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回事?怎麼又開院委會?難道非洲那邊又出什麼事了嗎?”
朱世陽一邊走,一邊對着旁邊的寧漢民天醫師皺眉問道:“江源那小子就這麼能鬧騰?”
寧漢民這時也輕輕搖頭,然後笑道:“不知道…不過很有可能,否則這沒事又開院委會作甚?”
兩人不緊不慢地朝着前邊走着,這時便又見得廖龍根大步地從前邊過來,朱世陽這忙不迭地叫了一聲道:“老廖…這回又是什麼事?”
“江文波回來了…”廖龍根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又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朱世陽和寧漢民兩人面面相覷。
“江文波是誰?”寧漢民愣愣地看着朱世陽道。
“江文波…”朱世陽這時也是一臉疑惑,但也只是一瞬間之後,這臉色便是猛地一變。
“嗯?這江文波是誰?”見得朱世陽一副想起這人是誰的模樣,寧漢民這趕緊問道。
“…”朱世陽的臉色有些難看,稍稍地遲疑了一下之後,便沉聲地道:“那個人的弟子…”
“那個人的弟子?”寧漢民一愣之後,這臉色也是一變,失聲低呼道:“他還活着?怎麼可能?那…那位…”
朱世陽緩緩地搖了搖頭,點頭道:“只怕那位…”
説罷,輕輕地看了寧漢民一眼,發現對方眼中此時也充滿着莫名的驚疑和擔憂之色;這看了看四周,輕輕地吐了口氣,低聲地道:“有麻煩…”
寧漢民的神色有些複雜,點了點頭,道:“當年…當年的事,誰都説不清…”
“哼…確實是,而且此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朱世陽眼中異光忽閃,緩聲地道。
“但…他這麼久沒有出現。已經過了二十多年,才重新出現,只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寧漢民的目光也輕輕閃動,兩條眉毛早已經擰緊,輕輕地搖頭道。
朱世陽輕哼了一聲,道:“不管怎麼樣,此事當年那是那羣老傢伙主張的…而且現在我們是天醫師,他就算是…又能如何?”
寧漢民擰了擰眉毛,最後卻是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言語。
兩人腳下的腳步加快了數步。不過等他們兩人走進小會議室的時候,其餘人早已經到齊,而此時天醫院小會議室中,徐啓柳等其餘三位天醫師赫然在座。
而在他們的對面,此時赫然坐着一個面容清雅的中年人,兩人仔細瞧得兩眼,這心頭都是微微一驚,他們依然記得當年這個俊俏的中年人,雖説二十多年過去了。但對方的模樣還是大致未變。
“江醫士…歡迎回來!”徐啓柳此時正微笑着對着坐在對面的清俊中年人道,見得兩人進來,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坐下。
看着走進來的兩人。這位江醫士的嘴角輕輕地翹了翹,臉上也冒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看着對面一臉笑容的徐啓柳,緩聲道:“呵呵…徐醫師。好久不見了”
“江醫士…你老師呢?他…他還好嗎?這多年…你們到底去哪裏了?”向來淡定徐啓柳,此時也有些難以淡定了,看着對面的清俊男子。道。
隨着徐啓柳的言語,旁邊的幾位天醫師這時都明顯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看着對面的中年人。
看着眾人的模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託各位福,老師身體康健!”
“啊…真的麼?那實在是太好了…”
眾人的表情各異,有些人高興,有些人興奮,有些人緊張,有些人擔憂…但徐啓柳倒是真心的高興,道:“你和你老師這些年都在那裏?怎麼不回來?還有,你老師怎麼不回來?”
“回來?”中年人清俊的臉孔之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輕地掃視了一下眼前的諸位天醫師,然後緩聲地道:“我和老師當年若是回來了,估摸很多人會睡不着吧!”
“什麼意思?”看着對面中年人臉上露出的這絲嘲諷之意,徐啓柳臉上的笑容,悄然凝固,沉聲地道:“江文波…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江文波的臉上依然波瀾不驚,眼睛微微地眯了眯,看了看徐啓柳,然後又一一看了看眼前的其餘四位天醫師,看着對方不少人在佯裝鎮定,不由地冷笑了起來,道:“徐啓柳醫師你真不知道?”
看着江文波臉上的有些森冷的目光,徐啓柳的眼睛也忍不住眯了眯,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徐醫師不知道…你們呢?”江文波的嘴角再次地閃過了一絲古怪的笑容,看着眾人,道。
“江文波…休得放肆,在你們面前的都是我天醫院天醫師,你是在向我們質問什麼嗎?”看着對方眼中那森冷的目光,以及古怪的笑容,朱世陽怒聲道:“就算是你們針對院裏有意見,也得是你老師來説…你老師在哪裏?讓他回來見我們!身為我天醫院成員,執行任務竟然在外數十年不歸來,難道視我院院規如無物嗎?”
“呵…”江文波冷冷一笑道:“朱醫師好大的威風啊…”
“江文波!”這時,一旁的徐啓柳,盯着江文波沉聲出聲,道:“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和你老師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不回來?就算是有什麼事情,當時的院委會,以及還有我們這麼多醫師在,難道還解決不了嗎?”
“解決?當然能解決!”江文波兩道劍眉輕輕地挑動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諸人,哼聲冷笑道:“但我們若是回來,被解決的應該是我們吧!”
“什麼意思?”徐啓柳的雙眉,這時也是一豎,看着江文波,沉聲問道:“當年之事,我們都知曉…難道其中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江文波輕哼了一聲,然後端起身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之後,才抬眼看着眼前的徐啓柳,道:“你難道真不知道?”
“不知道!”徐啓柳死死地盯着江文波,篤定地搖頭道。
“好吧…那我就説説,我們當時碰到了什麼…”
此時,在天醫院會議室外邊,跟隨江文波進來的兩個年輕人,正在一位三十來歲的醫士陪同之下,在天醫院內四處參觀。
天醫院不時經過的年輕醫士們,這時看着這兩個掛着臨時通行證的年輕人,眼中也都是好奇之色;天醫院這幾年,除了那位江部長帶了幾個外人進來之外,院裏已經是許久沒有出現過陌生的面孔了,倒是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什麼來歷。
不過,各位年輕的醫士們,除了有些驚訝於對方兩人非同一般的俊朗氣質之外,倒是並沒有什麼太在意,而且還隱隱有些輕視的模樣;
身為華夏最為頂層的天醫院成員,雖然他們大多這是實習醫士,甚或是見習醫士;但對於這外邊來的同齡人,向來有種自我高高在上的感覺。
因為在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説,他們確實是站在其他人同齡人無法企及的高度;而且這來院裏參觀的,多數都是一些與天醫院交好的某些世家子弟;對於他們來説,這些世家子弟完全是不需要他們有太多重視的;
因為從來只有外邊的人,來求天醫院的…只要他們過幾年成了正式的醫士,就算是對面各大世家的長輩和高層,甚至家主之類的,都是需要對方客客氣氣對待的。
而這樣和他們差不多同年的世家子弟們,卻是跟他們身份差的太多了;雖説眼前這兩個傢伙,不太像是往常那些沒怎麼見過世面土包子世家子弟,但也不值得大家去注意。
當然,有些個有些背景的年輕醫士們,看着眼前這兩個高大俊朗,氣氣度非凡,而且眼中沒有任何敬畏之意的傢伙,卻是很有些不爽。
“張哥…這兩個傢伙是誰啊?怎麼跑到我們裏邊來了?”廖陽廖大公子這時剛好路過,看着兩個東張西望的傢伙,這不由地緩步走了過去,對着那領着兩人的醫士,很是有些不屑和隨意地問道。
“哦…廖陽啊…”這位醫士聽得廖陽的問話,這便是笑了起來,道:“這兩位是…那個江醫士的弟子…江醫士回來了,廖總讓我帶他們在院裏隨意看看…”
“江醫士?”廖陽一愣,看着這位醫士,道:“江源?他回來了?”
“額…不是江部長…”這位醫士趕緊笑着搖頭道:“是另外一位…那位江醫士好像在外邊很久了,剛剛回來…廖總帶着他去見院長了…”
“外邊很久了?”廖陽有些疑惑地伸手撓了撓鼻子,然後看向站在這位醫士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道:“嘿…小子,你們老師叫什麼名字?”
兩個年輕人聽得廖陽這話,看着廖陽那有些輕浮的表情,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冷笑,其中一個便淡聲地道:“我老師的名字,也是你能問的?”
聽得這話,廖陽卻是怒了,他在天醫院也算是橫着走的角色,眼前這兩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土包子,竟然敢這般對他?這幾年,唯一一個讓他吃虧的還只有那位,這兩個算什麼玩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