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一片死寂,無數道目光如同死光炮一般地在朱世陽身上一級旁邊赤腳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身上來回掃射。
朱世陽同志這時明顯地處於當機狀態,只是鼓着已經通紅雙眼死死地盯着那邊的江源,連鼻血都沒有擦,手腳顫抖地在兩位外院先生的扶持之下站穩。
“咳…江源…下來!”眼見得朱世陽這會手腳顫抖的,等下只怕不好收場,剛剛壓住心頭驚愕和震撼的徐啓柳院長這趕緊地臉色一沉,抬頭對着站在濟世鼎上的江源,沉聲喝道。
“不下來…”江源站在這大鼎之上,看着一臉威嚴之色的院長,心頭一陣的鬱悶,跟這位他還真沒辦法硬抗,伸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無奈地抬腳跺了跺腳下的大鼎,哼聲地道:“除非你們答應不再打這傢伙的主意,我就下來!”
“你…”雖説早知曉江源這廝向來會耍無奈,而且還膽大妄為,但眼前這樣的場面,倒是徐啓柳沒有想到過的;江源竟然敢對天醫師動手,而且還是一腳踹在臉上;雖説這朱世陽有些咎由自取,但畢竟這身份地位擺在這地,這回可麻煩了。
果不其然的,這朱世陽回過神來,伸手將鼻子下邊的兩道血跡一抹,顧不得一張臉被抹得血紅,看着手上的血跡便是對着他身後的兩個外院先生嘶聲怒吼道:“你們是死人啊…給我抓起來…”
聽得朱世陽的吼聲,兩位先生那是不敢怠慢。趕緊地朝着站在大鼎上的江源撲了過去。
不過,諸人很是意外的,兩位外院先生圍着江源。竟然完全沒有辦法將江源拿下;江源站在米許高的大鼎之上,居高臨下;那穿着明顯短了小半截的褲子,甩着兩條光腳丫,愣是將兩個外院先生打得團團轉,竟然連大鼎都沒有辦法靠近;而那兩位先生,揮手與江源的光腳丫硬碰了數次,不單是沒將江源從大鼎上打下來。反而是被江源兩腳震得連連後退。
旁邊四名地階高手,這見得兩位先生未能建功,這也都紛紛地湧了上去。場面瞬間地便變成了六打一。
但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這時卻是有如神助,兩條腿舞得跟個風車似的,愣是打得六人沒一點脾氣。
江源這時也越打越精神。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極大的好處。只要他接觸到了濟世鼎,這全身上下之處的經脈內氣運行特別的流暢,就算是遇到了近乎不可抗的敵手,面對對方的強攻,他可以通過腳下的濟世鼎,將對方的力道簡單的卸去。
同樣,在這樣內氣特別流暢的情況之下,他對各種天賦運用精妙到了極點。就比如“迅疾”,他不再需要預判以及花費相當大的精力控制停止的位置之類的。可以隨性所欲地將“迅疾”發揮到極致,説停便停…
而且他也發現了另一個情況,以往那一直深藏在肌肉皮膚深處,經常在關鍵時候跑出來搗亂的那股濟世鼎藥力,這時似乎也在沒有冒出頭來了,絲毫影響都未見。
發現了這樣好處的江源,打得自是意氣風發,已經身為天位,而且身為濟世鼎鼎主,他現在已經無需再忌諱和隱藏什麼了;現在要做的,不過是將自己的實力拿出來,狠狠地震懾一下某些心懷鬼胎的人;讓這些傢伙少打濟世鼎的主意。
有了濟世鼎鼎主的身份,加上遠超一般天位高手的實力,江源自信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後就沒有人能再輕易地敢對自家亂七八糟的起歪心思了。
所以,江源同學這愣是第一次將全身實力發揮的酣暢淋漓,而旁邊圍着的六位外院高手,被江源輪番擊退,愣是那江源無可奈何;
旁邊圍觀的院委會成員以及百餘名醫師們,這時一個個是看得目瞪口呆,江源這半月之前,都不過是地階巔峯境,但這一失蹤回來,竟然就已經突破了天位,甚至還能以一己之力迎戰兩名天位加四名地階高手,而且還佔上風,這也太可怕了吧,這隻怕一般天位二品的高手也不可能這麼厲害才是。想到這兒,眾人都是一陣的犯傻。
徐啓柳等幾位天醫師這時也是一陣的發愣,看着那高高在上打得一羣人雞飛狗跳的江源,面面相覷,很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了;原本大傢伙的想法就是,先把江源給弄下來再説,這天醫師的威嚴不容侵犯;但眼前這場景,實在是有些那啥…
至於旁邊的胡光洋這時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的,他當初可是親眼見過自家孫子與江源的那一場比試的,當時江源以一些詭異的動作堪堪地能夠跟自家孫子打成一個平手;而且靠一些無恥陰招才能取勝。
但眼前,這一個人愣是打得兩個天位、四個地階高手毫無辦法,這讓他差點研究碎了一地。
倒是那位孟天風長老,這時看着站在大鼎上的江源,那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之色。
看着眼前的場景,徐啓柳院長這嘆了口氣,她也看出了,要想這樣拿下江源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似乎再強行拿下江源也不合適了。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
這正要對着一旁,唯一看得眉開眼笑的羅天明老醫師言語,突然卻是聽得江源那邊一聲大喝;這順眼看去,卻只見得江源這時似乎玩了一招托馬斯大回旋之類的招數,卻是將六人齊齊地踢飛了出來。
那兩位外院先生還好,揮手擋住了,只是連連地被震退了五、六步;而那剩下的四個地階高手,卻是沒有這樣的實力了,這時正齊齊地飛在空中,朝着周圍的人羣撞了過去。
還好這在場圍觀的都是醫師以上級別的天醫院成員,個個自身內氣修為都還不差,這伸手之間,便將幾位外院高手給接了下來。
震飛了這幾個人的江源,在半空中一個輕輕地迴旋,然後變成了一屁股坐在了這大鼎之上,然後嘆了口氣,伸手撐着自家的下巴,看着眼前一羣張大了嘴巴合不攏的人們,無奈地搖頭看向徐啓柳道:“院長…別打了吧?咱們自家人打起來傷和氣…”
“自家人傷和氣?”徐啓柳還沒説話,旁邊的朱世陽天醫師同志,聽得這話差點就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剛踹自己一臉的時候,怎麼就沒見這廝説會傷和氣?
眼見得朱世陽這臉色血紅地,就要暴走了,徐啓柳趕緊對着旁邊兩個一臉無語,明顯也不太願意繼續打的兩位先生,沉聲道:“好了,住手!”
聽得徐啓柳這話,兩位先生這是大大地鬆了口氣,趕緊退後,生怕又要出還沒打下手的話,那就麻煩了;自己兩個天位帶了四個地階的手下,打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結果還被打成這樣子;這要是再上的話,估摸至少得再叫兩個天位一起上才行。
兩個天位打一個小年輕,兩位先生自覺自家的臉面已經丟得夠大的了,這要是再加上兩個,那以後天醫外院還有什麼臉面出來混?
“住手?怎麼能夠住手?”聽得徐啓柳的話,朱世陽這時卻是爆發了,鼓着血紅的眼睛盯着徐啓柳大聲喝道:“難道咱們就任由他肆意妄為?!”
“哎哎哎…姓朱的,你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誰肆意妄為了?是你要搶我的東西,我不同意就叫肆意妄為?我呸…”江源這坐在大鼎之上,一口口水吐到朱世陽腳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