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了,但是皇宮裏面卻是噪聲大作,燈火通明,只見一列列士兵在過道、走廊上奔行,個個出入口,全部被封鎖,連一隻進出的蒼蠅都得盤問十八遍,最後還得落個死無全屍,真是慘目忍睹啊!
此番場景在宋朝恐怕也只有在趙匡胤死的時候,出現過那麼一次。
不僅如此,就連後宮也全部封鎖,任何嬪妃,包括皇后都不得隨意進出,否則,迎接她們的將會是雪亮雪亮的大刀。
這些禁軍只認令牌,可不認人的。嚇得那些宮女、太監都躲了起來,連房門都不敢出
“放開我,放開我,我乃禮部侍郎,你們憑何抓我,你們這是要造反呀!”
“混賬東西,我乃樞密副使,你們這是想幹什麼?快點鬆開我。”
只見政和殿大門前,只見一羣士兵押着一些人走了過來,這些人便是那些平時都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大臣,只不過如今卻顯得狼狽之極,披頭散髮,衣冠不整。個個就跟只懦弱的母雞,被孔武有力的士兵拎着走。
當他們看到對方時,眼中紛紛閃爍着震驚之色,心中大呼不妙。
秦檜朝着畢湛朗聲道:“畢將軍,人可已經到齊?”
畢湛抱拳道:“均已到齊。”
“很好!”秦檜走上台階,站在門前恭敬道:“啓稟攝政王,人已經全部來齊了。”
“帶他們進來吧。”
“遵命。”
秦檜一揮手,那些士兵拿着武器,驅趕着那些大臣進殿。
吱呀一聲,只見大門打開來。裏面燈火通明,火光射出來,顯得很是刺眼,只見一人站在台階之上,面帶微笑的望着他們。
此人正是趙楷。
“進去。”
一干大臣是跌跌撞撞的走進殿來,他們還從未用這般方法進到這裏。
“跪下。”
畢湛走上前,直接一腳踹在吳敏的小腿上,吳敏一時站不穩,直接跪到在地。
吳敏火了,你一個小武將竟敢踢我樞密副使。猛地轉過頭來,瞪向畢湛,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吳敏登時虛了,一臉大汗,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來。你再橫能有大刀橫麼。
趙楷卻是視而不見。
其餘大臣見了,為了避免受這苦。趕緊自覺的跪倒在地。
“趙楷。你這是要作甚?”
蔣道言被人按在地上,咆哮道。
趙楷微微一笑,道:“真是抱歉,打擾了各位的熟睡,在此本王先向各位説聲對不住。本王在前不久得到可靠消息,指朝中有不大臣。勾結金人,殘害我大宋百姓,妄圖分裂我大宋國土,蓋因事出緊急。故此,本王才命人請你們來詢問一番。”
你這是請麼?你分明就是要篡位呀!
事已至此,趙楷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這些大臣哪裏不明白,但是如今他們的性命可都握在趙楷手裏,明白也不能説出來呀!
蔣道言憤怒道:“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楷笑道:“蔣御史似乎還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如今我只是請你們前來詢問而已,並沒有要定你們的罪,也沒有説你們有罪,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是還得查過了才知道,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得嚴查,決不能放過這些出賣國家的惡賊。”
想不到這莫須有的罪名,提前降至。
這些大臣們委屈極了,什麼叫也許有,也許沒有,你這分明就是故意在耍我們呀!
趙楷又朗聲道:“畢將軍。”
“末將在”
趙楷道:“帶他們去刑部,好好接受調查,記住,手腳輕一點,可別傷着父皇的這些愛臣。”
畢湛道:“末將遵命。”
這詢問跟手腳輕重有什麼關係?那些大臣們一聽這話,可嚇壞了,大哭哀嚎道:“冤枉啊!殿下,我等是冤枉的啊!”
“帶下去。”
“走吧。”
一羣士兵立刻圍了過來,那些大臣見場面,好幾個都直接嚇暈了過去,原以為暈倒可以躲過一劫,哪知那些士兵拖着他們就往後面走,場面很黃很暴力。
果真是輕手輕腳啊!
待這些人被押出去後,殿中就只剩下秦檜一人了。
秦檜拱手道:“殿下,雖然如今整個京城已經在我們的掌控當中了,但是為了避免引起京城百姓不必要的恐慌,下官以為我們應當立刻提拔一些官員補充上來,管理京城。下官這裏有份名單,是下官和明國公一起擬寫的,還請殿下過目。”
趙楷接過那份名單看了看,其實他心裏早就有數了,這些人都有三個特點,要麼就是當初就站在趙楷或者李奇這一邊的;要麼那些在宋徽宗統治下,身懷才能,但不能一展抱負,鬱郁不得志的;還有,就是這一次戰役當中,從頭至尾都是屬於主戰派這一邊的。點頭道:“這事就交給你去幫吧,但是必須要讓他們做出選擇,不可信之人,另可不要,還有,命畢湛一定要守住各個要道,萬不可讓消息傳到江南去。”
“下官遵命!”
就在這一夜,囤聚在樊家剛的八萬鳳翔軍,突然兵分四路,悄悄出了軍營,湧入了黑夜的懷抱,只留下了一個個白色的空帳篷
此時正乃陽春三月,在黃河岸邊的原野上已綻出星星點點的新綠,多少顯得有些暖意了。
但是暖意對於金軍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就預示着退兵之時,金軍不喜歡在熱天打仗,故此,他們一般進攻都是在秋收時。退兵都在春夏季,特別是夏季,他們很少大規模用兵。
澎湃的河流,奔騰的黃河之水是川流不息,猶如千萬條張牙舞爪的黃磷巨龍,一路挾雷裹電,咆哮而來,氣勢磅礴。
遠觀,波瀾壯闊。
近觀,心驚肉跳。
此時。在滑州以北的幾個碼頭上,停着成百上千艘船隻,船不大,貴在靈動快速。
這些船隻就是當初金軍渡河時用的。
四萬金軍整裝待發,一些士兵正抬着一些輜重錢物。裝上船,準備渡河。
此時這些金兵也早已經是歸心似箭。
而在他們三十餘里開外。豎立着一面大旗。大旗後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絕大部分士兵望着前面,眼中都透着一絲悲傷和憤怒,曾幾何時,前面這些人還妄圖奪取他們的性命,今日他們卻要保護這些人。這絕對是世上最憋屈,最具有諷刺性的事了。
但是軍令如山啊,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中間一個大帳,張邦昌與胡攸還有一干將領坐在其中。
“報——!”
一個哨探走了進來。道:“啓稟知府大人,金軍已經開始渡河了。”
張邦昌連連點頭,詢問道:“周圍可有我大宋軍隊。”
“並未發現有其他軍隊。”
“那就好,那就好。”
張邦昌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的朝着其餘人道:“今日過後,我等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一干將士也是紛紛點頭,笑容滿面,準備商量待會去哪裏瀟灑瀟灑。
“我看未必。”
帳外突然想起一個笑聲。
張邦昌聽得雙眼猛睜,驚恐的望着帳外面。
只見大帳外面走進十餘名士兵來,為首一人清秀俊雅,皮膚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當兵的!
“李奇!”
帳內所有的人都霍然起身,驚恐的望着那人,不少人都驚叫出來。
此人正是李奇,他身後跟着的自然是岳飛、牛皋、楊再興、吳玠等人。
“喲,各位搞得這麼隆重,都全體起立了,李奇真是受寵若驚呀!”李奇呵呵一笑,又朝着張邦昌招了招手,道:“嗨!張知府,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了。”
“你——你——不是。”
張邦昌指着李奇,全身都在發抖。
李奇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到地府跑了一趟,閻王那老兒見本人帥不可擋,於是又讓我回來了,若是讓各位感到失望了,我只能説聲抱歉。”
糟糕!中計了!張邦昌猛然醒悟過來,趕緊道:“來人啊!”
唰唰唰!
這裏面站着的那些大將紛紛抽出佩刀來。
哧!
但見李奇身後突然衝出一人,手握長槍,以雷電之勢,刺入了其中一名將軍的胸膛。那名將軍連神都沒有回過來,就被這一槍斃命了。
殺人都能殺的這麼嗨皮的,也就只有楊再興了,他冷冷瞥了其餘人一眼,淡漠道:“誰若再不放下武器,此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那些將軍見外面毫無動靜,知道事情不妙,趕緊將兵器扔在地下。
胡攸見狀,嚇得都大哭起來,跪倒在地,哭喊道:“明國公,我乃是被逼的呀,此事與我無關呀!都——都是張邦昌逼我這麼做的。”
“你——!”
張邦昌氣的瞪向胡攸。
李奇呵呵道:“馬帥莫哭莫哭,就你這酒囊飯袋,殺你恐怕都會遭天譴,改日弄個農夫給你噹噹。”
胡攸一聽,大喜呀,農夫總比死要好,連呼道:“謝明國公饒命。”
李奇笑着搖搖頭,道:“來人啊!”
咚咚咚!
立刻衝進來一隊士兵。
張邦昌大駭,道:“李奇,你——你這是要造反麼?”
“造反?非也,非也,我這是在揚善懲惡。”李奇一揮手,道:“全部給我拿下。”
“喏!”
“你敢,我——我乃皇上欽封的開封知府,誰敢動我。”
張邦昌還在垂死掙扎,那張臉都已經扭曲了。
“當我鄉下人呀,我還是皇上欽封的國公了。”李奇冷笑一聲,道:“牛皋。”
“末將在。”
“去教教這位開封知府,怎麼做人,不,應該是教育他,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遵命!”
牛皋憋了這麼多日,終於能夠得到發泄了,雙目透着興奮之色,大步走了過去,一手拎過張邦昌來。
張邦昌在牛皋的手裏,那的就跟只小雞似得,動彈不得,驚恐的望着牛皋道:“你——你想幹。”
這個“什麼”都還沒有説出口,牛皋掄起臂膀,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
直接將張邦昌的四顆門牙全部打落下來,鮮血直冒,那一把鬍子都給染紅了。
李奇視而不見,朝着那名哨探道:“外面情況怎麼樣?”
那名哨探抱拳道:“回稟步帥,韓將軍已經率領所有船隊望着這邊駛來,正好可以趕在金軍渡河之際到達。”
你孃的方才不是這麼説的呀!張邦昌氣的胸都快要炸開了,但是左臉有一陣火辣辣的。
啪啪啪啪!
牛皋一臉扇了張邦昌七八個耳光,那真是暈了又給扇醒了過來,醒了又給扇暈了過去,慘目忍睹啊。
李奇忽然一抬手,道:“夠了!我趕時間了。”
牛皋趕緊放下手來,隨手將張邦昌扔在地上,兩名士兵立刻上來拖着他往外面走。待張邦昌經過李奇身邊時,李奇笑呵呵道:“張知府請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我這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待我這麼好,我怎麼也得弄幾頭母豬報答你吧,我的人畜配試驗可就全部寄託在你身上了。呵呵,一定要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呀!”
張邦昌一聽,面色蒼白,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李奇言罷,坐到上座上,重掌帥印,朗聲道:“眾將士聽令。”
“末將在。”
岳飛等一干人齊齊抱拳。
李奇道:“立刻命全軍全速行軍,以韓將軍的擂鼓做信號,務必要全殲這一支金軍。”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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