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頭,怎麼樣,今天沒有什麼理由再拖了吧,是不是可以坐下來,選個,王道吉日,把婚事訂下來了?”
張宅的門口,粱月華望着前面緩緩走出來的古聽風,臉上帶着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的精神,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精神了,氣勢,比昨天,更加的強勢了。
他的身後,除了昨天跟着他出現過的三個獨臂劍客之外,枯瘦如柴,目無表情,在整個燕京城之中,威名遠揚,號稱第一高手的毛一波赫然在列!
儘管經過了之前蕭易的事情,粱家的威名,多少受了一些折損,毛一波也被一個怪老頭,一巴掌擊敗過,讓很多人感覺到,他並沒有之前大家所流傳的那樣神奇,讓他的身上,光環削去了一些。
但是他的威懾力,無疑卻是絲毫無控的。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那個怪老頭,嚴不是每一個家族,都有怪老頭這樣的高手的!
整個燕京城,除了龍家之外,毛一波依然還是第一高手,最少,明面上是這樣。
古聽風和牛老兩人幾乎都在邁出門加第一時刻,注意到了粱月華身後的毛一波,兩人的心,都是猛的往下一沉。
他們的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在這一時刻,徹底的破滅了。
他們都知道,今天,或許,真的是很難善了了。
如果對方毛一波不在,他們或者還有放手一搏的機會,畢竟,古聽風的實力,還是略勝粱月華一籌的,牛老以及張家的另外幾個凝練期高手聯手牽制一下那三個獨臂創客,也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現在……對方有一個毛一波的話………
古聽風的心中,浮起了一絲苦澀,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粱月華昨天這麼幹脆,讓他再拖延一天時間。
“古老頭,這可是你昨天自己親口説的,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古聽風和牛大爺兩人的神情的變化,自然逃不過粱月華的眼神他的眼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兩人的這種神情,正是他預料之中的,也是他所希望的,他今天就是要逼到他們絕望讓他們乾脆的答應下粱家的要求,將這件事情,徹底的敲定。
“粱老頭,你別欺人太甚了。”
心中雖然絕望,但是在出來的一刻,古聽風便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準備,聽着粱月華的話語,古聽風終於抬起了頭目光望向粱月華眼神之中全是悲憤之色。
“我欺人太甚?”
粱月華的目光,望着彷彿一頭憤怒的兇獸,隨時侍人而噬的古聽風,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神情悠然地道,“古老頭,你這個話語,我就不能理解了,這件事情,怎麼就是我欺人太甚了呢?我孫粱啓風在燕京城年輕一代之中,雖然不敢説一枝獨秀,但也算得上是一代天驕罷,外貌也算得上一表人才,配你張家孫女,有何不配之處?”
“粱月華你。”…無恥!“
古聽風望着粱月華,看着他侃侃而談的樣子以及他的眼眸之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飾的司馬昭之心,只覺得胸腔之中,一股血液,直往腦門透去,差一點,一口血便直接噴出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粱月華竟然能夠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
明明是他狼子野心,想要通過陰謀詭計侵吞張家,卻竟然説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難道有説錯麼?”
粱月華看着臉色通紅,手指指着自己,簡直要吐血一般的古聽風,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雖然,老夫這麼説,有自賣自誇之嫌,但是我確定,我家啓風,絕對是燕京城中,少有的青年俊彥,若能和你張家結成親家,絕對只會是你張家丫頭之福,若我説錯了,你倒是指出一條來,若是説得通,我粱月華立即離去,絕不再上門相擾。”
説完,粱月華便一臉油然的自豪,自恃無恐的望着前面的古聽風,等着他的答案。
如果是他的另一個孫子,那個被蕭易廢掉的粱啓明,或者是粱家的任何一個,其他的子孫,粱月華都不敢如此的自負,絕對不會説出這樣的話來的。
但是對於粱啓風這個孫子,他的確是感到由衷的驕傲。
從小到大,在他的身邊長大,嚴格的要求,幾乎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天賦不凡,卻並不得意自傲,而且頗有抱負,頗有城廬,待人處事,滴水不漏。
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的,那些年輕人特有的壞毛病,壞習慣,從不近女色,從不玩樂,有如苦修僧一般。
他相信,古聽風是絕對不可能找到一點他的瑕疵的,不要説古聽風這樣的外人,就算是他們這些熟悉他的親人,都感覺找不到什麼漏洞!
連極少誇後人的毛一波,都曾經親醜誇他,格局不凡,可成大器,據説,連龍大先生,都對他另眼相看!
對於粱啓風這個,年輕人,古聽風自然是知道一些的,粱家之牟以,最近一段時間,能夠在燕京城如此強勢,其中,雖然有毛一波這個,半步高階,級別的高手坐鎮的緣故,但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無疑就是粱家的後代。
在蕭易出現之前,粱家氣勢,幾乎可以説,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第三代之中,閃亮耀眼的天葬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其中粱啓明,粱啓風等等,全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算是在整個。燕京城,都排得上號。
很多的家族,忌憚粱家,便是忌憚這火年輕一代。
聽到粱月華的話語,古聽風頓時一陣的氣苦,胸間一堵,這個粱啓風在燕京城中,素有“賢公子“之稱,他雖然極想要找到一個他的缺點,可是一時之間,卻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但若是讓他就這麼答應,讓張語涵嫁給這個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拋個月華這個,人狼子野心,就算是粱啓風這一個人,他也是很不喜歡的。
不為別的,只為他的名,實在太正了!
他相信一句話,事出無常,必有妖,他不相信,粱啓風這個人,真的是那種天生的“賢人。”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天生的‘聖人”‘賢人”
粱啓風的表現,只説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人的城府,實在太深了,他隱藏得太深了,這樣的人,是極為可怕的,而且,這種人,往往內心之中,潛藏着極大的野心和**,而且可能是極為變態的。
他不認為,張語涵跟着這樣的一個人,會有什麼幸福!
“粱老所説,固然無錯,粱家公子乃人中龍鳳,乃是整個燕京城舉世皆知之事,只是,婚姻大事,又怎能以條件而論呢,現在時代,可不是以拼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自由戀愛,年輕人喜不喜歡,終究還是要年輕人自己定奪才是。”
就在古聽風腦子裏,在絞盡腦汁,思考着該怎麼和粱月華説的時候,旁邊一直沒有説過話的牛老緩緩緩的個了。
他的實力,是站在此地的人之中,最弱的一個,但是他的神情。卻是無比的泰然,目光望着前面功力高出自己一截的粱月華,沉聲道。
“自由戀愛?”
粱月華的嘴角,不屑的哂了一聲,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不錯,年輕人要在一起,終究要相互喜歡才能得幸福。”
牛老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粱月華的那種譏消的神態,依然平靜無比地説道。
“牛老,古老,啓風對於語涵小姐,確實是心儀已久,真心向往,希望古老和牛老能夠成全!”
一直低着頭,謙然的站在粱月華和毛一波的身後,默然不語的粱啓風,忽然站了出來,眼裏全是誠摯的神色的向着古聽風和牛老兩人恭恭敬敬的躬了一身。
牛老和古聽風兩人都沒有想到,粱啓風會來這麼一下,兩人原本準備的話語,頓時全都嚥了回去,臉上的神色,完全的僵住了。
俗話説,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他們心中,對於眼前這今年輕人,沒有一點的好感,可是他這麼一來,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
“怎麼樣,古老頭,你也聽種了,現在,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粱月華的臉上,滿是讚許的神色的看了一眼粱啓風,然後目光望向了古聽風,臉上越發的得意了。
就連旁邊的毛一波,也抬起了眼,眼裏露出一絲讚許的望了一眼粱啓風。
“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是天縱之資,將來成就,是非同凡響的,只可惜,我們家語涵命薄,配不上你,你對我們家語涵的一片好意,我們怕是隻能心領了。”
古聽風的臉上,神情一陣陰沉,目光望着前面恭恭敬敬的躬着身的粱啓風,只覺得,怎麼看都像是粱月華一樣的令人討厭,作嘔,但是他的嘴裏,還是硬生生的將胸腔之中,所有的反感,都逼了回去,沉着聲,儘可能的以一種比較平和的語氣道。
“古聽風,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着古聽風的話語,粱月華的臉色,驀地一沉,目光之中,暴射出一縷神光,身上的氣勢,驟然飆升了起來,一副隨時準備暴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