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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早就看出來王黼此番行為有些詭異,但是他一時也想不出原因,有見他主動邀請自己,立刻答應道:“當然可以,王相請。”
王黼將李奇請到裏屋後,忽然拱手道:“官燕使,孽子莽撞,闖下此等大禍,我真是愧對於你呀。”
大禍?愧對我?哇!想不到你丫竟然虛偽到了這種地步。李奇一抬左手,微微笑道:“王相言重了,我知道此事跟你毫無干係,既然衙內已經道歉了,封行首也不追究了,那就沒事了。”
王黼急道:“官燕使,怎地你一點都不着急呀。”
李奇錯愕道:“我着急什麼?”
王黼道:“難道官燕使忘記了麼,再過半個月就是四國宴了,可是你的手。”
四國宴!李奇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王黼為何會如此憤怒、着急,甚至還低聲下氣的向他們道歉,原來他並非忌憚那李師師,而是擔心的自己的傷勢——不對,那郎中都説了只是皮外傷,為何他還要如此擔憂呢?
李奇眉頭緊鎖,暗自思量王黼的用意,其實他方才也很擔心,但是後來聽那郎中言未傷及筋骨,而且傷口不在關節處,這才放下心來,他相信只要疼痛感消除,那便無礙他做菜了,但是王黼擔憂的似乎不僅僅是他的傷勢。緊張道:“對呀,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王黼忙道:“官燕使也無須擔心,郎中不也説最快十日便能痊癒,若是那樣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李奇鬱悶道:“王相有所不知呀,即便如此,可是我這幾日根本無法練習,萬一到時——不行。我得如實向皇上稟告,希望皇上能換人去參加四國宴。”
“不行。”
王黼忙抬手道:“這萬萬不行。”
“為何不行?”
“這。”
王黼重重嘆了口氣,道:“官燕使,本相就實話跟你説吧,皇上非常看重這次的四國宴,若是讓他知曉是孽子叫人將你打傷,以至於你不能參加四國宴,定會龍顏大怒,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請官燕使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老子明白了,敢情這廝是怕我藉機告御狀呀,若是皇上知道是王宣恩企圖強姦封宜奴在先,又命人打傷我在後,而且他肯定也知道皇上最近因為燕雲的事心情一直不怎麼好,這種種的一切加在一起,天知道皇上會如何懲罰王宣恩,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難怪他會如此擔憂。不過——這倒的確是一個機會呀。
但轉念一想。李奇暗自皺了下眉頭,還是不行,王宣恩不過就是一隻小狐狸,根本不足為慮。這麼做根本無法動搖王黼的根基,反而有可能讓我失去這個立功的機會,md,老子最拿手的就是廚藝。這等於白送的功勞,要是都沒有拿到的話,我豈不虧死了。況且我已經掌握到了他的命門,這麼做反而會打草驚蛇,算了,這次就賣個人情給他,發點小財得了,下次老子再出手時,你丫就死定了,哇哈哈。拿定主意後,他一臉為難道:“可是若是我隱瞞不報,到時萬一輸了的話,皇上肯定會問罪於我呀。”
王黼道:“官燕使廚藝精湛,這點小傷豈會難道你,本相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取勝的。”
拍馬屁不頂用,還是來點實在的吧。李奇嘆了口氣,道:“這。”
王黼不待李奇話出口,便嚷道:“拿上來吧。”
很快,就走進兩個女婢和兩個僕人,兩個女婢手上都端着一個托盤,上面分別放着一些野山參、鹿茸、刺蔘、靈芝等等,樣樣都是珍貴無比呀,這還不止,那僕人手中還提着一個箱子,銀光閃閃,初步估計決不下月五百兩。
哇哇哇!好長的野山參呀!好豐滿的刺蔘啊!嘖嘖,御膳房的都沒有這麼好,看來這廝真是貪了不少好東西啊。李奇目光急閃,説實話他這輩子還從未吃過這好麼的補品,太tm誘惑了。
王黼見李奇那副驚喜的表情,知道他動心了,笑道:“官燕使,這五百兩是作為這次宴會的酬勞,至於這些野山參曾是遼國使節送給本相的,本相一直捨不得吃,如今就送給官燕使養傷吧,另外,我還會派一名郎中到貴府去幫你療傷,假如你身邊缺少郎中的話,這名郎中就送你了。”
作為一個佞臣而言,姦淫擄掠你都可以做,但唯獨有一件事是萬萬不能做,那就是令皇上不開心的事,這是不可饒恕的死罪。王黼自然是非常清楚這一點,不管是為了王宣恩,還是他自己,他都決不允許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況且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當初他募集軍餉的時候,不知道貪了多少錢,九牛一毛而已。
還真下了本錢呀,但是這恐怕還不夠啊。李奇搖頭嘆道:“王相,這禮下官不能要,其實今晚受傷最深的就是封行首,下官建議還是把這些送給封行首吧。”
王黼笑道:“封行首那邊我自當有重謝,這你就收下吧。”
也對哦,你還得用錢去封封宜奴的嘴,賞賜肯定少不了。想到此處,李奇也就放心了,道:“既然王相盛意拳拳,那下官就卻之不恭了。王相請放心,屆時若有人問起,下官就説路滑摔了一跤,關於衙內的事,下官一定會守口如瓶。”
聰明!王黼暗讚一句,笑呵呵道:“這我自然相信官燕使。”
李奇笑道:“哪裏,哪裏,哎喲,天色不早了,若是王相沒有吩咐的話,那下官就先告辭了”
“請。”
李奇剛走到門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暗道,得賺夠本再走,道:“王相,恐怕下官還有一件事須得勞煩你。”
王黼一愣,問道:“何事?”
李奇訕訕道:“其實也沒大多的事。只是我今日本是騎驢來的,但是現在恐怕無法再騎驢了。”
王黼一聽便明白了,暗罵李奇貪心不足,但是誰叫他如今有求於人了。笑呵呵道:“官燕使,不是本相説你,你好歹也是一個四品大員,恁地還騎驢,這可不行,這樣吧,我府裏剛好多了一輛馬車。就送給你吧。”
這王黼還真是沒得説,太懂我了。李奇心裏暗笑,嘴上還謙讓道:“這——這不太好吧。”
“沒事,沒事,不就是一輛馬車麼,多大的事。”
“那下官就多謝王相的美意了。”
李奇心裏樂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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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李奇剛從王府出來,只見一輛馬車停在他面前,車上還坐這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他眉頭一皺,這車伕可不能要。誰知道他是不是王黼派來監視我的。於是便道:“大叔,你把馬車放在這裏就行了,你還是回去吧。”
那車伕為難道:“可是——可是老爺説讓我以後就跟你了。”
就憑你這聲“老爺”,老子還敢要你。李奇笑道:“不必了。我已經找到人了,你回去就跟王相直説便是,他不會怪你的。”
“是。”
那車伕不敢多言,將馬鞭交給馬橋。便離開了。
馬橋拿着那馬鞭,一屁股坐了上去,嘖嘖道:“副帥。你真有本事,這點小傷就撈了這麼多好處,這可是一批好馬呀,快點上來吧,我還沒有坐過馬車了。”
你懂個什麼。李奇輕哼一聲,剛準備上去,忽然又把腿放了下來,問道:“等——等下,你剛才説什麼?你從未坐過馬車?”
馬橋點點頭道:“對呀,這馬車豈非人人能坐的。”
該死的,早知如此,方才就應該先讓那車伕把我送回去,再把他趕回來。李奇輕咳一聲,朝着陳小柱道:“小柱,你坐過麼?”
陳小柱搖了搖頭,他連馬都沒有騎過,何況這馬車了。
李奇又望了眼其餘的人,見都是一些大嬸,心裏十分鬱悶。馬橋不悦道:“副帥,你忒也瞧不起人了,我馬橋雖然沒有坐過馬車,但是憑我的手段,保管不會出事。”
信你我就完了。李奇一翻白眼,忽見旁邊又跑出一輛馬車來,臉上一喜,道:“你自己坐回去吧,記住,可別把我的馬車給弄壞了。”説完他便樂呵呵朝着後面那輛馬車走去。
剛從馬車跳下來的柔惜見李奇自己來了,趕緊道:“大人,我家娘子。”他話還只説到一半,李奇已經爬上去了。
李奇掀開車簾鑽了進去,笑呵呵道:“封行首,你找我呀?”
封宜奴頷首道:“我原以為你手上有傷,不便騎驢,便想送你一程,可是如今看來,我似乎多慮了。”
李奇笑嘻嘻道:“你這是什麼話,太見外了是不——對了,你能不能坐過去點,我不太喜歡別人坐在我枕頭邊上。”
你的枕頭?封宜奴楞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翻了下白眼,但還是坐到邊上去了。李奇道了聲謝,然後毫無素質的躺了下去,吩咐道:“可以走了。”
封宜奴道:“去秦府。”頓了頓,又朝着李奇道:“今晚真是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李奇打着哈欠道:“你千萬別這麼説,説實話,我還得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撈不到這麼多好處,還發現——發現。”
“發現什麼?”封宜奴好奇道。
“發現你原來這麼温柔可愛。”李奇嘿嘿道。
封宜奴臉上微紅,輕哼一聲,道:“你少那這些話來蒙我,你若不願意説就算了。不過——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什麼問題?”
封宜奴羞愧道:“我以前處處與你作對,你為何還要冒着性命危險來救我?”
暴汗!我當時哪裏知道會有這麼危險。李奇忽悠道:“曾經我的一位長輩告訴我,説千萬別當英雄,因為英雄一般死得早,我當時一直對這話保持懷疑態度,正巧今日見到有機會英雄救美,我便想嘗試下當英雄感覺,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邪門,結果發現,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封宜奴見他又在胡言八道,抿唇一笑,道:“不管怎麼説,今日全靠你,我才能全身而退,謝謝你。”
李奇又打了一個哈欠,道:“謝就不必了,以後來我學院教書,多努點力,少要點酬勞就行了。好了,我先睡會,別吵我了。”
封宜奴微微一怔,眼中淚光盈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