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去的很快,江源也在這個小會議室中熬了三天整,這三天下來,他基本上除了睡覺就是練五禽戲,倒是也沒覺得太無聊;
偶爾閒下來的時候,就靠着大鼎發呆,想起那個胡光洋會過來,江源就有些心情不會太好了;他現在基本上也已經清楚了長老院是什麼地方了,而且這個撈麼子次席長老,基本上他也清楚是個什麼回事了;次席長老也就是説,長老院排名第二的老傢伙啊,想想都不好惹。
不過,江源也就是稍稍地想了想,反正這個這事想也是白想,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徐院長應該也不可能真任由自己被對方怎麼樣,否則也不會這般關心自己。
到得那位長老同志到來之前的早上,江源終於再次被允許出了小會議室,去洗了個澡,然後繼續關回到了小會議室。
羅天明羅老醫師看着自家這徒弟,那是一臉的擔憂之色,作為院委會成員,他自然知曉胡光洋是怎麼樣的人物;當年胡光洋還在任的時候,他便是三品醫師;所以對胡光洋也算是熟悉的;
現在胡光洋雖然已經不是天醫院院長,但這長老院次席長老的牌子,那也是嚇死人的,至少以他現在一品醫師、天醫院院委會成員的身份,那也是沒有多少與對方對抗的資本的。
不過微微讓他安心一些的是,至少徐啓柳和劉木陽等人,對江源的維護,那還是十分的明顯,只要有徐啓柳和劉木陽等人在,那麼胡光洋便也不至於那麼亂來。
胡光洋次席長老同志,過來的排場還是蠻大的。天醫院院委會在院內的成員,都前往門口迎接。
胡光洋同志今天穿着一襲對襟暗色純棉短袍,腳下一雙絞口的手工青布鞋,雙手負在身後,笑眯眯地從一輛道奇的商務車上下來,看着站在車旁不遠處迎接的十來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啊哈…慚愧慚愧,竟然勞得諸位院委員百忙之中前來迎接,老朽實在是慚愧啊…”次席長老同志拱着手打着哈哈,不過那硬是一絲慚愧都沒見。
“歡迎胡光洋長老回院指導工作…”
這一番虛情假意的客套之後。眾人終於迎了這位次席長老同志入了院內。
正當江源正無聊認為哪位長老同志,至少還得兩個小時才會有時間來找自己的時候,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江源坐在地上,翹着二郎腿兒頭枕在大鼎之上,正閉着眼睛。打着瞌睡,這感覺大門被打開。本以為是馬小睿或者是院長派人來通知自己什麼事的人。這悠悠地睜開眼來,卻見得一個頭發花白的黑衣老頭,正一臉陰厲地看着自己;
有些迷糊地摸了摸鼻子,江源好一陣才醒悟過來,眼前這老小子只怕就是胡家的那個**oss。
胡長老的臉色相當的難看,他本以為自己親自過來。這小子知道後就算不是惶惶不可終日,也總會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地等着自己的召見;但卻哪裏知道,一進來就看到這小子這番悠閒的模樣,特別是在看到自己以後。竟然還是一副懶散至極的樣子,簡直是…不怕自己看在眼裏啊…
雖然滿心的怒火,但胡長老同志覺得自家還是要維持一下作為長老的氣派,淡聲地道:“是江源實習醫士吧?”
江源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眼前這個首先還一臉陰厲,但卻是愣裝出一副淡定高人模樣的胡長老,微微一笑,拱手道:“可是胡光洋長老當面?”
江源這話一出,胡長老目光一寒,眼中瞬間爆發出了十萬八千伏的電壓,而江源也毫不示弱,一臉淡定的微笑,瞬間地江源和胡長老之間的兩米空間,被暴虐的電光迅速充斥其中。
一陣的電光橫掠之後,江源臉色不變,一臉微笑着對着胡長老同志道:“胡長老大駕光臨,不知道長老想喝什麼茶?咱們院裏茶葉還是挺全的,西湖龍井、黃山雲霧、還是清心茶?”
“咳…”看着江源這模樣,又聽得這話,胡長老同志差點沒跟他孫子一般一老血噴出來;
“啊…那我就隨意了啊…”江源一副在自己家裏的模樣,丟下胡長老同志不管不顧的,自己進去茶水間,泡茶去了。
看着江源的背影,胡長老的老臉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手顫抖了好一陣才勉強停下來,這若不是在天醫院,估摸胡長老同志已經一掌劈出去了。
不過,胡長老同志縱橫江湖數十年,雖説一時大意,頭一次還沒開腔便被人佔了主動,氣得只差沒噴血;但還是立馬地便深呼吸了兩口,將心頭的怒火強壓下來,以免氣壞了自家身子。
稍稍地緩了兩口氣之後,胡長老同志便自顧自地從身後拖了張椅子坐上,既然身為長老院長老,不能出手狠狠地教訓這小子,那麼自然氣勢上不能落後,定然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絕對不能像方才那樣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很明顯的,看來首先以為能夠很簡單的便收拾這小子,還真是想錯了,這廝竟然能夠這般淡定,對自家這個長老院次席長老毫無尊敬和畏懼之色,這傢伙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面對這樣的瘋子,既然不能拉下顏面出手教訓這廝,那麼就只能走其他路線了。
胡長老同志,很為自己感到悲哀,這麼多年,別人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諾諾;就算是退任進入了長老院,這所有的人見了他也都得客客氣氣,連徐啓柳等人,面對他,都得親自到大門口來接;
但這回原本就打算順道過來捏死一隻小螞蟻,但卻沒有想到,這小螞蟻竟然是一隻瘋狗,險些還被咬了一口…
江源笑眯眯地斷了兩杯茶過來,見得胡長老同志自己拖了一條椅子坐下,這眼中閃過了一絲淡笑,看來自己的策略起效,這老傢伙到底還是不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