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宗山門前的鬧劇在角麟張嘴間就了結了,這場過程之中一直沒有動手的天雲宗山門守衞弟子。
這兩名弟子從頭看到尾,那小心肝一直在哆嗦,在最後時刻那兇獸竟然對他們咧嘴一笑,嚇的他們膽魂皆冒,險些站立不穩。
在最後那兇獸説了一句你們沒有出手逃過一命的話語就走了,不過這一走他們的心不緊沒有放下,反而還驟然一緊,心中已經要哭出來了。
那兇獸走不是離開天雲宗,而是直接走進天雲宗裏面去,這強闖山門他們這守門的弟子能沒有責任嗎?
一旦怪罪下來他們就是不死也要脱層皮,只是讓他們去阻攔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特別是那兇獸還馱着一名男子,那人可是一直沒有出手,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一頭坐騎兇獸都可以瞬殺門中精英弟子,那能坐在其背後的男子又豈是簡單之輩?想想他們就心顫,他們現在已經在考慮這要不要逃出宗門了。
在天雲宗待客大廳之中,天雲宗宗主雲無常仍然在與一名年輕男子在談論着什麼,時不時傳出一聲聲爽朗的笑聲,顯然心情極為極為暢快。
只是不知當他知道此時竟然有人擅自闖入其宗門,甚至還吞噬其門下精英弟子時,還能不能笑出聲來。
在場中所有人都帶着笑意,而此時就有一人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他就是天雲宗執法長老。
在剛才他剛接收到門下弟子傳來的消息,同時他也感應到了他陳姓徒弟身殞的情況,這讓他心底殺機浮盈,竟然有人敢在他天雲宗撒野。
他掃了周圍眾人一眼,知道這次洽談的重要性,沒有打擾只是跟他身旁的一名長老傳音,便悄然告退。
他要去看看到底是誰竟敢擅闖天雲宗,看來天雲宗沉寂許久有人忘了天雲宗的歷史了。
葉楚在呼吸吐納着到了他這種地步,根本就不用特地去修行,因為他修煉的功法早已深入靈魂深處,呼吸行走間都有天地元力湧動,都是在修行。
他們所注重的是自身所學的術法,是大道的玄妙,是心境元靈的境界,元靈之力反而是次要的,當然不是説就不重要,只是相對而言罷了。
所以葉楚此時雖在閉目吐納,主要的還是在思索體悟自身,當然也留有一份心神留意外界事情,警惕之心不可無。
對於角麟的所作所為,他也知道不過他並沒有理會,冒犯者殺了就是,至於傳送陣他是必得之物,先前好意前來拜訪不領情就來硬的,這並無不妥。
原本葉楚是可以直接掃描天雲宗弟子的記憶,直接過去就行了,不過葉楚如今對於天道眼有些忌憚,擔憂其進化速度過快並沒有使用。
所以一進來天雲宗角麟就施展神威打聽傳送陣所在,所謂的神威自然自然是兇威,自然而然的就驚擾了一羣天雲宗弟子。
在角麟本命火焰下烤熟了幾人當眾吃了之後,敢跳出來阻攔角麟的就沒有了,不過他們都走周圍跟着,在盯着角麟要看他進來做什麼。
天雲宗傳送陣在天雲宗雲霧廣場之上,原來是接待進出傳送陣之人的,不過隨着超級仙域降臨,傳送陣失效就荒涼起來,平日間人煙稀少。
此時聽聞有強者擅闖天雲宗就是為了天雲宗的傳送陣,不少人都暗自吃驚,莫非這人不知道現在傳送陣不能使用?還是他能重新激活傳送陣?
不管如何這一人一獸天雲宗弟子打不贏,但又不能不理會所以都跟着去雲霧廣場,遠遠看去排場頗為巨大。
天雲宗執法長老在問了書數個門中弟子之後,得知了詳情氣得他簡直肺都要炸了,一個擅闖宗門之人,不僅沒有將之打殺,反而讓其在門中如入無人之境。
這事情傳出去天雲宗千萬年的清譽往哪裏擱?在藍武仙城之中還如何抬頭?只怕以後都要淪為藍武仙城的笑談!
所以這為執法長老鬚髮張揚,衣袍獵獵作響,身在虛空之中臉色都有些潮紅,宛如一個仙風道骨的得道仙人,但實際上這都是他憤怒熱血直衝腦門之後的結果。
執法長老怒喝一聲疾衝向門中雲霧廣場而去,在遠遠的就能見到一羣天雲宗弟子浩蕩而走,在弟子中間有一人一獸在悠哉邁步,十分寫意沒有在他人地盤的樣子。
一眼望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天雲宗來了什麼大人物在巡視,排場之大,就是他身為執法長老在門中行走時都沒有這麼大。
“賊子好膽,竟然敢擅闖我天雲宗,還殘忍殺害我天雲宗弟子,找死!”
執法長老露爆喝一聲,聲音宛如有十萬天雷在炸響,在虛空之中隆隆而去簡直要將人震成元靈震散,讓其變成白痴!
他身為魔仙中期的修為毫無保留釋放放出來,宛如一座太古山嶽從虛空中出現,狠狠壓向那狂妄的一人一獸。
在下一瞬在一人一獸面前出現一鬚髮皆白的老者,身穿淡青衣袍其上繡有流雲花紋,閃爍淡淡光輝,一看就比普通弟子的衣袍要華麗多了,顯示其身份不低。
“是執法長老!”
“是長老來了,這殺死王師兄的賊子死定了,竟然殺害我天雲宗弟子,實在該殺!”
“長老這賊子目中無人,一定要教訓他們。”
“長老一定要為王師兄與餘師兄他們報仇!”
一見來者是執法長老,諸多天雲宗弟子精神一震,紛紛出口指責葉楚的狂妄與角麟的兇殘。
同時他們手中在擦拳磨掌,元靈閃閃似乎在準備出手,進步也在逼近那一人一獸,要隨着長老一同出手,全然忘卻了自己剛才是如何沉默。
“好啊,竟然敢殺我天雲宗如此多精英,今日不管你是誰都要留在我天雲宗。”
執法長老聽到眾弟子七嘴八舌的話語,才知道竟然被這賊子殺害了將近二十人,其中更有他親傳弟子王姓煉丹師,心中怒火極盛語氣冰冷道。
執法長老説話間,眼睛一直盯着葉楚,他知道這人才是正主是實力最強之人,然而對於他的話語這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更別説説話了,
“小子,你擋了角爺的路了。”
正當執法長老怒火將要爆發之際,那名男子身下的兇獸開口了,那口氣讓執法長老已經到了極限的怒火,再次突破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簡直要將他的心肺都炸了。
小子?執法長老活了八千年,近幾千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這將其怒火徹底點燃,冷喝道:
“一頭畜生也敢大放厥詞,看老夫如何將你這鱗甲畜生削成**!”
執法長老説着手中已經拿出一口火紅長劍,散發出驚人的波動,隔得老遠就能聽到劍身發出的劍鳴聲,簡直要將人的耳膜刺破。
執法長老還沒有動用元靈之力,火紅長劍就已經爆發出鋒鋭的劍芒,刺穿虛空就連地面都洞穿出幾道劍洞,當他動用元靈之力時,威能更勝了。
“流雲破天!”
只見赤紅的劍芒在呼嘯,有億萬縷簡直擠壓滿了半邊虛空,隨着執法長老的低喝聲,億萬縷劍芒化為億萬口赤紅長劍,宛若流水又如流水,綿綿不絕襲殺向那囂張的兇獸。
“流火邪劍,這是我天雲宗排名前三的神兵,有不可想象之威能,可焚山煮海,別説前三若是我有生之年能得到一口排名前十的神兵就知足了。”
“看,長老還沒有動用元靈之力,流火邪劍自主散發的劍芒就足以讓我等慎重以對,難以想象若是爆發這神兵所有威能又是何等的壯觀。”
“《流雲破天》這是我天雲宗大魔仙秘法,我記得長老是魔仙大能,就沒有想到長老已經可以施展傳説之中的秘法,這賊子死定了。”
“可不是,執法長老是我天雲宗劍道天賦最高之人,據傳此生有望大魔仙,這一人一獸死定了,敢擅闖我天雲宗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周圍原本在逼近的眾多弟子見他們了的執法長老動用了真本事,倆忙後退生怕受到波及,強者間的戰鬥可不是開玩笑的。
接着他們看到那億萬道恐怖的赤紅劍芒殺到那一人一獸近前,那裏的虛空都劇烈的波動起來,藴含着恐怖之力要滅殺那一人一獸。
不過那名男子依舊在閉目,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是抵禦的動作都沒有,而那頭兇猛的兇獸此時直直盯着那劍芒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該不會是嚇傻了吧?畢竟這《流雲破天》乃是我天雲宗殺伐力極其強大的術法。”
“我看有可能,執法長老可是足有魔仙之力,加上流火邪劍可以爆發出大魔仙之力,定是被長老英姿懾服。”
“哼,銀槍蠟頭而已,也敢來我天雲宗撒野,死不足惜!”
周圍天雲宗弟子見狀,心頭都閃過這些念頭,認為這一人一獸已經氣數已盡,在《流雲破天》必死無疑,將沒有反抗之力。
就是天雲宗魔仙境界的執法長老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施展出來的劍法他非常清楚其中藴含的威能。
想着那一人一獸即將在他劍招下化為齏粉的一幕,他心頭暢快至極,就在他幻想時驀然聽到聲咆哮,宛如神獸麒麟之吼,緊接着他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吼!”
這一聲咆哮震動整個天雲宗,就連虛空之中的雲朵在這一吼下都崩散開來,周圍數千天雲宗弟子也是感動雙耳短暫失聰,眼前景象直冒星星,元靈都不穩起來。
緊接着他們就恢復了過來,看到的卻是天地清明的一幕,虛空之中沒有那驚人赤紅劍芒,地上也沒有形象之中的血跡,場中只有那一人一獸聳立,似乎連位置都沒有移動過。
“我天雲宗長老呢?”
“賊子你們施展了什麼邪術,將執法長老弄到了那裏去了?”
在周圍的數千弟子抬頭望天又看地,接着又往人羣之中看去,都有沒有發現執法長老的蹤跡,不由出言問道。
角麟眸子瞥了一眼其中叫得最歡的一名弟子,嘴巴蠕動張嘴吐出一道赤紅匹練,準確無誤的盯在那名弟子腳尖前。
那赫然是一口只剩下半截的流火邪劍,穩穩定在那人身前地面,看得周圍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頭皮在發麻,渾身寒毛豎起如墜冰窖,怔怔看着那半截赤紅劍身説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