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苗大師那邊掛斷了電話,胡處長的面目卻是又森冷了兩分,稍稍地一沉吟後,便又撥出去一個號碼,然後道:“你們盯緊一下三軍總院,前往不要讓那小子給跑了,另外注意一下那位苗大師的動向,如果他有其他什麼異動,你們就看着辦!”
“明白,請處長放心”
在胡處長打電話的同時,那位苗大師這時卻是提起一個早已經整理好的小箱子,打開房間的門,朝着外邊看了看之後,便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樓道里的一個公用廁所,然後進入了到了一個蹲位隔間裏邊,過了兩分鐘,裏邊赫然地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然後從後窗輕輕地跳了下去,消失在了一條小巷子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這名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了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前台前。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前台的服務員看着眼前這位身材不高,但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相當斯文的中年人,微微地笑着道。
“請給我一間套房”中年人笑着遞過去一張身份證,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絲毫不像是剛才與胡處長通電話時的那種陰森沙啞的感覺。
“好的,請您稍等”
辦好了手續之後,這位苗大師緩步地走上了電梯,然後進入了一間套房之中,然後隨手將手頭的小箱子放在小廳的桌子上;坐到廳裏的沙發上,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分開心的事情一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天醫院倒是想不到,隨手幫個小忙,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引出天醫院的人,這回可就有意思了哈哈”
這大笑了兩聲之後,苗大師突然又摸着下巴低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胡處長?嘿嘿真以為我苗一天會在乎你一點小錢?那可就抱歉了要是沒有天醫院的人出來,我也就算了是順手幫個小忙;但這次可就抱歉了我苗一天的蠱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好不容易碰上天醫院的人,不拿出來亮亮,可怎麼對得起我那哈哈”
“現在已經兩天了,估摸天醫院的那些傢伙,應該已經快要找出抑制劑了吧不過,我苗一天的蠱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請等着吧,我很期待你們天醫院這次會不會栽上個大跟頭。哈”
此時,胡處長的電話卻是又響了,看着上邊顯示的號碼,胡處長的眉頭一皺,接通電話道:“怎麼回事?”
“處長苗大師不見了!”那邊傳來有些緊張地聲音道。
“什麼?怎麼可能?半個小時之前,我還跟他通電話來着?你們沒有注意他麼?”胡處長這時臉色也是微變,沉聲地道。
“處長,我們一直有人在旁邊陪着,但是剛接到電話之後。我們的人去敲門時候,發現苗大師突然不見了,隨身物品之類的,也全部都不見了”那邊的聲音也顯得很無奈。上頭首先可只是交代讓自己等人陪同苗大師,但卻沒有命令監視,現在突然説要盯緊,沒不見了。這也沒辦法啊。
“這苗大師到底跑哪裏去了?”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與苗大師通話的情況,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為什麼這苗大師突然消失了。難道他發覺了一些什麼?胡處長眉頭緊皺,沉吟了一陣之後,想起反正那個人也引出來,就算是苗大師不見了,關係也不大,當下便沉聲道:“這個且不管他,你們派幾個人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萬一找不到就算了;咱們主要目標還是在總院這邊,那個人才是最重要,明白嗎?”
“明白,處長”
聽得那邊掛斷了電話,胡處長這皺了皺眉頭之後,還是又拿起電話,撥了一下苗大師的號碼,卻發現果然顯示已經關機了。
雖然心頭似乎意識到好像有點問題,但想來想去,這苗大師似乎跟自己這方面,造不成什麼大的影響,當下便將這事放下,沒有再注意。
不過,這胡處長卻是並不清楚,他這不太在意的這位苗大師,這次將會鬧騰出怎麼樣的麻煩來。
天色漸漸地晚了起來,江源坐在一個不過是十來平米的隔離室中,端起餐盤,緩緩地將餐盤中的食物細細咀嚼,然後慢慢吞下去,直到將整個餐盤中的食物完全吃完之後,這才輕輕地吐了口氣。
然後將坐着的椅子放到牆角,然後慢慢地舒展着身姿,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便又俯下身去,雙手撐地,然後抖肩動腿,開始不緊不慢地在在這個小房間中挪動了起來。
“呼哈呼哈”江源慢慢地呼吸着,手腳一前一後,堅定而有力地慢慢移動,而體內氣海之處,那團氣團也開始緩緩隨着身子的運動,而慢慢地順着任督二脈,在全身流動了起來,一圈、一圈、又一圈
隨着時間的推移,江源突然將身形一變,紛身上下的氣勢瞬間由首先的威猛,變成了厚重,然後整個人如同一隻憨厚的大熊一般,坐在地上,左搖右晃,不一會,便是開始在地上滾來滾去。
只是,在這不過是十來平方米的小房間內,江源這滾來滾去,卻是絲毫沒有撞到旁邊的牆壁,在這滾動之間,他並沒有觀察周圍的環境,只是閉着眼睛,隨心所欲地活動着身軀,彷彿他總是能提前敏鋭地感覺到周圍的障礙物存在一般。
江源微閉着眼睛,全心意地將心思沉寂在了着自然而順暢的動作之中,感覺着體內氣息的流動,將一身那淡淡的疲憊,都慢慢地隨着自己的動作緩緩消散而去。
慢慢地將一整套的動作都做完之後,感覺着這一身的汗意,江源這才走到裏邊的一個小浴室,衝了個澡之後,換上衣服走了出來。
感覺着這一身的清爽,江源這時才算是感覺到了自己這個常務副組長頭銜總算還是有點用處的,要知道這樣一個小浴室,可都是臨時建立出來的;這浴室洗浴後的水,都並非直接流入下水道,而是必須通過一個儲存器,注入消毒液保存半個小時之後,才會被排出。
這樣的設施,都是讓人臨時趕工才完成的,很是花費了些功夫,雖然江源早已經能夠適應各種環境,但這出了一身汗之後,能夠洗個熱水澡還是相當的舒服的;否則全身黏黏糊糊還要套一身防護衣在身上,那可就夠痛苦的。
“體温已經到了39.8c了”袁勇拿着體温測試儀,看了看上邊顯示的度數,然後對着走進來的江源,苦笑着道。
江源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倒是不意外,畢竟通過金津玉液兩脈點血去火毒的效果,能夠維持一兩天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現在再次的發熱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江源並不打算繼續再用這種方法,畢竟這種方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宜輕用。用多了卻是有傷陽氣
現在小寶的體温沒有超過四十度,而且應該再過幾個小時,便能拿到病毒抑制劑,在有冰枕的情況下,暫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是;
“好了,袁勇,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這裏我來守着”看着透明面罩之後,隱隱透着些疲憊之色的袁勇,江源微笑着點了點頭道。
“啊不用不用,江醫士,我來守着小寶就好,有事我會通知您的,您去休息吧!”袁勇微微地一愣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然後卻是斷然地搖頭,道。
看着袁勇的堅持,江源自然知道是為什麼,當下微微地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袁勇的肩膀,笑道:“去吧我剛睡了一會,現在精神的很;這兩天都辛苦你了,趕緊去這裏有我,明天早上再來!這是命令!”
“啊好的,謝謝江醫士!‘看着江源那温和的眼神,袁勇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這才退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消毒室內的袁勇,江源這才脱下自己身上的防護服,在小寶的牀前坐下,看着小寶臉色潮紅,眉頭輕輕地皺着露出了一絲有些難受的表情。江源的臉色也是漸漸地陰暗了些許,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額頭,感受着掌心處的一團熾熱傳來,心底暗暗一嘆,然後伸手從旁邊的冰櫃之中,又拿出來一個小冰袋,放到了小寶的臉頰旁。
“小寶不怕,爸爸在你身邊,你要堅持住,很快很快爸爸就能拿到藥,治好你的病了你一定要堅持住!”輕輕地撫摸着小寶的額頭,江源咬了咬嘴唇,看着小寶緩緩地言語着。
看着小寶彷彿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一般,口中冒出一絲低低的呢喃聲,那原本輕皺着的眉頭,這時也緩緩地鬆懈了些許,江源那緊抿着的嘴角,再次地抿緊了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