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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像趙葵,吳小妹這樣無論城府,才幹都在小輩兒中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對面前兩位位高權重的朝廷顯貴的喜怒哀樂,能稍稍看出幾分,但他們所説的話語,大部分其實都無法理解。
就像現在,在國武監中久了,誰都知道,國武監山長大人富盛名於天下,如有一語加之,立時便是名聲鵲起。
但為何在這樣一個時候,當面加諸讚語於他們身上,就很難理解清楚了。
不過歡喜之下,他們也顧不上那許多了,心裏當即便打定了主意,隨後立馬修書回去,怎麼也得把晉國公的親戚照看好了,傷一根寒毛都不成。
其實,看着兩個世家子強自按捺着喜色,躬身稱謝,並老老實實的回去繼續做他們的衙衞本職,張世傑也有些疑惑的瞅了趙石一眼,甚至有些責怪之意,那意思很明顯,提拔後晉,不是這麼玩兒的。
私情,加上示好拉攏,對於這些有着才幹的年輕人來説,並不是好事。
至於自家三弟入蜀,他只不過是説説,張家的人去了蜀中,説一千道一萬,吃點小苦頭有可能,但要説吃大虧,斷沒有那樣的道理,還用得着旁人來照看?
而且,張家人去當商人,也不是什麼值得到處宣揚的事情吧?
不過趙石的解釋隨後就來了。他瞅着張世傑。聲音並沒有刻意的放的太低。“水軍就快有用武之地了,但放眼大秦,卻只有夔州水軍可用,我既然在這個位子上,朝廷上的那些紛紛擾擾也就罷了,但戰事上,卻不得不早做綢繆……”
説的不多,也算得上隱晦。但張世傑卻一下便明白了,這位表弟啊,心思好像從來未曾離開過沙場,這一點好像從來也沒變過。
看來自家三弟走這一遭,其實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做給人看的,大將軍趙石的表親都去蜀中造船了,蜀中那些大將軍舊部,會怎麼想?統領夔州兵馬的大將軍趙方又會怎麼想?
張世傑不得不承認,論起打仗來。當世之上,如表弟這般的名將。應該是沒有幾個了,眼光長遠不算,最重要的處心積慮,就為一戰,便如滅夏之役一般,十餘年征戰殺伐,好像皆為此役做着準備,這樣的人,如何能不在沙場揚名?
這不,河南,河北,山東,兩淮還都沒見影兒呢,就已經開始惦記長江天險了。
實際上,趙石想的更要多些,只要平定了河南河北山東,大秦就不缺出海口了,高麗就在眼前,説不定還能見見鬼子們的老祖宗。
這對於趙石來説,意義非凡,畢竟,那會兒他自小學會的東西就有一樣,那就是恨鬼子……
若不造船,有了出海口也沒多大用處,在夔州大肆興建水軍,除了加強大秦水軍實力之外,就是要練出一批熟練的工匠,為造海船做準備。
但這些話不用説出來,説出來旁人不定能信不説,也沒有任何的必要,而且,也許中原一統後,大家夥兒很快就會對廣闊而危險的海洋,失去興趣,那會兒他也七老八十了吧?還能有多少精力去管這些呢?
所以説啊,沒影的事兒,不用太着急,能做到哪一步,就做到哪一步,反正在他自身而言,沒那個去海上忍受風吹日曬的興致。
至於説開啓大航海時代,現在中原的造船技術,能夠遠洋航行?趙石持懷疑態度……
張世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事他不太懂,他的職位,也讓他不願冒然插手,知道就成了,在他想來,表弟的意思也應該是事先知會一聲,以便到時候好説話而已。
要不然,實在沒必要給他引薦兩個孩子,犯不上。
又説了幾句,張世傑才道:“此去大同,還要賢弟多多費心。”
趙石點頭,“是要小心些,杜猛林和張佩官那裏,都應該有準備,但……人太多了,羽林衞和殿衞什麼的都不頂事兒,反而會添麻煩,大哥到了河中,還要跟杜猛林好好商量一下。”
張世傑當即皺了皺眉,“賢弟是説……河中河東會出變故?”
不怪他如此敏感,此行的目的他最清楚不過,河中河東官場被朝廷政爭波及,變化極大,而且禁軍整編在即,風聲早已傳了出去,趙石這麼一説,讓他以為有人要挺而走險呢。
趙石擺擺手,笑道:“沒那麼嚴重,大亂子肯定沒有,但……上黨方平,河北未定,遼東也亂,雖然隔着一座太行山,也不定攔得住些心懷叵測之徒,還是小心為上。”
張世傑心裏舒了口氣,只要不是內訌就行,那樣一來,事情可就大了,不過沉吟了一下還是道:“賢弟是説李任權那奸賊?”
趙石想了想,覺着還是把話説清楚的好,和這位表兄説話,他的節奏也被帶溝裏去了,怎麼隱晦怎麼來,實在有些累人。
“李任權是一個,女真人到是不用管了,但……我在河東的時候,曾經遇刺,捉了些人,打的旗號是什麼北方道門領袖,後來到了草原,才知道是蒙古人在作祟。”
“蒙古人?”這一下扯的遠了,張世傑明顯有些暈。
趙石點頭,“一些江湖草莽,投了異族,説什麼救民於水火之類的,和當年為亂蜀中的拜火神教相類,專行刺殺,掀起民亂之事,我這裏早就報上去了,朝廷應該曉得……”
“嗯。杜猛林應該知道些。上黨那些亂匪。許多就是這些傢伙在為禍,説什麼驅除女真,其實是在為蒙古人做前驅。”
張世傑訝然,這些消息,他還真接觸不到。
“這麼説來,圖謀可是不小,蒙古人……”張世傑有點牙疼,“竟有如此野心?”
趙石斜了他一眼。心説,何止,人家蒙古人可還做過江山呢,都打到歐洲去了,還把北邊那頭坐地熊禍害了個夠嗆,也就你們這些讀書人,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這天下英雄,多了去了,哪個真個是讀了聖賢書才開了竅的?
“蒙古人還在草原上喝風呢。只是三兩跳樑小醜在作祟,大哥到了河中。叫杜猛林小心些便是,只要太子無事便成,那麼多的人,護衞不周也是有的。”
張世傑點了點頭,他沒指望別的什麼,畢竟杜山虎,張峯聚這兩位,雖和趙石交情匪淺,但皆已坐鎮一方,若沒有戰事,趙石對他們也不能肆意指手畫腳了。
這個道理張世傑明白的很,他所説的費心不在這裏,卻引出趙石這麼一番話來,張世傑覺着,也算是值了,到時見了杜大將軍,也更好説話。
“大同那邊……”
趙石不在意的笑笑,“放心,早已派人過去了,行宮還在建,不過總不會委屈了太子殿下,其他人將就將就,過幾年再去,肯定就不一樣了。”
話有點不好聽,張世傑有些訕訕,同時也為趙石心疼。
大同是晉國公封地,按理來説,大同税賦應該分作三份,朝廷,地方以及晉國公,實際上是兩份,朝廷之外,地方和晉國公的都要進晉國公府的庫房,然後分發出去多少,就要看晉國公府的了。
但現在,晉國公府分文未取不説,太子殿下出巡到大同,一應事宜所費,卻都得晉國公府出,連地方上都不用了。
這麼一來,晉國公府的銀錢,可謂是流水般花了出去,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即便是張世傑這樣的人,也替自家表弟心疼了。
趙石很輕鬆,張世傑不知道,皇帝陛下也覺出了不好意思,出京之前,宣趙石入宮時,就提了出來,大同商税在未來數載之內,將全部留在大同,修建行宮之外,其餘全歸晉國公府所有。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不過只要朝廷沒再有其他明令下來,也就會如此這般的維持下去……
趙石回去琢磨了一下,大同商税可也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在越來越多,所謂商税,其實商旅往來的税目只佔一小部分,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將是大同的礦產和武器交易,糧食什麼的不用想,這個口子不會開。
按照皇帝陛下以往的作風,趙石當即就察覺,皇帝又開始耍心眼兒了。
無疑,這將很快會補足晉國公府的虧空,甚至有很多盈餘,晉國公府豪富之名,怕是再也甩脱不掉了。
但如此一來,鬧出不少風波的大同商事,也就可以拖一拖了,到了旨意下來,這事差不多就落在了晉國公府的頭上。
商税收的好,收的合理,一應處置的妥當,那就是朝廷的功勞,反之,嗯,可以推到晉國公府頭上嘛。
反正,晉國公也是以軍功起家,商事上有了差錯,也怨不到晉國公,但吃點虧總是難免。
這是皇帝陛下一貫的作風,算盤珠子打的噼裏啪啦作響,次次都是吃小虧佔大便宜,讓趙石極為惱火兒,卻又無可奈何,當初那個景王府中的混小子怎麼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呢?趙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説《將血》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