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法拉利猛地撲了出去,一眨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羅定和施昕然的視線之中,林肯領航員的性能特別是在經過施昕然的改裝之後相當不錯,但是和簡東的法拉利比起來,那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了,特別是簡東開的這一輛法拉利還專門針對這附近的山路進行了改裝。
雖然起步晚了,但是羅定接下來的表現卻讓施昕然刮目相看,也許真的是開部隊的東風出身的,領航員這種大型的越野車在他手裏以一種絕然和霸道的方式向前猛撲着。
與一般的跑山路的車講究儘可能細膩的技術不一樣,羅定開起車來就像是開着一輛坦克一樣,勇往直前,一些小的坑或者是不平的地方,羅定處理的方式也與一般的飆車的人不一樣,絕對是不閃不避,直接就輾過去,這讓施昕然是大開眼界。
你……這種開車的方式,真的是……太霸道了!”
事實上,軍隊開車技術因為要面對着太多的不同的路況,很多時候講究的都是急行軍,沒路也得跑,所以就養成了這種霸道和不講理的開車方式,羅定此時開着車就正是體現出這樣的風格來。
隨着羅定踩下的油門越來越深,車速一步一步地、一格一格地慢慢地就提了上去,彷彿在眨眼之間也越過了時速100公里的大關,但是這並不是盡頭,而是繼續往上,很快就再次突破時速110公里的關卡,然後繼續提升着……
羅定雙手緊緊的握堅着手裏的方向盤,雖然施昕然在大聲地叫嚷着什麼,但是他根本沒有聽見,現在他已經慢慢地沉浸在飆車這個遊戲之中了。
男人哪一個不愛車?特別是年輕的男人就更是這樣了,羅定當然也不例外。男人天生對於速度就一種嗜好,在面對着速度的時候往往都會很容易就變得熱血沸騰,羅定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起來。
接近時速120公里的速度在山路上已經是相當的高的速度,感覺到道路兩邊的山或者是樹林的陰影彷彿像怪獸一樣向自己撲過來的施昕然此時的呼吸也開始有一些困難,不過,與此同時這種高速帶來的雖然壓抑但是卻讓人有一種奇怪的興奮的感覺讓施昕然同樣迷醉不已。
“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奇妙的!”施昕然自己也飆車,她自己在山路上甚至甚跑出過比現在的車速還高上不少的速度,但自己開車與自己作為剩客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深夜的山路寧靜無比,這一條山路本來就少人,而因為飆車,這些公子哥兒們早就在封住了這一段的路的兩端,所以整條山路上就只有兩輛車在飆行着。
山野之間,汽車的引擎聲和輪胎和地面磨擦時發出的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迴響着,讓人熱血沸騰,也讓人心生害怕。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而羅定則慢慢地看到前面一輛車的紅色的車尾燈,嘴角邊掛上了一絲微笑,他知道這是簡東的車。法拉利跑得很快沒有錯,但是現在飆的可不是直路,而是山路,與專業的賽道不一樣,這裏的彎道更加不規則,所以法拉利的速度並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而自己的領航員看似笨重,但是它畢竟出自同樣是飆車愛好車的施昕然之手,她在改裝的時候已經有意識地往飆山路這方面去加工過的底盤也相當的穩定,拿到車之後羅定也早就習慣了這輛車的性能,再加上自己原本的車技就比較適合這樣的大車,正是這些因素加起來羅定才會答應和簡東飆一次——因為羅定知道自己肯定有機會贏!
坐在羅定旁邊的施昕然努力地側過臉去看了一下羅定,她發現那羅定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任何温度的石像,那冰冷的眼神彷彿就像是一個冷血的獵人在看着一個再也逃不了的獵物一樣。
簡東發現自己的呼吸已經變得越來越沉重,雖然此時他依然跑在羅定的前面,但是,他卻感覺到後面羅定的車就像一隻吸在他的皮膚上的吸血蟲一樣,怎麼樣甩也甩不掉,這讓簡東的心中的陰影越來越大。
“我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領航員怎麼可能跑得出這樣的速度?”簡東心裏大叫道,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自己把羅定拉在後面一段時間之外,隨着時間的過去,羅定的車已經逐漸跟了上來,而且還在不斷地接近之中。
“嘀達!”
一顆豆大的汗珠終於還是落了下來,滴在方向盤上,映着車廂裏那或紅或藍的儀表燈,發出奇異的光芒,冷冷的,這讓簡東的神志逐漸變得更加瘋狂。
“哼!我是不可能輸的!我才是最快的!”此時的簡東就像一隻聞到了血的野獸,已經狂性大發。他瞪得有如銅玲般大的眼睛就好像要掉出來,裏面全是血紅的顏色,那扭曲的臉説明他此時正處於一種不顧一切的情緒之中。
簡東狠狠地咬了一下牙,踩着油門的腳再次往下踩下了一小節。汽油通過輸油管噴入了汽缸之中,那裏彷彿發出“哄”的一聲爆炸着燃燒起來,強大的動力的輸出,讓發動機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強大的動力被傳到了車胎之上,本來已經在飛速滾動着的輪胎由於突然得到了比原來強得多的動力,猛地加速了轉動,發出了一陣怪鳴。在瞬息的打滑之後,強大的動力終於傳到了地面之上,在反作用力的驅使之下,簡東的車在一陣急顫之後,猛地一個加速,逐漸拉開了和羅定之間的距離。
簡東看到倒後鏡裏那逐漸被拉開的羅定的車,不由得獰笑着大叫道:“我擦!都説你就這輛破車怎麼可能跑得過我的了!哈哈哈!”
羅定看着逐漸離他遠去的簡東的車,不但沒有着急,反而是嘴角lou出了一絲微笑。只是,羅定卻欠了欠身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坐得更加舒服。
簡東的車的速度正在瘋狂地提升,但是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簡東的車尾燈正在輕輕地搖晃着,這説明簡東的那輛車已經接近了臨界速度,車身已經開始不正常地晃了。
施昕然是專業人士,當然看出這個問題來,但是讓她好奇的是羅定此時的速度也很高了,以這樣的一個速度,就算是領航員的車身比較重,也應該會出現抖動才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施昕然心裏相當的奇怪,不由得就向位於羅定的面前的儀表盤望去——她想確認一下現在的車速到底是多少。
只是當她一側頭往儀表盤看去的時候,她的視線卻落在那一串剛才被羅定掛在後視鏡的十八羅漢手串上再也移不開了。此時這一串手串彷彿是大海狂風怒浪之中的定海神針一般,一動不動,而且更讓施昕然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串手串似乎正在散發出淡淡的紅光,而且有越來越強大的趨勢。
施昕然忘記了自己正身處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之中,她直愣愣地看着十八羅漢手串,心裏冒出的一個念頭就是剛才在上車前羅定所説的“我有十八羅漢保佑”的話。自己當時以為這不過是一句笑話,但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難道這手串真的能保平安?”施昕然不由得喃喃唸叨着。
“砰!”
高速行駛之中的領航員彷彿是輾過什麼東西一樣,發出一聲巨響的同時猛地“跳”了起來,然後再往下落,“砸”到地上。
“啊!”
施昕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先是往上,然後又被安全帶扯了下來,狠狠地坐回位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施昕然清醒過來,嚇得她猛地往前望去,只是這一望卻讓她更是心驚膽戰,因為彷彿是在一剎那之間,整條山路已經被瀰漫開來的濃lou籠罩,施昕然絕對相信那被自己加強過的車燈就算是在最濃的霧氣之中也能照出近十米,但是此時那有如激光一般的燈光才離開車體1米左右就已經消失,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漆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條山路怎麼會有這樣的濃霧?”施昕然真正愣住了。只要有基本的開車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如此低的能見度下以如此快的速度在山路上行駛與尋死無異。
“羅定,停……停下來!”施昕然不由得大叫起來。
羅定是一個風水師,更身具異能,他比施昕然更早就發現了異常——羅定的右手早就告訴他此時他和施昕然已經闖進一個氣場之中,這個氣場相當的強大,彷彿是要把這兩人一車都吞沒一般。
“我擦,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羅定心裏暗罵道。
羅定聽到了施昕然的話,但是他根本不敢減慢速度,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把車速慢下來,就再也沒有辦法掙扎這個怪異的氣場的“束縛”了。
“我有十八羅漢保佑!”
羅定咬了牙,踩在油門上的腳狠狠地往下踩了下去,車速在一剎那之間往上飆升,猛地往前衝去,而就在羅定加速前進的時候,那串掛在後視鏡的十八羅漢手串一下子彷彿是被點燃的汽油一般暴出如晚霞一般的紅光,甚甚把包括羅定和施昕然在內的整輛車包裹住,一直往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