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一片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盯着江源,看江源會有怎麼樣的動作。
齊朗作為齊家家主,這話可説的是相當的得體,至少這明面上,齊朗據理而談,給足了天醫院的面子,這接下來就算是動手,齊家也絕對不理虧。
江源淡定地冷笑了一聲,他會怕齊朗威脅?要是怕威脅,他今天還真就不會這樣來了。
“理論?理論什麼?”江源淡淡地冷笑着,頭微微地往後仰着,彷彿看着一個大笑話一般地看着齊朗。
“人待我以禮,我便回之以禮”江源面容清俊,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輕輕地雙手負手,着看着眼前的齊朗,淡聲地笑着道:“我與你齊家,雖説不上不共戴天,但你齊家派人襲殺我數次?你可打算與我理論?”
“呼”江源的聲音清朗,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現場之中又是一陣輕輕的低呼之聲,天醫院的人齊家也敢襲殺?難道這齊朗是瘋了麼?
江源這話一出,齊朗心頭也是一沉,他只所以一直這般與江源好生言語,這其中自然也是心虛的原因,這時江源這話一出,齊朗便也知道,這次就再無其他辦法了,對方已經完全撕破臉,今日事情跑不掉了。
“理論?理論什麼?你一直騷擾我未婚妻,我不殺你殺誰?”正當齊朗這陰沉着臉色,正待言語的時候,突然身後一個羞怒的聲音冒了出來;
江源瞄了眼從後邊冒出來,臉色發青,兩眼冒火的齊樂明,冷聲笑着道:“我騷擾宣紫月?我不屑於與你説不過今天我來,不是來跟你們計較你們襲殺我的事情,我今天來,是帶宣紫月走!”
“什麼?”江源這話一出,旁邊的眾賓客們。齊齊的臉色微變,這位還真是來搶親的啊?
齊家父子這時也是微微地一愣,雖然他們早想到江源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是卻沒有想到,江源竟然真是為了這個來的。
當下這兩父子的臉色瞬間地便黑了
“江源,你是找死麼?”齊樂明臉色一片鐵青,兩眼漲得通紅,瞪着江源怒聲道:“敢在今天來我齊家鬧事!”
“江源你要弄清楚,今天是我齊家的大喜日子。莫非你真敢亂來?”齊朗這時臉色也是一寒,沉聲喝道。
江源輕笑着一聳肩,然後看着這眼前一對父子冷聲地道:“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否則你以為我這麼閒,有時間從金陵跑到你們這裏來?”
“你你莫非真以為我齊家會怕你不成?”齊朗臉色森寒,看着江源寒聲地道;他可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堂堂齊家,在華夏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若是在這樣的事情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打了臉,他齊家還如何在外邊混?
相對於齊朗的沉穩,旁邊的齊樂明這時卻是早已經忍不住了。這怒叫一聲,便衝過來,朝着江源便是一拳揮過來。
看着齊樂明一拳揮過來,江源嘴角閃過了一絲輕笑。不過卻是動也沒動;在他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這時輕輕的踏前一步,然後一揮手,便悄無聲息地將齊樂明的拳頭握住。再輕輕地一推,齊樂明整個人便連連地倒退了三四步,被齊朗從後邊伸手接住之後,這才算穩住腳步。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的齊樂明這時眼睛越發地紅了幾分,這朝着周圍的人便失聲嚎叫道:“來人啊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看得少主吃了虧,這旁邊一些齊家的人,這時一個個都紅了眼一般的,嗷嗷叫着便要衝過來。
看着這齊家的眾人衝了過來,江源身後的四個中山裝的中年人這時都齊齊地往前誇了一步,將江源護在了中間,腳下不八不丁地一站,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奔湧上來的齊家眾人,眼中寒意漸深。
雖然齊家人多勢眾,但是四個中年人眼中卻是絲毫沒有懼意,有的只是深寒的殺意
作為天醫院的人,雖然只是外院高手,但是天醫院的驕傲在此,任他敵人多強,也絕對不會低頭,那麼只要命還在,那麼就絕對不退縮一步;若是真戰死了,那麼自然有人來為自己等人索回一個足夠的代價來。
江源這時依然站在那地,悄無聲息,只是靜靜地看着對面的齊朗,彷彿那些衝上來的人根本不是針對他來一般。
齊朗這時也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江源,看着江源是否會有退縮之意
只是,他似乎失望了
旁邊來觀禮的那些客人們,這時一個個都臉色陰暗不明地看着場中,多少年了,都沒見過人跟天醫院的人直接發生衝突;難道這次齊家真豁出去了?
宣紫月這時站在那台上,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終於忍不住了,腳下輕輕地一彈,便心焦地從禮台上跳了下來,帶着那一身潔白的婚紗,和長長的裙襬,就如同一隻騰空而起的秀美天鵝一般,劃過天際
宣母這時卻是及時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然後擋在了宣紫月身前,伸手將宣紫月的手拉住,然後用力地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
看着母親那表情,宣紫月這時也明白,這事自己插不上手,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都不要做,以免事情更無法控制
當下也只得咬着牙,隨着宣母站在一旁,緊張地看着,只等着,如果若是真打起來,那麼她便也什麼都顧不上了
終於,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中,一直陰沉着臉的齊朗,猛地抬起了手。
齊朗的手舉得恰到好處,所有的人都在距離江源位置兩三米以外的位置生生地止住了。
而那些圍觀的賓客們,這時也都微微地鬆了口氣,雖然他們不介意看一場大混戰,但這個時候,他們哪邊都不好站,若是真天醫院的人被齊家幹掉了,那他們這也説不過去的
所以,所有的人都這麼死死地看着,看接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