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看着那明顯已經超過了二十下,並且仍舊在持續下去,毫無有任何停下來跡象的青銅鐘鐘聲,秦烈虎頓時臉色劇變,脱口而出。
青銅鐘雖然説是最容易被敲響的一個奇鍾,但是也只有嘗試過的人才會明白,青銅鐘要想被敲響也絕非容易之事。
而要想將青銅鐘敲響很多下,那則更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當中所需要的力量控制要求,更是以幾何倍程度的提升。
之前將這青銅鐘敲響至二十下,秦烈虎心中就非常清楚,他已經是做到了他的最大極限,若是再來一次,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能夠將青銅鐘再度敲響二十下,因為那當中還有一部分的運氣因素在內。
如今,蕭凡卻是將青銅鐘敲響了不知道多少下,顯然可見,蕭凡對於力量的控制已經是到了一個令任何人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
這,頓時也就讓向來自詡甚高,自信在力量控制這一方面絕對不遜於同代之人的秦烈虎無法接受。
“咚!”,“咚!”,“咚!”
鐘聲還在繼續,而靜夜閣當中的所有人則早已經是目瞪口呆,連一直非常平靜的白色衣袍老者都是徹底呆住,用着驚愕無比的目光看着蕭凡。
將青銅鐘敲響至這麼多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那都是實力早已經通天,境界也早已經遠遠超越了大天位境界的大人物,和年輕人如何能夠比較?
而在年輕人當中,能做到眼前這一步的,千年以來,包括劍無塵在內也不過寥寥三人,其它人,則是都根本無法做到。
但現在,年輕一代當中又多出了一個人,蕭凡。
“難不成,這個蕭凡真的可以和劍無塵比肩不成?”白色衣袍老者驟然不自覺的瞳孔緊縮,在心中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驚駭自語。
“咚!”
最後一聲鐘聲終於落下,但是靜夜閣當中卻依舊死寂無聲,連呼吸聲都不可聞,久久都沒有一個人説話。
“蕭公子,青銅鐘,一共一百零八聲!”白色衣袍老者最先清醒過來,然後非常乾澀的開口説道,聲音之中充滿着難以掩飾的駭然之色。
“青銅鐘,一百零八聲!”
靜夜閣本來已經有不少人也是隨之清醒過來,但聽到白色衣袍老者的話,霎時之間,所有人都是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強烈的駭然之色頓時就在很多人臉上浮現而起。
青銅鐘,一百零八聲,這樣的成績別説有人能夠及得上,根本就是連與之相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而其中的差距,何止大到天差地別?
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次元,一個量級的存在。
“踏!”
將手掌隨意的從青銅鐘之上收回,然後蕭凡就一步踏出,整個人直接來到了紙鐘面前,手掌又是輕輕一抬,就按在了紙鍾之上。
頓時!
“咚!”,“咚!”,“咚!”
又是一連串的悠揚鐘聲再度響起,重重的響徹在靜夜閣當中,並且和青銅鐘一樣,這紙鐘的鐘聲也彷彿沒有盡頭,不斷響起,完全停不下來。
靜夜閣,在這一刻仿若時間定格了一般,凝固一片,其當中的一切人和物,都處於了徹底的靜止狀態,唯有蕭凡還是一個活着和動着的存在。
接着!
紙鐘的鐘聲還未完全落下,在無數人的呆滯目光當中,蕭凡就已經離開,然後是來到了水鐘面前,隨之再度抬手,手掌輕輕的按在了水鍾之上。
下一秒,水鐘的悠揚鐘聲也是連綿不絕的響起,然後和尚未落下的紙鍾鐘聲交織在一起,共同強烈的震盪着靜夜閣當中所有人身和心,傳向遠方。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
“咚!”,“咚!”
紙鐘的鐘聲最先落下,水鐘的鐘聲隨之也是落下,靜夜閣當中再度恢復了安靜之意。
此時!
“紙鍾,一百零八下,水鍾,一百零八下!”白色衣袍老者仿若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無比艱澀的開口説道。
聽着這個結果,靜夜閣當中的所有人都仿若未覺,一個個如同泥塑一般,皆是失神一片的看着蕭凡,口中無法言語半分。
秦烈虎,冷承峯等那**個最為矚目的天驕此時和其它人都是一般,徹底愣神在原地,臉上盡是強烈至極的驚駭之色。
青銅鐘,紙鍾,水鍾,皆是被敲響了一百零八下,他們都是從未想過有人居然能夠達到這樣的駭人成績結果。
而可笑的是他們剛才對於自己的成績還非常的滿意,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平淡自若,風輕雲淡,但心中卻是充滿得意之色的。
畢竟連壓制到同樣境界的老一輩人物都被他們壓在了下方,證明了即使是老一輩人物回到曾經也不如他們,這,如何不令他們自傲?
可現在,望着蕭凡的這個幾乎令人無法相信的成績結果,他們才終於恍然發覺到,他們之前的那些自得之意是多麼的令人發笑,而他們自身,又是多麼的渺小和可憐。
井底之蛙,這四個字對他們來説是再也貼切不過。
“恭喜蕭公子,贏得這場賭局!”白色衣袍老者嘴角艱難的扯動了一下,然後他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其它所有人,開口説道。
至此,那這場賭局的勝負結果已定,所有衝着蕭凡手中的破州大戟而參與賭局的人都輸了,蕭凡通殺所有人,贏走了他們的所有身家。
“蕭凡,贏得了這場賭局?”白色衣袍老者的話頓時就讓一些參與了賭局的大宗長老和大宗天驕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是立馬清醒過來。
而清醒過來之後,他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鐵青一片。
那可是自己的全部身家,所有的積蓄,結果就這樣盡數輸給了蕭凡?
“請問蕭公子是否還要嘗試霧鍾?”白色衣袍老者看向蕭凡,又是開口説道,而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再不復之前的平淡之色,而是當中充滿凝重之意,神態也是不敢有對蕭凡的絲毫怠慢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