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楊千芸的手,羅定走到了飯店的大門前。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整個風景落下山風景區的大部分都被籠罩地濃濃的夜色之中,但是在飯店的大門處卻是燈火通明,而且人來人往,一派繁榮熱鬧的景象。
看着這些人,就算楊千芸不是做生意的也知道這間飯店的生意確實不錯。
“難道真的如羅定所説的那樣,這間飯店的風水極佳?”楊千芸心裏不由得想。此時楊千芸還沒有放開羅定的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彷彿是一對戀人一般。
“羅定,這裏的風水好在哪裏?”楊千芸小聲地問。
“你首先看一下這飯店的建築,它的後面是什麼?”羅定接碰上楊千芸的手,站在飯店的前面的小廣場處,指了指就在兩人面前的飯店的主體建築問。
楊千芸抬起頭,順着羅定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整幢大樓燈火通明,但是羅定指的可不是這幢樓,而是樓後的是什麼,只是在黑夜之中哪裏看得真切,不過從那比別的地方黑得多的輪廓,楊千芸大體猜得出來那後面應該是一座大山。
“那是一座山吧?”楊千芸有一點不太肯定地問。今天下午來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這間飯店之後到底是什麼,此時也只能是猜測一下了。
點了點頭,羅定説:“是的,沒錯,是一座山,而且是一座大山。剛才我不是説了麼?山除了按照我剛才的所説的金木水火土去分之外,還有另外一種説法,那就是我現在所説的這種,主要是分為龍虎山和案山等。一般來説,在建築後面的就是在我們傳統文化之中,建築最好要有kao,也就是背kao的意思。這個飯店的風水好的第一條體現就在這裏,那就是有
其實,不僅僅是建築,在座位上也講究要有在古代以及現代生活之中,辦公室裏的座位大多儘可能地背kao站牆而擺設,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堵牆就相當於kao山了。
“kao山有什麼作用?”
楊千芸仰起頭來,努力地看向那在夜色之中黑乎乎的山體,羅定的這個説法他似乎曾經聽説過,也知道很多建築都是這樣做的,但之前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原來甚至以為這不過是一種習慣,但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的簡單,原來也是有着風水上的講究的。
“kao山其實就是玄武山,往往是我們所熟悉的龍脈綿延而來之後在某一處的結穴的地方,所以山的時候就是有龍脈而來、有龍氣而來的地方,所以背有kao山也就可以承接龍脈帶來的‘龍氣’,這對於住在這幢建築裏的人無疑是有碰上極大的好處的。”
“龍氣?在傳統的觀點裏,有龍氣不是會出帝王的地方麼?”楊千芸已經聽到羅定提過好幾次龍脈了,現在又聽到他提到龍氣,不由得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
楊千芸此時依偎在羅定的身傍,看起來和一對情侶沒有什麼區別,羅定甚至感覺到楊千芸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團柔軟是多麼的充滿了彈性。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羅定強壓下心中升起的慾念,搖頭笑着説:
“龍氣不過是對於龍脈之中所含的精氣神的一種統稱,並不是説這樣的地方一定就能藴育出一代帝王來。”
“嘿,原來是這樣。”楊千芸此時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念頭很可笑,因為如果自己所説的是真的話,那這天下不就亂了?
“背有就能穩。這是這個飯店的第一個風水講究的地方。”
“除此之外,你注意到沒有,這飯店的左手邊和右手邊就是所謂的龍虎山了,就是我們常説的左青龍右白虎了。”羅定指了指飯店的左右兩邊説。
楊千芸抬起頭來看了看左右,卻沒有看到所謂的龍虎山在哪裏,不由得奇怪地問:“沒有啊,這裏哪裏有山?左右兩側一側是樹,一另外一側則是一座小的假山,這難道也算是山?”
“當然算,其實在風水上所謂的山並不總是我們認為的真實的山。比如説你現在的看到大門的左側的這一‘樹牆’,其實就相當於風水上的青龍山,而右側的這個假山就是所謂的白虎山了。”
風水中的山並不總是山,比如説如果在一個辦公室裏,一牆可以成為玄武山,那擺在它的左側的書架或者是櫃子就可以看成是青龍,而擺在右邊的矮几則可以看成是白虎山。(這個內容日後還會詳細寫,現在這裏簡單提一下,不詳細寫了)
“你的意思是説,這個飯店由於背有左青龍和白虎齊全,而我們看到的那個圓寶山自然就是案山了,整個形成了一個絕妙的風水格局,所以你才説這裏的風水好?”
“沒錯,不過,這裏還有一個叫‘財源滾滾’的風水陣!”
説着,羅定拉着楊千芸往前幾步,走到飯店大門前的一個水池前,指着水池説,“你看,這是這個飯店講究風水的第二個體現。”
在兩個人面前的水池是半月形的,裏面有噴池,而且在中央的地方有一個如同柱子的圓盤,而圓盤之上有一顆直徑估計在一米左右的巨大石頭,那根柱子裏應該有管道,隨着水往上冒出來,整個石頭慢慢地滾動着,而冒出來的水除了推動石球之外,就落回到下面的池子之中……
“這有什麼奇怪的?不是基本上所有的酒店飯店之類的前面都有這樣的一個水池的麼?”楊千芸回想了一下,覺得在自己的印象之似乎真的是基本上所有上一點規模的飯店酒店的大門處都有這樣的一個水池,也有噴泉,而且也可能有這樣的一個大石球。
羅定對楊千芸説:“你説得對,很多的飯店酒店甚至是別的大的建築的前面都有這樣的一個水池,但是這個水池與別的水池相比就不一樣了,它講究的地方是別的水池所不能相比的。”
聽到羅定這樣説,楊千芸不由得再次看向面前的這個水池,但是看了好一會,除了覺得這個水池確實做得比較精緻之外,就看不出什麼特別來了,但在風水師羅定的眼裏這做工講究肯定不是他想説的東西。
看了十幾分鍾之後,楊千芸搖了搖頭,決定放棄自己尋找答案,捏了一下羅定的手,説:“好吧,我承認我看不出來,你就直接説答案吧。”
對楊千芸這種小脾氣沒有一個男人會真的生氣,反而是相當的享受,羅定當然也是如此,“你先看一下,這個水池是什麼形狀的?”
“半月形?”
“沒錯,正是半月形,這種水池在風水上叫做月牙池。一般的水池都是圓形的,或者是橢圓形的,因為這兩種形狀更加符合人們現在的審美觀念,但是真正的風水上的水池是月牙形的。”
羅定説到這裏心裏也是暗暗搖頭,其實這也不奇怪,很多人現在在建築前建池子不過是為了美觀,因為有這樣的一汪池水在,那就可加上噴泉和燈光加以裝飾,在夜晚看起來自然更加美觀,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其實這種池子並不僅僅是為了美觀的?
“那這種池子在風水上有什麼用?”楊千芸馬上問。
“其實,這種水池就相當於‘明堂水’,所謂的明堂指的就是某一建築或者是村落、城鎮前的開闊地或者是平地,這樣的地方就叫‘名堂’,名堂前的水就是名堂水。風水風水,可見在風水之中水的重要性,在風水上的説法是‘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就是説不管是地氣又或者是財氣,如果遇到風就會散盡不能聚攏,但是一碰到水就會停下來。所以名堂水的作用就是凝聚阻止地氣或者是財氣的。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天然的名堂水的,所以才會建這樣的月牙池,相當於明堂水了。”
楊千芸明白地點了點頭,按照羅定所説的“氣乘風則散界風則止”的理論,那假如有財氣出現在這裏,碰到了這池水,就會停下來,而這池子又正在整個飯店的前面,那這停止下來的財氣就可以助主人大發其財。
“那這財氣到了這裏停止下來之後接着又怎麼樣呢?”楊千芸發現羅定並沒有把整個水池的秘密都解釋清楚,因為這個池子就算是在飯店聽前面,可那財氣就算是在這裏停止下來,那也不可能自己“跑”進飯店裏吧?
羅定指了指那隻正在水流推動之下慢慢地滾動着的石球,説:“關鍵就在這顆水球之上。”
“在這顆水球之上?”
楊千芸的視線落石球上,只見那隻巨大的石頭正在一股清沏的水流的推動之下快慢地滾動着,水球滾動得很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楊千芸仔細盯着這顆石頭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這顆石頭在慢慢地滾動之間似乎形成一個有強大的吸引力的磁場一般把自己的目光吸引過去。
“啊~似乎這石頭有一點古怪啊。”楊千芸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視線移開之後之後不由得驚訝地低叫道。
“是的,沒錯,這顆石球沒有那麼簡單,事實上它是一件很好的法器。”
看着面前不遠處的這顆在水流的推動之下緩慢的滾動着的石球,羅定心裏也是感嘆良多。下午到的時候他看到了這顆石球了,雖然知道這顆水球的風水作用,但卻沒有想這傢伙竟然如此的了得——剛才他和楊千芸走近水池的時候,竟然感覺到自己右手的異能氣團有“蠢蠢欲動”的跡象,研究了一下之後,羅定就確定是面前的這顆石球引發了自己的感應。
所以,羅定就斷定這顆看似是平常的大理石的石球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裏,羅定不由得抬起對來,往飯店的大廳望去,很快視線就落到了那此時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迎門而高掛的巨大的水晶燈上,心裏笑了,知道那裏就是接引這隻石球“傳送”過去的財氣的地方。
羅定剛想收回自己的目光,眉頭卻是一皺,心裏一動:“咦,似乎不太對勁。”
“羅定,你發什麼呆,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就在羅定還想進一步思考一下自己發現的問題時,腰間卻是一疼,原來是楊千芸看到羅定明顯地是在走神、沒有聽到自己的問題,這還得了?所以一手就往羅定的腰間的軟肉捏了過去。
“啊!”
這個地方是所有男人的罩門,而且楊千芸這一捏的力氣還真不小,羅定馬上就疼得叫了起來。
此時飯店的面前、兩人周圍有不少人,聽到羅定的叫聲之後都往兩個人望了過來。
楊千芸不由得臉一紅,鬆開捏在羅定腰間的手,不過還是不解氣地小聲説:“誰叫你不回答我的問題的。”
周圍的人一看是這種情形,馬上就笑了,他們很顯然是以為羅定和楊千芸這是小兩口在打鬧呢。
“嘿,我剛才不是在看這裏的風水麼?一時走神了,你剛才説什麼?”羅定知道是自己不對,哪裏還敢大聲説話,連忙小聲賠笑説。
“我是問你這顆法器石球的作用是什麼?”楊千芸一看羅定還真的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話,手一伸,就又往羅定的腰間捏去。
羅定此時哪有這麼傻地站着等被捏?他手一伸,把楊千芸的手抓到自己手裏,然後就是一扯,把楊千芸扯到自己的面前雙手一把抱在了她的腰上。
“你……”
剛才雖然和羅定拖着手走了一會,但是也僅此而已,楊千芸根本沒有想到羅定會如此地大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羅定抱在了懷裏——儘管此時羅定不過是把雙手扶在自己的腰上,沒有緊緊地抱住,但也已經夠讓沒有心理準備的楊千芸臉紅耳赤了。
雖然楊千芸已經很高挑,不過在一米八的羅定的懷裏卻顯得有一點嬌小了,羅定一低頭,剛好就看到了楊千芸的的耳朵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因為害羞而變得通紅,彷彿是熟透的櫻桃一點,羅定此時哪裏還忍得住?也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勇氣,一張嘴就吻了下去。
“啊!”
楊千芸本來已經是認命地好好地“呆”在羅定的懷裏,卻是想不到更意外的襲擊接着才來,一股濕熱從自己的耳垂那裏傳了過來,讓楊千芸不由得像一隻小鹿子一樣蹦起來。
感覺到自己懷裏的楊千芸“跳”了起來,羅定馬上就鬆口,這種事情他可不敢真的吻很久,也不過是一觸就離開了。
“你……”
楊千芸這一下真的是完全拿羅定沒有辦法了,這男人如果是厚起臉皮來,那真的是神佛也擋不住。
“嘿,不要動,我給你講一下這個石球的作用。”得了便宜的羅定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挑撥楊千芸了,要不説不定馬上就翻臉,所以摟了一下楊千芸説。
“哼,一會再和你算帳。”楊千芸很奇怪自己似乎並沒有生氣,相反心裏生出一絲刺激來。
“你有沒有發現,這顆石球轉動的方向?”羅定聽到楊千芸的話,知道危機已過去,馬上就繼續風水的話題,至於楊千芸所説的一會再和自己算帳只不過是找台階的話罷了,完全不必理會。
“是向着飯店大門的方向轉動的?”
楊千芸在羅定的提示之下終於發現了奧妙,連忙説。
“是的,沒錯,正是這樣,正是往飯店的大門的方向轉動的。你想一下,這財氣到了這裏——遇到水之後開始停止並匯聚起來,然後就會隨着這個石球的轉動而被‘傳送’和‘搬運’向飯店的大門,然後豈不是就是落入了飯店的主人的口袋裏了?”羅定笑着解釋説。
羅定的心裏真的是樂翻了天,此時他的雙手正輕輕地擱在楊千芸的腰上,雖然是隔着衣服,但他還是感覺到從那裏傳過來的平坦與**來。
“這樣的轉動着的一顆石球真有這種作用?”楊千芸自然不知道羅定此時一邊回答着自己的話一邊心裏卻是轉着另外的一個念頭。
“一般的石球自然沒有這個作用,但是這顆石球可不一樣,你剛才不是説了麼,當你看向它的時候彷彿目光也要被吸引過去麼?這是因為這石球本身就是一件強在的法器,在水流的推動之後滾動起來之後形成的強大的氣場,所以才能把匯聚在這裏的財氣‘傳送’和‘搬運’過去的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其實並沒有這麼簡單,除了這顆石頭之外,在大廳那裏的那盞巨大的水晶燈也是一件強大的法器,這一件法器相配合之下財氣想不進去都不行啊。這就是一個‘財源滾滾’的風水陣!”
整個風水陣的關鍵就在於這顆石球和那盞水晶燈,這兩件在平常人看來平平無奇的東西在羅定的“手裏”又怎麼可能不原形畢lou?
“這兩件法器,估計這飯店的主人都花了近千萬吧。”羅定心裏想。不過這也不出奇,付出的這個錢是完全值得的,因為在強大的法器的力量的推動之下,這裏肯定會日進斗金,何樂而不為?
楊千芸的雙眼不由得再次落到了那顆永不停止地滾動着的石球上,風水如此神奇,自從認識了羅定之後,彷彿羅定在自己的生命之中開啓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也許這次的風水專題真的是做對了,羅定説不定正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呢,不過這事情事關重大,還是再看看吧。”
羅定並不知道被自己抱在懷裏的楊千芸此時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面前的這個水池以及這個“財源滾滾”的風水陣上、而是轉到了另外一件在深寧市只在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的事情上。
“呵,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這位先生,你是風水師嗎?”
就在羅定抱着楊千芸站在水池前説着話的時候,兩人的身後傳來一把蒼老但是卻中氣十足的聲音來。
羅定一驚,鬆開抱着楊千芸手,羅定回過身來一看,發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年紀在七十左右的老年人,不過看他那精氣神,不但不顯老態,反而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就在羅定打量着站在自己在面前的老人時,老人也在打量着羅定。
老人叫許太友,正是這間飯店的主人,平時他是不來這裏的,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想來看看,誰知道來到這裏的時候卻看到羅定和楊千芸兩個人抱在一起正站在水池前。
許太友也不以為意,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當眾親吻的大把,像羅定和楊千芸這樣抱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不過,就在許太友往飯店裏走去的時候,耳中卻是傳來了羅定對用大石球和水晶吊燈布成“財源滾滾”的風水陣的時候,卻不由停了下來,再聽了幾句之後,許太友卻是更加驚訝了,所以才有了他出聲問羅定是不是風水師的話。
“你好,我正是風水師。”
羅定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叫許太友,是這飯店的主人,剛才聽到一點你説這個風水陣的事情,所以冒昧一問,不過也幸虧問一下,要不可就錯失了認識一位風水大師的機會了。”許太友笑着説。
“許老闆,你好,我叫羅定,你這樣太過客氣了,什麼風水大師,不過是個人之見罷了。”對方已經報上名號,而且是這間的飯店主人,羅定也就同樣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許太友臉色一正,説:“我這飯店已經建成五年了,來來往往的人不知凡幾,但是真正認出這個‘財源滾滾’風水陣的可沒有幾個!相見不如偶遇,如果羅師傅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不如我們進去喝一杯茶?”
“好。”
能在這種地方建得起這種飯店的人肯定都有相當的本事,與這樣的人認識一下並不是什麼壞事。楊千芸自然沒有意見,也就跟着羅定一起往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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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友領着羅定和楊千芸往飯店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説:“羅師傅,不知道你來淡下山風景區有何貴幹?如果是來玩,我就要盡一下地主之宜,如果是有事,説不定我也能幫上點小忙。”
“呵,許老闆,您太客氣了。”羅定笑了一下,也沒有説自己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
飯店的大堂裏此時燈火通明,有如白晝,這也説明這個飯店的生意真的是不錯。
穿過在堂、走在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的下面,羅定的腳步稍稍地停了一下,右手手心在人不注意的情況之下翻向水晶吊燈,馬上就確定了自己剛才在外面的猜測是對的。
不過他也沒有説什麼,彷彿是什麼時候敢沒有發生一般繼續跟着許太友往裏走去。
許太友自然不會把羅定和楊千芸帶到飯店的咖啡廳或者是什麼別的對外公開營業的地方,他領着羅定和楊千芸穿過飯店後面的花園,然後再通過一條小路,打開一個門,才進入到另外一個小院子之中,院子不大,也就兩百來平方米,但是卻綠樹婆娑,再加上一點淡淡的小花,整個院子顯得生機勃勃。
在小院的一側kao近邊角的地方,有一幢不大的建築,羅定、楊千芸和許太友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穿着燕尾服的年輕侍者在站在門前等候,一看到許太友就馬上輕輕地彎了一下腰,然後説:
“許總,都準備好了。”
許太友點了點頭,然後揮了一下手,那侍者就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輕輕地推開門,許太友一邊往裏走一邊笑着對羅定和楊千芸説:“今天就咱們三個,我想和羅師傅好好地聊一下。”
“好的。”
走進去之後,羅定馬上就在大廳的地方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木雕茶桌,不由得心裏笑了一下,不管是這些年來再怎麼樣受到西方的影響,茶依然是最能被人接受的,也是社交之中最被大家所接受的。
“羅師傅,坐。”許太友也向楊千芸示意了一下,雖然羅定沒有介紹楊千芸,但是從楊千芸的氣質上許太友就知道面前這個與羅定關係很緊密的女孩肯定也來頭不小。
坐下來之後,許太友開始煮水,羅定看着那道從茶桌上開出的一條小河流過的水,不由得心中一動,説:“許總,你這水是活水?”
許太友笑了一下,説:“是的,這飯店後有一眼小泉,如果是要開出池子水量也不足夠,所以最後乾脆就引了進來、引到這茶桌上,還好水質還不錯,用來煮茶待客最好不過了。”
“這是一件妙事,也是一件雅事啊。”
“來,羅師傅、這位小姐,請喝茶。”
許太友把兩杯散發着清香的熱茶放到了羅定和楊千芸的面前,那升騰而起的微薄水蒸氣之中夾帶着的清香讓羅定和楊千芸都不由得精神一振,看來為了招待羅定和楊千芸,許太友也是下了老本,用了真正的好東西了。
事實上羅定和楊千芸的感覺沒有錯,許太友用的正是自己珍藏多年的茶葉,當然這也是許太友看得出來羅定不是一般人才會動用這樣的待遇。
羅定伸出手去,正想捏起茶杯,卻突然一愣,視線落在了整張茶桌上,仔細地看了一會之後,羅定才繼續捏起了茶杯放到自己的嘴邊,一邊喝下去後才笑着點頭説:“許總,好茶,也好風水圖啊。”
楊千芸不由得愣,一雙眼睛落到了羅定的身上,茶是好茶這個她知道,可是這風水圖又是指什麼?楊千芸不由得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大廳的裝修相當的有水平和格調,但是這與風水圖有什麼關係?
看到楊千芸這個樣子,羅定指了指面前的茶桌,説:“風水圖在這裏,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幅應該就是許總你這飯店的風水及周圍的山水一起組成的風水圖吧。”
楊千芸一聽,連忙往茶桌看去,只見整張茶桌上雕刻着各式各樣的山峯和亭台樓閣,還有剛才羅定指的那一條引自活泉水而形成的小河……
“這茶桌與一般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吧。”楊千芸看了好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來。許太友所用這個茶桌也是一個大樹頭雕刻而成,就算是有不一樣的地方,那也不過是因為木頭的質地和做工上的差別罷了,怎麼又與風水圖扯上關係了?再説了,剛才羅定已經給自己解説過這個飯店的風水格局了,如果這茶桌上的雕刻真的就是風水圖的話,那自己也應該看得出來吧?
許太友一聽羅定這樣説,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地嚴肅和恭敬起來,如果説剛才在飯店前認出那個“財源滾滾”風水陣還不能顯示出羅定的本事的話,那一眼看出面前的這張茶桌上的秘密那就足以表明羅定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許太友極信風水,自從這間飯店落成之後,他在這裏招待過很多人,其中不乏風水名師和術數大師,但卻無一樣看得出來自己這張茶桌上的秘密。所以,當羅定説出這個秘密的時候,許太友哪裏還不肅然起敬?
“羅師傅,你真的是高人,沒錯,這茶桌之中確實是藏着一幅風水圖,而且這幅風水圖正是與我的這間飯店有關。”
坐在一旁的楊千芸一聽許太友承認這茶桌確實是一幅風水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説:“羅定,我怎麼看不出來?”
羅定笑着捏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往前一放,然後笑着説:“你把這個茶杯當成是這間飯店,再看一下,是不是有一點熟悉?”
“嗯,這樣一看發現還真的是有一點像,這個就是你剛才所説的而這兩邊則是龍虎山了,前面的就是那個‘開門見山’風水局的圓寶山……”
許太友一看到羅定把茶杯放下去,臉色頓時大驚,因為羅定這擺放的位置就是自己的飯店所在的地方。看得出來這茶桌上的風景是一幅風水圖已經很難,而看得出來這個風水陣與自己的飯店有關那就更加不容易,而像羅定這樣隨便一放,就準確地‘放’出自己的飯店在整個風水陣裏的位置,更是不簡單。
“咦,那個財源滾滾的風水陣呢,至少得有一個?”楊千芸突然小聲地驚叫起來——如果羅定所説的是準確的話,那在飯店的前面應該有一個水池才對的。
“既然有了河流,又何必再有水池?”羅定笑着説。
許太友更是大驚,連忙説:“請羅師傅賜教。”
與其説是賜教,不如説是許太友還不太相信自己的本事,想借此考究自己一番罷了。不過,羅定也不以為意,要讓一個人初次見面的人相信自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希望看到自己lou兩手那再正常不過了。
“我想當初為許總你選址的風水師對你説的大概意思是説,這裏後有kao山前有案山,左有來龍右有去脈,是一個風水寶地,唯一可惜的就是這裏缺少一條流水——一眼小泉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聚起足夠的水的。所以,這位風水師就在這裏擺下這樣的一張茶桌,在上面雕出風水圖,引來這眼活泉在風水圖上,再雕出小河,而這條小河正好從你飯店所在的位置前面流過,形成了‘玉帶環腰’的風水局……”
楊千芸的雙眼不由得在羅定的身上轉來轉去,心中卻是越來越驚訝,羅定的這一番表現真的是太神奇了,而風水也是如此的神妙——如果羅定沒有揭穿,她又怎麼會想得到在這樣的一張許太友用來招呼客人的茶桌的山水雕刻之中會藏着這樣的秘密?
但是,更加吃驚的是許太友,因為羅定所説的正是這張茶桌上的真正的秘密。
直到羅定已經説完好一會,許太友才回過神來,他看着羅定,最後説:“羅師傅,服了!”
“呵,我也不過是碰巧看出來的罷了。”羅定輕聲地説。
“碰巧”,如果這也是碰巧的話,那為什麼別人沒有碰巧看出來?所以,許太友知道這只不過是羅定的謙虛之辭罷了,所以他的態度越發地恭敬了,這與年紀無關,而與羅定的本事有關。
“羅師傅你太謙虛了。”
楊千芸看到許太友這幅神情,心裏也不由得很是驚訝,能擁有這樣的飯店的人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人,這樣的人見過的大場面夠多,所以就算是表面上對人客客氣氣,但心裏也不一定會佩服,但是羅定憑藉着自己的本事卻幾句話就讓許太友把他奉為上賓,這也算是一番本事了。
“對了,羅師傅,我想請教一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幾本茶之後,許太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你説吧。”
“剛才進大廳的時候,我發現你在那裏停了一下,是不是你覺得那裏有什麼問題?”
許太友看着羅定,剛才進大廳的時候他確實是看到羅定在那盞水晶吊燈那裏停了一下,那可是外面的“財源滾滾”風水陣的關鍵之處,可出不得亂子。
“是的,沒錯,在我看來,那裏是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