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
一陣手機鈴聲把羅定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有一點迷糊地把手機抓過來湊到自己的耳邊。
“羅定,快來報社接我。”
手機來傳來楊千芸焦急的聲音,這一下把羅定嚇得睡意全無,他馬上就説:“行,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羅定沒有説問什麼,馬上就爬起來,匆匆穿上衣服就下樓鑽進車裏,直向楊千芸的報社也就是深寧日報的報社飛馳而去。
當羅定到深寧日報社的門前的時候,他發現楊千芸已經站在大門處等自己,這一下讓他的心不由得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了羅定的車,楊千芸匆匆地走過來,拉開副駛的門,鑽進來之後,馬上説:“還記得那個汪直的那個別墅怎麼樣説麼?去那裏。”
“好”
羅定應了一聲,馬上就一踩油門,往市郊而去。汪直那裏羅定是不可能忘記的,因為之前汪直找自己看風水,自己不恥他的為人,在那裏佈下了一個名為金光大道,其實是一劍穿心的風水殺局。
楊千芸這樣匆匆叫自己來,恐怕是已經有結果了。不過,羅定也沒有馬上問,楊千芸既然讓自己去那裏,那去看就知道結果了。
羅定的車開得很快,特別是出了市區之後,羅定更是把車開到了儘可能快的速度,所以很快就到了汪直的那個別墅所在的地方,上了盤山公路以後,羅定才慢慢地把車速降了下來。
不過,羅定的車很快就讓人攔了下來,看到攔車的人身上穿着的警服,羅定和楊千芸對看了一眼,知道再也上不去了。於是,羅定轉過車頭,往山下開去。
“那是查封汪直的家了吧?”下了山之後,羅定對楊千芸説。
楊千芸點了點頭,説:“是的,沒錯。我是三個小時前收到的消息的,説是汪直的案子事發了,而且涉及到各類受賄的金額高度一個億”
雖然是心裏早就有準備汪直一定是一個大的貪污犯,但是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大,以致於羅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他的本事也太大了一點吧,一個處長,能弄到這麼多的錢?”羅定半晌之後才説。
“這裏面的水相當的深,真正的實情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楊千芸想了一下説。
羅定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也明白光憑一個處長,是沒有辦法犯下這樣的滔天大案的,這裏面應該還有上游和下游的人,至於裏面的蓋子能掀開多少,就不是自己所能看知道的了。
回到市裏,天色還早,羅定和楊千芸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的咖啡,羅定感覺到自己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心滿意足地放下手裏的咖啡杯,羅定抬起頭來,發現楊千芸正雙眼定定地看着息,而擺在她的面前的咖啡根本沒有動。
“怎麼了?這裏的咖啡你不喜歡?”羅定奇怪地問。他記得楊千芸應該是很喜歡喝咖啡才對的,而且這裏還是她選的地方,但是現在她卻一點也不喝。
搖了搖頭,楊千芸説:“你忘記今天是第幾天了?”
羅定愣了一下,説:“什麼第幾天?”
一時之間,羅定並沒有想起楊千芸説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奇怪地看着楊千芸。
“今天是你佈下的那個一劍穿心的風水陣第十六天的時候,你忘記了?”
聽到楊千芸這樣説,羅定才想起當時佈下這個風水陣的時候説過,汪直一定會在一個月裏出事,而現在才十六天,汪直就出事了,這説明羅定的預言已經成真了
“呵,你説的是這件事情啊。”
羅定在自己面前展現的神奇已經很多次了,但是像這樣的神奇,還是第一次。因為它意味着的風水陣,也是可以“殺人”的,這怎麼能不讓楊千芸相當的震驚。
看到楊千芸如此古怪地目光,羅定笑了一下,説:“你也不要這樣看着我,風水師不是萬能的,如果一個人不是命中註定,我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什麼意思?”楊千芸聽到羅定這樣説,不明白地問。
“其實,在我還沒有佈下那個一劍穿心的風水陣的之前,汪直那裏的氣場已經很差了,也就是説,就算是我沒有佈下那個風水陣,一段時間之後,這個汪直還是會東窗事發的,而我佈下這個風水陣之後,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過程罷了。”
事實上,風水陣的作用並沒有羅定所説這樣的“消極”,如果佈置得好,完全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一個城市、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命運,但是如果這樣説的話,説不定會把楊千芸嚇到的,所以,羅定乾脆就輕描淡寫地這樣説了。
果然,聽到羅定這樣説,楊千芸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她笑了一下説:“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本事呢。”
“哪有這麼厲害。”
“對了,我聽説你搞清楚了那個銅鐘的事情了?”那隻銅鐘是她和羅定去買的,後來被馮秀秀拿走,而後來去了一趟深寧大學,之前羅定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説已經發現那隻銅鐘的秘密,不過沒有説得很清楚,現在既然有機會,那楊千芸自然要問個清楚。
“是的,沒錯,也是一個意外,我們在看那隻銅鐘的時候,那隻銅鐘掉到了地上,所以我們才發現了它的秘密的。”
羅定把那天發現的銅鐘的秘密説了一遍,這馬上也引起楊千芸的興趣,她説:“你是説那一隻銅鐘如果沒有別的氣場激發,就與一般的強大的法器那樣,可是如果遇到另外一個氣場的激發,那就會產生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具有破壞性的氣場?”
“沒錯,正是這樣,這就是為什麼吉姆希望我買下這一隻銅鐘的原因了,因為只要我買下來,不管是不是用在小湖那裏,只要用上了,那就會給我帶來巨大的麻煩。”
楊千芸馬上就明白了箇中的奧妙,想了一下,説:“那你現在怎麼辦?直接把那一隻銅鐘扔了?”
既然這隻銅鐘的秘密已經發現了,這是一個只好壞處而沒有好處的東西,那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不要使用了。
“當然不會,這件東西如此地奇怪,但是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我打算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怎麼樣用這一件法器。”
發現了這一隻銅鐘的秘密之後,羅定剛才開始的時候也是想着乾脆就不使用得了,但是後來想了一下,這樣法器不會是一無用處,但是到底怎麼樣使用,自己卻是還要想一下,羅定的直覺是覺得這一隻銅鐘是有用處的,如果能利用這一隻銅鐘達到一個很好的風水效果,讓吉姆偷雞不成蝕把米,那絕對是羅定很樂意做的事情。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楊千芸喝一小口咖啡之後,小聲地説。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楊千芸,羅定不由得出了神起來,不得不説,在羅定接觸過的女人之中,楊千芸是很有味道的一位,多年的記者生涯讓她養成了乾淨利落的處事風格,從而也就形成了一種明快的氣質,這一種氣質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是看不到的,這也就成為了楊千芸的獨特的吸引力。
再加上楊千芸雖然與羅定沒有發生最後一步,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卻是緊密到不能再緊密了,所以,每一次看到楊千芸,羅定的心裏都不由得泛起一種特殊的感覺。
“喂,我在和你説話呢。”楊千芸看到羅定發呆的樣子,舉起小手,在他的面前搖了一下,笑着説。她知道羅定又讓自己給“迷”住了,對於這一點,她心裏相當的高興。
“呵,有什麼事情。”羅定回過神來,笑着説。
“過幾天,你要陪我去一個地方。”楊千芸説着,突然臉上一紅。
很少看到楊千芸有這樣的神態,羅定不由得得好奇地問:“去哪裏?有什麼事情?”
“哼到時再説,你還怕我把你給賣了啊。”楊千芸並沒有説去哪裏,而是瞪了羅定一眼説。
“好好,我不問了,去哪都行,就算是你把我給賣了也行。”羅定一看形勢不對,馬上就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狀説。
對於羅定的態度,楊千芸相當的滿意,笑着説:“不錯,表現不錯。”
羅定端起咖啡,一邊往嘴邊送去,一邊稍稍地側過頭,往窗外望去。他現在和楊千芸是在咖啡廳的二樓,巨大的玻璃窗,望出去,大街上的行人已經慢慢地多了起來,忙碌的一天就又要開始了。
香濃的咖啡在嘴裏就像是要融化一般,羅定整個人舒服得想呻吟起來。
“放在半年前,這樣的日子根本沒有辦法想象啊。”
如果不是得到異能,王韻應該是會讓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而自己,也可能不知道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不過一樣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一定不會有現在這樣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