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呸的,好久沒有説過這麼多話了,有點口渴,哎,那位,別看,指的就是你了,弄杯茶來給本帥解解渴。”
“遵命,遵命。”
那士兵立刻端了杯茶來。
李奇一連喝了三杯,才解渴,將茶杯遞給那士兵。
那士兵看着手裏的茶杯,微微舔了下嘴唇。
李奇呵呵道:“拿去,好好供着,保管你發財。”
那士兵大喜,急忙道謝。
為了我的名聲,看來得讓人送一筆錢給這傢伙了。李奇心裏默默盤算着如何走向神棍的道路。
這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這回來的是王巖。
李奇急忙道:“哎,我剛剛喝完,現在不渴,你要杯子還是等下回吧。”要是錢這麼好賺,我TM也去端茶遞水了。
王巖愣了愣,忙道:“樞密使誤會了,卑職是想問你,這仗該如何打?”你吹了半天,給點實際的好不。
李奇錯愕的瞧了眼王巖,道:“司徒大學士沒有跟你説麼?”
“啊?哦,司徒大學士只是交給我一張陣法圖。”
“你就照着這陣法的去佈置就行了啊。”
“可是——可是我們不是應該堅守城牆嗎?”
李奇嘖了一聲,道:“是不是防守,這得看人來,你什麼時候看我防守過,當初金國二太子這麼橫,領數萬鐵蹄南下進攻開封府,我可是連城牆都沒有去過,就把他打的打的跟條狗似得,我運勢這麼旺,不去消滅敵人,用來防守,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浪費嗎?快快去安排,敵人馬上就要來了。貽誤軍機,我軍法處置。”
王巖本來不信李奇方才説的,可是現在見李奇真不是開玩笑的,兵馬沒有人家多,人家還是騎兵,你是步兵,有堡壘你不守,跑去平原跟人決戰,這太匪夷所思了,心裏開始產生了困惑。難道他真的就這麼厲害?
既然李奇這麼説了,那他也不多想了,就這麼打,出了事,反正是李奇和司徒鄴扛,他只是一個小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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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渾源河以北的平原地帶的東面小道上,三五女真哨騎疾馳而至。
“等下,你們看,那不是南朝的軍隊嗎。”
“好像人還不少。這——這應該是他們的主力啊!”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好像是在派兵佈陣。”
“難道他們準備在這裏與我們決戰?”
“快回去告訴都統。”
可是當他們回過頭還沒有走兩步,在經過一個三岔口時,忽聞左邊傳來馬蹄聲,這轉頭一看。只見三個穿着宋軍哨騎迎面衝來。
這還真是瞎貓撞見了死耗子。
這幾名女真哨探急忙上前圍捕,那三名宋兵一看,這裏怎麼有敵人,又見對方人多。趕緊掉頭,哪知其中一個準備學楊再興一樣耍帥,準備直接勒起馬頭。就地轉身,但這一招不是誰人都能玩的,一時沒有把握好,砰地一聲摔下馬來,當他爬起來還想跑時,就被金軍用套馬索給套住了。
這還真是有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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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稟都統,敵軍主力正在前面二十里外的平原上排兵佈陣。”
完顏宗翰一聽,道:“平原?這怎麼可能?”
“這是我們親眼所見,我們還抓了他們一個哨騎。”
“快押上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
那名背時的宋兵被五花大綁的押了上來。
完顏宗翰道:“放開他。”
“是。”
那宋兵扭動了身子,昂起頭就道:“今日我落在你們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説的。”
完顏宗翰笑道:“有勇氣,好,那我就答應你,來人啊,將這人綁在馬後面,拖行二十里。”
那宋兵一聽,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完顏宗翰笑了笑,又道:“其實我也不需要打聽你們的虛實,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何在那平原上列陣?”
那宋兵嘴角抽動了幾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説了,你就不殺我麼?”
完顏宗翰點點頭道:“當然,我還會重重賞你。”
那宋兵就道:“我們皇上知道你要來進攻渾源縣,於是派了身邊一員大臣前來防守。”
完顏宗翰急忙問道:“是你們那位金刀廚王嗎?”
宋兵搖搖頭道:“不是,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此人深曉兵法,熟知陣型。”
“大學士?”
完顏宗翰目光閃動,道:“為何他不守城防,來此佈陣?”
宋兵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是那大學士説你們最擅長圍成,守城乃下下策,他有法陣可消滅你們,只是渾源附近山地居多,無法排列陣型,故此選擇這平原佈陣。不過。”
完顏宗翰道:“不過什麼?”
宋兵道:“不過我們王將軍並不認同,説那大學士太過迂腐,行兵打仗怎能照搬全抄,於是派我等前來打探你們行至哪裏?”
“可是渾源守將王巖?”
“正是。”
完顏宗翰暗想,王巖派人來打探,肯定是去宗老匹夫那裏告狀了,只是看是否還來得及。他瞧了眼天色,烈陽高照,馬上就要到正午了。
移刺保道:“都統,怕其中有詐。”
完顏宗翰稍稍有些猶豫。
這時候,後面突然跑來一人,在完顏宗翰耳邊嘀咕了幾句。
完顏宗翰聽罷,笑道:“不會有詐,雲州剛剛派人前來,南朝小皇帝果真是派了一個大學士來此防守。而且南人向來就依靠陣法對抗我們的騎兵,只不過此人過於呆板,用中原的話來説,紙上談兵就是指這種人,吩咐下去,不要休息。立刻全速行軍。”
至於那名宋兵,完顏宗翰和等人也,怎會對這小卒動武,太丟面子了,都沒有去管他,你自身自滅吧。
奔行二十餘里後,來到那一片平原地帶,見宋軍主力果然在此,而且還在排陣。
完顏宗翰目光掃動,這一塊平原空曠無垠。盡收眼底,宋軍不可能有埋伏,此時不進攻,更待何時,當即命令移刺保、耨碗温都各領三千精兵衝擊宋軍未排列完的軍隊。
其實行軍打仗,最講究的陣型,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不是衝過去赤身肉搏就聽天由命了。雙方都得找對方的陣型漏洞,然後一擊即破,只不過騎兵打不過可以跑,步兵打不過就跑不了。不是説步兵就打不過騎兵,只是步兵的容錯率比較小。
在平原開戰,就已經犯了兵家大忌,你老還好。搗鼓了半天,連陣型都沒有排好,完顏宗翰都快笑死了。
“不好了。不好了,敵人攻過來了。”
嗖嗖嗖!
因為陣型都沒有排好,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打了,排了半天,腦子都是懵的,只有有一些機靈的士兵施放了零散的箭矢,可是他們一放,就知道錯了,因為其他人都在往後面跑,這一跑大家就都跑。
移刺保、耨碗温都太熟悉這場景,太熟悉這背影了,彷彿回到了十年前的那青葱歲月,這就是獵手追着獵物跑啊,這勝利已經是揣到懷裏了,就看誰殺的多了一些了。
眼看獵物就在前面,騎射已經準備就緒,突然間,戰馬搖動,發出怪異的叫聲,一個勁的搖馬頭,不少戰馬紛紛停駐不前。
弓馬嫺熟的女真勇士們登時傻了眼,我的兄弟怎麼停了下來,低頭一看,只見青青綠草間,有着不少的金黃色的豆子,是什麼豆子他們也沒有見過,但是他們的戰馬是一個勁爭着吃這豆子。
完顏宗翰打了一輩子的戰,還真就沒有見過這等奇景,衝鋒的時候,馬突然停了下來,也是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正當金軍戰馬正在爭搶豆子時,宋軍兩翼突然衝上來兩支步兵團,一語不發,好像害怕打擾戰馬吃豆子似得。
這下好了,戰馬停了下來,騎兵就如同累卵一般暴露在步兵視野下。
前面的宋軍步兵一手舉着盾牌,揮起大刀,專砍馬蹄,因為馬都在吃東西,停在那裏的,那就跟砍瓜切菜一般,後面跟上來到就專砍人頭。
這真是峯迴路轉,原本眼看騎兵就要屠殺步兵了,結果現在是步兵在砍殺騎兵。
移刺保、耨碗温都等人驚慌失措,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斷的催促戰馬衝起來。
這戰馬受到驚慌,也動了起來,但蹦躂了幾下,這些戰馬沒有往前跑,也沒有往後跑,而是瘋狂的往西邊的渾源河岸跑,跑去幹什麼,喝水!
在這烈日下,吃了這麼多豆子,能不渴嗎。
這宋軍似乎早有準備,河岸邊又衝出三百步兵來,將河邊的金軍逼向渾源河,彎着身子就是一頓猛砍。
就在這時候,宋軍的中軍豎起一面黑色大旗來,旗上面沒有寫字,就是畫了一把金色大菜刀,這不是繡上去的,而是畫上去的。
完顏宗翰遙望對面,一把金刀迎風招展,這太熟悉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軍旗,全世界就只有一個金刀廚王,他心中一涼,李奇給他的印象就是詭計多端,這戰馬突然停滯不前,定是李奇在搞鬼,他又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情況,心裏徹底沒底了,不敢念戰,趕緊命拔離速帥兩千勇士前去救援,並且囑咐拔離速不要念戰,更加不要經過那一片詭異區域,這甚至可以叫做騎士的禁區。
此時,宋軍中軍打開,數百頭帶着口罩的驢兒拉着戰車就衝了出來,隨即大軍全部掩上。
此時的禁軍是支離破碎,完全沒有陣型可言,想打都打不了,再加上也沒人敢念戰了。
不過拔離速的馬畢竟快一些,及時殺出一條口子來,移刺保、耨碗温都二人趕緊衝這口子奔逃出去。
戰車上的弓箭手們紛紛用強弓硬弩射擊金軍,瞬間又有無數金軍落馬。
宋軍士氣高昂,一路追殺過去。
站在後面的李奇,望着完顏宗翰倉皇逃竄的背影,哈哈道:“宗翰小兒,老子一出手,你就得趴下,哇哈哈。”
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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