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來看的,那就請站到遠處,離開天武場!”沈凌風帶着自己的人馬,走了過來,冷冷開口説道,“天武場,是蕭公子講經範圍地方,不是想要聆聽的,需要給想要聆聽的人讓出地方!”
“誰規定的?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驅逐我們?”杜泉當即喝道。
“老祖宗説的,你有意見?”沈凌風眉毛一掀,冷淡説道,“現在離天武場講經之刻,只剩下一刻鐘時間,無關人等,請離開這裏!”
“老夫若是執意不肯離開呢?”杜泉看着沈凌風,冷笑不多,“我倒要看看,一個外人究竟有什麼膽量和資格!”
“杜長老,還請你暫時離開這裏吧,因為既然你不是為了聆聽蕭公子講經而來,那就為其它人讓出地方,不要耽誤了蕭公子講經時間!”杜泉的話還沒有説完,一個平淡的聲音就頓時響起,然後一個氣度不凡,龍行虎步,雙眸宛若有神光燦燦的中年人就出現在了上空之中,而他正是宗主徐。
戰武宗內的真武八階修煉者多的是,而真武八階的修煉者就可以御空飛行,但戰武宗內,除了宗主,護法長老之外,其它人都是禁止御空飛行!
“是,宗主!”杜泉當即説不出話來,只是壓下心頭的冷意,臉上變得漠然一片,隨之就轉身,向着天武場之外走去。
馬太君等一些戰武宗長老也是紛紛轉身,同樣向着天武場之外離去,他們,都沒打算來聽蕭凡講經,而是帶着看笑話的目的而來。
“宗主,這樣恐怕有些不妥吧?因為怎麼説,這裏也是我們戰武宗,而豈有我們戰武宗的長老弟子被一個外人所驅趕的道理?”遠處的天空之中,一眾護法長老亦是踏着虛空而來,然後杜長老瞄了一眼地上的蕭凡,皺着眉頭,聲音微冷的開口説道。
“並非驅趕,而是為了其它願意聆聽蕭公子講經的長老弟子考慮!”徐淡淡説道,“不願意聆聽,你們還待在這裏,那不是影響其它人?”
“影響其它人?宗主,恐怕今天願意來聆聽的這個黃口小兒所講經的人都是沒有吧?”杜長老連連搖頭,冷笑説道。
“有還是沒有,看個人選擇,不強求!”徐還沒來得及説話,地上的蕭凡眼睛睜也不睜,平淡説道,“機會就放在這裏,倘若你不願意爭取,那將來後悔,也怪不得別人!”
瞬間,四下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戰武宗長老和弟子的目光皆是看向了場中央,靜靜而坐的蕭凡。
“後悔?”杜長老頓時啞然失笑,臉上充滿着不屑和輕蔑之色,“你一個區區小兒,也敢妄自講經?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為誰會聽你講經?雖然這裏人很多,但是那都是為了看你笑話而來,而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自如其辱!”杜長老身邊的一個眉心有一個小小肉瘤的護法長老揹負雙手,看了地上蕭凡一眼,漠然説道。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下次若是再冒犯於我,斬!”蕭凡頭也不抬,聲音也是漠然回應説道。
“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斬我?”眉心有肉瘤的護法長老頓時冷笑不斷,看着蕭凡開口説道。
“馬長老,如過你不想聆聽,現在請儘快離開,不要給其它人造成影響!”徐開口,打斷了蕭凡和這個眉心有肉瘤的護法長老針鋒相對。
“老夫會聽這種上不得枱面的講經?嘿,就算是求老夫來聽,老夫都不屑於聽!”眉心有肉瘤的護法長老當即甩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踏着虛空,冷漠的向着遠處走去,打算站在遠處,看蕭凡的笑話。
“蕭公子講經即將開始,現在凡是願意聆聽蕭公子講經的戰武宗弟子,皆可進入天武場,而不願意聆聽者,速速退出天武場之外!”徐轉身,他看着下方那黑壓壓的人羣,開口説道,聲音洪亮無比。
聽到徐的話,頓時天武場之上就人羣騷動起來。
絕大多數的戰武宗弟子都是紛紛向後退去,只剩下大約三成的戰武宗弟子留在天武場之中,表示願意聆聽蕭凡講經。
而看到這一幕,馬太君,杜泉,曹文山,杜武成等武宗長老和弟子,天空中的杜長老,眉心有肉瘤護法長老等武宗護法長老皆是毫無顧忌的大笑出聲。
果然,不出他們意料之外,願意留在聆聽蕭凡講經的人,只是少數。
而這其中的原因,固然有相當一部分戰武宗弟子和長老弄不清楚情況,對蕭凡這個不是戰武宗之人的外人抱有懷疑之色,另外一部分原因也就是武宗的發力了。
如今,戰武宗的實際大權都在武宗手中,而杜長老,眉心有肉瘤的護法長老等人只要一發話,下面的諸多戰武宗長老和弟子就會明白該怎麼做。
兩個原因相加,最終就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天武場之中,沈凌風,沈戰陽等戰宗長老和弟子都是臉色難看一片,雖然事先已經猜到武宗可能上會出手阻止讓人進入天武場內,聆聽蕭凡講經。
但怎麼説蕭凡講經,也是對他們有利的事情,更是對整個戰武宗都有利的事情,所以出於對利益的考慮,料想武宗應該不至於這麼狹隘才對。
而現在結果出來,沈凌風等戰宗長老和弟子這才發現,他們實在是低估了武宗的報復心和記恨心,也低估了武宗的狹隘程度。
“簡直是一羣!”沈凌風當即就有些怒不可遏,立馬就要起身,然後衝着武宗的眾人破口大罵。
“無妨,坐下吧!”蕭凡此時終於睜開眼睛,幽暗的眸子閃爍着異光,開口説道。
“是,公子!”沈凌風頓時偃旗息鼓,低低説道,然後就坐了下來。
“還剩下百息時間!”蕭凡臉上看不到任何喜怒哀樂之色,他平靜至極的看向四周,然後開口説道,“百息之後,我的講經就會正式開始,而那個時候,誰都不允許中途加入!”
“凡是想要強行中途加入者,一概抹殺!”
“嘿!”聽到蕭凡的話,馬太君,杜泉,曹文山,杜武成等武宗長老和弟子,天空中的杜長老,眉心有肉瘤護法長老等武宗護法長老皆是再次冷笑。
“開始倒計時吧!”蕭凡看向徐,點頭説道。
“好!”徐點頭,也是坐了下來,並且隨手一抓,就把遠處的一個巨大沙漏給抓了過來,開始計算時間。
“嗯?宗主也要聽這個蕭凡講經?”看到徐居然也是坐了下來,並且是直接坐在了最前方,頓時,後方有戰武宗弟子立馬愕然開口説道。
“宗主也去了,要不,我們也去?”有人立馬就開始了動搖,然後在口中遲疑不定的説道,眼神之中滿是猶豫之色。
“去什麼去?你真相信這個蕭凡能夠講得了經?別開玩笑了!”也有人依然堅定,連連搖頭説道。
“去聽聽看再説吧,反正沒什麼損失!”有人很快是徹底改變了注意,然後頓時上前,步入了天武場之中,準備聆聽蕭凡講經。
“也是,聽聽而已,如果這個蕭凡真有能耐,那不聽就損失大了,而如果他講經失敗,那對我們也是沒影響!”越來越多的弟子都是在心中如是説道,然後紛紛步入了天武場之中,甚至連一些觀望的戰武宗長老也是紛紛步入了天武場之中。
戰武宗內除了武宗和戰宗之外,其實還有中立派,這些新加入的就是中立派的戰武宗長老和弟子了。
而這些中立派,向來搖擺不定,雖然之前有武宗的一眾護法長老的警告,他們不願意得罪武宗,所以不打算進入天武場聆聽蕭凡講經,但此刻,有徐這個宗主帶頭,他們頓時就改變了注意,也是先後進入了天武場之中。
“一羣老一輩人物去聆聽一個區區小兒講經,當學生,簡直可笑至極!”有戰武宗長老連連搖頭,嗤之以鼻的説道。
“他們願意作賤自己,誰能攔得住?反正我們在一旁看笑話就是!”又一個戰武宗長老也是嗤笑説道。
“等我們的老祖宗回來,一定要將這個蕭凡趕走,他在我們戰武宗,就是一個禍害!”杜泉再次開口,冷哼説道。
“不錯!”不少武宗長老都是點頭説道,眼中盡是冷意。
突然!
“咚!”
一聲重重的撞鐘之聲在天武場上空響起,那是蕭凡正式講經的時間到了,而此刻,天武場之上的戰武宗長老和弟子又是多了不少,總體而言,已經算是佔到了整個戰武宗長老和弟子的一般人數了。
結局,就是如此了,一半的戰武宗長老和弟子願意聆聽蕭凡講經,另外還有一半最終選擇了拒絕和放棄。
對於此,蕭凡臉上是無悲無喜,平靜以對,然後他望了一眼天武場之上的諸人,點了點頭,又頓了一下,這才緩緩張口,開始講經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