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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揭過這一次恩怨,上官家舉家上下,將永銘大恩。”
上官木峯沉默了一下,抬起頭,認真的望着梁月華。
“你是在開玩笑嗎?”
“放肆!”
“上官家算什麼東西,我梁家需要你的感恩?我告訴你,上官木峯,今天這個小子,必須要死你若是識相的話,立即滾開,你要是不知死活,今日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上官木峯的話語一出,梁月華還沒有説話,那三位一直沒有説話,身背長劍的男子,已經全都站了出來,分別或怒喝,或冷笑,或譏誚的向着上官木峯説了起來。
那個一直沒説話的老頭,也目光抬了起來,望向了上官木峯。
“既然這樣,那就不必多説了!”
梁月華的臉色,也變得極度的陰沉,他今天已經一再的放下身段,和上官木峯説話了,他居然還是這麼不知死活,居然還説出了這麼白痴的話語來。
揭過這次恩怨?上官家感恩戴德?
他難道還真的以為,他上官木峯算一顆什麼大葱了嗎?
如果是平時,偶爾給他一點小面子也沒有什麼,但是這件事情,他們若真的給了他這個面子,他梁家的面子,又在哪裏?
“一切,就靠拳頭來説話吧!”
梁月華語氣陰森的説了一句,身上的氣勢,再一次的鋪天蓋地的散發了出來,向着前方的上官木峯和蕭易席捲而去,既然已經談判無效,他的一片好意,他上官木峯不接受,那便再沒有什麼好説的,正式的決裂,直接用拳頭來説話是最好的方式!
他並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該出手的時候,他的手,決不會軟!
而隨着梁月華的話語一落,他的身後,站着的那個老人,原本微駝的背,驟然之間,挺直了起來,那雙一直微閉的眼睛之中,猛然間射出了一縷森冷的光芒,一股無與倫比,比剛才梁月華的氣勢,更加強威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他們的身後,身背長劍的三人,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彷彿突然之間,化為了三柄出鞘的森寒寶劍,散發出了一道道森冷的氣息,直直的逼向了蕭易和上官木峯。
“哼!”
幾乎只是一瞬間,蕭易的嘴角,便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悶哼,一縷血絲,再次從嘴角溢了出來。
那個老頭的氣息和威壓,實在太可可怕,上一次在龍家的時候,蕭易已經領教過一次,但是那一次,有龍家的制約,有龍嘯天的壓制,而且距離比較長,他也還沒有真正領會,但是這一次,沒有了龍家的制約,他一下子便真正的感覺到了,這種境界上的壓制,是多麼的可怕!
這根本就不是靠着意志,或者什麼,能夠抵抗的!
上官木峯的情況,也比蕭易好不了多少,僅僅是一息之間,他的嘴角,便也溢出了血絲。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感覺別了一絲的黯淡和絕望,兩人都感覺到了,這種境界上的差距,都明白,這一次,可能真正的凶多吉少了。…,
然而,兩人的眼神,都那麼的堅定,都沒有絲毫的畏縮。
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兩人彷彿看到了彼此的心意,同時咬緊了牙,再次的運勁,對抗着那種可怕的壓力。
兩個白痴!
老人注意到了兩人的眼神和動作,眼裏露出了一絲驕傲的不屑和輕蔑。
就憑兩個剛剛進入凝練期初階的傢伙,居然也想和他對抗?
簡直就是開玩笑。
他們這樣的白痴,永遠都不會知道,凝練期的每一個等階之間,實力的差距,是有多麼的巨大!
這樣的差距,又豈是能夠憑藉着所謂的意志,能夠對抗的?
不過,既然你們要找死那就讓我來看一下,你們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大吧!
老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身上氣勢,再一次的驟然之間攀升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要玩一下,想要出手的心情了,自從他進入到這個境界這麼長時間以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修煉,就已經很少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興趣了。
“啪啪啪!”
蕭易和上官木峯兩人腳步連續的向後退了幾步,兩人的背部,幾乎時同時撞到了別墅的牆上。
難道,真的要就這麼結束嗎?
兩人的心中,同時湧起了一絲的不甘,他們身為一個凝練期的人,但是到現在為止,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還沒有!
死亡,他們並不害怕,但若要是這麼樣的,連戰鬥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以氣勢壓死他們真的不甘。
可是,不論他們甘不甘心,有一個事實,他們卻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辦法,去改變這種現狀。
“老大,我沒有來遲吧!”
就在兩人的內心,幾乎產生一種絕望的時候,一個粗曠的聲音,忽然從夜空中傳了過來。
伴着這個聲音的,還有一個小孩子的啼哭聲。
一個身高挺拔,面容毅朗的男子,一手拎着一個約摸一米多高的小男孩,一手拿着一隻漆黑髮亮的手槍,快步的從前面的坡上,踏着夜色,大步的向着別墅的門前邁步而來。
聽到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在場的所有的臉色,都變了。
蕭易和上官木峯兩人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喜色,緊接着,馬上便被一種憂慮所代替了。
幾乎是聲音才剛剛吃起,他們便已經聽了出來,這個出現的人是誰。
這個該死的笨蛋,他跑過來幹什麼,他們兩個凝練期的高手,都沒有一絲的抵抗能力,他過來,那不是找死添亂麼?
兩人的心中,都是不由得在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然而,心中,卻是湧起了一股暖暖的熱流。
而梁月華的臉色,更是急劇的變化了起來。
梁家五人,幾乎同時的把目光,向着身後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然後同時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
“司徒小子,你在幹什麼!快快放開我孫兒!以大欺小欺負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算什麼本事,虧你還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梁月華驀的大喝了一聲,眼裏露出了一股強烈的怒意,聲音之中,透着一股無比的威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徒青鋒竟然也出現在了這裏,而且,竟然還夾持了他的幼孫。
看着那彷彿一隻小雞一般,被司徒青鋒拎在手裏的幼孫他的心中,便彷彿是燃起了一把火一把。…,
而隨着梁月華的這一聲怒喝,蕭易和上官木峯兩人這才看清,司徒青鋒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手裏,還拎着一個約摸十多歲的秀氣的小男孩。
“爺爺,救我!”
小男孩見到梁月華他們之後,一雙已經哭紅的眼睛,變得更加腥紅了,大聲的喊了起來。
“梁老頭,我以大欺小?這話你也好意思説?現在誰以大欺小?你們一羣老輩高手,欺負我們老大一個後生晚輩,怎麼不説這話?少説這些廢話,你們放開我老大,我自然就會放過他。”
司徒青鋒先看了一眼蕭易和上官木峯,見兩人還安好的站在那裏,這才露出了一絲譏誚和冷笑,衝着梁月華道。
聽着司徒青鋒那滿是譏諷的話語,以及他的那嘴角的那譏誚的眼神,梁月華只覺得一陣的腦血上湧,氣得差點沒有掛掉,半天沒有説出一句話來。
“放肆!”
梁月華的身後,那個老人,眸子裏射出一縷寒芒,向着司徒青鋒逼視而去,嘴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他的身後,那個老頭的嘴裏,發出一道冷哼。
“噗!”
司徒青鋒的嘴角,瞬間溢出了一縷血絲,手裏抓着的漆黑色的槍械和那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幾乎在一瞬間,便有一個身背長劍的男子,一縱身,將那個小男孩抱了過來,只留下呆呆的站在當地,如同僵化了的司徒青鋒,以及地上那把漆黑色的槍留在當地。
在抱回了孩子之後,三個身背長劍的男子,嘴角都是同時一臉譏誚和不屑的望向了司徒青鋒,那神情,彷彿在看一個白痴一般。
一個鍛骨期的小子,居然異想天開,想要挾持人質來威脅他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蕭易和上官木峯的心中,也對於司徒青鋒的行為,一陣的苦笑,這個傢伙,也實在想得太過天真了一些,這種手段,對付一般人有用,對付像那個老頭這樣的變態,怎麼可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但是他們此刻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們更加擔司徒青鋒的情況,兩人幾乎是同時一臉關切的喊了一聲,“司徒(小子),你沒事吧!”
聽到蕭易兩人的聲音,司徒青鋒終於彷彿是如夢初醒般的回過了神來,緩緩的抬起了頭,望向了對面的老頭,望着對面那幾道帶着譏誚的眼神,以及那個已經被抱了回去的小孩子,他的眼裏,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神色。(未完待續。[本文字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