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上妓館的典兒,一見鴇母居然真的要帶他去“上球場”,心慌意亂之下,立即站起身大聲道:‘慢着!’
鴇母只覺心頭大震,蒼白着臉,問道:‘相…公……’
典兒自知一時情急,在喝聲正貫注了內力,因而震駭了鴇母,心中很覺得過意不去,便低聲道:‘這麼進來一次,要多少銀子?’
‘夭壽郎,為了這個問題,還大喊大叫的,差點把老孃的尿嚇出來!’鴇母心中不住的暗罵着。
表面上卻客氣的道:‘這要看相公……這,這分好幾種啊!’
典兒低聲道:‘“大發電廠”是什麼價錢?’
鴇母得意的道:‘她啊!不限價,隨客人的意思!’
典兒暗心暗叫:‘媽呀!我身上只有十兩銀子,不知能不能在這裏泡下去,唉,來之前應該先去問問叔公才對!’
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底價呢?’
鴇母低聲道:‘相公!“大發電廠”今晚已被包下來了,你下回再來吧,我一定對你特別優待,好不好?’
典兒奇道:‘不對呀!我剛才進來時,明明看到每個房間都有姑娘在招待啊!哼!你是不是在訛我?’説完,臉色一沉!
鴇母急道:‘“大發電廠”在後院內呀!’
‘後院有幾個房間?’
‘二個?’
‘另外一間現在有沒有空?’
‘有!有!’
典兒喜道:‘好!開了價吧!’説完,裝出一付滿不在乎的神情。
鴇母手指兒暗數,以目打量着典兒,他在估量典兒的神情以及自己該開多少價,才可以留住此人又可敲他一筆!
苞進來的那位長衫漢子一見典兒外行模樣,當下搶進一步打躬道:‘不多,不多!三兩五兩隨便賞!’
鴇母臉露詫色,那漢子一咳偏臉,迅速的遞出一個眼色,似道:‘遇到這種“萊鳥”,能宰多少管多少,客氣個什麼?’
典兒自然注意不到這些,一聽三,五面銀子就可以過關了,心中不由的暗道:‘孃的,還好,錢夠,不然可要“霸生硬上弓!”了’
自懷裏拿出那塊銀子,雙手一折、分成兩半,收起大的一半,遞出另一半道:‘這塊大概是四兩上下……’
想不到文質彬彬的書生,居然能將一支銀綻子信手摺成兩半,這份兒勁實在駭人,房裏之人,全是一怔,瞧呆了!
典兒並非有心炫耀,他只是一心一意想去瞧瞧馬揚塵是不是真的在此,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
此時一見鴇母怔狀,不由的道:‘怎麼了,不夠麼?’
鴇母忙道:‘夠!被了!’
‘那就帶路吧!’
‘是!是!’一路上,鴇母低聲道:‘相公,那位大爺脾氣很壞,等一下你的“動作”不要“太大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典兒點點頭,暗喜:‘孃的!你這“老查某”以為本少爺真的要風流一下麼?本少爺巴不得隔房沒人呢!’兩人默默的走進後院另一廂房。
只見一位年方十六七左右,眉目如畫的紅衣少女,默默的朝二人一點頭,立即端盤奉茶,招待起來。
鴇母低聲道:‘相公,好好玩啊!別太大聲!’
典兒會意的頷首不語!
紅衣少女送走老鴇母之後,關好門,立即備熱水,毛巾,置於尿前,然後低着頭將自己剝的赤條條的!
別看她年方十六七、卻已完全發育,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那對乳房則不成比例的豐滿!
清翠小溪上沿,叢林密佈!
瞧這模樣,也是一匹“嬌馬”,怪不得能於“大發電廠”並居後院。
典兒雖然先後在萬花會見過不少的風流情景,但是,他何曾親身經歷過這種風清陣仗!
此時,他只常的全身緊張,興奮不已!
那少女脱光身子之後,呢聲道:‘相公,紅兒為你脱衣了!’説完,腰枝連擺,蓮花搖曳的向典兒走來。
面對那兩對顫抖不已的奶子,典兒覺的好像是兩道狂飆直襲向自己,令他心神狂跳、呼吸幾乎要窒息!
兩人離的本就迅,典兒少一猶豫這間,紅兒的身子已迫到身前纖掌一伸立即要為典兒寬衣解帶。
夭壽!這怎麼得了!
典兒急忙出掌一推。
紅兒故意移開一步,將胸脯一挺,嘻嘻一笑!
那對又軟又富彈性,紅膩光滑的奶子立即被典兒摸個正着,典兒好似被蛇咬一般,急忙後退。
他原本坐在椅上,急忙中未料及此,這一後退,立即四腳朝天,摔個正着,不由‘啊……’的驚呼一聲!
紅兒迅速的撲了上去。櫻唇在典兒臉上猛湊着,急着要送上一個香吻,壓在典兒身上的玉體,更是直襬着。
夭壽!真夭壽!
‘你……你……’典兒的頭卻不住的晃動。
‘嘻……跳……’紅兒猛施“壓力”!
這……這太不像話了,花錢找強姦,成何體統!
典兒情急之下,出手制住了紅兒的穴道!
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拉拉身上的衣服,當他觸及自己下身時,發現那“隆起”的部位,不由的面紅耳赤。
他輕輕的咳了一聲。
紅兒卻媚笑道:‘好人兒,奴家自動送上門來,你不要,反而制住奴家,啊,對了,你喜歡那種情調啊!嘻嘻!’
典兒瞪了她了一眼,暗罵:‘三八阿花!’
心神少之後。立即想如何進行刺探馬揚塵的行動。
一陣嬌聲道:‘好人兒,人家“尿尿”了,濕濕的,挺難受的,求求你幫幫忙,把我移開一下,好不好?’
典兒奇道:‘你尿尿啦!’
紅兒頷額首,紅着臉不語。
典兒喃喃的道:‘“尿尿”怎麼可能呢?都已經十六、七歲啦,又不是一歲小孩,怎麼會胡亂“尿尿”呢?’
‘奴家不是那種“尿尿”啦!’
‘不是那種“尿啦”小便還有別種啊?’
‘唉!你是真不懂,還中吃奴家的豆腐呀?’
典兒茫然道:‘我是真的不懂呀!’
紅兒牙一咳,低聲道:‘你人長得如此斯文,那“活兒卻那麼“雄壯”,方才被你七頂八頂之下,人家就“小便”啦!’
‘我沒有頂你呀!’
‘唉!算我自己送上去的好不好,總之,一是你那“話兒”害奴家“尿尿”的,你就出個手,把奴家移開一下吧!’
‘好吧!沒來過麼大的人還會“尿尿”的!’
那知,典兒一將紅兒身子移開之後,果然發現地上濕了一片,不由驚呼出聲:‘哎呀卜你真的“尿尿”了呀?’
紅兒羞紅着臉垂首不語。
典兒怕她再糾纏,瞧也不瞧她一眼,立即輕輕的躍上牀,將身子湊近板子傾聽隔壁的動靜。
那知一聽之下,不由得心兒狂跳,身子直顫。
原來隔壁不但呼吸急促,“拍拍”怪聲連連!包有一種迷死人的聲音直在喊着:‘哎呀!哎喲“妙透了!’
典兒知道隔壁正在激戰着,可惜那男人好似只顧“埋頭苦幹”,一言不發,根本無法確定是不是馬揚塵。
他耐心傾聽着!
那女子叫聲越來越響,身子扭動似乎更激烈了,因為除了那“拍拍”異響之外,另外加了一種“滋滋!”水聲!
典兒更加難受了!
陡聽一陣清脆的“喂”聲、典兒偏頭一瞧,原來是那位穴道受制的紅兒正在輕聲的呼喚着自己。
躍下牀後,典兒來到紅兒身旁,低聲道:‘你要幹麼?’
‘嘻……’
‘笑什麼?説呀!’
‘嘻……相公,想不到你也有那種毛病,自己不喜歡“上陣”,偏偏喜歡偷聽人家“辦事”的情形,嘻!’
‘哼!’
紅兒不由止住笑聲!
典幾方欲再度上去,紅兒突然低聲道:‘相公,等一下!’
‘幹什麼?’
‘光聽沒有意思,你想不想看一看?’
典幾雙目一亮,喜道:‘太好啦,我就是一直在為看不到隔壁的情形而傷透了腦筋,要如何看,快告訴我吧!’
紅兒卻搖了搖頭,微笑不語!
典兒急道:‘你……’
紅兒妖聲道:‘咱們談談條件吧!’
‘談條件?’
‘不錯!’
‘喂!你有沒有搞錯?是我花銀子,還是你花銀子的?你應該聽我的話才對!’典兒壓低聲音道。
紅兒頑皮的道:‘不錯,是你花的銀子,但是我的服務範圍只限於牀上,就好似隔壁一樣,並沒有包括“偷聽”服務在內!’
‘這……’
‘怎麼樣?’
典兒不信邪的輕躍上去,湊壁傾聽一陣子,仍是聽不到那男人的聲音,相反“大發電廠”的聲音更響亮了。
媽的!騷查某,叫不累。
典兒頹然的下了來。
紅兒右眼一眨,低聲笑道:‘怎麼樣?還中聽不到吧!別費力氣啦!你們男人在幹這種事一向是不吭聲的!’
‘為什麼?’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我……’
‘喔!你可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吧?嘻!據我猜想,可能是怕別人聽了不好意思,另方面是“大男人主義”在作祟!’
‘這……’
‘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典兒無奈的道:‘好吧!’
‘首先,親我一下!’説完,雙目一閉,櫻唇一呶!
‘這……’
‘快了!棒壁若是辦完事那就什麼也瞧不見了!“大發電廠”那個白乎乎,又園又翹的屁股挺“養眼”的哩!’
典兒一想:‘不錯,萬一讓馬揚塵一走了之,日後可沒有如此良機了,唉!為了大局,只好忍耐一下了!’
思忖即定,閉上眼,嘴害朝那呶起的櫻唇印了一下,立即分開,紅兒立即叫道:‘不行!不行,那有這麼短的!’
‘噓!小聲一點!’
紅兒促狹的故意張口佯要大呼!
典兒慌忙吻住那張櫻唇。
他也不知要吻多久才會使紅兒滿意,因此,乾脆緊緊的吻着那張櫻唇不動,這下子可樂壞了紅兒。
香舌輕吐,稍點即回,偶而流連忘返!
初試香吻美味的典兒,一經挑拔,竟依依不捨!
這一吻直吻得紅兒全身酥軟,一直到快要喘不過氣她才晃頭,典兒會意的分開了櫻唇,俊臉不由一陣緋紅。
紅兒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方道:‘解開我的穴道!’
‘為什麼?’
‘條件!’
‘你到底有幾個條件?’
‘不知道,解不解?’
紅兒説完,佯要大呼!
典兒立即道:‘好!好!你別叫!’
紅兒一起身,立即去牀關取餅紗布在自己的下身擦試着,典兒目光觸及地上的濕處,不由暗罵道:‘媽的!又尿尿了!’
紅兒返身低聲道:‘答應我,陪我一宵,好嗎?’
典兒肅然遭:‘不行!’
紅兒不由一嘆,求道:‘真的不行嗎?’
典兒決然道:‘不行!除此以外,全部依你!’
紅兒雙目一亮,道:‘真的,大丈夫一言即出!’
‘駟馬難追!’
‘好!來吧!’
紅兒一上牀,雙手在壁上一摸一掀,立即出現四個龍眼大小的洞,紅兒湊上去一瞧之後,立即右手連招。
典兒輕靈的上前湊近一瞧,不由得熱血沸騰!
丙然是馬揚塵!
另外一個少女頭髮全濕,那對渾園的香臀不住的旋轉着,中間還猛迎猛頂着,口中更是嬌呼連連!
馬揚塵趴伏在她的身上,不住的聳動着!
典兒強忍着慾火,思忖着如何暗中下手?
此牆是磚頭隔間的,四周又是窗門緊閉,要想不動聲色制住馬揚塵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在思考之際,陡覺背後有兩團肉山頂着,揉動着,心知又是紅兒在搞鬼,正想推拒之際。只聽紅兒低聲道:‘好人!求求你,這是條件!’典兒暗歎一聲,任她輕薄!
那知紅兒得寸進尺,右手竟伸進典兒襟內不住的撫摸着,異樣的刺激,令他全身汗毛直立,熱血上衝!
‘好人兒,求求你,這是條件!’
‘唉!又是條件!’
那知,那隻怪手一直往下移動,終於一把握住了典兒那“話兒”,典兒慌忙回過身去,這下子兩人滾在一起了!
‘好人兒!求求你!求求你!’
典兒揮開那隻手,低叱道:‘放肆!’
‘好人兒,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再摸一下,什麼條件,我都依你!’
‘哼!又是條件,全依我,説的比唱的好聽,你以為你多行呀!竟敢開空頭支票,我問你,你能不動色的制住棒壁那男人嗎?’典兒憤憤的低聲道。
紅兒沉思一下,突然好似想起什麼一般,只見她輕笑一聲,道:‘好人兒,此事簡單,不過。你那“話兒”必須讓我“吸”一下!’
‘真的?太好了,全依你!’
‘如果吸兩下呢?’
‘吸三下沒有關係,哎!不對,你説吸什麼?’
紅兒快速的摸了一下那“話兒”道:‘就是它呀!’
‘呸!髒死啦!算啦!’
‘不髒!不髒!“品蕭”乃是一種至高的藝術哩!’
典兒嘆道:‘真是沒有辦法,只有三下喔!不過,你必須先將隔壁那個男人制住了以後才能算數!’
‘嘻!沒問題!’
只見紅兒快速的自襟內取出兩瓶藥,自其中一瓶內倒出二粒香藥丸,自己先服下一粒,再遞一粒給典兒。
‘這是……’
‘解藥!’
典兒一見她服下以後安然無事,立即服了下去,紅兒知道:‘好人兒,這解藥力等一會才會生效,咱們再來親熱一下吧!’説完,自動湊上香唇!
典兒苦笑一下,由她去了!
這一吻比方才那一吻更熱烈,紅兒雙手環摟着典兒頸項,那兩堆肉團更是緊張的貼着典兒胸脯,不住的探動着。
香舌咋吐,美不可言!
直至快要窒息了,紅兒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待氣息稍平後,旋開另一藥瓶倒出一粒紛紅色藥丸置於洞口。
然後將四個洞口完全封上。
典兒代聲問道:‘一粒夠嗎?’
紅兒笑道:‘夠啦!上次我也是用了一粒,結果使“大發電廠”足足睡了三天三夜,那三天,實在“忙死”我了!嘻!’
‘可是,那男人武功很高強哩!再加一粒吧!’
‘好吧!這藥來處不易,我使盡了渾身解數博得一位老人的歡心之後,他才送我,總共才只有五十粒哩!’
典兒待她又擺上一粒之後,笑道:‘謝啦!’
‘喂!好人兒,咱們閒着沒事,你先讓我“吸”一下好不好?’
‘不行!’
説真的,對於這種怪異的交易,典兒實在打心眼裏反對,但是他一向倔強,因此也十分的守信,更不屑於對一個妓女失信。
如令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啦!
紅兒求道:‘那再吻一下,好不好?’
典兒感於她出力幫此大忙,自動低頭吻了下去!
紅兒全身緊貼着典兒,下身緊緊的頂着典兒那話兒,雙手更是死命的摟着,隔靴搔癢,聊勝於無!
吻着!吻着!典兒只覺紅兒身子連連輕顫之後,立即寂然不動,慌忙低聲問道:‘紅兒,你怎麼啦?’
紅兒低嘆一聲,心滿意足的笑道:‘我又“尿尿”啦?’
‘“尿尿”?開玩笑,“尿”在自己的身上?’典兒手了摸,只覺自己的下襟濕濕的,粘粘的,挺難受的!
湊鼻一聞,哼!腥死了!
‘紅兒!你不是“尿尿”呀!是不是流血呀!’
紅兒有氣無力的道:‘流精啦!’
‘流精?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一舒服就會這樣啦!讓我休息一下吧!對了,隔壁的人一定早就昏過去了,你過去抓人吧!’
典兒輕輕的推開她,下榻後,立起身子一瞧自己兒衫下襬濕了一大塊,暗暗嘆了一口氣之後,打開房門,自下一瞧,溜到隔房門外。
右掌暗使陰力震斷門檢後,“呀!”一聲打開房門一瞧,果見馬揚塵一動不動的伏在一個絕色少女身上。
為了謹慎起見,典兒駢點中了馬揚塵麻穴。
扳開馬揚塵身子,目光瞥及“大發電廠”,不由暗暗一嘆:‘果真是一代尤物,不遜於萬花會中那十二位院主之任何一位!’
匆匆幫馬揚塵穿妥衣服後,將他挾回隔房中。
只見紅兒已着好衣衫,正好坐在椅上品茶,一見典兒挾着一個老人進來。她立起身子低聲道:‘公子!你得手了!’
典兒放下馬揚塵,頷首笑道:‘得手了,謝謝你,喂!你怎麼把衣衫穿好了,你不是還要……還要……’
紅兒悽然的笑道:‘方才是我一時迷糊才會提出那種無禮的要求,現在我已清醒了,我送你出去吧!’
典兒下前一把摟住她,雙唇一湊,熱烈的吻了起來!
好半響,典兒柔聲道:‘紅兒,謝謝你!’
紅兒又目淚水直流,嘆道:‘公子,不知怎麼搞的,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是我楊州故鄉隔壁馬場中的一個“陌生”的朋友……’
典兒心神顫,急問道:‘你那陌生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小典!’
‘啊!’
‘公子,你怎麼了?’
‘紅兒,你家是不是住在馬場棒壁?你是不是還有一位身子很壯的哥哥?你們二人是不是曾經到過馬場?’
紅兒雙目圓睜,雙唇發顫:‘你是……’
‘我就是那個“小典”!’
典兒説完,轉過身子恢復來相貌後,含笑轉了過來!
紅兒顫聲道:‘天啊!丙然是你!你雖然變得更壯,更英俊了,不過我還是認識你,天啊!我怎會遇上你!’
紅兒説不住的哭泣着!
典兒知道她的家庭一定遇上了很大的變故,否則不會放着好好大小姐不做,而來操此賤業,這些年一定忍聲吞氣,所以任她哭着,發泄着!
他輕摟着紅兒不言不語、腦海中卻在思忖如何善後!
好一陣子,紅兒停住哭泣,坐回椅子。
典兒聲問道:‘紅兒,你的家人呢?’
紅兒神色一慘,悲聲道:‘自瘦金湖最後一次大家樂之後,第三天晚上郎有一位蒙面人進入我家中。
‘全家之人皆被他劈死,僅留下我一人,他將家中值錢的財物搜光後,陰聲道:‘媽的!收租金,想佔我姓馬的便宜,呸!早得很哩!’?
典兒身子一震,問道:‘姓馬的?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必定是隔壁馬場派來之人,因為我們只收過他們的租金,想不到他會那麼狠心!’?
典兒朝馬揚塵瞄了一下,不語!
紅兒續道:‘他將我押給這家俬娼寮以後,卻飄然不見,三年來,我隨着他們流落四方,任人糟蹋,我.......!’?
話未説完,又哭了起來!
典兒短道這一切全是馬揚塵作的惡事,心中已做了決定,只見他輕拍紅兒香肩,安慰道:‘紅兒,別哭,聽我説!’?
紅兒止住哭泣道:‘小典,我和小芬,當年我們是真心要幫你提水清掃,想不到卻害你受了責打,真對不起!’?
典兒笑道:‘小芬,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別提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了!對了,這裏的鴇母她們對你好不好!’?
蚌芬咬牙切齒道:‘壞死了!這裏的姐妹們每天至少要接二十個客人,否則不但不準吃飯,還要慘遭毒打!’?
‘該死的東西,小芬,收拾東西,咱們去找他們算賬!’?
‘小典,他們有武功哩!’?
‘哼!有武功更好!’?
趁着小芬整理東西之際,典兒又化成書生模樣!
‘小典!你……!’?
‘小芬,我不願意被人認出我的本來面目,咱們走吧!’?
兩人方至前面,迎面碰見那位鴇母,她一見典兒不但挾着那位‘大客唬俊保□□一勾蛩?將自己的搖錢樹帶走,慌忙張手擋住!
‘喂!你做什麼?’?
‘哼!要你好看!’典兒出手似電在鴇母身上連點,鴇母立即倒在地上邊翻滾邊淒厲的慘嚎着…………
那二位打手聞聲衝進來時,典兒立即給他們‘同樣的待遇!’?
嫖客們一見有人鬧事,立即慌張的奪門而出。
小芬立即上前安撫她們,吩咐她們趕快整理衣物。
典兒沉聲道:‘小芬,你去救那位“大發電廠”我要把這些人全部燒死,對了,你可知道鴇母的貴重物品擺在那裏?’
‘我知道,不過,據我暗中觀察鴨母好似很懼怕“大發電廠”,她好像是什麼花會的一個頭目哩!’?‘哼!一定是氣萬花會的爪牙,死得活該!’?
兩人自金櫃中取出財物,分散給那些妓女,勉勵她們勉勵她們‘從良’之後,立即走向那三位遍嘗‘鬼手搜穴’滋味人的身前。
‘哼!你們三人逼良為娼,做盡了惡事,上天特別派我來執行“火刑”,你們就好好的享受吧!下輩子多做善事!’?
‘救命啊…………!’?
‘哼!叫吧!’?
當熊熊的大火變成小火,灰燼之後,典兒已經挾着馬揚塵和小芬來到了城外無人之處…
小芬指着手中那瓶峯蜜道:‘小典,你要我帶這瓶蜂蜜來做什麼?’
典兒出手廢了馬揚塵一身功夫之後,將他丟在地上,笑道:‘小芬,今晚你可以為你的家人報那血海之仇了!’
‘小典,你説他是那位蒙面人!’
‘不錯!不過,你要狠下心來如何治他,儘量想着家之慘狀,若真的看不下去,不妨暫時離開!’
‘放心,我巴不得啃他的肉,咬他的血!’
‘那就好,給他服下解藥吧!’
小芬自包袱中取出解藥,典兒卸下馬揚塵下巴,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輕點喉結,那粒藥立即進人他和腹中,旋又合上他的下巴!
典兒將面貌恢復原狀,折下一根樹枝,去葉之後,折成四折。
對症下藥,馬揚塵張目一瞧自己置身荒效野外,四周一片漆黑,驚駭之下,腰一挺,就欲立起身來!
那知丹田空虛,力道會無,反將身子摔了一下,疼得他冷汗直流,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馬揚塵!你好!’
‘誰?誰在叫老夫?’
‘媽的,你是老眼昏花了不成,本少爺二人站在你的身邊,你居然看不到,枉你曾為“大家樂”之主持!’
馬揚塵凝神一瞧,依稀只能分辨出是一對少年男女,喝是卻陌生得很,不由問道:‘你們二人是誰?’
‘媽的!你忘了我小典的聲音了!’
‘啊!小典!是你,你沒有死在瘦金湖畔?’
‘哈哈!你還沒有死,我怎麼可以死呢?我再替你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就是租地給你們蓋馬場,全家又被殺死,唯一倖存的小芬!
‘啊!’
‘別怕!別怕!今晚的節目挺豐富,首先替你打四支“強心劑”,讓你腦瓜更清醒一點,同是更合一些!’
‘喲!瞧你的年紀一大把了,手掌心卻又軟又滑的,真是不簡單,保養有術,令人羨慕哩!哼!’
隨着那聲冷哼,馬揚塵身子一顫,慘叫出聲!
‘媽的!瞧你平常人前人後,作威作福,人模人樣的,挺“拉風”的,怎麼打一針就叫這麼大聲,丟人不丟人!’
馬揚塵緊閉住口,又目瞪着典兒!
‘馬老大,你記不記得,我小典一共承蒙多少的恩澤?’
‘這……啊!’
典兒又將他的右掌插在地上道:‘你下令每人每天賜我三十鞭,馬場中不下百人,你算算看,一年之間,我捱了多少鞭子!’
‘啊!’
馬揚塵左膝又被樹枝釘在地上了!
‘馬老大,我從早到晚,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接受各式各樣的毒刑,你説,你是不是最照顧我了!’
‘啊!’
馬揚塵右膝又被樹枝釘住了!
‘小芬,輪到你了,記住別把他弄死!’
典兒順手卸下馬揚塵下巴,沉聲道:‘馬老大,為了避免你一時糊塗,自尋短見,為了避免吵及鳥兒的安眠,失禮了!’
小芬自包袱中取出一柄匕首,在馬揚塵四肢,各戳了四刀以後,恨聲道:‘畜生,這是利息,本金等一下再算!’
馬揚塵痛得冷汗真流,身子直顫!
‘小芬,在見血之處倒些蜂蜜!’
‘好!’
‘馬老大,我知道你跟柴桂松“走得很近”如果你肯將他的目前的行蹤説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你若同意就眨三下右眼。’
馬揚塵雙目一閉,不理不睬!
‘嗯!丙然不愧為“日月令’的副令主,堅不吐實,沒關係,那些螞蟻可能在睡覺、待我去敲敲門,請它們!’馬揚塵身子不由一顫。
睜目一瞧,小典二人果然已經遠離而去了,望着黑暗的四周,他的內心不由快速的思考着招與不招?
‘馬老大,你的運氣真好,我為你找來這麼多大黑蟻,喲!牙挺利的,咬起來挺痛的呢!你們好好親熱親熱吧!’説完將一物丟在馬揚塵的身上!
馬揚塵只覺身上有無數只東西在爬行着,那種恐怖的震憾,立即就襲上了他的神經,他的身子不由一顫!
一顫,百顫,他只覺流血之處,傳來連續不絕的咬痛,並且越來越擴大,疼得他全身顫抖不已!
他立即眨動着右眼。
典兒佯作未見的直瞧着那窩大黑蟻在鑽咬馬揚塵,神色一片平靜,好似在欣賞一件精彩一般!
小芬身為女人,畢竟比較心軟,心中那股仇意早已化為無形,取代而起的是憐憫:‘小典,他已經在眨右眼了!’
‘喔!對不起,我沒有看見!’
馬揚塵待下巴一閉上,悶哼一聲,立主要“自盡!”
‘哼!馬老大,別使奸啦!我早就算準了你這一套了,小芬,你要不要再討些本金回來,要的話,再留他幾下!’
小芬轉過身子,捂着臉:‘不!不要了!’
典兒重又卸下馬揚塵下巴之後,雙手連撕,快速的剝光了馬揚塵身子,陡聽:‘鏗!’一聲脆響,地上掉下一面金光閃閃的東西!
典兒右手一招,將那東西攝進掌心,注意一瞧:‘晤!原來是“敬親王府”的金字腰牌,馬老大,你很行的哩!’
只見典兒右手連揮,金光連閃,馬揚塵身上已經出現了百餘道縱橫交叉的分餘傷痕,鮮血緩緩沁出着。
馬揚塵口中呼着怪異的暗啞聲音,身子直顫。
‘馬老大!很疼吧?忍着點,我為你添加一些可以清涼降火的蜂蜜,你就暫時忍着一點,馬上可以“舒服”一點了!’
小芬只覺腹中一陣子乾嘔,立即奔出丈餘外。
那窩大黑蟻一見又有好吃的東西,紛紛循着蜜線爬着,交相爭咬,錐心劇疼,使得馬揚塵身子直顫,四肢一掙!
‘喔!’被釘之處立即傳來刻骨劇疼!
他終於暈了過去!
但是大黑蟻咬食之劇疼使得他又醒了過來!
他右眼拚命的眨着。
可惜典兒又鐵了心,不理不睬!
如此,三昏三醒後,典兒方閉上他的下巴,沉聲道:‘馬老大,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要好好把握,否則下次就輪到臉了!’
‘我……我……知道!’
‘柴桂松在何處?’
‘丐幫!’
‘什麼?在丐幫?’
太意外了,“日月令主”柴桂松居然潛伏在丐幫,怪不得“摧花專案”會泄密,非把他立即清查出來不可!
‘柴桂松在丐幫擔任什麼角色羅’
‘……’
‘媽的,死了!’
只見烏黑之血,順着馬揚塵嘴角流了出來,顯然的,他已在牙中積置了毒藥,趁着典兒疏忽的剎那間,碎齒自盡了!
典兒恨恨的將剩下峯蜜完全倒在馬揚塵臉部道:‘你這萬惡的走狗,算你命好,早走一步!’
會合了小芬,逕返回岳陽城。
為了通知哈義平以及安頓小芬,典兒除了穿上灰衫將自己化成一名枯瘦老者之處,亦將小芬扮成一位青衫書生。
此時,已是卯中時分,天已放亮,早起的人亦開始在城中走動。
典兒指着一家豆漿店,問道:‘小芬,咱們去用早餐吧?’
小芬搖搖頭道:‘小典,我一想起馬揚塵那種慘狀,立即沒有絲毫的胃口,你自己去用吧!我在此地等你!’
‘不行,人是鐵,飯是鋼,奔波了一夜,不吃點東西怎麼行,再怎麼沒有胃口,也要硬落事豆漿,塞些包子,走!’
一入店,點過東西后,典兒靜即低聲道:‘小芬,在大敵未除之前,你暫時聽哈義平的安排,好不好?’
‘哈義平是誰?’
‘他呀!是丐幫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令年才十五六歲,不但武功好,為人又熱誠,將未必可接丐幫幫主之位!’
‘我……我……’
‘傻瓜!他和我情若手足,我只要吩咐他一聲,他必定會把你安頓得好好的,等事情過了,咱們好好的聊聊!’
‘好!你可一定來找我喔!’
‘一定,不過,咱們先談個條件。你必須把這一套“燒餅油條”,這六個鍋貼,以及這一碗豆漿吃光了!’
‘呸!又是什麼條件!’
典兒會意的笑了一笑!
小芬則玉面通紅,藉着猛吃東西來掩飾!
好不容易,終於把叫來的東西吃光了,小芬捧着肚子,苦笑道:‘小典,你是不是存心要把我撐死?’
典兒微微一笑,低聲道:‘小芬,你好美!’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在其他顧客的鬼異眼光下,兩人結帳離店。
身走到街上,立見一名小叫他坐在地上,低着頭打噸!
典兒對着小芬微徽一笑後,自懷中一摸,把哈義平給他的一面令牌丟進小化子身前的破碗內。
“當!”一聲,小叫化已突然驚醒,睜眼一瞧碗中的那面令牌,急忙跪在地上,惶聲道:‘岳陽分舵弟子小毛子叫見長老!’
典兒沉聲道:‘小毛子,你不怕感冒呀?’
‘長老恕罪!長老恕罪!’
‘哦要見你們分舵主,前頭帶路!’
‘是!’
兩人跟着小毛子來到一座破廟。小毛子快速的奔入廟內,一陣子騙動之後,自殿內奔出二十餘名老少叫化子。
拜見即畢,帶頭的中年老化子沉聲道:‘你是……’
‘小典!’
‘啊,請進!’
入殿後,經過一番將談,典兒方知哈義平外出,迅日內返回,典兒少見沉思之後,朗聲道:‘貴分舵可有紙筆!’
‘有!有!’
典兒概要的將“日月令主”,可能潛在丐幫正之事説明一下,並將小芬的身世概要的敍述,請其妥為安頓。
在丐幫之人相送下,典兒又馳至馬揚塵户之處,一見地上只剩一具枯骨及數綻銀子,不由暗歎大黑蟻之兇惡。
他正要拾起那綻銀子,陡聞一聲朗叱:‘朋友,慢着!’
典兒一瞧,原來是幾位捕快打扮的,身手矯健中年人,典兒立即沉聲道:‘幾位大人喊住老夫,有何指教!’
只見一位國字臉,身體彪壯的正年人上前道:‘我乃岳陽城總捕頭沈百甘,據城效居民報案,一此處有一具枯屍,朋友一大清早來此為何?’
典兒喃喃道:‘沈百甘?好熟的名字?沈百甘?沈百霖?對了,你認不認識楊州城捕頭沈百霖?’
沈百首一怔,道:‘他是本官的堂兄,可惜於三個月前因公殉職了,朋友別套交情,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典兒仗著『敬親王”金字腰牌在身,根本不理不採,只是哺哺的道:‘想不到沈百霖死了,一定是他下的毒手!’
沈百甘聽得分明,喝道:‘是誰下的毒手?’
典兒回過神來,笑道:‘這個你別管!’
‘放肆!’
典兒臉一沉,貫以真氣的喝道:‘放肆,自己瞧!’
金光一閃,沈百甘手中已多了一面金字腰牌。
‘下官該死!’
‘哼,繳令!’
‘是,恭送軟差大人。’
‘哈哈哈……’
典兒出林之後,擇一無人之處,將面貌化成馬揚塵,少一沉思後,即緩步向洞庭湖畔,回到君山萬花會忽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