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天空當中,大軍齊動,萬馬奔騰,戰車轟鳴,然後伴隨着一聲震碎了天空和大地的駭人咆哮之聲,無邊無際的大軍陣營終於是化為一片的滔天浪潮,鋪天蓋地的向着蕭凡的蕭凡衝殺而來。
而望着這恐怖無比的大軍浪潮,吞龍山四周的所有人都在顫抖,止不住的劇烈顫抖,靈魂和神識都幾欲為之裂開。
更高虛空當中的北蒼之子,巨闕靈女還有輕舞仙子三方人馬亦是一個個臉色蒼白一片,毫無半分血色,被這股恐怖力量的集體衝鋒所震懾而住。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但是面對三百多方的大宗聯手衝殺,當中更有諸多可怕強者坐鎮,以及不少件的大殺器埋伏,時刻準備祭出,給予絕殺一擊,那饒是他們,也只能是心神劇顫,手腳發涼,整個人不能自已!
在這股力量的集體衝鋒面前,他們心中都非常清楚,即使他們用盡所有底牌,拼盡全力,甚至燃燒所有的壽命,修為,精血,十倍,百倍的提升他們的戰力,也是絕無活下來的半分可能。
等待他們的,唯有神魂俱滅!
所以,當此刻看到這恐怖一幕,他們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心中有想要直接逃離這裏強烈的衝動。
“死!”
蕭凡在這一刻,亦是嗜血,冷酷,殘忍之意達到了巔峯,然後他單手揚起手中的破州大戟,身形轟然躍起,直接躍至所有大軍陣營的上空,同時口中發出了一聲無比暴虐,猶若可以直接將人之靈魂所當場粉碎而掉的可怖長嘯喝聲。
並且,隨着蕭凡身形的躍起,緊隨他身後的那片無邊黑暗,也是如同一頭可吞天地的黑暗巨獸一般,張開無邊無際的獠牙大口。
然後帶着上可以驚動諸天萬神,下可以震懾地獄羣魔,驚的所有人都是肉身顫抖,心神恐懼,意識模糊,念頭潰散的滔天氣息,衝着各大宗的大軍陣營當頭吞沒而去。
“轟!”
蕭凡揮動破州大戟,而破州大戟則如同一把滅世之戟一般,帶着沸水般的黑暗之芒,將整個天空徹底轟碎,然後在所有人那驚恐到極致的目光當中,重重的砸入了各大宗聯軍的大軍浪潮當中。
瞬間!
數不盡的兵士在這一戟之下,先是左臂齊齊爆裂,變成殘渣,然後右臂也是齊齊爆裂,橫飛破碎,接下來是雙腿齊齊爆裂,血肉模糊。
最後是腦袋和剩餘的殘軀,就像是被放入了磨盤當中被大力碾碎一般,伴隨着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如同是低沉雷霆的‘咔嚓’,‘咔嚓’之聲,不斷扭曲變形,被壓成了一團完全分不清楚樣子的肉泥。
當中不管是尋常的兵士,還是實力強橫的將領,亦或者坐鎮的可怕強者,在這一戟之下都沒有任何區別,皆是孱弱的猶若螻蟻,然後身軀齊齊炸裂粉碎,盡數滅亡當場,一個不留。
而遠遠望去,那原本聲勢壯觀無比,如同要毀滅這方天地的各大宗聯軍的大軍也就這樣,在蕭凡的一戟之下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令人觸目驚心的駭人豁口。
暴雨一般的殷紅鮮血和殘肢斷臂也是霎時從天空驟降,不過是眨眼功夫,下方的整個吞龍山就被披上了一層刺目至極的血紅外衣。
其山澗當中,也是不再空蕩的如同不見底的深淵,而是被無數的根本無法拼湊成人形的屍骸所填滿,然後形成高聳的血淋淋屍山,完全可以和吞龍山比肩。
“殺!”
一戟過後,蕭凡再度厲聲長嘯,神態張狂無比,眉宇桀驁無邊,聲音如同九天雷霆,又如大地疾雷,聲聲霸道,音音震懾,讓人為之頭暈目眩,身軀都仿若要為之炸裂開來。
“轟!”
又是一戟,重重砸下,而在這第二戟之下,各大宗聯軍的大軍陣營亦是再度出現了一個巨大豁口,數不盡的兵士,將領,強者皆是齊齊斃命於蕭凡戟下,身軀當場粉碎,整個人是連吭都來不及吭一聲,就已經化為鮮血和殘骸,灑落吞龍山之上。
“轟!”
蕭凡獰笑連連,臉上的盡是殘忍無情之意,然後第三戟砸出,所引起的毀滅之勢,死亡之音猶若是如同遠古而來,又如同九幽而來,更宛如從四面八方而來,聲威震天,所向披靡,霸道無雙!
在第三戟之下,各大宗聯軍大軍陣營當中再度濺起一片的鮮血,激射起無數的骨肉,數不清的淒厲慘嚎之聲響徹天地,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邊。
殺!殺!殺!
滔天的殺機,無盡的殺戮,不止的滅亡。
黑暗在咆哮,桀驁在瘋狂,死亡在猙獰!
蕭凡的大戟連連揮動,絲毫不停,一戟過去,數不清的兵士在恐懼哀嚎,身體崩裂,頭顱滾落。
兩戟過去,成千上萬,無可計數的將領在身體扭曲,整個人變形潰散,口中癲狂慘叫,苦不堪言!
三戟過去,以萬為單位的強者在七竅流血,胸膛炸開,心臟爆破,骨頭粉碎,在同一時刻全部暴斃身亡!
這一刻,萬靈在哭泣,眾生在哀嚎!
世間,仿若迎來的最大的慘劇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眨眼之間,蕭凡就整整砸出了十八戟,而十八戟過後,再看當場,剛才那可吞日月,氣勢駭人無比的各大宗聯軍大軍陣營哪裏還完整存在?
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最後實力最強者,猶自留在原地,用手中的大殺器所暫且保存了性命,至於剩下的人,則已經盡數落在了下方的吞龍山之上,屍骸皆是殘破不全,整個人永久的沉眠於此。
殺到了這個地步,各大宗聯軍大軍陣營已經可以説是全滅,蕭凡終於收手,眸子當中的嗜血殺機,殘忍暴虐之意也終於是稍微的降低了幾分。
他手中的破州大戟則在止不住的滴血,一滴接着一滴,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河流,自破州大戟的戟尖之上不斷滴落而下,落入身體下方的高聳屍山之上。
然後蕭凡垂手,冷酷無比的站立在當空之中,俯瞰着所有人。
而他只是站立在那裏,就仿若是此方天地的唯一一般,他就是一切,他就是主宰所有世間生靈生死命運的至高存在,讓人只能是身軀顫抖,膝蓋一軟,忍不住的為之跪拜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