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局!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小日本竟然打借種都借本大人頭上來了,真把我當成種馬了呀。md。本大人又不是沒有見過美女,連我宜奴的一根腳趾頭都當不得,也敢拿出來顯擺,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李奇坐在椅子上,大發雷霆,火冒三丈,彷彿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了一般。
你這究竟是為了對方的侮辱,而感到憤怒,還是為了那十名少女長得不滿意而感到憤怒呀?站在一旁的秦檜,抿着嘴,嘴角一個勁的扯動,顎下那縷長鬚微微抖動。
李奇斜眼一瞥,皺眉道:“小秦,你這是甚麼表情,想笑就笑唄,本大人竟然敢説出來,還會怕被人笑話麼。”
反話,肯定是反話。秦檜哪裏敢笑,這不是找死麼,輕咳一聲,道:“大人請勿要動怒,其實——其實這種情況在我大宋很常見。”
李奇哦了一聲,道:“是嗎?”
秦檜點頭道:“據下官聽聞,每年扶桑都會從本國挑選出一批甚至幾批上等女子來我大宋借種。”
李奇聽得驚奇不已,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何呀?”
秦檜道:“原因就正如那滕吉先生所言,扶桑人素來都十分崇拜咱們中原大國,説我大宋人傑地靈,因而覺得自己的人種卑劣,於是就想借我大宋男人的種,去改善他們的人種,這在他們嘴中,也是稱為強國之道。據傳聞,我大宋沿海各州府的一些官吏都曾——都曾與他們有過此交易,而他們只要孩子,待生完,便會女子將會送給對方,當然也有些時候。他們會讓將這女子再送給別人。”
這一番話下來,李奇是目瞪口呆,三觀已然顛倒。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麼?秦檜瞥了眼李奇,輕聲喊道:“大人,大人。”
這日本民族還真是一個奇葩的民族呀,想法咋就這麼令人匪夷所思了?李奇微微一怔,苦笑道:“這還真是奇聞呀,我還以為是我開創一個先例,帶壞了風氣,敢情我只是搭上末班車而已。不過——這種交易也收錢麼?”
秦檜一愣之下。搖頭道:“説實在的,這本是我大宋男人佔的便宜,怎還好意思要錢。”
李奇臉一拉,道:“小秦,你想哪裏去了,我是問對方收錢不?”
秦檜啊了一聲,忍着笑道:“這是他們來求咱們,怎還敢收錢。”
李奇哇了一聲,道:“那這買賣倒是做得啊。上青樓都還得付過夜費,而且內——那啥,還不用負責。”説着他又是嘻嘻一笑,曖昧道:“小秦。你有沒有試過?爽不爽?”
秦檜當即就傻了,他好歹也是進士出身,面對這麼無良的上司,也真是夠難為他了。
李奇見秦檜表情怪異。自知失言,擺擺手道:“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不想説就算了。”
秦檜微微一怔,頷首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下官未曾嘗試過。”
李奇詫異道:“這不該呀,你這麼優秀,品種優良,他們沒有道理會放過呀。”
品種優良?秦檜頂着一頭冷汗道:“下官以前只是一個學正,何足道哉,他們要找也只會找像大人一樣的身懷經世之才的人才。”
李奇臉一黑道:“你這是在我罵我呀。”
“不敢,不敢。”
李奇誘惑道:“你若想試試,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滕吉他們,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秦檜使勁的搖頭道:“大人好意,下官心領了,下官已有妻妾,這豔福還是免了。”
李奇見秦檜臉都紅了,哈哈一笑,也適可而止,輕咳一聲,隨即正色道:“你最近去擬議一份針對與日本貿易的計劃書,務必要將出口日本的貨物給集中起來,只准賣給平氏家族。”
秦檜疑惑道:“請恕下官愚鈍,大人此舉究竟是為何?大人與他們的交情也就一般,為何要對他們這麼慷慨,而且,我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或許還會添加不少煩惱。”
李奇哈哈一笑,道:“連你也以為我是在幫他們?”
秦檜錯愕道:“難道不是麼?”
李奇搖搖頭道:“當然不是,雖然我這人愛行善,但也僅限於我大宋百姓,我的愛心還沒有氾濫到能漂洋過海。”
秦檜皺眉道:“那下官就更加不解了。”
李奇道:“你對扶桑有多少了解?”
秦檜道:“倒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國內的勢力本身就很複雜,平氏家族只是其中一方勢力而已,他們與朝中王公貴族,還有其他武士家族都有矛盾,很難一言道盡。”
李奇呵呵道:“你説的不錯,也許在別人看來,我們是在幫助平氏,但是當我真的把這塊蛋糕扔給了平氏,你説其餘勢力會怎麼想?”
秦檜雙眼猛睜,隔了片刻,才道:“若是如此,其餘家族必定會恐懼,到時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平氏擴張勢力,而這裏面又牽扯到武士與武士家族,貴族與武士家族,局勢將會變得撲朔迷離,弄不好隨時都可能發生內亂。”
李奇冷冷笑道:“我就是想要這種效果,他們越亂越好,倘若他們都擰成一股繩了,那還有我們什麼事,你要記住,對於第三方而言,利益永遠都隱藏在矛盾中,沒有矛盾哪來的利益,漁翁得利就是這意思。我這一塊蛋糕砸下去,他們國內的局勢必定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特別是那些所為的貴族,他們肯定會利用手中的權力壓制平氏家族,而平氏也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自己得來不易的利益,號召武士對抗貴族集團,而其餘武士家族必定會從中作梗,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説不定到時會有很多人來求我們,那時候我們就能遊刃有餘了,將主動權牢牢的抓在手裏了。”
原來如此,這一招還真是狠毒之極。相信任憑對方多麼的精明,都不可能猜到大人扔出的這塊蛋糕其實是帶有劇毒的,到時得意忘形的他們一定會忘記樹大招風的道理,或許還會因此招來殺身之禍,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可是,即便到時若成功挑起了事端,那我大宋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呢?而且與日本的貿易也一定會受到影響。難道——難道大人是想對扶桑出兵?還真有這個可能,大人屢屢提議建造水師,莫不是想向海外擴張啊!秦檜想到此處,後背只覺涼風嗖嗖。但仍不敢妄下斷言,因為在他看來,與其向海外擴張,還不如集中實力向北或者西北西南方向擴張了,而且,如今的大宋哪有這個實力啊!於是又否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試探道:“大人,為了一個小小的島國,付出這麼多努力,值得麼?”
李奇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解釋道:“我大宋變法的目標是要成為一個經濟大國,何謂經濟大國,那可不僅僅是自己豐衣足食,還要能將經濟作為一種戰略手段。滲透到別的國家,最好能夠控制其餘國家的經濟,影響他們的政策,這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經濟大國。”
對啊。扶桑國在經濟上本身就很依賴我大宋,到時平氏家族肯定會利用大人給予他的貨物,擴張的自己的勢力。可這也是在擴張我大宋在扶桑的影響力,最終受益者始終是我們。不過——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正當秦檜疑惑不解的時候,馬橋忽然走了進來,道:“步帥,方才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李奇接過信來一看,笑道:“終於來了。”信一收,轉頭朝秦檜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秦檜,扶桑在我的變法中,佔有至關重要的地位,我不希望中間出現任何紕漏,你一定要親自監察,知道嗎?”
秦檜雙眉一抬,略顯驚訝,隨即趕緊唱喏道:“大人請放心,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奇嗯了一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這裏交給你了。”
“大人慢走。”
從商務局出來後,李奇在那送信人的帶領下,去到了東郊十里開外的一個小湖旁,但見湖畔邊有一個小亭子,亭中坐着一位老者,而他身後還站着三人。
李奇見到那老者,眼中一亮,快步上前,問道:“這位老先生可就是即將去登州上任的宗澤,宗知府?”
這人正是宗澤。
宗澤雖已經知曉對方是誰,但李奇的問的太突兀了,他只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李奇深深一揖,十分恭敬的説道:“晚輩李奇見過宗知府。”
若僅僅是以輩分論,宗澤絕對當得起李奇這一禮,可是要知道李奇是三品大員,比宗澤高了幾個檔次去了,這一禮他如何受得,趕緊上前扶起李奇,道:“不敢當,不敢當,這如何使得,宗澤怎敢受經濟使此等大禮。”
他不同种師道,种師道當初雖然也是閒賦在家,但是名聲在外,而且又是名門世家,朝中很多大臣都得稱呼他一聲種公,自然是坦然受之。
可是宗澤出身寒門,目前為止算是碌碌無為,也沒有名望,可受不起呀。
也許在旁人看來,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李奇心裏明白,面前這位老者絕對有資格受他這一禮,正欲開口,忽聽宗澤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笑聲,“宗伯伯,僅憑你當初助岳飛平叛,這一禮你絕對有資格受得起。”
靠!什麼人,竟然搶我的台詞。李奇抬頭望去,臉上一片釋然,不禁苦笑道:“怎麼又是你。”
ps:月中了,照例求求月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