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監牢裏,楊彥、馮霄二人貼在一起,平躺在地上,原本精光四射的眼睛,變得和死魚一樣,似乎失去了所有希望。
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關了好幾天,即便意志再堅定,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這裏到底什麼地方?看來咱們逃不出去了!”
看了看監牢周圍佈下的至尊封印,楊彥搖了搖頭,説不出的沮喪。
剛來的時候,見沒人看守,還打算逃走,結果被至尊封印狠狠“教訓”了好幾頓後,二人這才明白,想要逃出去,簡直不可能!
“逃出去?你沒見給咱們送飯的都是兵甲境巔峯強者嗎?就算沒有至尊強者留下的封印,咱們也一樣逃不掉!”
馮霄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
自己二人沒受傷前也不過兵甲境初期,連這些送飯的都打不過,想到出去,無疑痴人説夢!
二人在梨南叟的攻擊下,原以為必死無疑,醒來才發現被關在這裏,身上都受了重傷。
“我剛來的時候和你們一樣,也想着如何逃走,呵呵,逃了幾次以後,才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
一個苦笑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這個監牢還關着另外一個老者,實力要比二人強的多,氣息隱隱,帶着一代宗師的風度,已然達到氣宗巔峯。
老者的衣服破碎,面容憔悴,第一眼看到還以為是個乞丐,顯然被關在這裏很長時間了。
“難道就從沒有人逃走過?”楊彥有些不相信。
“你知道我在這被關了多長時間嗎?”老者嗤笑一聲。眼睛看向房頂,義氣蕭索“三十七年了!整整三十七年了!”
“這三十七年來,被關進來和我一樣達到氣宗巔峯的至少有二十多個。甚至達到至尊初期的也有兩個,可惜一個都沒逃走,全部死了!”
“什麼?至尊初期都死了?”楊彥嚇了一跳。
至尊已經稱得上氣海巔峯了,每一個都是一方大佬,進入帝國要受到皇室無上待遇,竟然在這裏死了兩個,簡直不可思議!
“至尊強者都逃不出去。就你們兩個?做夢吧!”老者隨意的擺了擺手。
“這裏到底什麼地方?怎麼會連至尊強者都逃不出去?”馮霄忍不住問道。
“什麼地方?當然是彌天宗了!彌天宗宗主彌弘尊者,至尊巔峯,神風帝國第一人。實力天下無敵,想從他的地方逃走?除非你已經達到奪天造化秘境了!”
説到彌弘至尊,老者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渾身篩糠般顫抖。
“神風帝國第一?”
“天下無敵?”
楊彥二人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我之前還想着逃到能使用傳訊玉牌的地方。想辦法給聶雲傳訊,讓他來救咱們,現在看來,幸虧沒將訊息傳出去,否則,不但咱們被抓,他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監牢裏有封印鎮壓,傳訊玉牌的訊息是傳遞不出去的。
“你們還指望別人來救?呵呵。做夢吧!這裏是彌天宗,他們不知經營了多長時間。機關層疊,危機重重,想從這裏救人,比登天還要難!”老者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可是……我們説的這個聶雲挺厲害的,而且他也是至尊強者!”馮霄不滿對方的嘲笑,反駁了一句。
“至尊強者多了?他什麼時候達到至尊的?多大年紀?”老者問道。
“他……他什麼時候達到至尊我們不知道,兩個多月前好像才是兵甲境巔峯!”馮霄想了一下,説道。
“兩個多月前兵甲境巔峯?”老者一臉古怪“你確定沒耍我玩?”
老者是氣宗巔峯,自然知道氣宗這個境界的晉級困難,兩個多月前才兵甲境巔峯,兩個月後達到至尊了……哄誰呢?
“耍你?當然沒有,他的確達到至尊了!”楊彥插話。
“兩個月就從兵甲境巔峯達到至尊?這絕不可能?”老者話語斬釘截鐵。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們兩人可是親眼看到他飛行的!”
楊彥確認的點點頭。
説實話他説給別人聽,別人不信,就連他們二人也覺的不可思議!三個多月前,聶雲的實力和他們還相差不大,甚至二人還要強些,而現在,他已經達到至尊成為神風帝國的超級強者。
“飛行?那真是至尊了!”
只有至尊強者才能飛行,這是人人都知道的,老者聽二人親眼看到飛行也就不再懷疑,無奈的搖搖頭“也對,天才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不少!我前段時間聽説帝國有個叫莫彥青的青年,三十來歲也就達到至尊了,也一樣妖孽!不過,就算你們説的這個聶雲是天才,也不過剛剛達到至尊,怎麼可能是彌弘至尊這樣已經進入至尊境界好幾十年,上百年的老傢伙比?”
“聶雲手段很多,或許……或許他會有辦法的!”説到這,馮霄和楊彥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不是他們不相信聶雲的實力,而是彌天宗主實在太可怕了,光“神風帝國第一”這個名號就令無數人望而卻步。
“有辦法?實力為尊,再有辦法也沒用!我勸你們就別指望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彌天宗主的可怕,你們沒親眼見過,是不會知道的!”
老者陷入回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咱們被刺客工會反水的事,恐怕早晚都會傳出去,按照聶雲的脾氣,知道後肯定能追查出來……但願他不要來……”楊彥臉色微變。
和聶雲交往時間也不短了,對他的脾氣知道的很清楚,自己二人失蹤也不是小事,一旦他真的查出來,找到這裏,豈不自尋麻煩?
“是啊,但願聶雲不要過來,真要來救咱們,就變成害他了!”馮霄也意識到這點,臉色蒼白。
“明白這些就好,就安心待在這裏吧,你們所説的那個聶雲肯定沒戲,他不來還好,要是過來,恐怕只有死路一條!”老者搖搖頭。
在這裏被關三十七年,被殺的同伴見得多了,想來救人的也不在少數,對這裏防禦能力,老者知道的非常清楚,知道一旦有人衝進來,就等於自尋死路。
“死路一條?呵呵,你們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從監牢前方傳了過來,一個青年大步走進三人的視線,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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