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羽化天門邊緣地帶,葉宇的身影出現,他看着東土中心的方向,微微沉默。
“總有一天,我會再歸來的。”心中默唸着,葉宇步伐堅定,頓時朝着遠方走去。
又是兩日,葉宇來到了一座小城鎮,這裏是東土和北荒的交界口,人口很少,空氣中流淌着一種邊塞般的荒涼。
“求求你了,救救我姐姐!”葉宇走進小城鎮,耳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泣聲。
側過身微微看去,那是一家小醫館,此時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站在其中一個病榻前,神情帶着一份悽切。
“你姐姐被妖魂迷惑了心智,無法甦醒了!”那醫館主事之人説着,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
“妖魂?”葉宇神色閃過一絲疑惑,那躺在病榻上的少女,面容一陣黑氣瀰漫,確實像是被不乾淨的東西上了身。
葉宇繼續朝前走去,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面容都是彌散黑氣的人,似乎這個小城鎮被下了詛咒一般。
“嘎嘎,小子,這小城鎮有點詭異啊,這些居民都是被影響了,看來,這邊荒的周圍,有一種大凶機就要出世了。”殤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葉宇聽此,點了點頭,他從踏入這小城鎮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散的一種莫名的兇機,不過葉宇沒有管那麼多,他只是一個過客,或者説流浪者。
趕路這麼多天,終於遠離了東土中心的羽化天門,葉宇在這小城鎮住了下來。
但幾日過去了,葉宇察覺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因為,這小城鎮中人越來越多,都是從外面進入,暫時在小城鎮住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這一幕,讓葉宇知道,這邊荒之地,就要發生什麼大事。
一直到葉宇住下的第七日,小城鎮中降臨了一批真正的強者。
那是一羣身披青鱗戰甲的強大騎士,座下都是清一色的青鱗妖象,這種妖獸,等級還在雪翅飛獅之上,是大荒中罕見的異種兇獸,據説傳承了古老神象的一絲血脈,是一些不出世的古老大勢力才可能擁有。
而此時,葉宇站在客棧的窗邊,目光望去,那一對騎着古老妖象的強大騎士如同天神兵團降臨,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讓不少小城鎮中的人都是神色敬畏。
那隊強大騎士中央,守護着一座尊貴的玉石車輦,通體由金色的神玉石鑄造,流淌着不朽的光澤。
“青鱗妖象鐵騎,金玉車輦騰空?這是中州慕容古族的標誌啊!”
“沒錯,這些強大的騎士,每一尊恐怕都是踏入了虛仙高階的存在,不愧為中州九大古族之一,這種底藴,太可怕了。”
“那金玉車輦中不知道坐的是誰?能擁有此車輦使用權的,其身份在那慕容古族中絕對尊貴無比!”
“據説慕容古族三年前從一處小世界找尋到了一個天賦恐怖的主脈遺落之人,是一個少女,現在成為了慕容古族的小公主,好像叫做慕容青,難道是她出世了?”
此時,一道道竊竊私語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顯然,那中州的慕容古族聞名整個靈界大地,而此時葉宇也瞭解到,這種傳承萬載的古族,其底藴可媲美聖地,大宗,甚至是一些古老的皇朝和帝國,曾經都是祖上出過神的存在。
雖然神消失了,但族中卻是傳承下來了神器,鎮壓底藴。
神器,超越仙器和道器,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擁有着不朽的韻味,其中藴藏諸神的力量能夠發揮出大威能。
“慕容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葉宇聽到了不少人的驚唿聲,但下一刻,一陣可怕的波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嗡嗡!
昏黃的天際處,出現了一匹匹燃燒着烈焰的天馬,每匹烈焰天馬之上,都是騎着一個身披火色長袍的身影。
“又一個大勢力的人降臨了!”
“是南蠻那片莽荒南域中神火天宮的強者!”
“為何幾大域的強者都有降臨,難道,這邊荒之地,真的有什麼異寶要出世了?”
此時,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是神色閃過一絲震動,頓時叫道。
嘭咚!
葉宇關上了窗户,緩步走到了屋子中,盤膝而坐,吞吐精氣,開始修煉。
葉宇知道,這邊荒似乎有大事發生,很有可能就是異寶出世。
不過,如今葉宇並不想參與這趟渾水,此地出現了這麼多大勢力中的強者,自己修為暫時還是太低,而且如今葉宇也沒奪寶的心思。
又是幾日過去了,這小小的城鎮中,再次陸陸續續降臨了不少強者,甚至是葉宇還看到了一個熟人,是那輪迴聖宮的輪迴聖女蕭天瀾,她衣衫飄飄,如同九天仙女降臨,風姿綽約,她身旁跟着一個氣息強大的羽化天門弟子,應該是易天養死後,古蒼生給她的新保鏢。
“嘎嘎,這輪迴聖宮的小娘皮又來了,小子,你們還真是很有緣,不如你小子收了這小娘皮,給那古蒼生一個大大的綠帽戴!”殤自然也認出了蕭天瀾,頓時在腦海中嘎嘎大笑道。
“我的萬靈血璽還在她手中,這次一定要將萬靈血璽搶回來。”葉宇緩緩説着,本來準備離開這處是非之地的心思也變了。
葉宇微微觀察後,便是繼續在屋中修煉,不過,就在葉宇剛剛閉目的瞬間,他勐地聽到了客棧底下的喧囂聲。
“哪裏來的窮和尚,給我狠狠地打,沒有錢也敢吃霸王餐,簡直活得不耐煩了!”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帶着一份怒意。
底下一樓,一個客棧夥計看着面前混吃混喝的窮和尚,神色大怒,呵斥着。
嘭!
他一掌朝着面前身穿一襲破舊袈裟的和尚拍去,這夥計竟然有下天宮的實力,此時一出手,有風雷聲陣陣,隱隱間雷電在其手掌中閃耀。
但就在下一刻,這客棧夥計拍到了那和尚光熘熘的頭頂上,但卻是如同拍到了一個堅韌無比的鐵塊,瞬間,他慘嚎一聲,手掌都是腫了起來。
“施主,貧僧的頭可不是一般人能拍的,不過這次和尚我忘帶錢財,這一頓飯,你的一掌足夠抵消了吧。”那身穿破舊袈裟的和尚微微一笑,頓時“彬彬有禮”地合掌説道。
“那和尚的頭這麼硬?”
“那可是一位下天宮的強者,一掌竟然拍得自己受了傷?這和尚什麼來路?”
這個時候,不少端坐周圍的客棧客人都是紛紛目光詫異,暗自唸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