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比的本源屍氣被我吸收,雖然被我的太極圖壓制了下去,可那傢伙畢竟是在我的身體裏,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劉葑禕説我會開生死門,可我根本不知道那“生死門”是何物,所以就問劉葑禕,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
劉葑禕道:“你爺爺通天之門,你已經見識過了吧,你這生死門和你爺爺的通天之門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呢,你爺爺開了通天之門註定一輩子無法通天,而你開了生死門,那你將來到通天的幾率要比你爺爺大很多。”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生死門是何物,就像我不瞭解爺爺的通天之門是一樣的。
見我仍是一臉的迷惑,劉葑禕笑了笑道:“算了,這都是你的造化,我跟你説再多也沒用,你開生死門已經是鐵板上的釘子,這神通,你以後會慢慢的領悟,現在這裏的事兒解決了,你們保重。”
説罷,劉葑禕直接消失了。
我喊了他幾聲,試圖把他叫回來再詢問一番,可這一切都是徒勞。
劉葑禕走後,徐鉉和王俊輝都開始盤坐地上開始調息。
梟靖和賀飛鴻相視一眼,也是盤坐了下去,他們兩個人剛才和屍預大戰的時候雖然沒有獲得什麼機緣,不過經過那一番戰鬥,他們也是各自領悟了不少的東西。
只不過這些東西沒有表現在升段上。
阿錦、阿一、夢夢和竹謠都在照顧安安,唐思言守在梟靖的旁邊,她看梟靖的眼神暖暖的。
至於我,太極圖直接把據比的本源屍氣分解之後,據比的意識也是徹底消失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據比已經死了,死的很徹底。
至於劉葑禕説的生死門,我現在根本體會不到。
確定身體暫時沒什麼事兒後,我就走到屍預的跟前,據比佔據他的身體,已經讓他傷痕累累了,不過他身上的命氣竟然還在。
屍預少了一臂,最主要的是他脖子也斷掉了,可就算是這樣,屍預竟然還活着。
覺察到屍預還活着,就我試着叫了屍預幾聲,不過我不敢去攙扶他,因為此時的屍預太過脆弱了,我怕一個不小心把屍預身體的其他部位再給碰斷了。
屍預沒有回答我,他的腦袋忽然自行動了起來,接着他那斷掉的脖子就有直了起來,他竟然出現了復原的趨勢。
我眼睛盯着屍預殘掉的一臂看去,想着會不會長出新的胳膊來。
過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我就知道屍預的這隻斷壁無法失而復得了。
屍預的身體恢復了一會兒,他就開口説:“聖君,抱歉了,給你添麻煩了。”
我道:“無妨。”
説罷,屍預閉上了眼睛,眼睛流下了幾行淚水,屍預為什麼會流淚,我並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師門的真相,有些失望;又或許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師兄已經被解決掉了,感覺到心裏難過;再或許是屍預心中的某種執念放下了,是一種解脱的眼淚。
可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沒有去問屍預。
屍預緩緩閉上眼,慢慢地恢復着自己的氣息。
而此時我的太極圖在吸收了據比的本源屍氣後,我體內的力量忽然暴增,我知道,我這是要升段了。
所以我把揹包卸下,直接奔着冰川遠處飛了過去。
到了遠處,我還沒準備好,我升七段的天劫已到。
不過這些都是小天劫,我現在經過了二次的涅槃和萃體,身體早就可以和仙體想抗衡了,加上我的數種神通,所以二十分鐘的天雷,我很輕鬆地就抗了過去。
我升了七段之後,天機圖上坎卦和坤卦之間緩緩出現一卦,這一卦名為艮卦,為山之力。
在艮卦形成的同時,艮卦上也是迅速附着一道神臨。
我的第五道神臨誕生了。
這次升段之後,我太極圖上的力量繼續增加,我心裏也是忽然激動起來,説不定我可以連升兩段。
可我這種興奮的持續了一會兒,我就忽然失落了下去。
在太極圖上的力量到達七段巔峯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我沒有了升八段的機會。
不過升到七段,總算這生屍洞沒有白來。
而且我也查到了一些有關我父母的事兒,這據比的後面還有一個“他”,而那他多半就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只是不知道那個“他”和造神者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升段完成之後,回到王俊輝和徐鉉的身邊,問他們是不是要升段。
王俊輝道:“雖然不升段,可也差不多了,我還差一絲的機緣。”
徐鉉則是道:“等我吸收了據比的屍氣,那屍氣就會慢慢侵蝕我體內的那些封印,三個月之內,我的神通應該就可以完全恢復了,我的機緣很大。”
賀飛鴻和梟靖他們也有各自的機緣,只不過沒有體現在升段上。
我的五鬼沒有任何機緣,反而是安安受了重傷,至今仍在昏迷中。
想到這兒,我就心痛不已。
唐思言則是沒有任何的機緣,屍預的話比安安也強不到哪裏去。
又在這邊調整了一下,王俊輝就道:“初一,我們回龍城吧,我吸收那加拉白壘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不必在這裏耽擱太長時間,回龍城的話,説不定我還能有什麼機緣呢,直接渡劫天仙了呢。”
我看了一下王俊輝的命相,天庭飽滿,我根據命理推算了一下,就發現在他近日的確會有天劫所致,看來王俊輝昇天仙指日可待了。
只不過王俊輝天劫的詳細情況,我卻是看不到,大概是因為乾坤道印保護的緣故,我窺探不到王俊輝身上過多的命理。
我看向徐鉉,徐鉉直接道:“我消化那屍氣最起碼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因為我要用它們來打破封印,所以回龍城反而能讓我靜養。”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小霸王召喚出來,我們一行人就離開南迦巴瓦峯附近,向龍城飛去了,當然,我們這次把屍預也是帶上了。
我們剛飛入空中的時候,那生屍洞裂縫就慢慢的閉合到了一起。
這生屍洞的秘密,以及康康被我父母救出來的原委,基本上也是弄清楚了。
很快我們就返回了龍城,在佈置好安安和屍預後,我就飛快地奔去看我家的丫頭了。
我剛走到門外,就聽到丫頭在屋子裏的哭聲,我心中着急,直接推門進去,因為動作太大,把徐若卉也是嚇了一跳。
見我回來了,徐若卉撲過來道:“初一,丫頭的燒還沒退。”
我摸了一下徐若卉的頭道:“別怕,有我呢,丫頭不會有事兒的。”
説完,我就走到丫頭的牀邊,然後伸手去摸丫頭的額頭,果然很燙。
不過在我摸到丫頭額頭的時候,她忽然就不哭了,小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是忽然不見了,轉而變得十分的祥和,然後小眼慢慢閉起來,好像是甜呼呼的睡去了。
同時我還發現,我的陰陽手竟然慢慢地從丫頭身上吸收着一些力量,而那股力量就是讓丫頭髮燒的原因。
我仔細感知那股力量,就發現和我之前感覺到的帝凰之力一模一樣。
用據比的話説,那是創始火神,畢方的一部分神力。
我身上有凰火氣息,丫頭又是帝凰轉世,所以在我和丫頭之間肯定存在着某種隱藏的聯繫,如果我有危險,丫頭能夠感覺到,所以她的潛能會激發出來,用來救我,只是這一部分潛能,遠遠超過丫頭身體的承受範疇。
所以丫頭才會一直高燒不退。
同時因為這種聯繫是建立在凰火的基礎上,丫頭身上的反應只有我能感覺到,而我陰陽手恰好又能吸了那一部分的凰火,所以丫頭救了我,反過來也需要我救丫頭一次。
這或許就是天道在某種程度上的公允吧。
不過在我看來,我是欠了我家丫頭一次大大的人情。
我吸收了一會兒,丫頭身上的那股外延的帝凰之力就消失了,丫頭身上的燒也是慢慢地退去了。
我看了一下她的面相,再休息一兩天,疾厄宮中的那些病理命氣就會全部消失了。
見我施展了這一系列的手段,徐若卉也是愣住了,看到丫頭沒事兒,她臉上的擔心終於也是退散了不少。
在丫頭安靜地睡下後,徐若卉就問我:“初一,丫頭這是……”
我拉着徐若卉走出房間,然後把我這次的事兒原原本本地給她講述了一遍。
聽我説到安安受傷的時候,徐若卉就十分的擔心,然後奔着安安所在的房間去了。
我也跟着進到了房間。
此時安安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到我和徐若卉進來,安安就微笑着説:“太好了笨初一,你沒事兒就好了,對了,這次我立功了不,可以給我買一個和夢夢一樣的手機不。”
聽到安安的話,我眼眶瞬間濕潤了,我點頭道:“買,買,你和夢夢各自一個新的。”
同時我看了一下安安的命氣,休養一段時間,它也就無礙了。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夢夢忽然道:“對了笨初一,我們在那不拉錯看到了康康!”
我忍不住詫異:“康康?它在哪裏,為什麼不跟我們打招呼?”
阿錦在旁邊補充道:“不是康康,是在那不拉錯的湖底,有康康的一尊雕像,而且那雕像上有康康的命氣,命理羅盤根據康康的命氣找到的就是那一尊雕像。”
康康的雕像,看來我很有必要再去一趟那不拉錯,我必須把這件事兒搞清楚,不能跟我體內的生死門一樣,不清不楚的。
現在我仍是感覺不到劉葑禕説到那個生死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