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拖着一柄長刀,如同一抹夜風一般地衝到了菲尼伯爵面前,也不多言語,在菲尼伯爵驚愕的目光中,一刀劈了過去。
感覺着這一刀瞬間地到了眼前,菲尼伯爵蒼白的臉孔之上瞬間冒出了一股潮紅,立馬飄身而退。
“嘶…”看着左肩處被劃出的一道深深血痕,菲尼伯爵倒吸了口氣涼氣,手一抖,手中便了一柄兩尺長的短刃,感覺了一下江源的氣息,不由地驚聲地看着江源,道:“你真正進階了?”
“當然…”江源也不多話,雖然他不知曉這菲尼伯爵竟然大老遠地追到這裏來狙殺自己是為什麼,但既然對方找上門來了,就無需多話了,直接砍殺了當。
雙眼一眯,江源眼前的視界瞬間再次一片黑白,空明狀態之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面對對面那個一臉淡漠表情,但是卻出刀凌厲之極的年輕人,菲尼伯爵臉上的驚駭之色越來越濃郁;他以前並不是沒有跟華夏的天位高手交過手;但眼前這個江源,似乎確實遠較他以前見過的天位都要強。
特別現在還是在晚上,以他資深伯爵的實力,加上夜晚的加成,竟然被對方打得連連後退,而且還似乎有些支撐不住的感覺;
“怎麼可能?”菲尼伯爵一刀擋開那劈來的長刀,心頭直冒寒,感覺只差毫釐,自己便沒有能夠順利擋住這刀;
想自己自己左肩處的那道血痕,又想起第一次搶奪濟世鼎時,江源還非天位便那般難纏,現在這實力明顯又是大增;這樣下去只怕自己這回還真沒辦法能把對方怎麼樣,説不定還有可能吃虧;
想到這裏,菲尼伯爵一咬牙,為了對方這能夠讓他晉級的血液,他這回也只能再豁出去了;反正就算是燃血。但只要能夠吸取到對方的全身血液,也足以不留任何後患,同時還能保證晉級。
隨着菲尼伯爵驟然地慘白了幾分,同時口中四顆獠牙猛地冒出半寸,那周身處的氣息也隨之暴漲了數分。
處於空明狀態下的江源,清晰地感覺到了菲尼伯爵周身氣息的變化,但卻不為所動,雖説在空明狀態之下,但許多技能都並沒有真正啓用,就算是菲尼伯爵使出了這招燃血。那又如何?
感覺着江源攻勢依然,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使出燃血而有任何的心緒波動,菲尼伯爵怒嘯了一聲,手中的精緻短刀一閃之後,便劈到了江源額頭之前;燃血之後,他的速度起碼增加百分之三十,力量也至少增加百分之二十;這樣的加成足以扳回任何的劣勢。
只是他這一刀劈出去之後,眼見得便要將江源的頭顱一刀劈成兩半,但卻沒有想到江源的身形輕輕地一閃。這一刀下去,竟然劈中的只是一個幻影。
正當他滿心驚駭之時,眼前又是一道銀光閃過;菲尼伯爵心頭大慌,腳下猛地一蹬。快速退去。但卻發現自己似乎依然慢了一步…
感覺着腰間一涼,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傳來。
看着腰間的那個大口子,菲尼伯爵不可思議地看了前邊依然一臉淡漠的江源一臉,他實在是弄不懂了。明明自己已經燃血了,實力至少提高了三成,怎麼這小子竟然好像也瞬間實力再次提升了一般?不但是避開了自己驟然之下的必殺一刀。而且竟然還趁機再次傷到了自己,還將自己傷得如此之重。
可憐的菲尼伯爵,此事卻是不知道,江源這時才算是將“天賦迅疾”完全地施展開來,首先不過是節省能量與他進行一些熱身而已。
江源面容不驚,未見絲毫作勢,再次如同幻影一般朝着菲尼伯爵襲擊而到…
菲尼伯爵忍痛一刀揮去,擋住了江源這一擊,同時再次強行劈出一刀,將江源逼退之後,看着面前明顯還遊刃有餘的江源,這心頭不由地開始打鼓了;只是他依然不相信,不相信就算江源是天位,竟然能如此厲害;他堅信江源持久不了,否則一個剛剛進階天位的人,再怎麼天縱奇才,若是這能如此厲害,那這千餘年來,大戰無數次,血族怎麼還能維持現在的情況?
“呀…”菲尼伯爵大喝一聲,身形再次一閃,開始強行進行反攻,他堅定的相信,只要自己在堅持一段時間,江源這廝一定死定了。
看着菲尼伯爵迅猛揮刀殺來,江源的表情依然是波瀾不驚,只是手微微地一抬,竟然不避不讓,直接一刀迎了上去。
“鐺…”隨着兩刀相擊,江源絲毫不動,但菲尼伯爵卻是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猛地襲來,將他震飛了出去;
這正是“天賦泰山”的加持,有這天賦泰山,江源完全不用擔心菲尼伯爵這等程度的攻擊,除非他擋不住菲尼伯爵的速度,否則只要他能擋住,那麼有“天賦泰山”在,就不用擔心會吃虧。
“怎麼可能?”被震飛的菲尼伯爵在踉蹌落地之後,臉色更加的白了幾分,看着站在那地紋絲不動的江源,這時眼中終於再次地浮現了驚駭之色。
雖説血族並不以力量見長,但菲尼伯爵很清楚自己的力量遠超那些剛剛進階不久的新伯爵,而且在燃血之後,力量至少提高兩成。在這樣自己盡全力的情況之下,就算是那幾個遠古親王也不可能在原地接了這一刀之後,絲毫不動。
菲尼伯爵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看着站在那地紋絲不動的江源,他心頭開始生出了退意;不過此時,他卻是又有些不捨,他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而且甚至還用出了“燃血”這樣的自損技能;這若是就此退去,他怎麼甘心?
但眼前這樣的情況,這小子的實力似乎確實是驚人至極,如果這樣下去,想要取勝那確實是難上加難;但菲尼伯爵確實是不捨得,他總覺得江源這不可能如此厲害,這再怎麼有天賦,也不可能厲害到這種地步才是。
定然是用了什麼如同自己“燃血”一樣的秘法,不,絕對是比自己這個更嚴重的秘法,否則一個新晉的天位,絕對不可能如此厲害;只是不知道這個秘法能夠堅持多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