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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沒有消息?”
渡邊家族,大廳之中,剛一聽到前面的中年男子的話語,渡邊一郎的拳頭,便狠狠的砸在了前面的桌子上,神情猙獰可怕的吼了起來,“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住口。”
大廳中正中,一個面容清瘦,看不出來年紀大小的男子,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神情看起來有些瘋狂的渡邊一郎,淡淡地道了一句。
男子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並不重,但是神態猙獰,狀若瘋狂的渡邊一郎聽在耳朵裏,卻是彷彿聖旨一般,一下子便停了下來,不敢有絲毫的愈越,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悻悻的神色,有些不甘地道,“父親大人,這麼長時間,他們居然都找不到一個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回去吩咐他們,暫不放棄海上搜捕,但是主要注意力,放回到陸地之中,他就算是逃,也只能逃到我們大陸上面來,嚴密搜查,各大港口和航班,尤其是要密切關注!”
男子沒有理會渡邊一郎的話語,只是望着前面的中年男子淡淡地道,説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之中,透着一種令人害怕和敬畏的光芒。
“是。”
中年男子目光微微和男子的目光觸了一下,便趕緊的重新低下了頭去,不敢再去真視。只是低着頭,恭敬地應了一聲。
“父親。你覺得那個狗雜種,還活着麼?”
渡邊一郎望着旁邊的男子。雙拳緊緊的握着。
“不知道。”
男子的目光,望着旁邊的渡邊一郎,眼裏,閃過了一絲愛憐的神色,在心中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但願他還活着。”
渡邊一郎的拳頭,緊緊的握着,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了起來。
他實在不想要,蕭易這麼輕易的死去,那麼簡單的死去。他還沒有好好折磨他,還沒有把那些恥辱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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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什麼……”
華夏國,東北邊境,知名的美麗城市,D市,一間五星級的酒店之中,曾小美的臉色蒼白的望着前面這個,把她護送回來的叫阿甘的男子,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
“蕭先生已經在船上引暴了炸彈。”
阿甘的目光,不敢去碰觸曾小美的眼神,只是低着頭,咬着牙。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之前説過的話語,説話的時候,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其實,他和那個叫蕭易的年輕男人。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甚至。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接到那個消息的一刻,他的心中,卻總有一種非常的壓抑,非常難受的感覺,他的面前,總浮現那張清秀俊毅的臉龐,浮現他在最後的時刻,果斷的叮囑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送到華夏國的神情。
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阿甘的心中,默默的想,握緊了拳頭,眼裏露出了一絲毅然的神色,他這一輩子,也一定要做一個像他一樣的真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蕭易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他的消息?”
曾鐵山的臉上,神色也極度不好看,他是在接到曾小美的電話之後,連夜趕過來這邊接她的,沒有想到,剛接到她,還沒有來得及給她洗一下塵,壓一下驚,就聽到了這麼一個令人沉重得喘不過氣來的消息。
“沒有,目前沒有蕭先生的任消息。”
阿甘搖了搖頭,看着一臉沉重的曾鐵山,又看了一下臉色蒼白得完全沒有血色的曾小美,張了張口,本來還想説的話,最終還是嚥了回去,只是在心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作為唯一一個,知道甚至親自參與了幫助蕭易安放,安裝那些炸藥的人,他清楚的知道,那些炸彈的威力,是多麼的恐怖,以噸計的炸藥,炸出來會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一棟高樓大廈,要被炸掉了,那種爆炸的範圍和威力,根本就不是人力可抗拒的!
更何況,蕭易還在面對着巨大的壓力的情況下,引暴那些炸藥……會發生什麼,幾乎是用腳趾頭都能想清楚的問題,除非蕭易真的是神仙了,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生還的。
而且,他還收到了風聲,就算蕭易有萬萬萬分之一的概率,生還了出來,東瀛國那邊,現在也正在對他進行前所未有的地毯式的搜捕……簡單的説,他基本上完全沒有生還的機率。
只是,面對着曾小美那蒼白無助的臉龐,這個殘忍的答案,他卻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説出來。
“沒有消息,就是説還有希望,丫頭,你先別太擔心,我們先回去,再好好想想辦法。”
曾鐵山望了一眼曾小美,沉聲安慰道。
“爺爺,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一下蕭易,這一次若不是他,孫女就回不來了。”
曾小美一把抓住了爺爺的手,眼裏全是淚花,滿臉哀求地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曾鐵山看着孫女的神情,心中有些艱澀的嘆了一口氣,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東瀛國那邊,他也沒有什麼根基,而且就算是開口向老韓老趙他們求助,他們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他的嘴裏,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知道,若是不做一些什麼的話,他這個孫女,肯定一輩子都會帶着負疚感,都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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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大海之上。
密密麻麻的軍艦,和頭頂的那些盤旋的戰鬥機羣,已經離去,只剩下中間的幾艘鉅艦,還停留在那裏,監控着附近的海域,原先封閉的海域,已經重新開放,海域的附近,開始又陸陸續續的多了一些打漁的漁船。
大海中間,那艘一直在附近巡航,監控,搜查的鉅艦之中,
底層船艙,廚房之中。
一個身形肥胖的大廚,正在手腳飛快的翻動着鍋裏的東西,他的身前,一個看起來身形略顯有些單薄,披着那件廚師的衣服,顯得有些寬大的年輕人,正在全神貫注,聚精會神的按着大廚的吩咐,切着那些配料。
“村上,不錯嘛,有兩下子呀,這刀功,有幾分功力,怪不得他們會把你推薦到這軍艦上來了。”
大廚翻了一把鍋裏的菜餚,轉過頭,目光瞞了一眼正在切菜的年輕人,眼裏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欣賞的神色,發出了一聲讚賞。
一開始,他對於上面給他安排一個這麼年輕人的助手,他還是頗為不滿的,但是通過幾天的接觸和了解,他發現,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説話很少,但是很勤快,他的吩咐,從來都完成得一絲不苛,而且,不論是洗菜,切菜,還是做一些其他的配料,他都非常的認真,從不偷工減料,做事的效率,也非常的高,最令他欣賞的是,他的天份和基礎。
俗話説,十年刀功,切菜這件事情,看起來很簡單,很多人都會,拿起刀,一刀一刀的砍就行了,但是實際上,要想切好,卻是很難的,很多人切的,都是其形醜陋,其長短粗細,完全沒有辦法把握的,而真正的大廚,要求是下刀如神,不長不短,要做到這點,最少要十年。
這年輕人才這麼年輕,肯定不可能真正苦練十年,但是他切出來的菜,簡直就像是量過的一般,就比如眼前的這些菜絲,居然可以切成如此的細,如此的均勻,就連他這個大廚,都有些自嘆弗如。
他甚至已經動了心,要把他收為弟子,傳自己衣缽了,他走南闖北,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廚,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天份這麼好的年輕人呢。
正在切菜的年輕人抬起頭,衝着大廚有些靦腆的笑了一下,沒有説話,繼續低着頭,開始切起了菜來,這一次,他切的得慢了一些,而且,有些倉惶之下,似乎切得也亂了一些,沒有了之前的平整。
大廚也不以為意,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年輕人的這種神態了,每當他和他説話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這樣的,只有極為必要的時候,才會説幾句話。
他的心中,微微有些嘆惜,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好人,是一塊好料子,可惜就是太靦腆了一些,話太少了一些,甚至他覺得,有些不太像大佬爺們了,有些扭扭捏捏的倒像個女孩子,像現在這個時代,像這樣的性格,在社會上混,可是不行啊。
現在的年輕人,要勇於表達自己的能力,才能夠獲得上面的青睞,才能夠獲得晉升的機會。
不過,話説回來,這樣的輕人,不是正顯得更加的可貴嗎?
他喜歡的,欣賞的,不就這一點嗎?
只有這樣的性格,才能沉得下心來,才能真正的學一點東西,像那些浮躁的年輕人,又能能學到什麼?學一點皮毛,就要跑出去炫耀一番,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相比起他的天賦來,他的這種老實,沉靜的本性,在廚藝上,顯得更加重要。
只有靜得下心來的人,才能夠真正的沉浸到廚藝的世界裏,真正的感受和領會到廚藝的精髓。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窩,更加的火熱了,直接忍不住的開口了,“村上,以後跟我學習做廚吧,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