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散落在周圍的保鏢一下子全都警惕了起來,他們的手馬上就按住了自己的腰,其中的一個更是突然出聲説:“誰。”
出聲的很顯然是和嚮導去打獵的保鏢,而他所説的這個也一定是代號,如果是不對的話,那其它的保鏢第一時間就會知道的了。
聽到這個聲音,其餘的保鏢也就放鬆了下來。
很快,首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的是一今年紀在四十上下的矮壯的中年人,而他這個時候肩上正扛着一隻野獸,只是羅定的視線只是在那上面看了一下,馬上就落到了他那垂着的右手上,這個嚮導的右手握着一把足有半米長的刀,就算是在夜色之中,彷彿也散發着一股寒意。
“好東西啊。”
羅定的心裏感嘆道。
就在羅定這櫸想着的時候,向尊已經大踏步走到了羅定的火堆的前面。
“砰!”
把肩上的野獸放到了地上,雷東看了一下羅定和黃力台,他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兩個人,還有那個漂亮的女孩就是自己這一趟的僱主了。
“呵,今天晚上的運毛不錯,打到一隻獐子。”
“麻煩雷哥了。”
雷東的年紀比羅定大,羅定可不會把自己當成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説這樣的稱呼也沒有什麼問題。
“呵,這可不敢當,你們就叫我大雷吧。”
點了點頭”羅定也不勉強,一邊看着雷東用手上的刀把獐子開膛破肚,一邊説:“現在山裏這樣的東西還多不?”
雷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一看那乾淨利落的手法就知道是一定經常處理這樣的事情”他點了點頭,説:“還不少,我們這個地方來的人不多,而山嶺又連綿不斷,所以這樣的東西其實還是不少的,只是要碰上這樣的東西可不容易,也要點運氣。”
很快,雷東就把獐子收拾乾淨,也不洗,直接就找來樹枝削尖之後把獐子穿了起來”就掛到了火堆之上。
咧、nn~”
很快,掛着的獐子就滲出了油,而這些油滴到了木柴之上,馬上就發出了叭叭叭的聲音,而空氣之中也就馬上就盪漾起一股特別的香味來。這讓羅定等人都不帳是吞了一口的口水”這才是真正的純天然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這樣的美味。
但是,這個時候離能夠吃還早着呢,而現在雷東也已經是不再説話,他也嚴肅起來,他仔細地看着眼前的這一隻已經慢慢地變得油汪汪的獐子,然後就是不時的翻動着以讓這隻獐子充分地受熱。
半個小時之後”雷東開始從自己帶着的包裏拿出一些東西”開始往獐子上灑着,這些都是粉末狀的,而且灑上去的時候會散發出陣陣的辛辣的味道。
羅定不由得抽了一下鼻子,這是一種他從來也沒有試過的調味料”“這是你們自制的?”
“是的,沒錯”這是我們當地的一些自制的調料,是我們用當地的一些植物自己曬乾之後磨成的,我們在烤東西的時候就會用這些調料。”
雷東説着,用自己的刀在獐子上劃出了一道道的切痕,這樣一來,灑上去的調料就會隨着烤出來的油慢慢地滲了進去。
“這倒是一種不錯的責式。”
羅定對於吃是相當的有興趣,所以在雷東烤的時候,他是相當注意地在觀察。
又過了半個小時,雷東才説:“好了。”
整隻獐子很大,夠所有人都好好地吃一頓了,雷東先是用刀把獐子的肚子處的肉切成片,然後裝在紙盤子裏,最先的是遞給了劉煥然,這裏面她是女孩子,本着的當然就是女士優先的原則了。
肉還散發着熱氣,當劉煥然把肉送到自己的嘴邊的時候,她都感覺到了那熱氣彷彿就像要把自己給烤着一樣,但是,這一片切得薄薄的肉上傳來的那一股濃郁的辛辣的味道就像是一個誘惑人犯罪的東西一樣在誘惑着劉煥然,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口就咬了下去。
“滋n”
當劉煥然一咬下去的時候,竟然發出這樣的一聲輕響來,而隨着她的這一咬,肉就像是要噴出汁來一樣,而隨着這一股的肉汁,那含在肉汁裏的調味料一下就進入了劉煥然的口腔,而這一切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味覺似乎一下子就被喚醒了一樣。
“絲n”
劉煥然不由得倒抽一口氣,肉是滾燙的,但是味道卻是從來也沒有試過的,所以説,他又忍不住把口裏的肉吞了下去,她發現自己就要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了下去!
“好吃n”
劉煥然很快就把一塊嫩滑的獐子的腹肉吃掉了。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羅定的手裏已經是拿着一隻的獐子的後腿,而黃力台也從汽車上拿了幾罐啤酒下來,把其中的兩罐分別遞給了羅定和雷東。
“啪”
羅定一把就把啤酒打開,然後就開始吃喝起來,那真的是一口酒一口肉。這種獐子完全就是山野長大的,真正的天然的東西,味道自然就不用説了,再加上這是雷東用特別的調料來烤出來的,自然就是更加好好吃,雖然羅定也是在村子裏長大的,但是畢竟他生活的那個地方可沒有這樣的東西,所以他吃得相當的高興,很快,一隻獐子腿就已經是消失了。
東西雖然是好吃,但是對於飯量很小的劉煥然來説,她很快就吃完了。所以,她也就小口地喝着茶,然後就看着羅定與黃力台、雷東他們聊着天。
“大雷,你們現在這裏基本上還走過着靠山吃山的生活吧?”羅定一邊吃一邊説。
雷東點了點頭,説:“是的”基本上就還是這樣,我們這個地方的交通不好,雖然説山野也有一點東西,但是畢竟是運不出去。但是怎麼樣説呢,雖然是富不起來,但是也餓不着。畢竟是有這大山呢。”
其實,雷東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也是相當到滿意,在這裏長大的人,都是一個好獵手,而且對於這周圍的環境又熟悉,平時除了打獵之類,也可以做一下向導之類,收入還是可以的。現在這看着,真正的山貨還是很值錢的。
“大雷”你手上的這一把刀彳附別啊,哪裏有得賣?”羅定從雷東一出現,就已經注意着他手上的這一把刀了,但是他也不急,現在才提起這件事情。
搖了搖頭”雷東説:“這刀是早幾輩傳下來的,是我進山的時候用來護身的,説也奇怪,我們這些人進山,多多少少會碰到一些事情,因為大山之中什麼事情沒有?這樣的故事我們從小就聽着長大的”但是我也進山多年了”卻是一次也沒有碰上。我記得我父親把這刀給我的時候”就説過有這把刀在身邊,那進山的時候就什麼也不怕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但是這麼多年下來,還真的是平平安安”別人會碰到的事情我從來也沒有碰到過。”
對於這件事情,雷東真的是有一點奇怪”所以今天晚上與羅定等人聊的時候,他也才説出這個事情來。在大山之中,人們也許會覺得野獸是很可怕的,但是真正可怕的遠不是野獸,而是大山之中那些神秘的現象,每年都會有迷失在大山之中,屍骨無存。這其實只有小部分的是被野獸吃掉了,但是大部分到就是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但是這樣的事情從來也沒有發生過在雷東的身上,他每一次進山都會平平安安地回來。
雷東也想過可能是自己父親所説的遙一把刀的原因,但是他卻從來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羅定也是在山野之中行走慣的人,他也明白對於經常在山野之中行走的人其實最大的威脅就是那些神秘的力量,而這些神秘的力量往往其實就是各種各樣的強大的氣場。
而雷東這麼多年來一點事情也沒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現在手上的這一把刀。
羅定笑着指了指雷東手上那還有用來割肉的刀説:“大雷,你這麼多年安然無恙,就是因為你手上的這一把刀,你這把刀,可不是一般的刀。”
“不是一般的刀?”雷東舉起自己手上的刀看了一下,不太明白羅定所説的是什麼意思,“它倒是很鋒利的,從這個方面來説,它確實是不一般的。”
聽到雷東這樣説,羅定的心裏不由得覺得好笑,這一把刀如果只是這樣,那就太簡單了一點了,他對雷東説:“大雷,你把刀給我看一下吧。”
劉煥然與黃加台都知道羅定的本事,此時聽到他這樣説,自然知道這一把刀沒有那樣的簡單,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們是看不出來的,只責等羅定看完之後和他們説了。
接過雷東遞過來的刀,羅定拿起一塊濕紙巾拭擦起來,刀上現在有油,但是濕紙巾有一定成分的酒精,所以這一拭擦之下,本來就已經是亮如銀一般的刀身更加亮得就像是自身會發光一樣。
“果然是水波利刃啊。”
打量半天手裏的這一把刀,羅定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其實這種刀與一般的刀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這樣的刀也是有自己的特點的,所以的水波利刃,説是一種有着水紋刃口的漁夫刀,刀身彎曲,柄身則通常是有魚鱗一般的紋的,而在握手處,則是一個長有獠牙的摩羯頭,從那張開的大嘴之中吐出了刀身。
曲起自己的手指,羅定的食指猛然之間輕輕地在刀身上彈了一下。
“咣m”
一聲清響的聲音響起,在夜色之中遠遠地傳了出去。而隨着這樣的一聲,四周的空氣也似乎被震動起來,然後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輕風一吹,周圍的空氣也就是一清。這種感覺是相當的明顯,以至於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所以有都不由得愣住了,包括了這一把刀的主人雷東。這把刀在他家已經傳了好幾代了,甚至是他也像羅定這樣用手指彈過不少次,卻是一次也不曾發出過這樣的聲音。
“為什麼他彈的時候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雷東的心裏大為驚訝。
劉煥然和黃力台自然是不知道雷東的心裏的想法的,當然他們聽到這一種聲音的時候他們的雙眼馬上就亮了起來了,他們就算是再不識貨,當然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也知道這一定是一把好刀了。
“羅師傅,這是什麼刀?”
黃力台終於是忍不住地問。
“這種刀的名字叫水波利刃,得名自然是因為這種刀的刀口處有水波一樣的玟路。”
羅定説着,把手裏的刀遞給了黃力台,這樣的刀確實不容易碰到,既然現在碰到了,那就給黃力台他們也開開眼界。這也許此行之中的一個意外收穫了。聽到羅定這樣説黃力台自然很感興趣。他馬上就接過來看了起來,在熊熊的火光之下,那刀的開刃的地方正是有如一汪水盪漾起來的水紋。
“這種刀就得傳説之中的削鐵如泥?”
黃力台好奇地問,傳説之中的寶刀都是能夠這樣的,這一把刀既然羅定這樣説華説不定就正是這樣的一把刀。搖了搖頭,羅定説:“這把刀的質量自然是相當的好的,但是這一刀把的真正的珍貴之處並不是因為它的鋒利,而是因為它是一件法器。”
“啊,它是一什法器?”
劉煥然驚訝地問。
“是的,當然這個當然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強大的法器。”
剛才羅定在刀身上彈的那一指看似只是簡單一彈,但是實際上卻是用自己的氣場去“彈擊”刀身,從而引起了水波利刃上的自身的氣場的感應,發出無形的震盪之下才出現這樣的聲音的。這也就是為什麼雷東自己是根本彈不出這樣的聲音的原因了。
從這個聲音之中羅定發現這一把水波利刃的氣場是相當的強大,所以説這絕對是一把強大的法器。他確實沒有想到,在雷東這樣的一個普通的嚮導的手裏,會有這樣的一件強大的法器,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世界這樣大,而強大的法器可能隨時時間的過去特別是戰亂而流散四方,落到一些根本不知道它們的用處的人的手裏,絕對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雷東及他的前幾代來説,很可能也走出現這樣的情形的。
“而且這是一件藏式的法器,一把刀,也就是代表着一條,魚”這樣的法器的刀身象徵着斬斷輪迴,切掉,魚,的內臟,也就是指固有存在的空性,而刀身上的魚鱗的玟則是代表着鏡子,可代表着相對於鏡的顯現的頭,則是指生的輪迴與再生,尾則是指業的傾向。這樣的刀一般是握在怒神的手裏的,在揮舞之間則可以蕩盡塵俗的污穢和邪惡,以及人們在以前的生活之中因為疏忽而積累下來的惡業。”
説到這裏,羅定指了一下子雷東,接着説:“這把刀大雷每次進山的時候都帶着,有了這樣的一件法器護身,他次次才能平安而回,再正常不過的了。”
大山之中,千萬年的積累與變化,到底存在什麼樣的氣聲,不要説是雷東這樣的只是經驗豐富的人的,就算是羅定這樣的風水大師,也絕對不敢説自己能夠了解和掌握一切,所以説,有這樣的一切強大的法器護身,對於經常出入大山的雷東來説,是再好不過的了。
真正目瞪口呆的是雷東,他此時當然已經聽得出來羅定所説的自己的這一把刀可是真正的好東西,而也正是因為這一把刀,自己進山的時候才會安然無恙,可是自己之前一直把這一把刀當成是普通的刀,砍柴切肉,什麼都幹過,這真的是……
“呵,羅師傅,那日後這把刀我可得供起來。”
雷東聽到黃力台叫羅定為羅師傅,他也跟着改口了。
搖了搖頭,羅定笑着説:“這又不必,不是所有的法器都要小心翼翼地對待的。特別是你這一件就更加沒有必要了,因為這是一把帶着殺氣的法器,也只有在使用之中才能讓它越來越強大,假如你把這一件法器供在家中,反而會讓這一件法器慢慢地變得沒有作用起來。”
“這樣的啊,那我明白了。”
雷東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明白羅定肯定是一個這方面的專家,而聽他的話是絕對沒有錯的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當然雷東從劉煥然的手裏重新把自己的這把刀拿回來的時候,動作上還是小心翼翼了不少,看到他這樣的動作,羅定笑了一下,沒有説什麼,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了。其實,這把刀只要雷東把它帶在身邊,那就已經是能夠“保護”他的安全了,擁有這樣的一把刀,也是雷東的福氣。
不管是什麼人,能夠得到一件好的法器,都是一種莫大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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