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又上去了一些人之後,一直未出手的秦烈虎終於動身了,而只見他開口説道,隨之一步上前,身軀大力攪動空氣,憑空帶起一陣狂風,一側的旁人也是急忙退後,給他讓路。
接着,在很多人的緊緊注視之下,秦烈虎龍行虎步,直接來到青銅鐘之前,而和冷承峯的輕柔動作不動,秦烈虎大開大合,身體四周攜帶攝人心魄的風雷之聲,整個人宛若一頭出閘的兇龍一般,轟然一拳重重砸在了青銅鐘之上。
頓時之間!
“咚!”,“咚!”,“咚!”
一連串悠揚至極的鐘聲頓時響起,然後足足響了二十下這才停了下來,餘音則持續迴盪在靜夜閣的空氣當中,不絕於耳。
“青銅鐘,二十下!”看到這個結果,很多人頓時心頭就是劇烈一跳,臉上露出難掩的驚容之色。
因為這是目前青銅鐘所能夠敲響的最高下數,連一直所無人能超越的冷承峯與之相比也要遜色一分。
秦烈虎敲響了青銅鐘之後,身上氣勢不減半分,一步跨出,徑直來到紙鐘面前,然後同樣是悍然一拳,重重砸在了紙鍾之中。
“咚!”,“咚!”,“咚!”
隨之,又是一連串的鐘聲響起,而這一次,一共響了整整十聲,再度打破了記錄,超越了冷承峯。
而冷承峯本來還算保持冷靜,但看到秦烈虎再次超越他,他終於臉色變了,一抹極其陰沉之色頓時就在他臉上浮現出來。
“喝!”
一鼓作氣,連續敲響了青銅鐘和紙鍾之後,秦烈虎又橫移來到水鐘面前,氣勢仍舊是不減半分,再度狂暴轟出,重重將拳頭砸在了水鍾之聲。
“咚!”,“咚!”
兩聲悠揚的鐘聲頓時響起,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
只是!
兩聲鐘聲之後,秦烈虎終於氣勢急速的削弱了下來,臉上盡是汗水,胸膛劇烈起伏不停,呼吸粗重如牛,拳頭更宛若千鈞,再也無法抬起半分。
“秦公子,青銅鐘敲響二十下,紙鐘敲響十下,水鐘敲響兩下,所以綜合成績和冷公子可算並列第一!”白色衣袍老者此時開口,微笑而道。
聽到這個結果,冷承峯臉上的陰沉之色這才消失,整個人重新恢復風度翩翩,丰神如玉般的君子之態。
秦烈虎看了冷承峯一眼,眸子當中閃過一抹冷意,隨之也沒嘗試去敲響霧鍾,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無法敲響,沒必要去試,所以乾脆轉身,扭頭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請餘下之人,繼續嘗試!”白色衣袍老者開口説道。
話音落下,和冷承峯,秦烈虎並列那**位最為矚目的大宗天驕剩餘之人也是紛紛上前,開始嘗試敲響四大鐘。
而不多時,他們就嘗試完畢了,但其結果卻是有些令人意外,因為他們幾人的成績和冷承峯,秦烈虎幾無二致,**人無一例外,全都並列第一。
此時!
望着冷承峯,秦烈虎等人,那些參與賭局的各大宗長老卻都是有些難看起來,一個個臉上皆是有隱隱的鐵青之意閃過。
他們都是長輩,雖然壓制了境界和實力,但終究還有經驗這個作弊的東西,所以按道理説他們定可輕鬆將各大宗天驕壓在下方。
可結果卻是他們雖然壓過了其它的大宗天驕,但卻被冷承峯,秦烈虎等這**人壓在了下方,雖然差距不大,只差一線,但屈居之下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如此結果,就宛若是清脆的巴掌一般重重的抽在他們的老臉之上,讓他們非常的難堪。
沉默了片刻!
“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終究還是老了啊,而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一個大宗長老很快恢復平靜,然後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説道。
其它的大宗長老都是不説話,臉上也皆是有複雜的感慨之意閃過。
“各位都嘗試過了,接下來,該蕭公子你了!”白色衣袍老者這個時候望向蕭凡,開口説道,眼中有莫名之色閃過。
聽到白色衣袍老者的話,所有人也都是齊齊看向蕭凡,尤其是看向蕭凡手中的破州大戟,無比熾熱的目光頓時就自所有人眼中射出,盡數聚焦在了蕭凡的身上。
“這四大奇鍾,倒是有點意思!”蕭凡此時悠悠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抬腳向着四大奇鐘不緊不慢的走去,同時幽暗的眸子望着四大奇鍾,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開口説道。
蕭凡身為大帝,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
但這四大奇鍾,尤其是那霧鍾,鑄造方法明顯是某種失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可能不是這個時代的煉器之法,饒是蕭凡也是第一次見,所以此時看着霧鍾,蕭凡心中着實是升起了幾分感興趣之色。
“蕭公子,請!”白色衣袍老者臉上微笑依舊,抬手示意,開口説道。
“你靜夜閣願意出什麼的價格,會出讓這個霧鍾?”蕭凡來到四大奇鐘面前,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看向白色衣袍老者,開口問道。
“蕭公子想要買這個霧鍾?”蕭凡的話,當即就讓靜夜閣當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連白色衣袍老者也完全沒想到蕭凡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下意識的愕然開口説道。
“不錯!”蕭凡點頭而道。
“這個恐怕抱歉了,我靜夜閣尚未有出讓這霧鐘的打算!”白色衣袍老者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説道。
“這個事情不急,回頭我們再談就是!”對於白色衣袍老者的婉拒,蕭凡也沒有多説什麼,只是點頭説道。
隨之,他就徑直來到了青銅鐘面前,只看了青銅鐘一眼,當即隨意一拳,直接轟出!
驟然!
“咚!”,“咚!”,“咚!”
連綿不絕的鐘聲頓時響起,一聲接着一聲,猶若重重的敲擊在人的心臟之上一般,震的靜夜閣當中的所有人都是氣血翻騰不已,整個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然後!
這鐘聲彷彿就像永無盡頭一般,半天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