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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十九章 又見神秘紙條

    北國上京。

    肖存志快馬加鞭的回到了上京,將在東京的經過與完顏宗望述説了一遍,而後跪地請罪道:“小人未能完成任務,辜負了二太子的信任,還請二太子降罪。”

    完顏宗望扶起他們,哈哈一笑,道:“三位無須自責,我本就沒有寄望此次便能得逞,畢竟這件事過去已久,倘若是剛剛發生,那我根本不需要派你們去。都起來吧。”他説着又笑着搖搖頭道:“好一個廚子,要論這嘴上功夫,本王還真是服了,只是不知道你其它的本事如何?”

    肖存志道:“二太子,此人不過逞口舌之輩,不足為慮!”

    完顏宗望擺擺手道:“話可不能這麼説,他的經濟建設可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出的。不過,縱使他再厲害,那又如何,有這麼一個軟弱的皇帝,南朝焉能不滅,哈哈。”

    “報!”

    隨着一聲長長的叫嚷,一人疾步衝了進來,道:“啓稟二太子,完顏將軍在北方附近發現了阿適兒的蹤跡。”

    完顏宗望雙目猛睜,道:“此話當真?”

    “小人不敢欺瞞二太子,完顏將軍還讓小人來傳話給二太子,阿適兒已經是甕中之鱉,讓二太子做好準備。”

    “好好好!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但是。”完顏宗望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屋內踱了幾步,忽然道:“你立刻回去告訴宗翰,讓他先不急着捉拿住阿適兒,想辦法將阿適兒逼到燕山府附近。”

    “啊?”

    完顏宗望笑道:“你就是説,阿適兒就是我們出兵南朝最好的藉口,宗翰他會明白的。快去吧。”

    “是。”

    福州!

    韓世忠坐在屋內,手中拿着一封信函,怔怔出神。

    不一會兒。一位身着紅裙的妙齡少婦從側屋走了出來,見韓世忠一臉愁悶,好奇道:“夫君,你為何發愁。”

    韓世忠微微一怔,轉頭一看,見是妻子梁紅玉,道:“是紅玉呀!你來的正好,快替為夫出出主意。”頓了頓,他又繼續説道:“皇上下旨讓我派些船隊去往杭州等地,幫那些商人運送貨物。”

    梁紅玉聽到這裏。好奇道:“既然是皇上已經下旨,那夫君為何還要猶豫。”

    韓世忠嘆道:“若僅是如此的話,為夫自當遵從皇命,不敢有違。可是,步帥也發來了一封信函。”他説着就將手中信函遞了過去。

    梁紅玉好奇的接過來一瞧,面露驚訝之色,道:“步帥讓你藉着運送貨物唯有,率領福州所有水師去往楚州?”

    韓世忠道:“你再往下面看。”

    梁紅玉又繼續看了起來,不一會兒。她驚呼道:“金國要對我大宋開戰。”

    韓世忠嘆了口氣,道:“這就是讓我為難的地方,如果此消息屬實,那為何皇上親自下旨命我前去。由此可見,這只是步帥的意思,非皇上的意思,步帥乃是三衙統帥。沒有虎符,如果我擅自將部隊調往楚州,那麼就是違抗軍令。論罪當處斬。”

    梁紅玉先是低頭不語,片刻,她忽然道:“既然夫君知道這是違法,那又為何猶豫不決呢?”

    韓世忠道:“步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若聽他的,便是有違軍法,可若我不聽他的,便是辜負了步帥對我一番知遇之恩,真是讓為夫好生為難。”

    梁紅玉道:“既然如此,夫君何不拋開這一切,從大局出發。”

    韓世忠哦了一聲,道:“從大局出發?”

    梁紅玉點頭道:“步帥信中所言若是屬實的話,那麼金國很可能南下,記得夫君曾説過,黃河以北的防禦已經名存實亡,若是金國突然進兵,那麼黃河以北很快就會落於敵人之手,到時直接威脅到東京,倘若夫君去了,最多也只是賠上我們夫婦的性命,可是若是夫君不去,一旦金國真的出兵,那麼我們夫婦便是千古罪人。”

    韓世忠微微一愣,點點頭道:“你説的不錯,我韓老五險些做了這千古罪人。”他説着朝着外面喊道:“來人啊!”

    “將軍有何吩咐。”

    “傳我軍令下去,三日後,水師各部隨我開往楚州。”

    “遵命。”

    登州。

    宗澤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他手中同樣也拿着一封信函,過了好半響,他忽然睜開雙眼,開口道:“來人啊!”

    不一會兒,一人走了進來。

    宗澤道:“吩咐下去,立刻組織船隻停靠在兗州、齊州,隨時待命。”

    “知州大人,這——是為何?”

    “這是命令。”

    “遵命。”

    東京汴梁。

    樊樓。

    “哎呦,經濟使造訪,真是蓬蓽生輝呀!”

    樊樓這才剛剛開門,就迎來一位貴客,正是李奇。樊少白趕緊出門相迎。

    李奇沒好氣道:“得了,得了,這等話聽的我耳朵都起繭了,有必要每次來都説同樣的話麼。”

    樊少白呵呵道:“我這不是沒有經濟使那般口才麼,來來回回也就會這幾句而已。”

    “你少來。”

    李奇輕哼了一聲,隨即小聲道:“方便借一步説話嗎?”

    樊少白一愣,點了下頭,將李奇請到了裏屋內,又將下人全部叫了出去。

    李奇開門見山道:“少白,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再多説什麼廢話了,我此番前來,是來借錢的。”

    “借錢?你——你要借錢?”

    這可是讓樊少白大吃一驚,醉仙居如今有多少錢,他雖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肯定遠遠超過了樊樓。

    “正是。我知道你我都是辦酒樓的,來你這借錢,的確有些不妥,若非情況緊急。我倒也不會上門麻煩你,但是你放心,這筆錢與生意無關,是我自己的事。”

    樊少白皺眉道:“方便告訴我是何事嗎?”

    李奇搖了搖頭。

    樊少白沉吟片刻,道:“借多少?”

    李奇道:“你能借出多少?”

    樊少白道:“經濟使,雖然你幫了我不少忙,但是我爹爹在世的時候,也幫過你們醉仙居,我們兩家可謂是榮辱與共。這做生意借錢週轉,那我能夠理解。但是你説這是你的私事,又不肯將緣由告訴我,那我以為咱們還是公事公辦的好,以免傷及兩家的感情,你以為如何?”

    李奇點點頭道:“合情合理。不管你借多少,兩年之內我一定還清。”説着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道:“這是借據。”

    樊少白見李奇連借據都準備好了,知道他絕非開玩笑的,拿起仔細看了看。驚訝道:“你把醉仙居的股份都抵押給我?”

    李奇笑道:“醉仙居的股份沒你想的那麼值錢。”

    這話都説這份上了,李奇連家業都拿了出來,樊少白自然不好多説什麼,道:“你先等我一會。”

    “請便。”

    “失陪。”

    樊少白説着就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他走了進來,道:“我現在最多也只能拿出五萬貫錢。”

    “多謝。”

    “李奇,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李奇笑道:“沒啥大事。就是一些私人的事,但是我希望能夠對此保密,就連高衙內他們都不能告訴。”

    樊少白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錢我到時會派人送過去的。”

    李奇起身道:“多謝了。”

    從樊樓出來後。馬橋問道:“步帥,接下來去哪裏?”

    李奇道:“周家。秋收馬上來臨,今年秋收遠勝去年,那些糧商一定會再放出一些糧食,正是收購糧食的最好時機,我不能讓這機會白白從我手中溜走。走吧。”

    他説着就上了馬車,由於最近這段日子,他東奔西走,實在是太累了,為了保存體力,他不得不用馬車代步,好保存體力。

    馬橋趕着馬車行了一段路,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前面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請問這位是馬橋馬叔叔麼?”

    李奇掀開車簾一瞧,只見一個小女孩擋住了去路。

    馬橋木訥的點了下頭。

    那小女孩趕緊上前來,將一個紙團遞給馬橋,道:“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馬橋滿心好奇的接過紙團來,正想問那小女孩是誰人讓她送的,可是那小女孩將紙團交給他後,就蹦蹦跳跳的離開的。

    馬橋愣了下,又瞧了李奇。

    李奇道:“打開來看看。”

    馬橋打開紙團來,只見上面只寫着一句話——今日酉時三刻,州橋夜市,喬家幹脯店見。

    沒有人名,沒有原因,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是馬橋卻看的駭然不已,驚道:“這——這不就是——?”

    李奇好奇道:“是甚麼?”

    馬橋道:“步帥,你可還記得那日你被暗殺時,曾有人向我通風報信麼。”

    李奇雙眉一抬,道:“自然記得,若非那人,我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可惜,當時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為?你問這個作甚?”

    馬橋道:“因為這——這紙上的筆跡與當初那紙條上的筆跡是一模一樣!”

    “甚麼?”

    李奇驚叫一聲,道:“你會不會記錯了。”

    馬橋沒好氣道:“我還至於連這個都看錯,由於那晚事出突然,而且險些丟掉性命,所以,我對那紙條上面的字跡是記憶猶新。”

    時隔多日,那位神秘人又再現身,而且還在這緊要的關頭,這讓李奇思緒很亂,要知道,如今任何一個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讓他的全盤計劃失敗。

    馬橋道:“步帥,咱們去不去?”

    李奇沉吟片刻,道:“那人表面上説是送給你的,其實就是有意讓你察覺出他的筆跡,實則是請我前去。去。為何不去,既然他救了我,想必應該不會害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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