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總院的大會議室裏,這時已經黑壓壓地坐滿了人,後邊三四架攝像機已經架好,各方面人員都已經到位。
場中的記者們,這時都在翻閲着手中剛剛拿到的資料,一個個表情嚴肅的很。
對於這樣的政治任務,在前來參加這個發佈會的基本上都是各媒體的骨幹人員,深知其中的情況,對於這次的發佈會雖然心頭有些底細,但多數都還是不明瞭的。
這稍稍地翻閲了一下之後,這場中便嗡嗡之聲起。
“這領導小組的規格可真不低啊張副總任組長江源任常務副組長齊副總任副組長”一個年輕的記者一邊翻閲着手頭的資料,一邊念着,突然卻是轉頭看向旁邊的另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記者,驚疑道:“老黃,江源?這江源是哪個江源?”
“啊我也不知道啊”老黃這時也明顯的剛剛看到這裏,聽得年輕記者這話,這時卻是也一愣,死死地看着小組成員這一欄,皺眉許久之後,又抬頭看了看前方的主席台,那台上放着的銘牌,一眼掃過去,最中間的那個明顯便是江源兩字。
“這還真不好説,但應該不是那個江源”老黃死死地看了幾眼那個銘牌之後,然後皺眉低聲道。
“那不是這個江源,現在上頭還有叫江源的嗎?這排名可是還在齊副總之上,應該不可能沒聽説過啊!”年輕記者這時也緊皺着眉頭,想了一陣之後,彷彿想不出什麼,然後又將希望放到了旁邊的老黃身上,道:“老黃,你可是老資格,你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我還真沒聽説過還有誰叫江源的”老黃這又想了想之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苦笑道。
這如同兩人這般談論的,旁邊還有不少的人,一個個不時看了看那台上正中間的那個銘牌,一邊又看看手中的資料,很明顯的一個個眼中充滿了疑惑之色。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的疑惑,不少的人都堅持地搖着頭,畢竟那個江源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跟這小組的層次相差太遠。應該不太可能會是他。
很快的,記者們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次發佈會的主題上。
“新病毒?這麼大的陣勢不會是又出大問題了吧?”一個記者緊張地道。
另一個記者這時也點了點頭道:“有可能難道你沒有聽説今天的傳言麼?説這裏出事了而且看現在的陣勢,上頭這就是要澄清此事這要是不趕緊地將這傳言給理清,只怕又要出大問題了。”
“該死的這希望不要出大問題才好,否則我們都在這裏,要出了問題,咱們可都是要倒黴的”首先那記者這時又緊張地道。
“應該不會如果真要出了什麼大問題,估計也不會在這裏來開這個發佈會只是現在這陣勢確實是有些奇怪,只能按照上邊的標準問題問”這第二個記者看着資料的最後一頁。這時也皺緊了眉頭。
首先那記者這時也伸手摸了摸頭,然後無奈地朝着上頭的主席台張望了一下,看着已經陸續有人坐了上去,苦笑道:“別想了。做好準備吧反正很快謎底就要揭開了”
等江源出去的時候,主席台上已經坐了兩個人了,江源看了看,倒是笑了。
本以為就是自己一個人來應付這個場面。不過齊副總多少還是考慮的比較周全,愣是把組裏的疾控中心錢玉明和病毒研究中心的白季拉了過來給自己撐場面。
不過看着坐在台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錢玉明和白季兩人的表情,江源便清楚的緊。兩人只怕是被齊副總強行趕過來的,否則除了自己誰願意在這個上邊來插一手?
對於這個,江源倒是也不太在意,有兩個人來給自己撐場面,那麼自然是更好,否則自己一個人坐在台上,實在是有些不太像,就算是氣場再怎麼強大,也有些勢單力弱的感覺;而且以自己的年紀,雖然明確自己是常務副組長,但就自己一個人開這個發佈會的話,確實是難以讓人信任。
當下江源微微地笑着,便緩步地朝着主席台中間的位置走了過去。
隨着江源緩步走出來,這場中便猛地冒出了一陣嗡嗡之聲,這裏邊坐滿了的各大媒體記者,一個個滿臉驚愕之色地看了江源兩眼之後,便都低頭湊耳地議論了起來。
走到主席台的中間,江源看了看中間的位置,前邊有個銘牌寫着自己的名字,便朝着兩旁的錢玉明和白季笑了笑,然後在中間坐下。
見得身穿一身筆挺校官服,外邊套着一件白大褂的江源在主席台中間坐下,這場下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只有少許的幾個人,依然難以遏制心頭的疑惑,在低聲地互相討論着。
江源的耳朵輕輕的動了動,便聽得了場中那幾人都話語。
“真是這個江源…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裏,這不應該啊…”
“搞不清楚,按理説這樣的事情,要麼是齊副總出來,要麼衞生部出來一個副部長,再要不就是那個疾控的錢主任來主持,但怎麼真是江源…”
聽着場中幾人的言語聲,江源微微地一笑,然後看了看時間,確認差不多了之後,便對着話筒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試了試音。
隨着周圍擴音器中,傳出的這兩聲試音聲,場中的記者們也都很快的便肅靜了下來,然後都看向了主席台上的江源。
“各位記者朋友大家好,我是衞生部疾控領導小組常務副組長江源…”
“嗡嗡…”江源這話一出,台下不出意料的便又是一陣低低嗡嗡聲
“這怎麼回事?江源真是這個常務副組長齊副總都還在他下邊”眾記者眼中滿是驚愕之色。
這能坐在這裏的記者,基本上都是各大媒體的骨幹人員,對於前些日子炙手可熱的國民英雄江源,他們基本上都是接觸過的,這自然是對江源的情況都瞭若指掌。
這越是瞭解江源的情況,就越是驚駭,在華夏這樣一個官本位決定一切的體制中,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若是江源在這小組中,掛一個成員位置,大家也不會覺得太過奇怪,畢竟江源也算是醫學領域的專業人士,而且有名氣應該也有背景,跟這疾控中心的錢主任他們一起掛個成員,也不算什麼怪事。
但眼下,卻是堂而皇之地坐着常務副組長的位置,而政務院主管衞生這一線的齊副總,竟然都還比他低半級,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要知道掛組長銜頭的可是張副總,這樣的組長一般都只是掛名而已,不會出來主持具體事務,一般真正負責的都是常務副組長
而現在坐着常務副組長的江源,那便是這個領導小組中的真正一號大佬;就連齊副總都只能排第二,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前所未見。
聽得台下的嗡嗡聲,江源微微地一笑,看了看手中基本上已經背熟的稿子,隨手放下之後,便對着麥克風緩聲地道:“現在我代表疾控領導小組,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
“我們衞生部下屬疾病控制中心,與兩天前,也就是十六日,發現了一例新病毒感染患者;當時便由三軍總院採取了嚴格的隔離措施,將患者進行隔離”
“同時總院立刻將疫情上報給衞生部以及政務院”
“在政務院的密切關注一下,緊急地抽調了各部門成員,成立了由政務院張曉健副總為組長的疾病控制領導小組對這次的情況,進行了緊急的控制和處理”
“目前感染病例控制良好,總感染病例為十三例,出現病危病例一例,無死亡病例目前感染患者以及接觸者都在嚴密的隔離之中”
説到這裏,江源頓了頓,心頭卻是對文秘組那邊佩服的緊,不愧是做文字和數據工作的,原本按照正常的統計程序彙報,這裏應該接着宣佈四十八小時增加病例為十二例
但是文秘組的稿子卻是直接地只宣佈了一個總病例數為十三例這跟兩天增加病例十二個,聽起來可是完全兩個概念
一個只有十三個人發病的傳染病,和兩天增加了十二個病人,從概率和概念學上來説,明顯的就是差距極大的兩個概念。
但文秘組卻是挑着聽起來最輕的一個來説,直接地把新增病例這個數據給掐掉了;這聽在普通民眾耳中,總共才十三個病人,而且還完全控制在隔離中,可比當年sars不知道差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江源便微微地一笑,繼續道:“目前對於病毒的研究工作已經接近完成,第一例病危病例正在接受剛研製出來的病毒抑制劑的治療,暫時療效滿意而病毒抑制劑的生產工作正在快速進行,預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便會有大批量的藥物生產完成”
江源在這裏介紹,下邊的記者們,也在快速地揮筆記錄但是其中卻有人,在江源介紹的時候,不時臉露嘲諷之色,並沒有任何記錄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