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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與殷天楚二人出了慶離老祖等人所在的秘密駐地,一路向着西北前去接應按照約定應當是今天趕到的青狐、劉天遠等五人。
只是兩人一路趕到了數百里之外,可依舊沒有發現青狐等人的蹤跡,兩人雖然都沒有説話,只是這神色卻是越發的凝重起來。
忽然間,兩人都感受到了輕微的靈氣動盪,兩人不假思索的便朝着靈氣動盪傳來的方向飛遁而去,而隨着兩人的行進,殷天楚的身形越發的顯得飄渺無蹤,而陸平的臉色則越發的陰沉。
數十里之外,宇文恪與宇文驚雷帶着幾名宇文世家的修士將青狐等人攔住了,宇文恪笑道:“真靈派的人?貴派最近風頭倒是挺足,只是如今這一股魔羅隊伍歸我們了,你們且退開吧!”
青狐臉色一沉,冷哼道:“憑什麼,這一股魔羅的蹤跡乃是我們先發覺的,你們若非跟在我等身後又如何知曉這一股魔羅的下落?”
宇文驚雷冷笑道:“我們這是為你們好,這一股魔羅的實力可不是你們幾個人能夠對付的了的,將你們攔下是為了不讓你們去送死,別不知好歹,滾吧!”
青狐神色一怒,一旁的劉天遠拉住了她,沉聲道:“宇文世家乃是修煉界第一世家,想來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既然這一股魔羅隊伍的蹤跡大家都已經知曉,這位道友也説這一股魔羅隊伍實力龐大,為何我等不聯手將其殲滅,畢竟魔羅乃是我們雙方的大敵,聯手之下勝算大一些又何樂而不為?”
宇文恪玩味的看了劉天遠一眼,感受到劉天遠周身渾厚的氣息,知曉此人雖然只是法相初期的修士,但是實力怕是比那個法相中期的女修也未必差了多少,所以臉上的輕蔑之色收斂了一些,笑道:“你是説你我雙方各憑所能?”
青狐冷哼了一聲,但她也知曉這個時候劉天遠的提議並沒有錯,對方的實力明顯超過了己方,若然一味的與對方爭執,到頭來反倒是一無所得,還不如與對方共同追擊這一股魔羅隊伍,到時候各憑所能,宇文世家就算是再強勢,己方也未必不能從中撕下一塊肉來。
“哈哈?”
宇文驚雷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嘲笑道:“我沒有聽錯吧,就憑你們幾個還想和我們公平競爭,那也要有那個實力,這話要是陸天平説出來,我們也不妨給他一個面子,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們平起平坐?”
真靈派眾人盡皆大怒,可他們知道己方五人絕無可能是對方的對手,且不説那宇文驚雷以及宇文恪都是宇文世家的成名高手,單單對方手下七八名宇文世家的子弟當中,法相中期的修士便有三人,即便是宇文驚雷以及宇文恪不插手,青狐等人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見得真靈派上下盡皆沉默,宇文驚雷的笑聲更顯得意。
這個時候一直看着真靈派眾人的宇文恪卻是突然開口道:“也罷,我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宇文驚雷得意之色頓時僵在了臉上,扭頭道:“恪哥,……”
宇文恪伸手止住了宇文驚雷的言語,沒有理會他的不滿之色,接着道:“不過能不能夠爭得到戰功,可就要看你們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了!”
“咯咯,既然見者有份,那麼小妹幾個也來插上一手如何?”
宇文恪的話音剛落,一道柔弱的聲音便搖搖曳曳的傳來,可四周虛空當中卻是毫無動靜,真靈派五位法相修士卻是顯得越發的沉默了。
宇文驚雷警惕的目光想着四周大量,而身旁的宇文恪似乎顯得並不意外,目光看向了側面的天空,笑道:“原來是五行宗的水行矩子到了,既然是水道友想要分一杯羹,在下焉有拒絕之理!”
一竄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行十人的法相修士五男五女,腳踏着天空當中飄過的一朵白雲緩緩的落向了地面。
當先一人身着一身宮裝,腰間環佩叮噹,還有一隻金玲不時的發出清脆的聲響,正是那五行宗水行矩子水至柔。
而在水至柔的身旁,正是那五名男修的為首之人,此人身材高大,器宇軒昂,與水至柔走在一起卻是顯得男俊女靚,彷彿天生一對一般。
宇文恪見得這男子氣概不凡,便訝聲問道:“水道友身旁這位是?”
水至柔“咯咯”一笑,身旁的男子已經開口道:“在下卓毅,宇文道友有理了!”
宇文恪恍然,連忙一副久仰大名的樣子,道:“原來是五行宗新任的土行矩子,卻是在下失禮了,幸會幸會!”
水至柔在一旁笑道:“卓師弟在本派向來苦修而聲名不顯,這一次塗師兄隕落之後,卓師弟便接任了土行矩子之位,卻是第一次在修煉界當中行走。”
宇文恪拍手笑道:“這一次我等追蹤的這一股魔羅隊伍實力着實不低,原本還想着是否能夠將這一股魔羅全殲,不過如今有五行宗諸位道友相助,更有兩位矩子出手,想來這一戰是不成問題了。”
水至柔向着旁邊的真靈派眾人看了一眼,不經意的問道:“掃滅魔羅乃是我輩修士職責,不過這幾位道友卻是眼生的緊,宇文道友不介紹一下麼?”
在五行宗的修士到來之時,青狐等人便感覺要遭,五行宗的兩大前任矩子塗高山以及木長生便是隕落在陸平的劍下,此番碰上五行宗的兩位矩子,其中一人更是新任的土行矩子,五行宗若是對他們幾人視而不見那才是怪事!
可現如今五人便是想走也來不及了,且不説現在走了那就是在示弱,先前與宇文恪的爭執也變成了自家打自家的臉,而且五行宗又豈會讓他們輕易的走掉。
宇文恪臉上的古怪之色一閃而過,連忙拍着腦袋自責道:“看在下這記性,這幾位都是北海真靈派的修士,這一股魔羅隊伍的蹤跡原本還是這幾位道友先行發現的!”
“真靈派!”
五行宗眾修士目光齊刷刷的盯在了青狐等五人的身上,凌厲的殺氣頓時洶湧澎湃,一時間除了劉天遠以及天鋒之外,青狐等三人盡皆色變。
那土行矩子卓毅踏上一步,厲聲喝道:“陸天平何在?”
劉天遠絲毫不懼,沉聲道:“怎麼,五行宗想要倚多為勝麼?”
卓毅怒極而笑,譏笑道:“就憑你們幾個?不過一個北海小派,出了一個天才便以為有了在中土撒野的資格?你們還差得遠!”
眼見得雙方劍拔弩張,一旁的宇文恪咳了一聲,水至柔脆生笑道:“卓師弟稍安勿躁,大敵當前,莫要讓諸位宇文道友看了笑話!”
宇文恪也看似打圓場道:“呵呵,水道友説的正是,如今魔羅之災肆虐,大地當前我等無論如何也要講恩怨先放一放,且先消滅了這一股魔羅再説,畢竟是真靈派道友先行發現的嘛!”
卓毅頓時醒悟過來,這裏畢竟還有宇文世家的人在場,若是當真動起手來,日後傳出去對五行宗與宇文世家的名聲不利,畢竟如今修煉界以剿滅魔羅之災為首要任務,五行宗就算與真靈派有深仇大恨,但至少也不能當着宇文世家的面出手。
於是卓毅冷聲笑道:“卻是在下孟浪了,既然是真靈派諸位道友先行發現了魔羅的蹤跡,那就請諸位帶我們追上去吧,諸位該不會怕了吧?”
兩人門派的修士不着痕跡的移動腳步,隱約間將真靈派五人的後路斷絕,一旦青狐等人不答應,迎來的恐怕就是兩家的聯手夾擊。
青狐恨恨道:“五行宗與與宇文世家包藏禍心,他們這是要我們為他們探路做炮灰,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天鋒神色平靜,可雙目卻是閃爍着凌厲的劍意,顯然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劉天遠神色平靜,他是五人的主事之人,可如今可算是身陷絕境,便是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水至柔見得真靈派眾修默不作聲,冷聲笑道:“看來真靈派諸位這是不太將我等放在眼裏啊!”
五行宗眾人盡皆發出冷笑,身上的殺意蒸騰,宇文世家看似作壁上觀,實則卻最是陰險。
這個時候劉天遠的目光卻是突然一陣閃爍,隨即便笑了起來,道:“既然如此,我真靈派便為諸位道友領一領路又何妨?”
天鋒冷冽的聲音在劉天遠身後響起,道:“師兄,……”
劉天遠伸手止住了他,使了一個顏色,道:“咱們沒得選擇,這兩家也是相互提防,我等只能做這炮灰,未必不能死中求活!”
天鋒雙目低垂,看不清他心中所想,青狐卻是聽出了劉天遠話中之意,神色也是一定。
卓毅與水至柔都是滿臉的冷笑,宇文恪在一旁喜道:“如此卻是大善,真靈派的諸位,請吧!”
劉天遠冷哼一聲,當先帶路向着先前追蹤的方向而去,五行宗與宇文世家的人並行隨在真靈派身後卻始終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眾人離開片刻之後,虛空當中一陣閃爍,陸平與殷天楚出現在了先前雙目所在之地。
殷天楚冷聲道:“師兄,這個宇文恪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