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敏感的,男人也同樣是敏感的,從剛才吳忠看自己的眼神,羅定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敵意,不是因為那一次自己落了他的面子,而是強烈的妒火。
“看來這個吳忠對馮秀秀有企圖啊。”羅定的眼角掃了一下走在自己身邊的馮秀秀,不過他也必須得承認,馮秀秀確實是一個誘人的果實。王韻、廖子田、楊千芸等人,都是絕世的大美女,但是馮秀秀與他們都不一樣,馮秀秀身上獨有的書卷氣,讓所有人一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所以,吳忠對馮秀秀有企圖那再正常不過了。
深寧大學的老師的住宿的條件很好,都是複式的小樓,跟着馮秀秀走了二十分鐘之後,羅定進了馮秀秀的房間。
“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倒點水。”馮秀秀對羅定説。
“行。”
馮秀秀去倒水之後,羅定開始打量起房間裏,這個房間四五十平米大,除了一張大大的書桌和沙發茶機之外,就都是各式各樣的書,而自己昨天晚上從吉姆的手裏用一塊錢買來的那一隻銅鐘此時正靜靜地擺在書桌上。
看到這一隻銅鐘,羅定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拿起了那一隻銅鐘,開始看了起來。銅鐘的氣場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樣的強大而且是那樣的純正和厚重,讓人根本看不出什麼來。便是,這正是羅定顧忌的原因,照這一保銅鐘上的氣場來看,這分明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法器,可是如果真的是光明正大的法器,吉姆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地好心?
羅定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樣?你覺得這一隻銅鐘怎麼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馮秀秀的聲音響起,羅定才從“入定”之中醒來,他抬頭一看,發現馮秀秀已經倒好了兩杯清茶,此時正看着自己。
搖了搖頭,羅定説:“這隻銅鐘不管怎麼樣説,都是一隻好東西,這真的是奇怪了。”
馮秀秀也走到羅定的跟前,接過羅定手裏的銅鐘,點了點頭,説:“是的,沒錯,昨天晚上回來,我研究了半天這個銅鐘,也覺得它是一件好東西。”
“你看,這一隻銅鐘首先做工相當的過硬,上面浮雕的佛像、**、詳雲,還有盤龍等等,都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一隻銅鐘給人古樸大方、厚重逼人的感覺……這些,都是一件好法器的標準,所以我也看不出來這一隻法器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
馮秀秀在説自己對於這一隻銅鐘的看法,剛開始的時候,羅定還在認真地聽着,但是一會之後,他就不由得分神了,因為此時他與馮秀秀站得比較近,穿着一件女式襯衫的馮秀秀領口開得雖然很高,但是就算如此,從那開着的領口之中,羅定看到了她的鎖骨。
有人説女人的鎖骨如果長得好,那會是最性感的地方,之前羅定人從來也沒有這種感覺,不過當他看到馮秀秀的這一對鎖骨的時候,他才對這樣的形容有了直接的體會。
只見馮秀秀的鎖骨纖細但是玲瓏如玉,骨窩有如梨窩淺笑,深淺適度,線條清晰而圓潤,在那細緻白皙且有如凝脂般潤滑粉嫩的膚質襯托下,更是讓羅定有一種神魄為之被奪的感覺,所以,羅定又怎麼可能不分神。
“你在看什麼。”
正在羅定出神的時候,突然一把帶着嗔怒的聲音把羅定震
“我……在看鎖骨。”
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的羅定下意識地脱口而出説,不過,剛一説完,羅定就知道壞事了,現在自己可是有偷看馮秀秀的鎖骨,但是竟然直接説了出來,這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雖然注意到了羅定是在偷看自己,但是馮秀秀也沒有想到羅定會直接説出來,這一下,她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注意到了羅定偷看自己的時候,馮秀秀的心裏本來生出一絲怒氣來,不過這個時候讓羅定這樣誠實一坦白,馮秀秀髮現自己的怒氣彷彿是冰雪消融一般竟然奇蹟一般不見了。那已經想好的“批評”的話也一時之間不見了。
靜,整個書房裏一片寂靜。羅定也被自己下意識脱口而出的話嚇傻了,不過他畢竟是男的,在嚇傻了一會之後,還是比馮秀秀更早回過神來。
“呵,我們還是繼續來研究一下這一隻銅鐘吧。”羅定説着,伸出手去,往馮秀秀手裏的那一隻銅鐘抓了過去。
“啊”
馮秀秀以為羅定要抓自己的手,不由得驚叫了一聲,然後手就是一縮,而那隻銅鐘往地上掉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羅定也不及抓住那隻銅鐘。
“咚”
銅鐘砸到了地上之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聽到這一聲鐘聲,羅定和馮秀秀都站在那裏,好長時間都沒有説話,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羅定發現自己嘴裏慢慢地苦澀起來,剛才那一隻銅鐘砸到地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傳入耳中的,竟然有如尖鋭的刀子刺進自己的腦裏,然後再攪動一下一般
“這個……也許就是這一隻銅鐘的秘密了。”羅定苦笑着説。
正常來説,這一隻銅鐘應該發出雄渾如黃鐘大呂一般的聲音,但是現在卻完全是相反的,這怎麼能不讓羅定大為驚訝?
“是的。”馮秀秀也回過神來了。她也明白髮出這樣的聲音的法器,絕非善類。
羅定瞪着地上的那一隻銅鐘,又看了好一會,才突然對馮秀秀説,“馮教授,你這裏沒有別的法器?”
“有,書架上就有不少,你要來幹什麼?”馮秀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説,不過,她還是指了一下自己的書架。
顧不上和馮秀秀解釋,羅定馬上就走到書架前,看了一下,果然那裏擺了十來件法器,馮秀秀顯然對法器有很深的研究,羅定隨便拿起一個法器,都從上面感應到了巨大的氣場。
拿起銅公雞,羅定回到馮秀秀的跟前,又把那一隻銅鐘從地上拿起來,擺到桌子上,然後舉着銅公雞,先是從比較遠的地方,然後慢慢地往銅鐘靠了過去。
隨着距離慢慢地靠近,羅定的臉色越來越嚴肅,拿着銅公雞的右手也慢慢地顫抖起來……
“呼,原來是這樣,那個吉姆真的是居心不良啊。”十來分鐘之後,羅定把已經和銅鐘只有不到十釐米的銅公雞拿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説。
“怎麼回事?”馮秀秀看到這樣子,知道一定是出了古怪,只是她看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剛才的那個過程之中,羅定藉着異能終於發現了這一隻銅鐘的氣場的真正的秘密,但是此時馮秀秀的問題可不太好回答,因為氣場可是看不見摸不着的。
不過,羅定想了一下之後説:“這樣,馮教授,你拿一張白紙來,當我把這隻銅公雞貼近銅鐘的時候,你把這一張白紙從銅鐘和銅公雞之間放了下去,你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點了點頭,馮秀秀很快就找來了一張白紙,而當羅定準備好之後,她把白紙輕輕地放了下去。
“嘶”
一聲輕響,那一張白紙彷彿被無形的刀劃過一般,分成了兩半。看到這樣的情形,馮秀秀一下子呆在那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馮秀秀髮現自己被嚇到了。
羅定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説:“一般來説,銅鐘這種法器是風水裏用的化解的法器,對於煞氣有很好的用處,這是因為它是圓的,所以形成的氣場也是圓融的,因此對於化解帶着尖鋭的角的煞氣是很有用處的。但是,這一隻銅鐘卻不是這樣,如果有一個強大的氣場與它靠近,就會擊發出比那個與它造成的氣場更加強大的氣場,這個激發出來的新的氣場的特點就是有如無形的小刀一樣,向四周‘發射’而去,也就是説,如果我們使用了這一隻銅鐘來化解煞氣,效果絕對是相反的”
“啊這種激發出來的氣場竟然能把紙都割開?那豈不是……”
搖了搖頭,羅定説,“這樣強的氣場,只有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裏才會出現,大概是這一隻銅鐘十釐米左右的地方吧。”
如果這種激發出來的氣場覆蓋的範圍比較大的話,那這個時候羅定和馮秀秀豈不是都給割成了片了?
這個時候,羅定已經猜出吉姆的險惡用心了,如果自己買下這一隻銅鐘,沒有發現這裏面的秘密,而是相信自己判斷,認為這是一隻強大的法器而用在小湖那裏又或者是用在別的地方,在兩個氣場的激盪之下,產生那些更加不規則和更加鋒利的氣場非得沒有辦法解決煞氣的問題,反而變本加厲,那自己的名聲就全毀了
風水師,最重要的就是名氣,特別是像自己這種年輕的風水師就更加是這樣了,只要失敗一次,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自己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想到這裏,羅定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