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提着箱子,隨着胡老走進書房去,這時書房的書桌之後站起來一個頗有些威嚴的五六十歲的男子。
“胡老來坐坐又要麻煩你了!”男子起身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一邊微笑着示意胡老請坐。
這中年男子坐下之後,才注意到江源提這個箱子站在胡老的身後,當下便也微笑着朝着江源點了點頭,道:“哎胡老,你來我這裏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徒弟,看來這個小徒弟不錯啊!”
胡老笑呵呵地對着江源道:“江源,這是羅省長!”
江源微笑着朝着羅省長微微地鞠了鞠身子,謙恭地道:“羅省長好!”
“好好不錯,坐坐”羅省長笑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温和的笑容。
胡老醫師領着江源在一旁坐下,然後便有保姆送進來兩杯茶。
胡老醫師端着茶水抿了兩口,然後對着羅省長道:“省長最近感覺如何?”
“胡老前陣子吃了你的藥,這腰好了不少,但是最近不知是受了風寒還是怎的,這又開始隱隱地痛了!”説起這個,羅省長的眉頭卻是微微地皺了起來,看着胡老醫師笑道:“所以這得勞煩胡老你再幫我開幾服藥試試!”
“好的省長,來我給你先把把脈”胡老醫師含笑點了點頭,
江源很有眼力勁的早已經從箱子裏將一隻嶄新的脈枕取了出來,這時立馬將那脈枕送到了兩人間的小几上。
看到那隻嶄新的脈枕,羅省長滿意地將手腕擱到脈枕上。
胡老醫師伸手把住羅省長的脈腕,然後低垂着雙目,平息靜氣地開始給羅省長把起脈來。
過了一兩分鐘,又換了一個手,把了一陣之後,胡老醫師收回手來,微笑着點頭道:“對…省長應該是外感了一些風寒,寒滯血脈,導致舊傷處血脈運行不暢,才引起舊傷復發!”
“哦…這就好,這就好,勞煩胡老你幫我開個方子吃幾副,儘快弄好就好,我實在是不想吃那些西藥,盡是只會止痛,其他一點作用都沒有!”聽得胡老的話,羅省長明顯的鬆了口氣,無奈笑道。
胡老醫師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江源遞過來的處方和筆,只是這一邊動筆,一邊卻是似乎隨意地對着一旁的江源問道:“江源…你家的推拿,你有幾成火候?”
“啊…”江源一愣,然後笑道:“我家老爺子説,已經有他七成火候了!”
“七成?”胡老醫師正在寫藥的筆輕輕地一頓,然後抬頭看了江源一眼,看着江源那滿臉淡淡的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繼續開藥。
江源這時終於是知道胡老醫師為什麼帶他來出診了,剛才胡老問他推拿有幾成火候,江源答老爺子説有八成,其實他的推拿功夫回來一直就沒機會用過,只是他對自己的能力那還是有自信的,這三年之間,經手推拿過的人次,不説上千也有八百;
而且各種稀奇古怪的拉傷舊傷淤傷都見過,這別的能力他不敢説,但是這一手推拿之術,他自認就算是比不上老爺子這數十年的經驗,但是這八、九成至少還是有的。
不過為了不讓胡老醫師覺得太過誇張,所以江源還是含蓄地報了七成這個數字。
只是這七成,便已經是讓胡老醫師相當的吃驚了;自己那老友最為擅長骨科外科,一手祖傳的推拿接骨術,更是神乎其神;所以他這臨出診前,才想起自己這個新弟子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一點新驚喜,這才帶上了江源,否則這給羅省長來看病,那自然是不帶最好。
所以他方才似乎隨意的問一句,便是想確認一下自己這個弟子到底學了他爺爺幾成的本事,這推拿之術,要是能有得他爺爺五成火候,那麼便可以起到不錯的作用了。
誰知江源竟然説有七成,這讓胡老醫師都忍不住吃驚了一下,自己這弟子雖説中醫基礎不錯,但是他畢竟這極為重要的幾年都在外邊,一直沒有跟在老友身邊,這推拿到底火候如何還不好説,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自稱有七成。
如果不是這幾日大致摸清了自家這弟子的穩重心性,胡老醫師真會以為江源是在信口開河。
所以,他這瞄了江源一眼,看着對方臉上那淡定的表情之後,這心頭便是大定。
開完藥之後,胡老醫師將處方交給一旁的李主任,然後對着羅省長笑道:“省長…我這個徒弟是我一位老友的子弟,我那老友乃是中醫傷科骨科的大行家,雖然早已經隱居,但是一手接骨推拿之術,少有人可以項背…您這樣的舊傷,做做推拿效果也不錯,這小子自小跟着學,手法應該不錯,我讓他給你推推?”
“哦…”聽得這話羅省長遲疑地看了江源一眼,看着江源這年輕的模樣,還真是有些不太放心;不過看着江源那一臉的微笑淡然之色,這心頭也是稍稍一定,加上胡老如此大力推薦,這稍稍地思慮了一下,反正試試也關係,然後點頭朝着江源笑道:“好嘞…那就麻煩小江了!”
江源這早有計較,見得羅省長應允,趕忙笑應道:“請省長放心…我家祖傳的推拿手法甚是靈驗,等下省長可以感受一下…”
見得江源這般自信的模樣,羅省長這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點頭道:“好,那就試試…”
“小江,這推拿是要在牀上還是坐着可以…”
江源微笑道:“這個先不急,我先幫羅省長檢查一下…”
當下江源幫羅省長捋起衣服,伸手輕按了幾下,又問了問情況之後,便笑着道:“省長…您這等下找個可以躺的地就行!”
“好…客廳有個長條的沙發,行不行?”羅省長問道。
江源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可以…”
當下,幾人便都隨着羅省長去了客廳。
羅省長穿的正好是一身寬鬆的衣服,便在客廳沙發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