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走向司徒星的時候,眾人已知道會有事情發生,都稟住呼吸,廳裏靜悄悄的,連司徒星一幫人都感到驚奇,只是小心的護住司徒星,以防意外發生。
樂樂不負眾望,又給眾賓客帶來了驚奇:只見他走到綵衣姑娘跟前,輕輕拉住她白嫩的小手,緩緩走離司徒星兩丈遙,他底聲給綵衣姑娘説些,綵衣姑娘俏臉紅成一片,羞喜的注視着樂樂,然後微微的搖搖頭,樂樂又説了一句,突地她笑的花枝亂顫,樂樂也輕笑一下,又底聲説了一句一什麼,綵衣姑娘嬌嗔的盯了一眼樂樂,説了句什麼,又低下了頭,樂樂又爬在她耳邊説句什麼,以眾賓客的視角,都以為樂樂輕輕親了綵衣姑娘一下,然後綵衣姑娘點點頭,慢慢走了回去,而樂樂也笑嘻嘻的回到鮮于嫣的身邊。
鮮于拓早回到大廳,他正為司徒星的狂妄而擔心小妹,也擔心樂樂會鬧出事來,卻看到樂樂走向了司徒星,他已擔心的要昏倒了,心想,你小子惹了事不當緊,惹是沒了藥,以後我還怎麼在花樓混呀。在心驚膽顫中,看完了樂樂勾引綵衣美女的全過程,這次他已徹底的服了王樂樂,見樂樂走近,忙拉到一旁,問他説些什麼?
眾賓客又鬨鬧開了,直道這次沒有白來,看到這麼多精彩有事情,有不少人打聽,那白衣俊哥兒是誰?不多時他們已知道那是名叫王樂樂,他們一聽到名字就樂開了。
發生了這麼多有趣的事,把殺氣大大的衝散了,眾賓客見上了酒菜,邊吃邊聊了,也不管剛才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把有趣的事記下了。
彩雲回到司徒星那邊卻不太好受,司徒星帶來的那四個女子,都給她白眼,不知是騙她丟臉呢,還是嫉妒她搶樂樂目光,沒用把她們拉出説悄悄話呢,鬼知道!
而彩雲本是奉師門之命,趕去萬里盟的,對於司徒星卻無任何感覺,只是在路上剛巧碰了袁灰等其他萬里盟的人,才轉道隨他們一起,她初次下山,哪知這些人情事故!
鮮于步也很滿意這種結果,雖然這個被父親定下的親事,雖然這個還沒給自己打過招呼的女婿,雖然看不去不會武功的小子,但總能給眾人帶來驚奇。見眾賓客恢復了吃喝,自己也落個清閒。
鮮于拓和鮮于嫣,洛珊,還有小碧小玉,圍住樂樂,直問“你剛才給她説了什麼?”樂樂纏不過她們,只得如實説道:
我説:姑娘,你真漂亮,像天上彩雲兒---綵衣姑娘俏臉紅成一片,羞喜的注視着我
我説:姑娘知道我的名字嗎?-------她微微的搖搖頭
我説:我叫王樂樂------------她大笑起來
我説:姑娘笑起來真好看,像是彩雲被風吹動一樣,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她説:她叫彩雲,今年19歲。她又低下了頭
我爬在她耳邊説:要小心司徒星那個大色狼,若是有事,記得找我---她點點頭,回去了。
鮮于拓不敢相信的驚道“啊,就這麼簡單呀,怎麼可能?”
洛珊沒好氣説道“不許懷疑樂郎,他説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鮮于嫣也道“樂郎肯定沒騙我們!不信你去問問彩雲姑娘,看她是否告訴你姓名,年齡,你就知道簡單不簡單了?”
“是啊,是啊!”小碧小玉接道。
“不過樂郎真的很厲害,剛見人家姑娘一次,就把人家的心給勾過來了!”洛珊自豪的説道。
“珊妹,是不是在説自己呢,我聽樂郎説了,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比人家彩雲姑娘還痴心呢!格格格!”鮮于嫣打趣道。
“嗯~樂郎好壞,什麼事情都和嫣姐姐説,不公平!”洛珊向樂樂撒嬌道。
這時鮮于拓推了推樂樂,並把一個錦盒塞在樂樂手裏,原來鮮于步朝他們走來。
樂樂忙上前施禮道“岳父大人在上,受小胥一拜!”
“呵呵,賢胥快快請起,聽拓兒説,這次舉人考試獲了第三的名次,真是不錯!”鮮于步心想,我不認你也不行呀,老子有了命令,女兒又跟你那個了,今天的表現更是出眾,長相又是俊俏,唉,居然沒有我選擇的餘地。
樂樂又把手中的錦盒奉上,笑道“這是我和嫣兒給你老準備的禮物,祝你老長壽康泰,富貴永享!”
“哈哈,賢胥費心了!”鮮于步接過禮物笑的更是愉快,必竟還記着給壽辰準備了禮物,有此心意就很滿足了。
從門外突然傳來恐慌的哭叫聲,一個滿是血的青衣半跑半爬着闖進門,司徒星那桌的袁灰跑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有人在青龍堂鬧事,殺了幾十個青龍堂的兄弟,連堂主也受傷了,他讓小人前來救助!死了好多人,她一直在殺人”那個人嚇的不輕,一直説個不停,神色甚是懼怕。
“多少人?”袁灰急喝道。
“一一個,只有一個女人!”
"走,快些!"袁灰衝司徒星身後的幾個萬里盟的人喊道。
他們連同司徒星,説聲告退,匆匆離開鮮于世家。
其他賓客有的好奇,有的幸災樂禍,都在議論紛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樂樂看着袁灰,露出怪異的笑容,陪鮮于步又説上幾句,就帶着幾女回到鮮于嫣的小院。
青龍堂。
青龍堂裏本是青色的,現在卻被紅色佔據,紅的是血,滾熱的血。
一把彎刀,如殘月,殘如冷月,刀光劃過,如流星殞落,悽美悲涼,刀落在哪,哪就有悲涼,招招致命,有攻無守,青龍堂普通幫眾已被刀光嚇破了膽,那刀使刀的只是個女人,肌膚白嫩如水,成熟而頎高的軀體,每揮一下彎刀,那柔美誘人的曲線都能吸引男人的眼珠,那美是致命的誘惑,確實致命,因為這短短的幾分鐘已有十多個人被致命。
女人面冷如霜,盯着青衫的普通幫眾道“李柱在哪?若是不説,你們全得死,像他”一道半月閃過,那人的頭顱與身體乍分,刀速過快,那人只覺得脖子一涼,就倒看見自己的身體,可那身體為何沒頭頭還沒落下,身子卻中間裂成兩半,那人最後的想法——那身子分的可真均勻。
“姑娘找李某有何指教?”李柱本不想出來,但若是再不出來,恐怕手下都會死光的,到時被盟主追查下來,生不如死,還不如現在出來呢!
“李柱,哈哈哈,有何指教?當年你無故殺我全家,今天我江小薇回來報仇啦!”又砍死幾個擋路的小兵,緩緩逼向李柱。
李柱見她刀法精簡毒辣,心裏極為懼怕,道“呵呵,恐怕姑娘搞錯了吧,我李某怎不記得何時殺過你全家?”
“哈哈,你居然忘了,那我再説一遍又如何?十一年前的八月十五,月下,情人河畔,漁家草屋,先殺我爹,再殺我弟,姦殺我娘,你都忘了嗎?”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説道。
李柱額頭的汗水滾落,姦殺那個少婦,本以為無人知曉,怎麼會露下這個丫頭,媽的,若是當時找到丫頭,連她一塊姦殺豈不是更爽,天,我居然犯下這個大錯,不能原諒,最不能原諒的是,居然得意忘形,露了自己的底細,我當時怎麼能説出自己的名字呢!
“想起來了吧,哼哼,那就去死吧!”她已揮起彎刀,刀因仇恨,變得更加陰沉,刀光如殘月,劈向李柱。
有去無回,只殺不防,李柱被她的兇殘嚇的實力大減,百餘招過後,他一口真氣未跟上,腳步大緩,那彎殘月已灑向他的脖子,他慘叫一聲,從石階上滾了下去,大喊“擋住她,擋住!”
原來那一刀本能要了他的命,但被他用左臂擋了下,丟了一隻胳膊,保了一條命。
青龍的堂的幫眾還有三十多個,但迫於命令,顫抖着撲上去送命,鮮血四濺,骨肉紛飛,慘叫聲如臨地獄,李柱被十多個手下,護到內堂,嚴守以待。
司徒星和袁灰等人回到青龍堂的時候,他們本是見慣血腥的人,但看到這場面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頭,整個青龍堂內,橫七豎八的躺着四十多具屍體,每具屍體都肢體不全,要麼頭體分離,有的還分成了三四半,李柱少了一隻胳膊,半卧在內堂桌子底下,桌子外面還有二十多個渾身是傷的普通幫眾,戰戰兢兢的護着李柱,見是袁灰帶人回來了,那些站着的人才突地坐倒在地上,有的還哽咽的哭出聲來。
袁灰拎起一個還算正常的漢子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一個女人,一進青龍堂就問李,李堂主在哪,我們不説,她就開始殺人,殺到李堂主出來,聲言要找李堂主報仇,説李堂主曾經殺她全家,她見到李堂主,就不要命的殺人,誰擋在她前面她就殺誰,她身上受了很多傷,但直到她殺不動了,才走”
"噢?這麼説是私仇了?"袁灰問道。
“好,好像是的!”
“李柱,你何時惹上這麼厲害的仇家?”
“我,我也不知道,我哪記得她是哪家,她的武功全是殺招,看不出是何門派的她用的是把彎刀!”李柱臉色好了許多,斷臂的傷處已停止流血,見性命保住了,精神也恢復許多。
這時袁灰帶的人回報道“有人看她往城南逃去,地上多有血跡,我看她逃不遠的!”
“繼續追蹤,找到人後,立馬通知我們!”
楓葉林。
楓葉林在鮮于世家的院後,從鮮于嫣的院子,穿過幾道小道,就能外面的的樹林。
樂樂給花鐵槍燒些紙錢,道“老鬼師父,我過明天就要離開洛城了,希望你一個在那邊過的開心,我也去闖蕩江湖了,要完成你常常遺憾的事情,放心我不會強來,你的教導我一直記着呢!下次回來的時候,會把仇人的死訊帶回,請放心!”
“樂郎,你已經跪好久了,咱們該離開了!”洛珊道。
樂樂拉着洛珊的手,走出楓林,道“珊兒,明天我想去趟皇城,聽人説,若雪帶着魔教的人,在皇城正找萬里盟報仇呢,我怕她出意外,想過去看看,你就在這陪着嫣兒,或者在洛王府也成!”
洛珊不依的説道“可,我想一直呆在你身邊,不想離開你,好哥哥,好夫君,就讓我跟你一起吧!”
“這一路上不定遇到什麼危險呢,若是你受了什麼傷害,我會很傷心的!”樂樂撫摸着她的小臉説道。
“不嘛,這幾天見不到你,人家不知道多擔心,嗚嗚,你説過一直陪着我的”洛珊眼中淚花滾滾,忍不住哭道。
“好珊兒,不哭了,我會盡快回來的,只要把若雪勸回來,我立馬就回洛城,哪也不去了,再説洛城還有嫣兒陪着你呢!”
回到鮮于嫣小院裏,洛珊還在哽咽,鮮于嫣忙幫洛珊擦乾眼淚,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珊妹,是不是樂郎欺負你了?”
“樂郎明天就要離開了,他不帶我去嗚嗚嗚!”洛珊聽她一問,又大哭起來。
“我當是什麼事呢,樂郎不帶我們,肯定有他的原因,你不是一直信任樂郎的嗎,這次怎麼不聽話了?”
見鮮于嫣能理解他,樂樂倒放心不少。
“我只是捨不得樂郎離開!”
鮮于嫣百般勸解,洛珊才停止哭泣,眼圈依是紅的,別有一番風韻。
樂樂又去拜別鮮于冶,鮮于步,找到鮮于拓,給他十丸“花劫”,囑咐他多多照看一下鮮于嫣等人,關泰聽到樂樂要去皇城,他剛好要去南陵,願與樂樂同行一段路,也好有個照應。
夜裏,樂樂因明天要離開,對眾女更是賣力討好,真殺得眾女連聲求饒,方才泄身,休息片刻,天已大亮。
樂樂沒有叫醒眾女,恐怕她們醒後又是哭哭啼啼的,悄悄的帶着關泰離開鮮于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