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楊千芸和孫國權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幾輪茶喝完之後,看到大家都已經稍稍從激動之中平靜下來,羅定指了指那就擺在桌面上的兩把梳子説: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陽木’了,而所謂的陽木就是具有陽氣的木,你們也知道鬼鋪是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所以必須用陽氣很強的法器加以鎮壓,同時,我在那裏佈下的天池也正是因為如此,而現在我們找到的這兩把梳子正是純陽之木,雖然很可惜的是已經被做成梳子,但幸虧是這把工藝梳子足夠大,只要加以利用還是足夠我布成了一個風水陣來激發天池彙集陽氣以及財氣了。”
“這種陽木是怎麼形成的?”楊千芸好奇地問。
“是啊,我記得羅師傅你曾經説過,如果樹木生長在陽光比較充足的地方,那就陽氣比較強,你的意思是不是説做成這把梳子的樹木就生長在陽光比較充足的地方?”
孫國權也疑惑地問。可是如果這個理由成立,那剛才羅定所説的純陽之木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這種樹木從發芽的那一天開始每天時時刻刻都被陽光照射着?如果不是,又何來純陽之説?
羅定點了點頭,説:“孫老闆你説的沒有錯,如果一種樹林生長的地方陽光比較充足確實會因此而形成比較充足的陽氣,但是僅僅如此是不可能形成我所説的純陽之木的。”
孫國權也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但是這樣一來他的好奇心也更加地強大了:“那這種純陽之木是怎麼樣形成的?”
楊千芸雖然沒有出聲,但也看着羅定,很顯然是在期待他的答案。
“這種純陽之木又有另外一個名稱,那就是雷擊木或者是雷劈木。”
“雷擊木或者雷劈木?難道説純陽之木是指被雷擊中或者是劈中的樹木?”
羅定的話剛落,楊千芸馬上就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神奇了,難道樹木被雷擊過之後就因此而帶有了陽氣、成為羅定所説的純陽之木?
羅定衝着楊千芸豎起了大姆指,説:“確實是這樣,所謂的雷擊木或者是雷劈木指的正是被雷擊打過或者是劈打過的樹木。”
“雷劈樹木我們都聽説過,但是這不是一種自然的現象麼?”孫國權也疑惑地問。
“呵,如果從自然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那我們的風水就是迷信了。”
羅定的反駁讓孫國權的臉不由得一紅,確實是這樣,如果真的要從自然科學的角度去解釋,那風水之中大理的東西是不成立的或者是直接歸結於超自然現象又或者是迷信了,但是這樣一來,羅定前些時候用一隻咬錢金蟾改變了自己樓盤的銷售命運的事情又怎麼樣去解釋?難道只是一個巧合就能説明問題了?
如果説是巧合為什麼不在使用那隻咬錢金蟾之前就發生?
羅定對孫國權的話並不以為意,因為現在的人大多數一遇到問題就習慣從自然科學的角度卻理解,孫國權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在傳説之中,天公是自然的主宰,有一天,他乘坐着自己的火轎車巡視人間,但是在途中火轎途中卻不慎撞在棗樹上,使棗樹着火焚燒至烏黑,燃燒的過程中發出了震耳的巨大聲音,而這正是雷的來歷,而這種木就是純陽之木了。”
“啊!?羅定你説這把梳子用的木頭是被天公的火轎車撞過的?”楊千芸很詫異地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扯了一點吧?
羅定笑了,搖了搖頭,説:“當然不是這樣,我剛才不是説了麼,這是一個傳説,當然傳説是不是真的我現在也沒有回答你。”
説到這裏,羅定不由得停了一下,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來,自己手裏的氣團如果從自然科學的角度來解釋自然也是解釋不通的,那是不是真的説明這個世界上的傳説也可能不是傳説?這個念頭只不過是在羅定的腦海裏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現在的不可能證明得了什麼。
“其實,現實之中我們所説的雷劈木就是指被雷劈過的木頭。”
羅定知道這種情況孫國權和楊千芸一定知道。在下雨天的時候往往就會發生天雷擊中地面上的大樹的情況,不過在一般的説法是雷之所以劈這類樹是因為這種樹裏住着“妖精鬼怪”,雷就是要劈這些妖精鬼怪的,但是被雷劈過的這些木頭卻是好東西。
“這個我們倒是知道,我們小時候也常聽説過這種事情,只是不知道這種木頭就是所謂的陽木,而且是這樣的值錢了。”
孫國權感嘆地説。
“這種木頭的陽性是雷帶來的,所以極為剛強,陽氣本身就是辟邪之物,所以這種木頭就可以用來辟邪。”
這其實很容易理解。如果是懂的人,往往就會把被雷劈過的木頭用來做成飾物給小孩子帶上,這是因為這種木頭被雷避過,帶有雷性,所有的鬼怪妖精都不敢近。
其實,這種被雷劈過的木頭是道教之中最重要的一種用來製作法器的木頭之一,稱之為聖木,可想而知它是多麼的重要了。
“可是,這樣的木頭並不少見吧?都這樣值錢?”楊千芸好奇地問。
“當然不是,孫老闆剛才已經説過了,我們小時候都聽説過甚至是看到過這種木頭,如果只要是被雷劈過就這樣值錢那就奇怪了。”
説到這裏,羅定打開已經被包裝好的那兩把梳子,拿出大的那一把放到了桌面上,然後接着説:
“你們好好看。”
孫國權和楊千芸順着羅定的手指仔細地看了好一會,不過在他們的眼裏這把梳子除了大和做工精美之外,就再也看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這個……我們要看什麼?”楊千芸抬起頭來,看了看羅定,雙眼之中盡是迷惑之色。
羅定一拍自己的腦袋,輕笑了一下,這才想起楊千芸和孫國權都不是專業人士,他們當然不知道怎麼樣去看這把梳子了。當然,如果真要讓他們看,他們也只能是從造型做工這些去看,可是這與風水沒有什麼關係。
“這把梳子用的木頭是棗木,這就是它的珍貴的地方了。”
“噢,棗木很難得?”
“是的,棗果是紅色,這也是陽,而且棗木質地細膩緊密,碗粗的棗木要十年才能長成,你想一下要做出這樣大的一把梳子,那這棗木得長多少年才能長成?而且在茫茫的天地間這樣的一棵棗木又要被雷劈中,而且是還不能劈得粉碎,這一點就相當的難得了,所以就算是作為一般的用途也是很珍貴,更不用説在我們風水師的眼裏它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羅定曾經在一些書上看到過有千年雷劈木的説法,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絕對是無價之寶,不過就算是現在自己買下的也已經是價值極高了。
“羅師傅,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你是怎麼樣分辨出來這上雷劈木?這木頭已經做成了梳子了,在我們看來就算是知道它是棗林,也不可能是看得出來它是雷劈木吧?”孫國權很好奇地問。在他看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羅定怎麼一拿到手就知道這是要找的陽木?
“感應,這根木頭雖然已經做成梳子,從外表上來看是看不出來是不是雷劈木,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説的那樣,雷劈木本身有極強的也陽氣,所以我拿到手之後就感應到了。”
其實還有別的辦法能分辨是不是雷劈木,比如説雷劈木上面有雷紋,同時由於密度極大可以沉於水,不過這一切又哪裏比得上羅定的異能感應要來得準確和迅速?
“能感應?陽氣也能感應?”楊千芸記得剛才在木匠店裏自己拿起這把巨大的木梳的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過,她剛説完這一句話就發現不對了,如果自己也能感應,那豈不是自己也有成為風水師的潛力了?
羅定笑了一下,剛想説什麼,卻是看到了那一把小梳子,也就是子母梳之中的那把子梳。心中一動,拿起那把小梳子遞給楊千芸笑着説:
“來,你試一下,其實你也是可以感應得了的。”
“怎麼樣試?”楊千芸一看,馬上好奇地接過梳子。
“用它來梳頭髮就行了。”
楊千芸一聽馬上就迫不及侍地用梳子梳起了頭髮,不過一會之後她疑惑地説:
“沒有啊,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可能吧?”
“真的,一點也沒有,難道是我的資質太差了,感應不了?”楊千芸放下手裏的梳子,有一點無奈地説。
這把小梳子雖然是子梳,但是上面的陽氣已經相當的足,按理説就算是常人、只要敏感一點肯定就能感應到。羅定想了一下,站起來走到楊千芸的身邊,説:
“來,把梳子給我,我給你梳一下頭,你自己用心感應一下。”
“好。”
“這種梳子因為被雷劈過,所以具有能量,當這種能量足夠強的時候一般人只要靜下心來也能感應得到的,木匠的師傅也知道這個的,所以他們才説這種梳子有刺激穴位、促進血液循環的作用,不過他們畢竟不是風水師,不知道這種木頭的真正價值……”
羅定一邊説一邊拿着梳子給楊千芸梳起了頭,楊千芸長着一頭好頭髮,梳起來也能讓人賞心悦目。
“有沒有感覺?”一會之後羅定問。
“嗯,似乎有,頭皮麻麻的、發熱和發脹,這個是不是就是所説氣謂的陽氣?”輕輕地閉上眼睛感應的楊千芸小聲地説,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傳來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彷彿正個人正泡在天然的温泉裏。
“是的,沒錯,正是這種感覺。”
“嘻,想不到我也能感應得到。”聽到羅定説這就是陽氣,而自己竟然能感應到,楊千芸的心裏相當的高興,不過,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不由得就是一紅,因為坐在她對面的孫國權正是正一臉怪笑地看着自己。
而楊千芸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讓羅定替自己梳頭髮是多麼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