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棵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眾人見到封宜奴和蔡京走在一塊,心中不免感到惋惜。
老不死的也來湊熱鬧,還當着封宜奴的面淫濕?真是人神共憤啊。李奇心裏強烈的鄙視,嘴上卻故作驚訝道:“太師,你怎地也來了?”
他這一出聲,眾人登時從封宜奴的美貌中醒悟過來,行禮道:“小人(侄兒)參見(見過)太師(蔡伯伯)。”
“免禮,免禮,在這裏各位無須多禮。”
蔡京擺擺手,來到一樓,朝着李奇笑道:“自從你這射鵰英雄傳出來以後,老夫可是每隔五天都來一趟,一次也沒有落下過,實在寫的是太精彩了。”
“太師過獎了。”
李奇微微拱手,又朝着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不會也是為了這射鵰英雄傳而來的吧。”
封宜奴輕輕搖頭,道:“是太師邀我前來的。”
蔡京點點頭道:“不錯,封宜奴的確是老夫邀她來的,不過這都怪你呀。”
李奇一愣,疑惑道:“太師何出此言?”
蔡京呵呵一笑,道:“今日一大清早,老夫就趕來醉仙居,欲看最新出來的內容,可是看到一半,老夫被那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給吸引住了,其實杜牧的這首詩老夫也是喜歡的緊,當時老夫便想找你來問問,可是老夫知道你現在有很多事要打理,故此就沒有去打擾你,老夫又想起封娘子也有份參與,就派人邀她前來,詢問她可曾嘗過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可是,封娘子告訴老夫,她也沒有嘗過,幸虧你來了。正好能讓老夫一飽口福。”
日。故事裏面的東西怎能相信呀!李奇面露為難之色,道:“太師你真的想嘗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蔡京肯定的點點頭道:“莫不是不行?”
又有人嚷道:“我們先想嚐嚐啊。”
洪天九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起鬨道:“就是,就是,大哥,你就別藏着了,快露一手讓我等開開眼界啊。”
封宜奴微微笑道:“其實我也想嚐嚐鮮。”
李奇鬱悶道:“可這只是故事裏面的菜式啊。”
蔡京擺擺手道:“要説什麼降龍十八掌,落英神劍掌,老夫倒以為這肯定是你杜撰出來的,天下若有此功夫。那還得了,老夫也不可能沒有聽説過,可是你身為廚師,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你的故事裏面杜撰幾道菜出來,這到哪裏都説不通啊。”
眾人一聽,都覺得非常有道理,頻頻點頭,與此同時,呼聲也是越來越高了。
暴汗!要這故事真是我寫的。我當然不會去杜撰菜式,可問題是——是我tm也是抄來的呀,金爺爺蒙你們的了。我勒個去,看來一味的追求原著還是不行的啊。尼瑪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了,我還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李奇鬱悶的望着蔡京,卻不知道如何説是好。
其實他當初看射鵰英雄傳的時候,就曾學着故事裏面做法的做過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但是做出的來的菜式與故事裏面描寫的完全就是兩回事,味道暫且就不説了,反正在他看來最多也就是跟什麼火腿釀豆腐差不多。最令人失望的就是意境實在是差太多了,完全感受不到二十四橋明月夜與這道菜有何聯繫,而且看上去真是一點也不好看,不要説拿給別人吃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倒足了胃口。
當然,那時候他的廚藝也還沒有到達頂峯。
如今好了,他在這故事上冠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若是説不會做,那給人的感覺也太假了,你一個金刀廚王寫個故事,都還得杜撰菜式,這未免忒也丟人了,但這還不算什麼,要是做出來讓人見了,那就更加不得了了,名聲必定會大大受損。
要知道這可是宋朝呀,詩人、詞人一大堆,他們為什麼對這道菜恁地感興趣,無非就是因為這句詩,若是菜不達意,那他們如何願意買賬。
所以,李奇如今也是感到左右為難呀,心裏極度鬱悶,金爺爺,我可算是被你給坑苦了。
蔡京瞥了眼李奇,皺眉道:“這道才不會真是你杜撰出來的吧?”
眾人皆是一愣,滿眼期盼的望着李奇,在他們心中,李奇的廚藝已經達到了化境,可以説是無所不能。
李奇訕訕一笑,掃視眾人一眼,見他們個個都滿懷希望的望着自己,暗叫一聲苦,也罷,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還不如拼一拼,那時候我還未出師,可能還無法駕馭這道菜,現在以我的廚藝大有長進,以我現在的能力,應該能做出這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來。他一咬牙,打腫臉充胖子道:“哪能呀,既然是我寫的,我自然會做。”
眾人一聽,登時個個都是興奮不已。
蔡京哈哈一笑,滿意道:“老夫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老夫失望的。”
這話還是等做出來再説吧。李奇訕訕一笑,不敢接這話。
蔡京又道:“那你就快去做吧,老夫就在這等着。”
“呃。”李奇訕訕一笑,使出緩兵之計道:“是這樣的,故事裏面我只是用了幾句話簡單的描寫,其實這道菜工序是很複雜的,恐怕還得準備一些材料,初步估計要等到明天各位才能嚐到這道菜。”
“還要等到明天去?”
李奇點頭道:“嗯。因為我現在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蔡京面露失望之色,但也沒有強求,點頭道:“不錯,好事多磨嗎,老夫就再等一日,明日再來。”
其餘人見蔡京都這麼説了,自然也不敢多説什麼。
可是還未等李奇鬆一口氣,又聽得門外有人叫道:“李奇,李奇——咳咳咳。”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高衙內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哥哥(衙內)。”
洪天九和陸千面色一驚,急忙上前扶着高衙內。
柴聰納悶道:“衙內,你不是上茅廁去了嗎。怎地上成這模樣了,莫不是別人偷襲呢?”
“柴聰,你胡説甚麼?本青天是去練降龍十八掌了。咳咳咳。”
洪天九驚道:“哥哥莫不是給自己的內力所傷?”
暴汗!內力所傷?你們兩個也太入戲了吧。李奇嘴角扯動了幾下,但是心裏也疑惑不已,他方才的確是打了高衙內一掌,但是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暗道,難道他是在故意演戲?
高衙內哽咽道:“小九,要真如你所言,那哥哥可就開心死了。可惜不是。”他説着忽然手往李奇身上一指,道:“李奇,這都怪你。”
“怪我?”
“不錯,都怪你沒有把那畜生調教好。”
“什麼畜生?”
“就是你的坐騎啊。”
李奇越聽越糊塗了,納悶道:“這跟我的坐騎有什麼關係?”
高衙內鬱悶道:“你還説了,方才我就想借你坐騎來練習下你剛教我的飛龍在天,可是我剛一掌擊下去,那畜生就立馬還了我兩掌,哎喲。疼死我了。”
眾人一聽,皆是忍俊不禁,若非忌憚高衙內的實力,估計早就笑出來了。
李奇面色一緊。忙問道:“我那坐騎沒事吧?”
“哈哈。”
蔡京一聽這話,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了。
“咦?蔡伯伯你也在呀。噝,封娘子。”
高衙內倏然直起腰板來。推開陸千和洪天九,朝着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封宜奴微笑道:“今早來的。”
洪天九納悶道:“哥哥。你不疼呢?”
高衙內哼道:“我內力深厚,這點小傷算的了甚麼。”
靠!不虧是淫戒的扛把子,看到美女不僅下半身麻木,就連全身都麻木了,佩服,佩服。李奇一翻白眼,拱手道:“各位慢聊,我先去廚房了。”
除了高衙內以外,其餘人都知道他要去準備二十四橋明月夜,不但沒有再多詢問,反而馬上讓開一條道路來,就連正欲叫住李奇討回公道的高衙內也被洪天九給阻止了。
李奇剛一來到廚房內,吳小六、陳小柱就立刻圍了上來。
吳小六道:“李哥,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也就是豆腐和火腿做的,哪裏需要準備一日啊,嘻嘻,你是不是故意吊他們胃口的。”
啪!
李奇一巴掌拍他頭上,道:“你去拿塊豆腐給我弄二十四個小球來看看。”
吳小六捂着頭,委屈道:“我又不會蘭花拂穴手。”
“蘭花拂穴手?”
李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差點一腳踹過去,哼道:“那只是我編出來的,我也不會什麼蘭花拂穴手啊。你孃的還真以為獨孤九劍可以用來修剪樹枝啊。”説到這裏,他又嘆了口氣,耐心教道:“這豆腐極其軟嫩,要將它做成圓球,殊為不易。”
吳小六大驚道:“難道李哥你以前沒有做過?”
李奇搖搖頭道:“我是説殊為不易,但並不是不可能完成,其實要將豆腐雕刻出二十四個小球,這我還是能夠辦到的,但問題是。”
“是啥?”
李奇笑道:“你們自己做一遍就知道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去忙,不用管我。”
不得不説,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還真的把李奇給難倒了,想了一個上午,依然還是沒有任何頭緒,而且還感覺頭昏腦脹的,他索性吃過午飯就去後院睡了一覺,醒後又來到廚房,東摸摸,西看看,看上去極其無聊。
吳小六等人心感疑惑,但又不敢去打擾他,心裏也感到挺着急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二更天了,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們走的時候都説明日一定會來品嚐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這無疑增加了李奇身上的壓力。
如今廚房裏就剩下了李奇一人,吳小六他們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李奇見暫時沒有什麼事需要它們幫忙,就先叫他們先回去休息了。只見他獨自一人背靠在灶台上,雙目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那塊潔白如玉的豆腐。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李奇,轉頭一看,只見廚房門前站着一位貌如天仙的女子,正是那封宜奴,他驚奇的咦了一聲,道:“封娘子?你——你怎地還沒有走?”
封宜奴走了進來,道:“我原本已經回去了,但是心裏記掛着你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於是就過來瞧瞧你做的怎麼樣。”
李奇苦笑一聲,搖搖頭,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指。
封宜奴順着李奇的手指望去,不覺一愣,吃驚道:“這——這就是二十四橋明月夜?”
但見旁邊的桌上擺放着一整隻活生生大火腿,裏頭嵌着一排密密麻麻的豆腐球,特別是那豆腐球,簡直都侮辱了球的形狀,別説光滑剔透了,整二十個不知所謂,歪瓜裂棗的鳥蛋。
書中黃蓉精心烹製的二十四橋明月夜的形象在封宜奴心中轟然倒塌,心中是又失望,又驚訝,失望自然對這道菜的外觀失望,至於驚訝,則是她不敢相信這麼難看的菜式是出自李奇之手。
李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別誤會,這可不是我做的,是六子做的,結果他自己都沒有胃口吃了。但是説來也諷刺,除了那二十顆明珠跟書中寫的不一樣,其餘的大致相同。”
封宜奴黛眉輕皺道:“不錯,我還記得書中是這麼寫的,‘先把一隻火腿剖開,挖了廿四個圓孔,將豆腐削成廿四個小球分別放入孔內,扎住火腿再蒸,等到蒸熟,火腿的鮮味已全到了豆腐之中,火腿卻棄去不食。’可是,黃蓉若是將這道菜給洪七公吃,洪七公還會吃麼?而且,你為何不自己做?難道你也不會做?這不可能呀,這書可是你寫的。”
拜託,我是被金爺爺坑了好不,真是自作孽啊。李奇訕訕一笑,忽悠道:“你這話也沒有錯,但那畢竟是寫故事呀,追求的是一個意境,而且這故事是以功夫為主,要不然我就寫烹雕廚子傳了。”
封宜奴掩唇噗嗤一笑,道:“那也好啊。”
李奇翻白眼道:“你若想看,還是你自個寫吧。”
封宜奴見李奇一臉鬱悶之色,隨即收起笑意,正色道:“如此説來,這道菜只是你憑空想出來的,你也沒有做過這道菜?”
李奇也沒有瞞她,稍稍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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