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腳印雖然消失了,可窗台上幾個腳印卻是沒有消失,這讓馬建奎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事兒。
隨着水聲的擴大,其他幾個房間的人也是相繼走了出來,馬建奎這才去廁所把洗手枱上的水龍頭給關了,而且他還發現,洗手枱的下水口被一團白乎乎的東西給塞住,這才導致水溢出了洗手枱,然後從廁所流了出來。
當然同時被塞住的,還有廁所地板上的下水口,而塞住那個水口同樣是一團白乎乎的東西。
馬建奎用手拽了一下,不是很牢固,一下就被拽到手中,是一團白頭髮。
這家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白頭髮?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馬建奎不敢在手裏拿的時間太長了,就扔進了垃圾簍裏,然後再把地板上的那一團白頭髮也是拽了出來。
馬建奎沒有去打掃屋子裏的水,而是先出門把那些白頭髮給扔的遠遠的。
那東西太邪門了。
看着馬建奎神叨叨的,他妻子和女兒們自然過來問情況,馬建奎不敢告訴她們,生怕把她們給嚇到了。
這一件事兒發生後,馬建奎就去放自己父母骨灰的房間,燒了很多的香燭,還有紙錢,他希望二老可以安息,不要再回來找他們家的麻煩了。
可是又過了幾天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這次不光是廁所,廚房的水管也是開了,而且他看到的不在是水腳印,而是在水坑裏濺起一個又一個水花,是幾個人在水坑裏跑來跑去。
看到這一幕,馬建奎一家人都不敢出門了,等着那些腳印消停了,他們才敢出去把廁所和廚房的水給處理了。
而且這一次堵住出水口的,還是白色的頭髮。
接連兩天發生了怪事,馬建奎就知道單純的燒香不行了,便打電話給海家,讓他認識的徐景陽和海慧親自過來。
徐景陽和海慧過來後,就發現這別墅裏的確有鬼物活動,所以他們就開始施展神通去捉鬼,只可惜這些天下來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建樹,還把自己消耗的不淺。
特別是在昨天晚上,整個屋子裏都是小鬼,雖然都是黑影鬼,可讓徐景陽和海慧對付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
為了節省靈力,他們就想出了用紙錢收買小鬼的方法,結果還真的起作用了,總算是熬過了一晚上。
而徐景陽和海慧覺得那些鬼物今晚還會回來,所以他們才在地上又撒下了不少的紙錢。
聽到這裏,這裏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了。
我看了一下馬建奎的面相,他印堂上全是黑氣,不過那些黑色的災難命氣只會給他帶來一些小麻煩,不會真的傷害他。
因為那些命氣會在傷害他之前,被一股外來的力量給制服。
而這股力量不是別人,正是我。
算到這裏,我不禁笑了笑,因為我在馬建奎的命相中算到了自己。
見我露出了笑容,徐景陽就問我:“聖君,你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了嗎?”
我説:“算是吧,引起這一系列麻煩的罪魁禍首是係囊,而那個係囊是一個平繡之的人養着的,要解決這裏的麻煩,就要把係囊和平繡之給找出來。”
徐景陽愣了一會兒説:“平繡之,我聽過這個人,聖君,是不是那個和你一起進神皇墓的那個平繡之啊?”
我點頭。
徐景陽有些詫異説:“我可聽説他的實力在五重天仙啊,聖君,你看……”
我打斷徐景陽説:“幾重天仙也沒用,我可以完全剋制平繡之,唯一麻煩的是那個係囊,如果要對上那個係囊的話,我估計要找幾個幫手來才能搞定。”
那係囊畢竟是四重天仙的實力,我和他能打一會兒,可要贏他,基本上還是沒什麼機會的。
因為平繡之對我的神通太過了解了。
我和徐景陽在説話的時候,馬建奎就有些聽不明白了,所以也很難插話進來了。
這個時候我也在思考一件事兒,那就是平繡之為什麼要在馬家搞這些事兒,難不成馬家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想到這裏,我把馬建奎的命理重新推算了一遍,他是村裏建築隊起身,後來去城裏承包了一個活兒,從此開始發跡,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有不小身價的房地產老闆了。
為了光宗耀祖,他就回村裏蓋了那別墅住着,而且他們村子裏不少人都在他家的公司上班,待遇福利也不差,所以整個村子在馬建奎那個公司的帶動下也算是富了起來。
可以這麼説,馬建奎這個人還是有些功德的。
馬建奎也犯過一些小錯,不過那些小錯,還抵消不了他的功德。
正在想這些的時候,徐景陽就問我,要不要介紹一下馬建奎家裏和公司其他的一些情況。
我搖頭説:“不用了,我都算的差不多了,他雖然做過幾次黑心的事兒,不過對待多數人還是不錯的,算是一個好人。”
馬建奎尷尬地笑了兩下。
我試着去馬建奎的命相中尋找他的功德給他日後帶來的福報,這一找,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馬建奎的功德相全部不見了。
這個時候,我差不多有些明白了,平繡之讓係囊當着馬建奎的父母,以及一眾小鬼來搗亂,是為了盜走馬建奎的功德。
現在馬建奎的功德已經被偷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那些鬼物就要下殺手了。
而且係囊和平繡之都不會再出現。
想到這裏,我就試着通過命理去尋找一下係囊和平繡之的下落,可並無線索。
又沉默了一會兒,我就道:“今天就可以結束這裏的麻煩了,不過有幾件事兒,我想告誡馬建奎。”
馬建奎立刻恭敬道:“聖君,您説。”
我説:“你之前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可也因為你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兒,才導致今天的事情發生,讓你的功德耗盡,如果你想要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積攢福報的話,每年都要去做一些善事,不論大小。”
馬建奎問我,具體做什麼好事,給什麼捐款?
我説:“捐款是你一方面,你是一個商人,和社會接觸的多,你肯定比我瞭解如何去回報這個社會。”
馬建奎點頭。
我繼續説:“好了,這裏的事兒,就交給我吧,你們去三樓找一個靠南的房間待着,這是一張符籙。”
説着我看向徐景陽,把符籙遞給他。
接過符籙徐景陽就詫異道:“銀符?”
我説:“不用這麼驚訝啊,那是我身上最差的一張符籙,你們進到房間後把符籙貼到門板上就好了,誰要出來,都要向我通報才行。”
徐景陽點頭,然後就和海慧帶着馬建奎一家上樓去了。
馬建奎還想説點什麼,卻都被徐景陽給打斷了:“老馬,你相信我,聖君本事之大,不是你能夠想象的,看看他身邊養的那幾只鬼物你就應該明白了。”
馬建奎點頭也就不多問了。
這個時候,我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平繡之偷取那些功德做什麼用。
如果他要偷取功德,比馬建奎功德大的人很多,他為什麼偏偏看上馬建奎這種多不多,少不少的呢?
難道他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才選了馬建奎出手,以馬建奎的社會地位,就算是出事兒了,也不會引起多大的反響,更不會有什麼人追查這件事兒。
可我卻陰差陽錯的查到了這個案子,這就只能怪平繡之自己倒黴了。
反過來平繡之偷去功德,又不想讓別人知道,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一個人的功德越高,那天劫的威力就會相對弱一些,因為功德的福報會產生一種氣息,幫自身抵禦天劫。
傳説中,擁有無上功德的人,在渡劫的時候,什麼都不用做,但是在那裏站着,功德之氣就會抵消到所有的天劫。
這也是為什麼古時候某些大聖賢沒有發力卻可以成仙的緣故。
當然,那樣的聖賢少之又少。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修道之人認為參透了《道德經》就可以得到成仙的緣故。
其實呢,重要的不是懂,而是去做。
這一想,我就詫異道:“難不成平繡之那個傢伙又要渡劫了?”
他現在是五重天仙,如果渡劫的話,那就是仙帝,他為了能夠順利渡劫到仙帝,這才偷偷摸摸地盜取功德。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要渡劫了,所以不選大的目標。
對,一定是這樣!
我這麼想的時候,也就下意識問了一下我的太極圖,很快太極圖就給了我回答。
答案是,是!
收到了太極圖的回答,我的心忽然緊了一下,在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內,好像停止了跳動。
如果平繡之成了仙帝,那對我來説,絕對是一個極其糟糕的消息,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平繡之順利渡劫。
本來我想着把穹宇道人找出來,可現在看來找出平繡之才是當務之急。
這麼一想,我就在馬家有些待不住了,可這裏的事情我又不能扔下不管,所以我還是要在這裏熬過今夜,同時我也看下,馬建奎身上剩下的那一丁點功德,平繡之會不會貪!
如果他貪的話,不管怎樣,我都要想辦法留下他,趁着現在他還受到小白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