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報復了李奇一把的秦夫人,心裏覺得倍兒爽!
“打麻將?”
李清照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她在得知李奇下野的消息後,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李奇竟然坐在這打麻將。
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想不到。
李奇眼眸一轉,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不打麻將,我還能幹些什麼呢。”
秦夫人一愣,立刻明白過來了,她這是李奇在以退為進呀,暗歎一聲,這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果然,李清照微微一怔,還未李奇是在自暴自棄,賭氣打麻將,連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今情勢一片大好,皇上為何突然收回你的兵權?”
“我不知道,興許是怕我累着吧。”李奇聳聳肩,手往裏面一指,道:“聖旨現在就在我兒子手上,清照姐姐若是想看的話,隨便看就是了。”
李清照轉頭一看,只見季紅奴的二嬸抱着李正熙坐在沙發上玩耍,而李正熙手中拿着一道聖旨在那裏用力扯呀,彷彿要給他老子出氣似得。而季二嬸則是雙眼緊緊盯着那聖旨,大汗直冒。
國事當先,李清照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走了過去,從李正熙手中拿過聖旨來,李正熙玩的正起勁了,手中的寶貝突然消失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了。
李奇忙向季紅奴使了個眼色,季紅奴點了下頭,忙走了過去。從二嬸手中抱過李正熙來,與她二嬸一同去到了裏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李清照看完這聖旨後。是憤慨不已,道:“他怎能如此做?他這是要寒盡天下人的心嗎!”
雖然她沒有上戰場,但是她真的也沒有閒着,整日都在太師學院寫文章,而且大宋時代週刊也全歸她在管,她的文章非常慨慷激昂,很好的鼓舞了京城百姓。
然而。眼見金兵已經敗退,勝利在望,突然給她來了一潑冷水。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奇站起身道:“清照姐姐,你先消消氣,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金兵都已經退了,我看也沒有能力再進攻了。開封之圍。算是解了,我做不做這開封知府,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李清照哀痛道:“那大名府、真定府、燕山府、雲州等地呢?這些地方可還在金人手裏呀,若是不收復回來,金軍隨時可以渡河進攻開封,你守得住這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李奇訕訕道:“呃。這個他們去談判的時候,應該會談到吧。”
“談判?”
李清照冷笑一聲。道:“我大宋談判無數,但是每一次不是賠錢,就是割地,都不用説,我也知道會談出格什麼結果來。”
頓了頓,她有懷着最後的希望朝着李奇道:“難道這真的無可挽回了嗎?”
李奇嘆了口氣,道:“聖旨都來了,想要再進攻的話,可能性很小了,除非金國單方面再進攻,否則,應該還是以談判為主。”
有道是哀大莫過於心死。
在這一刻,李清照對這個朝廷是徹徹底底的絕望了,這對她打擊實在是太大,將聖旨往桌上一放,失魂落魄的往外面走去。
李奇輕輕搖頭,又朝着秦夫人使了個眼色。
秦夫人微微瞪了李奇一眼,而後跟了出去。
封宜奴小聲道:“我也去看看。”
李奇點頭嗯了一聲。
她們剛走不久,外面又響起一個張狂的聲音,“李奇,李奇,你快給我出來,你膽小鬼,哇呀呀,氣死我了。”
不是吧。誰放他們進來的。
李奇聽到這聲音,腦筋就是一陣生疼。
片刻,只見一羣人湧進屋來,四小公子皆在其內,另外還有周華、徐飛、陸千等人。
這麼多人,難怪攔不住了。
李奇瞧得還愣了下來。
高衙內一見到李奇,抓狂道:“你這廝果然躲在這裏。”
李奇覺得這廝肯定又摔腦子了,道:“衙內,這是我老丈人家,我在這裏難道不很正常麼?何來‘躲在’一説啊?”
高衙內捶着陸千的胸口,砰砰作響,怒其不爭的咆哮道:“你待在這裏還不叫躲麼,你有本事就待在金狗面前去啊,快點去打金狗吧,再不打的話,他們可就要逃了呀!哎呦,你這是要急死我啊,我與你無仇無怨,你何故如此待我,氣煞我也。”
靠!敢情我坐在這裏是在故意慪你呀!李奇看陸千都快被高衙內捶起吐血了,忙起身勒住高衙內的脖子,將他給拽了過來,道:“衙內,你先別激動,別激動,坐下説,坐下説。”
説着將其按在椅子上,他又朝着洪天九等人説道:“你們都坐吧,都坐吧。”
“哦。”
一羣二貨紛紛坐下。
李奇瞧高衙內鼻子都氣歪了,笑道:“衙內,請問你敢待在金兵面前麼?”
“我——你借我百萬大軍,我就敢。”高衙內頭一昂,傲然道。
哇靠!真夠無恥的!李奇翻着白眼,無話可説。
洪天九急的雙腿都在顫抖,道:“李大哥,你不是要出兵進攻金狗的麼,咋又不去呢?”
李奇哼道:“外面動靜那麼大,你小子是聾了呀。”
高衙內望着李奇,一個勁的搖頭,道:“李奇,算本衙內看錯你了,想不到你這麼沒有出息,試問還有什麼事比打金狗要緊啊,當然打了再説呀,大不了也就是被殺頭。”
李奇真心被氣樂了,道:“你丫説的真是輕鬆,殺是殺我的頭,又不是殺你的頭。你行你上呀!”
高衙內一拍桌子,道:“你太看不起人了,我上就我上。你把兵給我,我立刻率兵出征,不殺盡金狗,我就——我就——我就不再也不找女人了。”
李奇猛吸一口冷氣,道:“哇!好惡毒的誓言呀!”
柴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鬱悶道:“衙內,你還是坐下來吧。李奇如今手上又沒有兵權。你找他要兵,他上哪找兵給你,你還不如寫信你太尉了。”
高衙內雖然很混蛋。但是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又聽到俅哥的名號,撓撓頭,鬱悶的坐了下來。一手託着下巴道:“那可如何是好。若再不出兵,這金狗就跑了。”
洪天九又開始發揮他的機智了,小聲道:“哥哥,咱們要不去偷兵符?”
高衙內眼前一亮,拍掌道:“妙極,妙極!”
“妙你妹!”李奇笑罵道:“你們兩個是瘋了吧。”
高衙內嘖了一聲,道:“這種事咱們四小公子沒少幹,而且從未失過手。你且放心好了,等偷出兵符來。咱們聯手,一定能夠殺光金狗的,不過先説好,我要做軍師。”
樊少白、柴聰同時拉開與這廝的距離。極愛面子的柴聰道:“衙內,你別張口閉口就四小公子好不,那事一般都是你和小九去做,我和少白可從未做過。”
樊少白鬱悶的直點頭。
跟你聯手泡妞還差不多,打仗?那不是找死麼。李奇揮揮手道:“你們就別添亂了,我正煩着了。”
樊少白正色道:“難道這事就這麼算呢?”
李奇道:“現在這事不歸我管,我也不清楚。”
樊少白無奈的笑了一聲,道:“這算個什麼事,虧我還把全部家當都給拿了出來,結果就換來這個結果,真是可笑,可笑。”
其餘人也是搖頭嘆氣。
他們這些人平時的確就是一個王八蛋,但是他們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極愛面子,因為他們平時都是欺負人,如今人家都騎到我們頭上拉屎了,還廢話什麼,當然是打回去呀,平常都是這樣做的,當然,以他們的智商也不會在乎對方是誰,總而言之,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
由此可見,那些文臣是多麼的無恥下賤。
高衙內越想越懊惱,突然又是一拍桌子,道:“李奇,你咋連個太監都不如啊!”
李奇火了,罵道:“你才連太監都不如了。”
高衙內據理以爭道:“難道我説錯了麼,當初童太尉領兵出征的伐夏時,皇宮起火,皇上同樣發了一道聖旨給他,讓他別出兵,可是人家童太尉連理都沒有理,早樣領兵出征,還打了一個大勝仗回來,哪像你這樣呀,一道聖旨就把你給打回家了。”
這事李奇當然知道,心想,這麼説起來,我還真是連太監都不如啊!呸呸呸,這情況完全不一樣嗎,你丫懂個啥。轉移話題道:“我剛才好像聽你説童太尉是太監?”
高衙內眨了眨眼睛,極其認真道:“難道不是麼?不可能呀,我聽我爹爹説過,他是宦官出身呀!這事大家都知道,難道還有假,決計不可能。”
李奇被這二貨真給逗樂了,道:“難道你見過?”
高衙內搖搖頭道:“沒有。不對呀,你説的這麼篤定,那你肯定見過,他如廁是站着的,還是坐着的?”
“!”
眾人一陣無語。
柴聰趕緊將話題拉回來,道:“衙內這話倒是沒有錯,只要你能打贏,那一切都好説。”
“就是,就是。”
李奇沒好氣道:“什麼就是,現在關鍵不是在於能否打贏,而是太監與否,我又不是太監。”
“這倒也是哦。”
高衙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懊惱道:“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接下來幹啥?”
李奇敲了敲桌子。
“啥意思?”
“搓麻將!”
“搓麻將?你——也好,那也總比啥事不做的要好。小千,帶錢來了沒有?”
金軍大本營內。
“二太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郭藥師急急忙忙的大帳外面走了進來,朝着完顏宗望興奮道:“剛剛從開封傳來的消息,南朝昏君已經收回了那臭廚子兵權,並且讓張邦昌代替他出任開封知府。”
“當真?”
完顏宗望霍然起身,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郭藥師肯定道:“千真萬確,如今南朝正籌備與我們談判了。”
劉彥宗哈哈大笑,道:“有此昏君在,南朝焉能不滅。郭將軍,你這一計真是太妙了。”
郭藥師沾沾自喜,嘴上卻道:“劉都統過獎了,過獎了。”
完顏宗弼道:“這臨陣換帥,士氣必定大傷,二哥,我們何不再殺個回馬槍,進攻開封。”
“不可,不可。”郭藥師忙搖手道:“四太子切勿衝動,如果我們再度進攻開封,南朝肯定會重新啓用那臭廚子的,到那時恐怕再議和就難了,這西面可還有八萬西軍啊!”
完顏宗望點點頭道:“郭將軍説得不錯,以我們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進攻的餘地了。”
劉彥宗贊同道:“是啊!如今我們必須儘快撤退,可是我們決不能表露出來,我們應該強硬一點,趁機從對方手裏多要些錢財和土地。”
完顏宗望道:“這些倒是其次,錢我可以自己來拿,地我也可以自己來取。”
劉彥宗道:“二太子的意思是?”
完顏宗望笑道:“我想要個人來做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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