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早起來的時候,林玉婷正在廚房做早餐,楚天有幾分奇怪,出聲問:“媚姐呢?媚姐去哪了?”
林玉婷嬌媚可人的嘟起小嘴,説:“幹嗎一起來就問媚姐呢?幹嗎不問問我在幹嗎呢?”
楚天嘆了口氣,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間,不僅僅體現在胸部,更體現在言行舉止。
楚天看着林玉婷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好無奈的説:“那麼,你在幹嗎呢?”
林玉婷這才眉開眼笑起來,揚揚手中的夾子,説:“熱牛奶,煎雞蛋,烤麪包。”
楚天有幾分奇怪,這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千金小姐,什麼時候會下廚了?連林玉清也只是個半路出家的‘煮男’,於是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會做早餐了?”
林玉婷宛然一笑,説:“媚姐早出去商場買點東西,臨走前剛剛教我的,本小姐一聽就懂,這不,你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你趕緊洗刷。”
楚天看着林玉婷鍋裏面砰砰作響的東西,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當楚天看着林玉婷考的不太焦的雞蛋,半焦的麪包,還有半杯的牛奶,心裏還懷疑自己難道猜錯了,於是小心的咬了口雞蛋,吃了口麪包,喝了點牛奶,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看着滿臉興奮樣子的林玉婷,思慮之下,説:“我想要給你講個故事。”
林玉婷正高興的看着心愛的人吃着自己做的早餐,忽然聽到楚天要講個故事,心裏很驚訝,楚天怎麼忽然要給她講個故事呢?難道有什麼感動的話要藉助故事來表達?自己只是煮了頓早餐而已,就讓楚天五體投地了,看來媚姐教的招數沒錯,要想留住男人,先要留住男人的胃。於是,林玉婷點點頭,帶點羞澀的聽楚天講故事。
楚天當然不知道林玉婷心裏想什麼,否則已經吐血身亡,楚天整整思路,説:“今天天氣不錯,我就講個‘壯士開刀’的故事。”
楚天淡淡敍述開來,以前有個幾分蠻力的人想當廚師,但沒有廚師的天賦,無論怎樣學,做出的菜都是很難吃,不是放鹽過多,就是淡而無味,吃過他做菜的人無不避之,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廚師的理想,但人總要生存,後來,這個人憑着幾分蠻力,落草為寇,卻也做得相當出色,不到幾年,已經成了寨裏的領軍人物。
一次,他親自帶人去劫道,很順利虜獲了一大批財物和一大羣人,這些人自然都不想死,全部跪下來求這位壯士饒命,這位曾經想要當廚師的壯士,看着一大羣可憐的人,心裏想起了曾經的廚師夢想,於是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肯吃他做的飯菜,他就放了他們,這些人聽到只要肯吃壯士給他們做的飯菜就不殺他們,心裏大喜,這完全沒什麼難度,於是大家都答應了;很快,這位壯士用了兩個時辰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高興的看着這些人就餐,誰知道,這些人吃了幾口之後,全部跪了下來,知道他們説什麼嗎?
林玉婷完全沒有想到楚天的話中話,把腦袋搖了起來,表示不知道。
楚天微微一笑,説:“壯士開刀!”
林玉婷不解的問:“為什麼啊?”
楚天哈哈大笑,喊着:“林丫頭,你真笨啊,因為飯菜太難吃了,所以這些人情願去死也吃不下了。”
林玉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了一聲,然後突然聰明起來,看看楚天那得意的笑容,還有自己做的雞蛋,麪包,牛奶,不由撲了過去,扭着楚天的耳朵説:“原來,你一直在轉彎抹角的損我啊,我做的真那麼難吃嗎?”
楚天掙扎一會,才擺脱林玉婷的攻擊,揉揉耳朵,説:“要不,壯士自己試試?”
林玉婷哼了一聲,夾子雞蛋望嘴裏送,拿起麪包也往嘴裏送,咀嚼了幾下,全吐在盤裏,然後拿起牛奶漱口,沒想到牛奶剛入口不久,又吐了出來,大喊:“我要自刎謝天下。”
楚天很同情的看着她,雞蛋比鹹蛋還鹹,麪包底部已經烤成了灰,牛奶的糖實在太多了,林玉婷這樣猛吃猛咬猛喝,當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當兩個人胡鬧之際,楚天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楚天制止了打鬧的林玉婷,因為楚天的電話很少人知道,打電話來的一般都是有事情,楚天拿起電話,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媚姐焦急的聲音傳來:“弟弟,我撞人了,你快來幫姐姐定定驚,姐姐快嚇死了。”
楚天心裏咯噔一下,儘量的緩和媚姐的情緒,説:“姐姐,別急,你現在在哪裏?我立刻趕過去。”
媚姐呼吸了一口氣,説:“我現在在和平醫院呢,那人被我撞傷了,醫生正在搶救。”
楚天果斷的説:“好,我現在就過去,姐姐,別擔心,沒事情的,你等我。”
放下電話,楚天正準備拿件外套衝出去,卻現林玉婷已經幫他拿來外套,在門口等他,楚天點點頭,於是就帶着林玉婷攔了部出租車,讓司機向着和平醫院駕駛出去。
在和平醫院的二樓,楚天見到了走來走去的媚姐,看樣子,撞傷的情況不容樂觀,
媚姐見到楚天他們來了,懸掛的一顆心完全放了下來,其實,以媚姐多年的社會閲歷,撞傷人並不會電話裏的聲音那樣束手無策,但她就是需要人陪伴在她身邊,讓自己多幾分底氣,現在見到楚天更是安心,就覺得天塌下來都無所謂。
媚姐長嘆了口氣,把事情簡單的説了一遍,早她去商場買點東西,回來的時候,經過東江路,她突然見到前面一輛黑色的跑車突然加,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加,忽然之間,她感覺有個物體向車頭飛了過來,然後撞擊在車頭倒下,她忙趕緊剎車,下車一看,竟然見到一個全身鮮血的人倒在她車前,她探探受傷人的氣息,還有幾分希望,她來不及細想,忙打電話報警並送傷者來和平醫院,看着醫生的神情,感覺情況很不樂觀,媚姐想到經常看的那些家屬又打又鬧的場景,所以只能趕緊叫楚天過來,讓自己多幾分底氣。
楚天陪着媚姐在手術室內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醫生才疲憊不堪的出來,見到媚姐和楚天來,嘆了口氣,説:“唉,他已經……”
媚姐聽到這幾個字,全身抖,難道自己真的撞死人了?一陣眩暈,楚天眼疾手快,扶住媚姐,媚姐定定神,説:“他真的死了?”
林玉婷也扶住媚姐,心也一沉,如果媚姐真的撞死人了,豈不是要坐牢?如此年輕漂亮,要在監獄裏面度過,實在可惜。
醫生奇怪的看了一眼媚姐,説:“怎麼會死呢?我意思是,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媚姐脾氣再好,也恨不得去左右開弓,給這個説話慢吞吞的醫生幾個耳光,有這麼嚇人的嗎?但醫生在醫院就是權威,很多事情要倚仗着他,此時卻是萬不可得罪,只能忍着怒氣,儘量平和的説:“醫生,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醫生看了幾眼媚姐和楚天他們,見他們的衣着打扮都格外的有品味,知道是有錢人家,是醫院的衣食父母,於是説話也比較客氣:“估計明天,連受兩次巨大外力碰撞,重傷成這樣,能活過來已經是他的造化了,你們是家屬嗎?是的話,趕緊去交錢,估計他要住段日子,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下牀了。”
楚天心裏一動,插嘴到:“醫生,你是權威,但你説他連受兩次外力碰撞,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懂。”
醫生翻翻病歷本,有點賣弄的意思,得意的説:“他傷成這樣,是遭受外力碰撞導致腦部出血,肋骨折斷,腹腔出血,如這次的車撞,奇怪的是,他的受力並不是單方面的,因為明顯的撞傷有兩處,腹部和背部,那是外傷,你想想,如果車只是撞了他正面,背部的傷哪裏來的?如果車撞的是他背後,腹部的撞傷又哪裏來?所以説,唯一的解釋,他是被兩部車先後撞擊才會如此。”
楚天心有所思,暗暗的分析醫生所説的情況。
醫生走後,兩個交警終於來了,向媚姐詳細的瞭解了情況,然後要求先扣車,並給了暫扣證明其他的按照醫院的證明,調看監控錄像之後和等受傷者醒來之後再栽定事故責任,臨走時候,一個交警好像想起了什麼,在走廊東張西望的看了幾眼,問媚姐:“你沒有通知他的家屬來嗎?”
媚姐搖搖頭,當時心亂如麻之際,只想着救人,哪裏想到去通知他家屬,交警顯然也瞭解媚姐的心態,不再説什麼,帶着媚姐他們,去跟醫生要了傷者的東西,翻看能否找到傷者的家屬或者單位,交警在傷者的衣物裏面找尋片刻,掏出個小卡片夾,翻看幾眼,忽然停住了,不由自主的對媚姐説:“你們這次麻煩大了。”
媚姐和楚天都一愣,交警這句話什麼意思?
交警揚揚手中的一張證件,説:“知道你們撞的是誰嗎?本市東方監獄的副所長劉大勇。”