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着胸口處那五道深深的血痕,江源淡漠的面容之上沒有任何的驚容,只是靜靜地橫刀在胸前,盯着對面那一臉古怪之色的羅伯特侯爵。
羅伯特侯爵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盯着左手指甲之上所沾染着的數滴殷紅的血液,臉色古怪之極,眼中似乎有興奮,也有疑惑,還有好奇。
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湊到了鼻端,輕輕地聞了聞,那臉上瞬間地騰起了一絲垂涎欲滴的神情;只是看了看四周,看着那些都盯着自己的下屬們,稍稍地遲疑了一下。
但也只是稍稍地遲疑了一下,然後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抗拒指尖處那些充滿了奇魅香味兒的誘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湊到那殷紅的嘴唇前,放到口中,緩緩地吸允了一下。
只是這般輕輕地吸允了一下,羅伯特那蒼白的臉龐之上,卻是瞬間地冒出了一縷紅暈,然後驚喜至極地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不遠處,那依然做警戒裝的江源,眼中滿是貪婪和興奮之色。
很不體面地一一小心翼翼地將五個手指吸允完畢,最後還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才看向對面的江源,低低地陰笑道:“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菲尼為什麼願意為了你,付出那般大的代價了小子,乖乖跟我回去,我不殺你!”
回答羅伯特侯爵的,只是一刀,快若驚鴻的一刀。
羅伯特侯爵身形猛地一退,同時手猛地一劈,這才險險地在身前尺餘之地,將江源這一刀給彈開;
“不錯很不錯”看着爆退的江源,羅伯特侯爵冷笑了一聲:“能夠將我逼退,已經足夠你拿出去炫耀了不過,這種程度,想要留下我們。卻是還差了一點”
輕輕地吸了口氣,羅伯特眼中的血光更甚了,看着江源,陰陰笑道:“好了時間不多了,還是你留下吧!”
羅伯特侯爵話音一落,身形一閃,便消逝在了原地,江源下意識的雙手將刀在胸前一橫,然後揮刀斬出;
“鐺”地一聲悶響,江源只覺得雙手猛地一震。然後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腦中一片數據開始地閃過;
作為侯爵級的血族來説,雖説他們最擅長的並不是力量,但在對方全力出擊的時候,江源的力量和身體素質,卻是並不足以與其正面對抗。
腳尖在地上猛地一點,同時一個迴旋,將那力量卸去,同時將胸口處那憋悶欲吐的感覺強行壓下。綻舌清叱一聲,藉助着那旋身的力量,手中長刀再次朝着身前斬下。
隨着這一聲的清叱,那胸口之處憋悶的感覺也宣泄一空。同時這一刀斬出,那刀鋒之處所挾帶的鋒芒氣息,卻是讓追襲而來的羅伯特侯爵,也目光一凝。不敢輕攫其鋒,閃身避開了一刀。
江源這一刀落在了空處,全身氣息似乎隨着這一刀都泄盡了一般。整個人的感覺微弱無比。
羅伯特侯爵的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再次閃身而動,瞬間地便衝到了江源身前,一爪朝着江源的脖子抓了過去;只要他這一爪抓實了,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美完成了。
旁邊持刀戒備的菲特伯爵等人,這時也都跟着鬆了口氣,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看來大家可以儘快啓程,離開這裏了。
不過,事情往往都是出乎意料的,而且樂極生悲這樣的事情,也是經常常見的
“啊”這暴起的一聲慘嚎聲,讓所有人都是心頭猛地一緊;不論是場中的血族們,還是遠在天醫院指揮作戰室內的醫師們,都為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心頭一緊。
只是這天醫院內的諸人,不知是何情況,但在場的血族眾人卻是看得真切,一個個臉色驚駭之極;
“嘀天賦藏鋒完成,能量消耗百分之五,目前九尾第八尾能量蓄積度為百分之七十一”隨着腦海中這到訊息閃過,江源環手抱刀,靜靜地站在那地,彷彿身前那掉落的半截手臂並非是他斬落一般,而這手臂,彷彿也只是一個普通對手的手臂,而不是一個強大的血族侯爵的手臂。
“你你”羅伯特侯爵慘白的臉龐之上,雙眼血紅,死死地盯着江源,抓緊了自己那被砍斷的右手的斷端,紛身都在輕輕地顫動着,全身上下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氣息。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瞧着江源那一臉平淡的表情,又看着地上那隻斷落的手臂,羅伯特侯爵終於嘶聲怒嚎了一聲:“給我殺了他,再帶回去!”
聽得羅伯特侯爵的命令,旁邊的菲特伯爵等人,這時雖然有些膽戰心驚的,但卻是也不敢怠慢,齊齊怒喝了一聲,三人揮動着兵刃朝着江源撲了過來;
菲特和伊芙這對伯爵,手中的刺劍神出鬼沒,兩人刁鑽的一劍朝着江源兩側的肋部刺了過來;而那位棕發的中年伯爵,雙手一抖,一對尺餘長的手刺便閃現在了江源面門之前。
對於江源,三人並不畏懼,能夠進階為血族伯爵的存在,不論哪一個都是經驗豐富、戰力奇強之輩;就算是首先菲特被江源輕傷,也不過是一時不備加上手中沒有傢伙才吃了這個虧;而方才江源一刀竟然斬落了羅伯特侯爵的手臂,確實是有些嚇人,但方才也不過是江源示敵以弱,偷襲成分居多;雖説那一刀確實是挺嚇人的;但三對一,幾人自認只要小心些,不再上那樣的當,幹掉眼前這小子,應該還不是太難的事情。
“鐺、鐺”在空明狀態之下,這四周來襲的刀劍,都在江源的腦海之中迅速的浮現,只不過是短短一瞬間,江源便做出了反應,抬手揮刀劈退了正面的兩柄手刺,同時腳下輕輕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是毫釐不差的避開了兩側刺來的兩枚刺劍;同時還一刀劈向右側那枚刺劍,身子一側,左腳還一腳踢向左側伊芙伯爵的手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