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北部。
一輛輛的戰車,坦克,在並不算平坦的大道上,飛速的,緊張的行進着,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大兵們臉上神情肅穆的挺着手裏的衝鋒槍,站在車上,坦克上,街道的兩旁,也站滿了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大兵們。
等道前面的一個廣場上,密密麻麻的,黑壓壓的人羣,緊緊的聚集在這裏,他們的臉上帶着激動,興奮,緊張等種種的神情,目光不時的望着前面空曠的一個巨大的台子。
他們的領袖,將在這裏,和他們見面,和他們見面。
“嘎滋……”
伴着一個尖鋭刺耳的古怪的笛聲響起,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緩緩的從下的一條排滿了全副武裝的大兵們的通道上,驅馳而來,一直到高台的下面,才停下來。
三個黑色西裝,眼裏透出一股冷厲氣息的男子飛快的從林肯車的後排下來,目光掃了一下週圍,然後彎腰恭敬的拉開了車門。
一個面容陰婺,透着股狠厲氣息,滿頭銀髮的男子,從車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哇跨咕……”
男子的身形一出現,下面的人羣中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尖叫,宣囂。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偉大領袖。
自從國內三年前政變發生後,他們的偉大領袖,第一次真實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每一個人,都發出了由衷的興奮,激動的神情。
“大家好!”
聽到下面激動的歡呼聲,尖叫聲,男子的臉上也浮起了一陣的紅潮,似乎又找回了一種感覺,臉上除去了陰霾,伸起手,用力的向着人羣揮舞着。
一邊揮舞着雙手,一邊在幾個男子的簇擁下,緩緩的向着台上走去。
“我親愛的兄弟,姐妹,我愛你們!”
站在高台的中央,俯視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流,男子的神情,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我愛你!”
“嗚嗚……”
“啊!”
“嘎滋……”
“……”
聽着領袖充滿了感情的激動的語言,台下越發的瘋狂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啊!”
忽然,就在人們沉浸於激動的海洋的時候,台上原本充滿了激情的男子,忽然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高大挺拔的身形,轟然倒了下去。
“領袖!”
“嘎吱咯滋!”
“……”
站在最近的三個保鏢猛然發現領袖的異樣,連忙一把伸手扶住了要倒在地上的領袖,一邊無比憤怒而着急的發着喊聲,一邊向着旁邊的大兵們喝道,“快,有人行刺領袖,馬上封鎖現場!”
“啊!”
“領袖!!
“領袖被刺了!”
“**!”
“……”
台下的人們,也很快的發現了台上的變故,開始騷亂了起來。
台下東側,一個身穿着一件很簡便的普通大兵的服裝,帽沿垂得很低的普通大兵,看着台上台下的騷亂的情形,輕輕的伸手,抬了一下帽沿,露出了一張有些蒼白的東方人的臉頰,只是一瞬間,他便重新放下了帽沿,將整張臉幾乎埋在裏面,轉身以一種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向了會場的出口。
五個小時後。
南部的某國際機場。
“x國一直逃的領袖,著名的政治家,民主運動家,在五個小時之前,在南方某市被人神秘刺殺,兇器是一支短短的銀針,從作案的情況來看,出手的,很可能是近幾年來,那位神秘的殺手怪醫,目前,該國已經全面封鎖了所有道路出口,而該領袖的擁護者聲稱,一定會找到兇手,以兇手的五臟來祭奠他們偉大的領袖,而負責保護該領袖安全的北非著名僱傭地團,全球著名恐怖組織咖啡軍團也表示,勢在全球犯圍內緝拿兇手……”
候機大廳的大屏幕彩色電視上,動聽的新聞播音員正在長篇累幅的報道着幾個小時前剛剛收到的最為轟動的一則重大新聞。
一個身穿一身休閒褲,年約二十歲上下的東方年輕男子,拖着一個小皮箱,抬起頭,看一眼頭頂的電視屏幕,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的推了一下鼻樑上一副透明的無框眼鏡,厚厚的鏡片下,那一雙狹長奈看的眸子裏,浮起一絲淡淡的譏誚,並未在電視機前多作停留,轉身緩步的走向了登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