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不過張元估計十六也不會圓,因為一大早漫天就飄飛起了片片雪花,經過昨天晚上的勤學苦練,兩丫頭自然成了軟腳蝦,而張元則是神清氣爽,背後的疼痛感全消,那條打着石膏的腿居然動彈了也沒事,所以他心裏開始想要離開這討厭的病牀了。
看見馬紅燕又推着放滿鹽水的不鏽鋼小車走進,張元問道:“馬護士,今天幾瓶?”
“4瓶吧?3大1小。”馬紅燕看了看輸液表回答。
“我今天不用吊這玩意了。”張元笑道。
這桃花功神奇無比,豈是這些抗生素藥水可比,他估摸着再練個2天也就完全康復了,自然不願意再受一針之苦。
“又鬧情緒?不打針你的傷口會感染,而且這裏還有加速你痊癒的藥物……”馬紅燕勸説道,對輸液有牴觸情緒的病人她每天都可以遇到,很正常,每天吊幾個小時的水任誰也不樂意。
“不是鬧情緒。”張元哈哈一笑,“因為我已經痊癒了,你看。”
張元説着,胳膊一撐坐了起來,隨後就想下牀,他躺着十來天了,早煩的要命,急切的想要起牀走動。
“哎,你別動,你腿不能下牀,醫生早關照了。”馬紅燕趕忙過來勸阻,可是張元卻已經一甩大火腿一樣的腿,站立了起來。
躺這久了,體內血壓已經適應了躺着的高度,起來以後,張元頓時覺得有些旋暈,眼前一片黑。
馬紅燕趕緊上來扶住,卻被張元帶着摔倒在病牀上,張元兩條腿重量不一樣,歪倒時身體控制不住的往一側,正好就把小護士壓在了身下。
“哎喲。”張元哼了一聲,他沒想到血壓上不來反應會如此大,心裏着實也是一驚,不過當他伏在馬紅燕身上時,血壓立即回覆正常的水平。
眼睛一睜,小護士的烏溜溜的大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就在面前,同時還有股淡淡的女人香鑽進張元的鼻子。
“對不起。”張元趕忙想要再次站起來。
“別動!”馬紅燕怕他再有魯莽行為,趕緊制止住,“我來。”
在馬護士的協助下,張元又仰面朝天的躺回病牀,不過和這小護士一番接觸,張元那條紋的病號褲子裏已經豎得不像話了,跟升國旗的杆子似的。
馬紅燕臉一紅,這小子夠色的,雖然有時那些男病人也會有些無法控制的不雅狀態,可沒看過這麼快起這麼大反應的,擺明了心裏沒想好事。
張元自己也尷尬的不行,理論上説昨天晚上也16k小説wαp.整理吃了個半飽,可沒想到動靜還這麼大,老子沒瞎想呀,就回憶了一下馬護士的那套內秀而已。
“大概要尿尿了。”張元胡亂找着藉口。
“哦。”馬紅燕趕緊從牀下拿出尿壺,大紅着臉去拉張元褲子。
“我自己來吧。”張元趕緊去接,以前也都是他自己拿着,畢竟他兩手還很正常。
“你別亂動。”馬紅燕不想讓他再有什麼動作,剛才那樣挺嚇人,如果摔倒在地就得出大事了。
然後張元就看見小護士羞得不行地把男人的標誌取了出來,真的是恐怖啊,當馬紅燕白白小手觸碰時,覺得好燙手。
可這個狀態尿得出來麼?可擠也得擠點出來吧,不然人家小護士還以為老子心理不正常呢。
正在那尷尬一刻,病房開着的小門一側,突然出現了一個濃妝豔抹的臉蛋。
譚菲菲頭一伸,就看見裏邊的一幕,“哇,姐夫,你可真夠色的。”
小護士本來就被他弄的羞死了,又聽這句話,再也站不住腳了,把尿壺遞給譚菲菲,説道:“病人家屬來了,你給他接吧。”
馬紅燕説完,頭一低,帶着小跑溜出了病房,一直跑到護士值班台,心裏還在砰砰亂跳,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喝了口水,平靜了一下,突然想起,張元還沒打針呢,而且那個推車也沒推出來。
趕緊又跑回病房,可裏邊的景象讓她頓時又一次心臟猛跳起來,天吶,那個女孩剛才不是叫他姐夫麼?怎麼能那樣?還是用嘴!剛想躲開,一回頭髮現醫生查房帶着一大羣小醫生走了過來。
馬紅燕漲紅着臉走進去,張元嚇了一跳,譚菲菲倒是無所謂的很,扭頭看看小護士,塗着黑色唇彩的小嘴不受影響地依然吞吐不止。
“醫生來查房了。”馬紅燕沒敢看那邊,小聲説了一句,推着小車,邁着軟軟的護士鞋走了。
張元趕緊一縮,拉過被子,譚菲菲嘿嘿笑着,小舌尖還勾人的嘴唇外轉了一圈。
“恩,恢復的很不錯嘛。”醫生拉開張元背後的紗布,有點吃驚,這個重要病人他非常重視,所以情況他也記得清楚,昨天上午查房那些植皮的部位還看不出好壞,現在居然全部都長好了,而且顏色不紅不白就跟張元原來身上的一樣。
在張元的堅決要求下,醫生決定停一天水,如果明天還是正常,就徹底停了。
把醫生送走,譚菲菲把病房門關好,又跑回來掀被子,張元扯着沒讓她掀。
“怎麼沒上學?臉上怎麼又塗上了?”張元問道,最近沒顧得上管理這個不聽話的小野驢,真擔心她又回到以前那樣。
“今天下雪嘛。”譚菲菲不屑的説道:“姐夫,學校裏女生都塗成這樣,不然我怎麼見人,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再讓其他男人碰的,你別擔心我,不過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姐要跟你分手了,等你好了她就來跟你説。”
張元皺了皺眉,這倒是個麻煩事,該如何解決呢?
“要不,別要我姐了,我做你的情人怎麼樣?”譚菲菲趴在牀頭,把一張圓圓的粉巍巍的臉湊過來。
“你個沒良心的,看你這臉上抹的。”張元用手使勁擦着她臉上厚實的粉底,擦着擦着,發現譚菲菲的眼圈裏水光粼動,難道把她弄疼了?張元停住了手。
譚菲菲卻一把拉住他的大手,用自己的臉蛋磨娑着他的手,吸了口鼻子,説道:“姐夫,你是好人,從來沒有男人對我這樣好,姐姐她就知道對我喊,其實我真想要你這個姐夫,……”
唉,又是個缺少關愛的女孩呀,張元嘆了口氣,捏捏她的臉,“放心,我不會放棄你姐的,也會對你好的,現在……嗯,想不想玩女上男下?”
這場大雪一直下了三天,這是中海十多年來下得最大的一場雪,從開始的柳絮一樣的小雪,到最後的大塊大塊雪片往下掉,整個都市到處都一片白色,地面上積了厚厚一層大雪。
政府已經啓動了雪災黃色預警,僅有的一輛鏟雪車年久不用早報廢了,路面上隔不遠就會看見剷車在臨時客串,還有武警,和各單位組織的剷雪隊伍,冒着風雪把主幹道上的雪掃乾淨,可雪實在太大,前邊剛掃了,後邊又是一層。
這麼大的雪,街上的人跡也是稀少的很,清晨6點,夏麗箐站在小店裏,把手放在嘴前,吐了口熱氣,暖了暖,做點小生意確實辛苦。
若在平時,倒也沒什麼,可是這麼大的雪,天氣又冷的厲害,站在店裏還真的是冷,但又不能不開,這個時候誰都不願走遠路,萬一哪家缺個打火機,少瓶醬油,又去哪買呢?做生意就圖這個口碑,不管有沒人來,你得開着門面。
雪還在下着,絲毫沒有減小的跡象,遠遠的從小街的盡頭開來一輛麪包車,夏麗箐知道,那是中海晨報來給各個報點送報紙的,平時5點就來了,今天直到這時候才來。
夏家小店也是個報點,而夏麗箐也是每天最早的一批讀者,每天,當她把當天的報紙放整齊,碼在玻璃櫃台上,她就會拿出一份,先瀏覽一下。
今天,當她看見中海晨報的頭條標題時,她眼皮子猛的一哆嗦,再看下一條小標題。
夏麗箐趕忙拿起電話,可對面卻傳來聲音説已經被限制通話。
夏麗箐顧不上其他,拿了一份報紙,趕緊拉上店門匆匆跑回家中,穿上大衣,圍上一條大圍巾,又一次衝出家門。
走了兩步,又慌忙跑回頭,衝進自己房間,路遙還在睡着,她很輕聲的拉開抽屜,從裏邊拿出一張銀行卡,然後又進入張元的房間,拿了幾件比較厚實的衣服,隨手塞進大包裏,這才走出家門,深一腳淺一腳,走進漫天的大雪中。
而此刻,中海醫院的病房裏卻是温馨的很,張元的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這個桃花功真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厲害,就這麼兩三天,不但背後完好如初,就跟張元原來身上的皮膚一樣,練他腿也好了,骨頭居然就長好了。
醫生剛開始不信,跑去拍了個片子,發現裏邊確實就跟沒斷過一樣,所以也把他的石膏給敲了。
不過張元卻依然走路好象很費勁的樣子,他在裝假,沒辦法,如果讓譚嬌嬌知道自己好了,她就得要提分手的事了,張元真的不想放棄這個好女孩。
譚嬌嬌難得來,但是張元還得裝假,因為這樣他才有機會讓漂亮小護士扶着他在屋裏轉悠,名曰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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