓也是如此“嗖”的一下衝了出去,他的速度明顯要比海懿快上一個檔次。
海懿雖然站在了立宗的門檻上,可畢竟還不是真正的立宗,比起白楓還差了很多,上去過了兩招強弱就分了出來,除了前兩招海懿的搶攻外,接下里的時間裏,海懿只能被動的防禦和躲避,完全沒有出手攻擊的機會。
而此時蔡邧卻有些看不過去了,對着趙、白來兩家喊道:“趙翰淵,白璽,你們兩個見到本少主在這裏,還敢放肆?”
白璽笑了笑道:“早就看到你了白少主,你一直不説話,不也是早就知道自己説話沒什麼用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跳出來自取其辱呢,不妨告訴你,滅掉海家之後,下一個就是你,再接着就是你那個只想着長生不老的混賬老爹,明淨派讓他掌管,遲早毀在你們蔡家手裏。”
蔡邧還準備説話,卻被高儉良拉了回來道:“少主,不用跟他們廢話了,他們這是下了決心要反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話説的再多也是沒用的。”
蔡邧無奈點點頭。
現在是海懿和白家的老祖宗鬥法,其他人自然不敢妄動,兩個大神通的爭鬥昏天暗地,周圍氣流湧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噬殞命,所以我們雙方其他人都是靜靜地看。
可再看下去海懿就要輸了,他完全不是白楓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身後的海家大門忽然“咯吱”一聲打開,這聲音不大,可我們這邊所有人都聽到了,不光是我們這邊,就連趙、白兩家的人好像也是聽到了,全部往我們這邊看來。
而就在門響的一刻,海懿的胸口也是中了白楓一掌,整個身子倒飛了回來,王俊輝趕緊上前把海懿給接住。
白楓沒有追上來,而是“呵呵”一笑説:“怎麼,自家的孩子不敗,你這老東西還不準備出來了?”
接着我就看到,那一扇門打開後,兩個人抬着一個轎椅走了出來,椅子上坐着一個軟塌塌的老者,他滿臉褶子,頭髮花白而且十分的凌亂,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道袍,一手耷拉在轎椅的外面,一手握着一個拂塵,看起來半死不活的。
看到轎椅上的老者,海家的人全部行禮叫老祖宗,海懿也是道了一句:“孫兒無能,驚動了爺爺,還請爺爺贖罪。”
海懿的爺爺,那傢伙得多少歲了,怪不得會老成這樣。
轎椅抬到最前面,然後兩個人把轎椅放下,就退到了一邊,上面坐着的老者微微動了一下道:“海懿啊,你做的不錯了,你比你爹出息多了,你已經摸到立宗了門檻,再過幾年肯定能突破立宗界限,支撐我海家繼續在西南走下去!”
這海家的老祖宗剛説完,白楓那邊就道:“哼,海魁,你別痴人説夢了,我先了結了你,然後再廢了你孫子海懿的道行,你們海家將徹底從西南道者的舞台上退出。”
原來海家的老祖宗叫海魁,名字好生怪異。
海魁依舊半死不活地坐在躺椅上道:“把你哥哥白毅也叫出來吧,你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
説着海魁微微揮了一下手,趙、白兩家的隊伍就又退了十多步。
就連白楓自己也是微微後退了一步。
白楓愣了一下道:“頂級立宗,難不成你也摸到了渡劫的門檻?好一個海家,幸虧我們白、趙兩家發難早,不然日後還真成大禍了,上官炢,看來你卜算的那些事兒不假啊。”
難道上官炢算到海家潛在的威脅,所以才讓趙、白先對海家出手的?
海魁坐在轎椅上道:“我海家韜光養晦數十年,從不與你們白、趙兩家爭搶什麼,可你們近些年卻步步緊逼,如今還想斷了我海家的道火傳承,哼,那就拿出你們真本事來,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們幾個混蛋墊背。”
海魁剛説完,白楓就笑道:“哼,不知五個打一個話,你還能不能拉我們一個人陪葬呢?”
白楓説完,趙家的三個立宗天師,以及白家的另一個立宗天師白毅也是紛紛顯身到了趙、白兩家的隊伍前面。
看來他們兩家是準備將不要臉進行到底了。
白楓那邊笑道:“五打一,你覺得你還能拉我們一個墊背嗎?”
不等海魁説話,王俊輝往前邁了一步道:“誰説是五打一的,海家這邊算我一個,你們趙、白兩家的行為,實在是為道者所不齒,所以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趙、白兩家的幾個立宗天師同時大笑:“小小一個入門天師張狂什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上次能從北川墓羣的那個鬼王手裏逃脱,全靠的秋家的老祖宗,如果憑你自己的實力,怕是早死了多少回了。”
王俊輝沒有反駁依舊站到海魁的身邊,而此時海懿雖然受傷,可還能再戰,也是道了一句:“還有我,我們是以三敵五!”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腦子一發熱也道了一句:“算我一個!”
此時我已經完全忘記,我只是一個黃階六段的小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