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彥説罷,見眾人都低頭偷笑,忽然眉頭一展,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我知道了,這——這是皇上呀。”
高俅呵呵道:“李相真是好眼力。”
李邦彥擺擺手,尷尬的笑道:“太尉,你就別來笑話我了,我就是眼拙才會現在才認出來,真是該死。”
其實真正的如轉乾坤並非如此,旗幟上面的那動作正是宋徽宗這個天賦異稟的皇帝改良後的如轉乾坤,後來這一招也就成為了他的招牌動作,雖然這一招如今很多人都用,但是有些細節還是無法模仿的,這白影上就是按照宋徽宗的原形設計的。
宋徽宗呵呵一笑,朝着高俅道:“愛卿,這是你弄的吧。”
高俅看着李奇道:“這是李奇想的點子。”
宋徽宗望了李奇一眼。李奇忙道:“皇上,這點子雖然是微臣想的,但是全靠太尉幫忙,要不是他對你的招式瞭如指掌,我也沒有辦法做出來。”
宋徽宗點點頭,皺眉道:“你可以直接來找朕呀。”
李奇訕訕道:“皇上,這我要是直接找你,那你非得將我轟出宮去不可。”
宋徽宗臉一板,道:“胡扯,朕豈非那不明事理之人。”這麼裝逼的事,他當然歡喜啊。
高俅笑道:“皇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李奇的確是想找皇上,是微臣阻止了他。因為他先要畫下來,所以需要一個人擺這個姿勢讓他畫,而且還需要將近一個時辰,微臣豈敢這麼做,於是微臣就擅自做主,由微臣代替皇上讓李奇畫,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見諒。”
“原來如此。”宋徽宗歉意一笑。拍了拍高俅的肩膀,感激道:“愛卿何罪之有,朕還得謝謝你才是,真是辛苦你了。”
高俅誠惶誠恐道:“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只要皇上高興,微臣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日。這馬屁拍的老子都快受不來了。李奇立刻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宋徽宗很想誇讚那面旗幟幾句,又略感不好意思,於是只是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喜悦的表情就已經告訴所有人,他很高興。朝着李奇問道:“李奇。這旗子有何意義?”
李奇忙道:“回皇上的話,這旗子上面的圖案就是大宋蹴鞠聯盟的標誌。縱古論今,在歷朝歷代的皇帝當中,皇上你是腳法可謂是無人能比,所以微臣斗膽借用皇上這標誌性招式作為聯盟的標誌,以後凡是大宋蹴鞠聯盟舉行的比賽,都得插上這旗子。”
這記馬屁宋徽宗很受用,他的確是皇帝當中最會蹴鞠的,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用手指了指李奇,彷彿在説,小子,我看好你。
李奇淚眼汪汪的望着宋徽宗。彷彿在説,大哥,賞點地唄,小弟如今正缺地了。
可惜。他懂了,對方卻不懂他。
李奇見宋徽宗如此不懂味,收回目光來。隨口道:“其實微臣的這個構思早就有了,但是並非是為了這蹴鞠聯盟。”
宋徽宗好奇道:“那是為了什麼?”
李奇嘆了口氣道:“其實微臣最先想到的是替我大宋設計一面國旗。哦,這只是微臣胡亂想的,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虛偽。
王黼等人紛紛給李奇投來鄙夷的目光。
“國旗?”
宋徽宗好奇心完全給勾了下來,臉一板道:“你休得胡説,此等佳物,豈是胡亂想的出來的,你快跟朕好好講解下何為國旗?”
李奇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正色道:“微臣以為國家跟人一樣,它不但得有名字,它還得給人一種直觀上的形態,就好比別人看到我,就知道我是李奇,看到太尉,就知道這是高太尉,所以我就想到國旗,簡單來説,國旗就是一個國家的標誌,是象徵着我大宋的一面旗幟。往深處説,它代表我大宋的主權和尊嚴,微臣希望有朝一日,凡我大宋百姓見到這大宋國旗,都會有一種自豪感,自豪自己身為大宋臣民,自豪自己生活在這個偉大的帝國下。”
“國旗。標誌。大宋。好,好。”
宋徽宗這個自大狂越念越興奮,激動的就是一巴掌拍在李奇肩膀上,後者心裏立刻開始畫圈圈咒罵起來。興奮道:“愛卿,那你國旗你可有做出來?快拿來讓朕瞧瞧。”
李奇訕訕道:“皇上,這——這國旗可不好設計,它畢竟代表的是大宋,它上面的圖案最好能夠最直觀的反應出我大宋的歷史傳統和文化色彩,得精雕細琢才行。”
“這倒也是。”宋徽宗略感失望,皺了下眉頭,朝着眾人道:“各位愛卿可有聽清楚李奇方才説的話?”
“微臣聽清楚了。”
“那好。諸位愛卿就幫着朕一起想,誰若做的令朕滿意,那朕重重有賞。”
“微臣遵命。”
眾人心裏對這國旗概念也很是認同。
靠。又開空頭支票?你孃的倒是先把賞賜説出來呀,也好激勵下我,就他們這些人哪會設計呀。李奇心裏老鬱悶了。
其實這並非他靈光一閃,而是早有預謀,他就是想借用這大宋蹴鞠聯盟提出國旗這個概念,這樣就不會讓人懷疑他的用心,而且有樣子在這裏,也更具有説服力。
至於他在這時候提出國旗這個概念,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與金國的領土紛爭,他深知國旗的妙處,是能夠幫助百姓增強主權意識,百姓若是增強了主權意識,那麼他們對領土紛爭就會更加看重,只要國內對金國的反對聲越高,那麼他肩上的壓力就越小。
哐哐哐
忽然,幾聲鑼鼓聲將眾人的心從國旗上面拉回到了蹴鞠大賽上面。
宋徽宗往場內一瞧,呀的一聲,道:“比賽要開始了。”
原來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簡單的開幕儀式已經結束了,除了齊雲社和侍衞馬的選手,其餘的隊伍都去到了看台上觀賞這場揭幕戰,順便也好了解下對手。
這蹴鞠場地可沒有室外足球場那般大。只比室內足球場大了那麼一點,規則倒是差不多,兩邊各豎起一個龍門,大約三米來高,中間一個橢圓形風流眼,直徑約莫半米來長,雙方參加的人數各六人,雖然沒有守門員,但是想要用腳將球射進那風流眼也非易事,非一日之功。誰進球多。就算誰贏。
裁判也只有一位。場邊插着一根長香,香燒完就是上半場結束。
宋徽宗等人已經全部坐了回去,靜待比賽開始。
雙方選手已經各就各位,但是雙方站位可是截然不同。李奇至少也是看了好幾年的英超,也瞧得出這些站位是有講究的,但是具體為什麼這麼站,他可就不清楚了。
開球的是齊雲社,不是從中線開球,而是從底線開球。
這第一腳觸球就立刻引發了一陣譁然聲。原來球剛一發出,齊雲社後場那名背後寫着一個“正”字的選手直接就是一個枴子流星,將球踢向前場。
他自然不是射門,而是傳球。
只見球越過數人頭頂。朝着站在左前場的張一山落去。
侍衞馬身背五號的那名後場選手趕緊搶在張一山身前,不過兩人並非太多的身體接觸,比起後世那肉搏搶位,真是有着天壤之別。
李奇不禁感慨道。到底是這一個文人的時代啊,踢個球都這麼文雅。
待球快要落下時,張一山忽然往後一撤。
侍衞馬那名後場球員萬萬沒有想到會如此輕易就奪得球權。心中一喜,一個胸部停球,但是由於傳球的距離過遠,他又走了下神,球停的不是很好,彈得比較遠。
忽然,一隻腳橫插上來,一勾,一顛,便穩穩控制住球權。
這人正是張一山。
原來這是早就設計好的戰術,張一山知道長距離傳球很難停好球,所以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待對方大意時,再將球權奪回來,而這個位置已經進入到了他的射門範圍內。
球不着地,張一山將球向後一勾,球過頭頂,順勢轉身來了一個正宗的如轉乾坤,直接射門。
球如流星一般,唰的一下,直接穿破了對方的龍門。
觀眾台上登時掌聲雷動,嘶吼聲,納悶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雖然侍衞馬的球迷不多,但是下注侍衞馬的人也不少呀,見這麼快就被人攻入一球,心裏着急呀,罵孃的心情都有了。
宋徽宗、李邦彥幾人紛紛拍手叫好,他們兩邊都不幫,精彩就行。
操!這麼快?
李奇倏然起身,張大嘴巴,眨了幾下眼睛,又轉頭瞧了眼高俅,彷彿在問,五球半真的夠了麼?
高俅臉上一片茫然,對於自己的親自開的盤口也產生了一絲疑惑。
狗日的。不會是踢假球吧。李奇忽然瞧見親自帶隊的胡攸坐在場邊垂首頓足,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知道這應該不是假球,又見胡攸氣的直蹦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立刻引起了宋徽宗等人的注意,紛紛用一種驚訝的目光望着他,你到底是站在那邊的?
操!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漢奸。李奇訕訕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説完他就趕緊坐了回去,十指交叉相握,心想,看來輸是輸定了,但要是輸的太難看,老子臉上也無光呀,説不定還會讓他們這幾個無良大叔笑話,得想個辦法才行。
場上齊雲社的選手並沒有歡呼或者慶祝,而是非常淡漠,彷彿這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中。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隊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而侍衞馬的選手則是各個一臉鬱悶,嘴裏碎碎念,他們罵的不是對方,也不是自己,而是將他們安排在揭幕戰對陣齊雲社的那個混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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