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又是哪裏？”
澹台凌月睜開眼睛，四周環顧，滿是迷茫。
“月兒……”
看到她的樣子，聶雲有些心疼，急忙上前。
“你是誰？想幹什麼？”
見他走來，澹台凌月露出警惕之色。
“我是……聶雲！”看到對方的表情，聶雲知道的確不認識自己了，心中有些難過。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局嗎，但親眼看到，依舊感到心如刀絞。
那個為愛奮不顧身，和自己共同抗敵，百死無悔的妻子，確確實實失去了記憶，徹底把他忘記了。
“聶雲？”澹台凌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一點印象都沒有，忍不住搖搖頭，問道：“那我是誰？”
“你叫澹台凌月，是我的妻子！”聶雲道。
“妻子？”澹台凌月一愣，隨即秀眉滿是煞氣：“登徒子，想佔我便宜？”
“佔你便宜？”沒想到對方會説出這話，聶雲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她會這樣想，失去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直接冒出來人説是她丈夫，一聽就是心存不軌。
“這是我們的過去，你可以看一下！”
搖搖頭，聶雲手指一彈，一塊玉牌飛了過去。
知道澹台凌月清醒後可能會失去記憶，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將自己和對方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其中包括了自己在斜月至尊域的奮鬥和努力，目標和追求。
這一切都是他真實感情凝聚。藴含着他的心血。
做這東西，不奢望能一下恢復她的記憶。但期望對方能夠認識他，相信他。哪怕重新開始都在所不惜。
嘩啦！
伸手接過玉牌，澹台凌月眼中將信將疑，隨手一點，玉牌上的記憶立刻浮現出來，如同一幅幅美麗的畫面。
從浮天大陸開始，眼前的少年一路努力，為了她而不停奮鬥，化雲宗相見，險地訣別。直到後來天地六道打碎天道山，建立憐月閣，對抗修羅王……諸多畫面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一段悽美的愛情。
盯着畫面看了一會，澹台凌月手掌一捏。
嘭！
玉牌碎成粉末，凌月臉上滿是冷冷的味道。
“隨便編纂一個故事就説我是你的妻子，想的未免太天真了！”
“月兒……”
沒想到她會這樣説，聶雲愣住。
對方記憶失去，這的確是非常難解釋的事。無論怎麼説，對方要是不相信，一切都是虛假。
“讓開，我要離開這裏！”
澹台凌月根本不相信眼前這人説的一切。對方雖然看起來誠實可靠，但道貌岸然的人多了，一聲冷喝。
“這是混沌至尊之地。到處都有危險，我帶你離開這裏。出了此地，你再選擇要走要留……”
見對方目光冷漠。似乎有些厭惡的味道，聶雲知道這次有些心急了，心中黯然，卻也沒多説什麼。
“讓開！”
澹台凌月似乎根本不領他的情，目光一寒。
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動作，聶雲立刻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來到跟前，瞳孔一縮，封王分身和真血王冠立刻擋在身前。
轟！
整個人立刻倒飛出去，封王分身和本尊同時鮮血狂噴，臉色白如金紙。
“哼！”
見他受傷，澹台凌月並沒乘勝追擊，而是一聲冷哼，轉身向外走去，眨眼功夫消失在四相世界。
“月兒……”
見澹台凌月消失，聶雲掙扎着站起身來，滿是着急，卻也知道，根本追不上對方。
“這難道就是天位王者的實力？”
木生之氣運轉，快速治療本尊和分身的傷勢，聶雲滿是苦笑。
對方還沒出手，一個眼神自己就受了重傷，二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他封王分身配合真血王冠，就算比不上聶銅，也不會相差太多，肯定比阿育王等人要厲害得多！如此實力，居然承受不住對方一個眼神……
難怪修羅王花費無數心血，耗費無數年時光，甚至把自己都賠了進去就為了尋找這個天位王者，果然可怕！
別説四大王者，就算一百個王者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對手！
兩者可以説，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哥哥，怎麼了？”
剛將身上的傷勢治好，就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聶銅飛了過來，看來這邊的動靜，也吸引到了他，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遇到離開此地的澹台凌月。
“澹台凌月復活了，不過，她已經認不出我，直接離開了……”
聶雲快速解釋一句。
“直接離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聶銅問道。
“剛才我將其復活……”
對於弟弟，聶雲也沒什麼隱瞞的，快速將剛才的事情説了一下。
“你是説，你將所有和嫂子的記憶，弄成了一個玉符，她看完後，覺得你是在撒謊，將你打傷就走了？”聽完聶雲的解説，聶銅問道。
“嗯！”聶雲點點頭，臉上有些黯然：“是我有些操之過急了……應該先熟悉一下，之後再説這些事情！”
澹台凌月復活，讓他等了幾萬年了，看到心愛的人醒來，不記得自己，即便他的心性，也有些忍不住，結果太過着急，還沒待對方徹底適應過來，就説自己是她丈夫，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接受不了！
結果弄巧成拙，對方肯定對自己已經有了防備，以後再想接近，更難了！
“其實，哥哥不用懊悔，你這樣做，雖然有些着急，但也未必是壞事！”
看到哥哥這副模樣，聶銅笑了笑，安慰道。
“不是壞事？她轉身離開，憑藉這種實力，如果不想讓我接近，永遠都靠進不了，想要她徹底回憶起那些事情，恐怕很難做到了！”
聶雲搖頭。
澹台凌月現在已經是天位王者了，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封王分身毫無反抗之力，一旦心中起了防備之心，不願意再見自己，哪怕手段再多也沒用！
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哥哥是當局者迷，剛才你也和她有了接觸，那我問你，憑藉她現在的實力，如果想殺你，能用幾招？”
聶銅笑道。
“殺我？”聶雲猶豫片刻：“如果真想動手，我估計一招都接不住！”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也知道，澹台凌月復活後的實力實在太強了，根本不是他這種實力能夠抗衡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